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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戏凤-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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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人──”蒲念儿朝着男子吐吐舌头。
  “信渊!好久不见。”被晾在一旁的李震,开口对这名男子招呼道。
  男子这才发现,妹子身边站着两个男人。
  “王……”蒲信渊见到李震,惊喜的无以复加,只见他撩起衣炮就要行礼……
  “咱们都是多年的好友了,再多礼就显得生疏了,亏咱们小时候还是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李震以眼神示意蒲信渊注意措词,又努了努嘴角,暗示他易天凤还站在一旁。
  易天凤看到蒲信渊的举止言行,感到一丝疑惑,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呃,这位小兄弟该如何称呼?”蒲信渊打量一下在李震身边,这名个子娇小的少年。
  “蒲大哥好,小弟姓风名天翼,华州人。”易天凤也仔细的打量回去,见他浓眉深目,相貌带着点外族的粗犷。
  蒲信渊笑的风流倜傥,手里拿着一把白玉折扇,状似悠哉的扇着,接收到李震的暗示,他改口说:
  “我和阿震是小时候的玩件,最喜欢玩扮皇帝的游戏,可惜每次猜拳都输他,我老当不成皇帝,总是当他的下属,后来每次见面,就会玩笑的称他为王,我自称臣了。”
  “原来如此,相信痛大哥和李大哥的情谊,一定很深厚。”易天凤点点头,了解的说道。
  “大哥,刚刚风大哥很厉害呢,还救了人家,你看看你,妹子有难的时候,你还跑去喝花酒,我要回去告诉爹,说你没有好好照顾我。”蒲念儿两手叉着腰,气鼓鼓的数落哥哥的不是。
  “妹子此言差矣,不过,在下还是谢过风兄弟的恩情,谢谢你救了舍妹,我这妹子啥都不会,闯祸倒是没人能比得上。”他话说到未了,还糗了自家妹子一顿。
  “哥──”蒲念儿羞红着俏脸,气得跺脚,还偷偷瞄了易天凤一眼,见到他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模样,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来,抡起粉拳狠狠地槌向肇事者。
  易天凤听到蒲信渊的话,觉得似曾听闻,才想到她爹也常这么说她,让她不禁莞尔一笑。
  “对了信渊,你怎么会来这,是你爹良心发现放你大假,让你来这里玩玩?”
  李震想到这童年玩伴有个顽固的老爹,自他十五岁起,就要他开始学着接家里的事业,一直忙到现在邓老大不小了,还是光棍儿一条。
  “说来话长,还是先去我落脚的客栈谈吧。”
  李震见他神秘兮兮的,也不多问,跟他一同前往客栈。
  “蒲姑娘你先请。”易天凤有礼的说着。
  蒲念儿觑了她一眼,小睑儿又莫名的红了起来。
  易天凤见状,凭着女性的直觉,发觉蒲念儿的神色有异。
  不、不会吧……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女娇娃,难不成蒲念儿迷上了扮男装的她?!她在心里不安的揣想。

  第六章

  传言蒲氏一族,自从事海外经贸事业,财富便日益累积,如今几可敌国,每年进贡产自南海的珍珠、玛瑙,其珍贵的价值,令朝廷对他们青眼有加。
  而蒲信渊正是蒲氏的少当家,年纪轻轻己独当一面。
  在“有家客栈”投宿的蒲氏兄妹,此刻正带着李震和易天凤进客栈歇歇脚。
  “风兄弟,不好意思,我和阿震好久没见面了,想说说体己话,就由念儿招待你没关系吧?”蒲信渊微微笑道。
  易天凤回以一笑说:“小弟理会得,就算念儿姑娘有所不便,我自己一个在这喝茶赏景,也是惬意的很。”
  蒲念儿听到易天凤这句话,以为他是想避男女之嫌,对于他正人君子的风范,那份仰慕又多了一些。
  “我才不会不方便呢,反正即使哥哥没有遇到你们,我也是自己一个,难得风大哥不嫌我碍手碍脚的,念儿陪你喝茶赏景可好?”
  易天凤从蒲念儿的眼中,看到对她的爱慕之心,本想开口婉拒,却见她一脸娇憨天真的模样,竟不忍心拒绝。
  “那好,我和念儿姑娘,就在这享受片刻悠闲 !”
  李震跟蒲信渊对着易天凤点点头,并肩上楼“情感交流”去。
  在店小二送来香茗和些许糕点后,易天凤想借此机会,向蒲念儿打琛,李震这个身份成谜的家伙。“念儿姑娘,你们和李大哥很熟吗?”
