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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这样心态，就更别说，让他赞同，姜山所说看法。看姜山笃定模样，让他不由生出些闷气。
“你仔细看看，这些痕迹，像是交战留下的？怎么看，都像是有修炼者，练剑时所造成的破坏。”姜山目光没离开那些图片，详细审视，看出更多细节，足以，佐证他的说法。
从有限几张图片看，的确能看出这些痕迹，是由六七道不同的剑气所致，很容易，就让人产生混淆。得出，这是几个剑道高手对决的错误结论。实际上并非如此。
就连重新观摩了图片后的，谢风华以及玉道人，都不得不承认，姜山有着锐利目光。
以他们两个的修为和眼光，自然可以从错综复杂的杂乱痕迹中，把几道剑气分离出来。然后，他们就发觉，那几道剑气固然有着极大范围重叠，但出现的时间却不同。
正如姜山所说，这就像是，几个剑道高手集体练剑留下的痕迹。然而，这可能么？通常情况下，除了修炼有合击术的修炼者组合，其他修炼者的修炼，都是封闭，而且单独的。
更别说，留下那些痕迹的修炼者，都有强大修为，就更不可能，出现，集体修炼的情况。
“就算你说得对，那你不妨说说，究竟怎么回事？”玉道人仍有些不服气地叫嚣。姜山说的那些，给他更多时间，他同样能看出。除非姜山能够说出他不知道的，否则都是白搭。
“小墨！”出乎玉道人意料的，姜山没继续解释，而是招呼起趴伏在地的魔影豹。顿时，玉道人心中，就生出，十分不好的感觉。
“吼！”随着一声低吼，玉道人再次沦为小墨玩具，被小墨扑倒在地。带着憋屈郁闷的眼神，在地面上，滚来滚去。他这时才想起，他已沦为阶下囚，不复原来的高高在上。
可惜，玉道人明白太晚，姜山已没有给他机会打算，对他的凄厉呼声，始终置若罔闻。
“先是第六域，又有第四域，看来这里也将不平静。”谢风华稍稍沉思后询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目前所处的位置，恰在第六域和第四域夹角，有着极大风险。
说不定，导致两场大战爆发的幕后黑手，都已经潜伏在这座城市里，不定什么时候动手。更进一步，其他各域势力范围，也都可能成为袭击的目标。倘若应对不好，会出大问题的。
“还能怎么办，当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姜山没谢风华那么担忧，“我看他们的意图，并不是，真的要把十三域修炼者，一网打尽。而是，想以此，威慑诸多修炼者。”
姜山十分肯定，就算有十三域外的修炼者势力存在，也绝对不会有，与十三域修炼者抗衡实力。否则，他们也不会以见不得光手段，四处发起袭击，而会直截了当地显现出来。
“怕就怕，我们恰好被选为目标。”谢风华苦笑说道。如今，整座城市中的其他修炼者，除了他们几个以外，其他人都聚到了东郭宇的麾下。换了是谢风华来做这选择，也会选择他们这里，作为袭击目标。
当然，并不是说，东郭宇以及他麾下修炼者，实力真就要比，姜山和谢风华他们更强。但问题是，躲藏在暗中的那些修炼者，未必知道这点。
“那不是很好么，省得我们四处寻找他们。”姜山对这些人，还真生出了几分兴趣，想要会一会。就算这些人真的很厉害，姜山相信，以他们实力，想要顺利走脱，是没问题的。
说着，姜山目光还往和小墨滚成一堆的玉道人看了看。必要的时候，这个合丹境高手，也可以拉出来。基本来说，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听姜山这么说，谢风华安心许多。事实上，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从他带领云丹宗修炼者偷袭月影据点未果，反被月皇萧哲反杀宗门也夷平后，他的心中就出现了阴影。
始终，很有些，风声鹤唳的感觉。也幸得，他找到姜山这个大靠山，才缓缓从失败阴影中走出。
“我要出去趟。”姜山忽然说道，谢风华安稳的心，又急促跳了跳。