  “我是和他不熟啦!应该只有哥哥跟他熟吧,因为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我也觉得奇怪,哥哥何时有这号朋友了?”蒲念儿偏着头想了想。
  “喔,那就奇怪了,李大哥说他和令兄,是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怎么你会没见过他呢?”易天凤越想心里越是疑惑。
  “谁知道呢!”蒲念儿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打转,主动问道:“风大哥,你的家乡华州好不好玩哪?”她两眼闪闪发亮,直瞅着易天凤。
  “华州很热闹,算的上是南方的大城,街上常有许多活动,有杂耍团、说书先生、小吃摊、斗蛐蛐儿的等等。
  其他著名的观光景点,则有紫云楼,以及与它相对的八层碧霞塔;城外有凤诚山和相倚的风月湖,都是观景游憩的好地方。”
  “听风大哥这么说,人家好想现在就飞过去玩喔。”蒲念儿对于这样只能听,而不能身历其境感到惋惜。
  “有机会我做东道,再带你去玩玩吧!”
  易天凤在家是独生女,也是大家眼中的掌上明珠,从来没跟同年纪的女孩子相处过,对于蒲念儿,她发自内心的想跟她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真的吗?”蒲念儿一张小脸瞬间绽放光彩。“我一定会去的!一定!”
  易天凤看她那个模样,忍俊不住扬起嘴角。
  蒲念儿见他盯着自己微笑,也不禁脸红了,偷觑了他一眼,鼓起勇气开口。
  “风大哥,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可以啊,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没关系。”易天凤给她一抹鼓励的笑容。
  “那个……那个……你……喜欢哪种女孩子啊?”
  “嗄?!你……你说我吗?”易天凤乍听见她的话,也跟着她一起结巴起来。
  蒲念儿点点头,期待他说出的答案。
  “呃!我、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哪!你教我怎么回答呢。”易天凤尴尬的敷衍着。
  “那你现在可以好好想想啊,说不定在你身边,就有那种可以吸引你目光的人呀,只是你本身不自觉而已。”蒲念儿暗示明示一起来,此时的她化被动为主动。
  “在我身边……吸引我的目光的人……”易天凤微垂着眼睫,细细想着。
  没想到脑海里竟浮现李震的身影,她怔愣了一下,突然感到惶然不知所措。
  难道……她喜欢上李震了吗?
  蒲念儿见他一直不语,以为他不喜欢人家过问他的私事,连忙道歉。
  “风大哥对不起,我太多话了。”
  还是慢慢来好了,她真怕这么主动,会把风大哥给吓跑了,蒲念儿如是想。
  “呃──不,我想我或许是真的没什么神经,对这种事,的确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易天凤哪里会不知道,蒲念儿心中女儿家的心思呢,可笑的是,她也是个女孩啊,而且现在的她,对李震已有了不同初识时的感觉。
  虽然她一直想忽略那份情愫,努力维持平时的自己,那总是大剌剌、不拘小节的模样,然而遇到男女之间的感情时,却又开始别别扭扭起来,连她自己都怀疑,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唉──如果她有多一点勇气,可以放手去爱,爱得轰轰烈烈就好了。
  偏偏现在这种情形,已经不是身份揭不揭露的问题了,而是时间一久,她想说又不知从何开口……唉!真烦哪!
  “钦──大哥他们怎么说个话,说那么久啊?”看到易天凤再度沉默不语,蒲念儿感到有些无趣,随口丢出一句话。
  易天凤一听,抬起眼间:“说的也是,他们在房里谈什么,这么久?”
  蒲念儿发现易天凤只有在听到李震的事情时,才会显得兴致盎然,于是故意说道:“该不会……大哥老毛病犯了吧!”
  “老毛病?!”易天凤满腹狐疑的问。
  “是啊!大哥对美丽的东西最没抵抗力了,平常除了欣赏美女之外,对样貌清秀的美男子也毫无招架之力,该不会……他对李大哥……”蒲念儿膛大双眼,假装惊恐不安。
  易天凤听她这么说,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加上蒲信渊离去时那抹莫名的笑,令她有着不好的预感,希望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才好。“该不会什么?”
  “该不会因为他们太久没见面,所以就在房间‘咿咿喔喔’起来吧……”
  易天凤被蒲念儿的说法,搞得哭笑不得,什么叫“咿咿喔喔”?
  “不会啦!两个大男人的,怎么可能?”易天凤的语气虽然十足肯定,但她心里明白,这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
  “才怪,现在娈童馆多的是,之前我还看过我大哥,带回来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男孩,后来还叫他当他的贴身侍从。所以……”
  “够了!你别再说了。”易天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打从心底冒出恶寒,脑中不禁想象着,李震那昂藏身躯,被另一个男人给“那个”去……
  啊──她不敢再想了。
  蒲念儿看着易天凤多变的表情,心里喟叹着,唉!不会吧,难道她的恋情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怎么她的身边净是一些……
  这教她以后怎么去爱男人呢,每个都是这种的,让她对男人越来越没信心了。
  天哪她悄悄在心底哀叹着。
  易天凤倏地站起身,差点把桌上的茶给打翻。“不行,我还是去看看的好。”
  与其胡思乱想,不如亲自去确认,如果真如播念儿所言,那他们的“奸情”一定从同穿一条开裆裤的时候就开始了,不知道现在矫正还来不来得及?
  她想到就马上转身要冲上楼去,蒲念儿见状,急忙吞下一块糕点。
  “风、风大哥你等等我啊,你不知道房间在哪儿呀!”蒲念儿也匆匆的跟上。
  一进房,蒲信渊不等李震开口,就单膝跪地,双手一拱,说道:“属下拜见王上。”
  “唉,咱们是多少年的老朋友,在这也没人知道我的身份,你就别行这等大礼了。”李震微皱着眉,上前要扶起蒲信渊。
  “不管如何,为人臣属者,总不能失了礼。”蒲信渊外貌风流倜傥,实际上司是固执出名的“蛮牛”一只。
  蒲信渊和李震是儿时玩伴,两人也算有姻亲关系,因为蒲信渊父亲的堂姐,是宫中的婕妤,曾教过李震读书习字。
  李震很喜欢这位蒲婕妤,总央求她带着他出去玩玩,她拗不过他,只好带他去蒲家,也因此认识了跟他年纪相仿的蒲信渊。
  当时两人年幼,李震因为身处皇宫内苑,少有同龄玩伴,一认识蒲信渊,就迫不及待想跟他成为好朋友。
  而蒲信渊则是一开始很讨厌这家伙,平时爱黏他就算了,还总是打扰他念书,害他功课做不完,老被罚跪祖宗祠堂认错,所以对他总是不假辞色。
  李震小时候性子调皮,是标准的闯祸精一个,蒲信渊性子反而沉稳,嘴里老是说讨厌李震,却常常帮他收拾烂摊子,也因此李震特别爱找他玩。
  有一次,蒲信渊带着妹妹念儿和李震偷溜到大街上去玩,结果当时才六岁的念儿和他们走失,蒲信渊为了找妹妹而晚归,回家后遭到父亲严厉的家法伺候。
  当时李震也跟着他一起找人,连声累也没说,反倒看到他要被处罚,还挺身而出替他求情,甚至还因为陪他罚跪,而得了风寒。
  后来他拜托姑姑带他去探望李震,才知道那个老爱跟在他后面跑的跟屁虫,竟然是皇子!
  自从知道这件事,他好一阵子都避着李震,李震看不过去,本想亲自找他谈清楚,却各自因故分开,等真正恢复往日情谊,已是弱冠之时。
  当时蒲信渊突然进宫见李震,说明自己即将继承父业,仅仅留下一句。
  “往后蒲氏一族,将对皇于忠贞不二,誓死效忠。”说完,潇洒离去。
  李震明白,但笑不语。
  后来蒲信渊就四处出海经商,而李震则在宫中继续他的皇子生涯,直到他受封严守东疆,两人才又有了碰面的机会。
  “咱们有几年没见了?”李震转身踱到床沿,端坐其上。
  李震惟有在处理朝廷大事时,才会收起平易近人的笑容,换上一脸淡漠、没有一丝温度的面孔。
  而他的每一句话,究竟是褒是贬,都让听者摸不着头绪,有时那笑意,亦令人更觉得他莫测高深。
  李震,正是大哉皇帝的五位皇子之一──东皇。
  民间传闻东皇不喜欢在人前出现,总是低调行事,听说他也是五名皇子中,最让人摸不透脾性的一个。
  宫廷里的他,是城府深不可测的东皇子,人人都畏惧他那张笑脸下,隐藏着怎样的心思。
  “七年了。王上过的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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