“你要去哪里？”谢风华急问道。如果不是他对姜山颇为了解，还真会认为姜山是要自己跑路，把他给丢在这里。就算如此，他对姜山这决定，也深深感到不理解。
明知有敌人在暗中潜藏，实在不是离去时机。
“或者，姜山是想来个，诱敌深入？”谢风华暗中猜测。
“这里。”姜山手指轻点，落在图片被无数剑气割裂地面。显然，这和谢风华猜测不同，他是真的要离去，而不是预谋着，要玩什么花活。
“我始终觉得亲自去看看，或许就能解开，心中所有疑惑。对那些即将来临的对手，也能够多增添些了解。”第六域太远，但第四域所在，离他们这里却非常的近。
来回，加上仔细探查时间，不超过三小时。隐藏的修炼者，会选在这段时间发动几率，十分地细微。尤其，还有东郭宇他们在旁虎视眈眈。
虽说以东郭宇为首的第六域修炼者，已把姜山看作眼中钉。但暗中那些修炼者可是灭杀了第六域天玄门十多修炼者，这对东郭宇他们而言，同样是不得不报的血仇。
“如果真发生什么意外，有小墨在，也能带你们平安离开。”姜山去意十分坚决，并且给他们留下后招。对于这点，成功从玉道人手中逃离的谢风华，应该清楚。
“……早去早回。”谢风华暗叹声，没有继续劝阻。
“算我一个！”被小墨持续纠缠着的玉道人，听到姜山他们的交谈后，连忙大声地呼喝起来。不管怎么样，只要能让他离小墨远些，他就十分满意了。
然而，早已把玉道人布置成后手的姜山，恍若未闻，施施然地，从玉道人身旁闪过去，还来得及，给了玉道人一个微笑。玉道人伸手，却是没有能抓住姜山衣角。
只能，遥望姜山远去背影，暗自郁闷着。
姜山走后，谢风华连忙吩咐蔡彬做准备，还把余腾他们都给撤走不提，姜山选定了方向后，也不管面前挡路是高楼大厦，还是其他什么，就这么直接，翻越而过向前疾驰。
没有什么，能对他造成阻滞。他的速度，已经达到极致，身影都彻底，消失不见。无论是途中遇到的那些人，还是，各种各样监视工具，都无法捕捉到他的存在。
赶路同时，他的灵觉没闲着，向着四处蔓延、探查搜寻。但可惜的是，他并没有能察觉到，其他修炼者存在。
既如此，他就没有多加耽搁，直接奔赴现场。几分钟后，他就已经抵达目标位置，并且，找个不显眼的地方，显现出了身形。然后，不为人所察觉地，融入人群。
不得不说，有着浓厚好奇心的人，实在不少。自从，有关这条街道的奇特图片传开之后，就有不少人慕名而来，竟是把这里，变成了旅游胜地般，说不出的热闹。
就连卖纪念品的小商小贩，也如雨后春笋般，在街道两旁扎成堆，很像那么回事。更有些，有商业头脑的，直接就地取材，把那些被剑气割裂后，形成各种式样的小石块，及其他小物件，全都摆上摊位。
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 洞悉
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 洞悉
别说，他们的生意很不错，摊位前挤满人，赚得盆满钵满。
见状姜山唯有苦笑，看来，他想独自一人，安静进行探索，应该，已经行不通。好在他能随遇而安，就这么闲庭散步似的，混杂在人群中，沿着这条特色街道，缓步向前。
“来的人还真不少。”几乎同时，姜山灵觉已经锁定了，身前身后，差不多二十来个修炼者。和姜山的淡然不同，这些修炼者的眼神中，都透露出掩饰不住的烦躁。
似恨不得，把这里所有的普通人，都撕成碎片。当然，他们也只能想想，并没有付诸行动。这条街道，已经成为了焦点所在，若是再闹出些动静，将会很难收拾。
最主要的，分散在人群中的这些修炼者，并不是来自相同的势力。除了十分好认，背负包裹起来长剑的第四域修炼者外，还有不少，是来自，其他各域的修炼者。
只不过，姜山对各域修炼者，所知甚少，也就没办法分辨出，他们各自的来历。
“或许，真该把玉道人带来？”这样的想法在姜山脑海闪现，然后，很快就被他推翻了。相比修炼者的来历，谢风华他们的安危，更加重要，他做出这样决断没有问题。
分散出部分灵觉，锁定那些修炼者动静后，姜山把大多精力，放在遍布街道剑痕上。
“滋滋……”指尖轻触那些剑痕，还能感受到，微弱的灵力，没来得及完全消散。好在，其中蕴藏威能已经减退，再不能对其他人造成伤害，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甚至于，修为稍弱一些的修炼者，都无法察觉到灵力的存在。
此时，离拍摄照片时间，过去十二小时左右，原本存有水渍，也都到了快要干涸地步。只在某些低洼处，还能够看到些影子。
姜山的行动，看似和其他人相同，走走停停。但实际上，他却是沿着那些剑痕出现先后次序，一点一点地摸索着。正如他们先前商讨时，得出结论，这些剑痕并没击中敌手。
全部，都斩在了空处，只把地面，以及道旁建筑破坏掉。姜山兜着圈子，把每组剑痕，都彻底地勘查过后，结果，却是没有丝毫的改变。
“没有对手？”姜山摇头，这可能么？除非第四域修炼者集体陷入幻觉，不然他们怎么可能，对空气出剑。退一步说，就算他们真陷入了幻境，到最后，依然需要出手解决。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除了几组剑痕，再没有其他的战斗痕迹。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姜山本以为依仗灵觉，就能很轻易地，找出关键所在。可现在，有些出乎预料。
他在现场看见的，和看图片得出结论完全相同。明知存在问题，却始终，找不到着手的基本方向。同样的，在其他修炼者身上，姜山也感受到，他们的茫然以及困惑。
相比姜山有计划进行分析，其他的那些修炼者，却像无头苍蝇，毫无目的性可言。自然而然，他们的脑海，也都被搅得一团糟，完全分析不出，什么有价值线索。
“就这么转头回去？似乎，又有些不甘心。”姜山稍稍犹豫后，决定多花些时间，看看有没有收获。让所有人惊叹倍加的剑痕，对姜山而言却已没有半点吸引力。
就算选择暂留下来，他也没有想过，再往这个方面查探，那注定是没有结果的。这一次，他的目光，落在了小摊上。准确说，是落在了，摊贩捡来是那些事物。
“如果真的有线索，应该，就在那些东西上。”这也是，姜山最后的希望所在。要是在这个方向上，还是，没有任何的收获。那么，他就可以真的打道回府了。
和那些出售各种精致纪念品的摊位不同，摆出有棱有角石块的摊位，并不很多，只有五家。整齐地分布在，街道各路段。围拢人数最多的，也就数这五个小摊。
只以肉眼看，几乎看不见有这几个摊位。姜山都是以灵觉，扫过后才发觉这点。这五个摊位，被看热闹的围得水泄不通。当然，这对姜山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都不用灵力，姜山只不过轻轻晃动双肩，就从人群中挤出通道，到了摊位面前，清楚地看到，那些为数不多的细碎石块。
摆摊的，姜山也看了，只是普通中年人。但他选中的这些石块，却一点都不简单，有着极强灵力波动。也不知，是有人帮他的忙，还是他真的，对灵力十分敏感，才能选中这些石块。
身为普通人，为了拿这些石块，不付出什么代价，显然不可能。
姜山面前那个中年摊贩，一只手，被随意困缚着，吊在了胸前。用来包扎的是他的外衣，隐约可见血渍。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空气中，都还残留着浓郁血腥味。
“或许，这里如此火爆，和他的卖相，也有关系？”姜山暗暗想道。
“奇石数量不多，每块，只要十五万，要的赶快！”中年摊贩，抬眼往姜山身上瞄了瞄，再次吆喝起来。这样的价格，十分夸张，但围观众人，却都没有半点惊讶。
在姜山没来之前，就已经有好几个人，买走石块。要不是摊主只收现金，或许早就已经全部卖完。就现在，摊位上，附着灵气的小石块，绝大多数，都已经被人预定，很快就会拿钱赎走。
继续在这围观的，大都等着看热闹，想要看刚来那些人，吃惊表情。然而，姜山却让他们失望了。或者说，是那些灵气碎石让姜山失望。他本以为，能够从中得到些线索，结果，却是空手而归。
“怎么样，要不要来一块？”摊主显然把姜山当成目标，微笑询问。
“太贵了，买不起。”姜山直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