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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农哈哈大笑。
“行了姑娘,你逛吧,我上去吃饭了,今天可把我累坏了,回头再聊啊!”克鲁兹和王曼农握手告别。
又溜达了一会儿,丁峻才出现。
“你怎么才来啊?”王曼农抱怨。
“做点提前安排!”他回答。
“什么东西?”
“你别问,不知道最好。”丁峻笑笑,他对这里不那么陌生,作为候补船长之一,他已经来工作过若干次了。这个时间段,很多人都到“西海岸”那边去欣赏夕阳,当然也有不少人在森林和田间漫步。王曼农比较感兴趣的是,除了土豆还种点什么。“好地方啊,好地方,以后没事可以过来偷两串葡萄回去!”丁峻取出一个微小的电子设备,插上耳机。
“是什么?”王曼农好奇地问。
“老式的调频收音机,你别小看这个,有时候越原始的东西越好用。”丁峻把收音机藏在掌心里,用手指开始调频,顺便转动掌心方向,一边假装欣赏身边的美景。王曼农听着满耳朵的小鸟啁啾声,说,“这你也能听见?”
两个人就从种土豆的区,慢慢扫描到葡萄区,花草区,森林区……丁峻几乎是一棵草一棵草地欣赏过去!
遮阳板逐渐闭合,天慢慢黑了起来。种植区响起了柔和的电子声音,提醒大家十点之前离开。王曼农说,“我和安德烈说好了,他会把热成像仪关两个小时,但是我们0点之前必须离开,不行下次再来。但是你说的警报器……”
丁峻低声说,“这个你别管了。” 这时候各种声音也慢慢地停了,只有“草地里”传来不那么热闹的虫声,“森林里”断续的鸟叫,以及“海岸边”潮水的哗哗声。到了晚间十点,种植区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唯有天边一轮“残月”。丁峻干脆把微型收音机拿出来,各种变换方向,仔细地搜索,几个区都听过了之后,他慢慢地朝“海边”走去!突然,他站住了,将手里的收音机转了几个方向,眼神变得警惕。他使个眼色示意同伴跟自己走,王曼农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升到头顶,这会儿的种植区一点都没有刚才的浪漫情调,到处都是阴影,非常阴森恐怖!
丁峻在调频的沙沙声中,听到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他转动旋钮让声音稍微放大了一点,没错就是它了,这回即使是凝神听,声音仍然存在。那么声源真的是在附近,而且以一种特殊的频率播放出来。他回头看到同伴,那一位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他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有点害怕。”王曼农的脖子缩了一下,整个人贴了过去。
丁峻好笑,“你也会害怕?你不是一个人躲着看恐怖片?”
王曼农又离对方近了一点,“看恐怖片和演恐怖片不是一回事!”她的手指碰到丁峻的手背,冰凉凉的,她四处张望,到处都是漆黑的阴影,“要不,我们叫人来吧?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叫人,我们两个都得要关禁闭了!”丁峻想了想,“你悄悄上去,把本叫来,别让人看见了。”
“我不,太恐怖了。我得跟着你。”王曼农伸手拽住丁峻的袖子,一副讹上你的模样。丁峻无声地笑笑,又继续往前走,搜索声音的来源。
海边的全景屏幕前有一块小小的人造沙滩,上面竖着一个喷水池,在月光下闪着莹莹的光。这会儿因为没有人了,所以水流很缓慢,水声柔和。丁峻朝喷水池走去,王曼农亦步亦趋地跟着。丁峻说,“小姐,不要离我这么近,不要拽我袖子,我都没法调频了!”他绕着水池走了一圈,说,“声音没了,我猜就是在这里。”他用手去触摸喷水池的边缘。
这时,水池里突然闪现红光,警报器开始嗷嗷大叫。两人吃了一惊,同时退后几步。王曼农说,“快跑!”转身就要溜。丁峻一把拉住她,“别急,走这里。”他拖着同伴的手往主舷梯外侧方向跑,两人迅速躲进了一个特别事故专用通道。就听见有脚步声从舷梯处传来。
“这里,刚才我在机器程序里放了一个bug,待会儿大门打开之后,会有15秒的时间,超过时间,通道就会关闭。要快!”丁峻吩咐。话音未落,门开了一条缝,两人挤进去,沿着通道快速飞奔,眼看前面的铁门就要关闭,两人一前一后侧身通过,丁峻的腿被夹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还好没有大碍。安德烈像鬼魂一样出现在外面等候。
“警报一响,就知道你们要从这里出来。”他说。
王曼农扑过去在安德烈脸上吧唧了两口,“亲爱的安德烈,你真是我的好兄弟,热成像仪都关了吧?”
安德烈波澜不惊地说,“放心,抓不着你们,走吧,船长在等着!”
丁峻吃了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都喜欢淑女
主控室的船长办公室里,戴维斯正在发号施令,“是什么东西?喷水池?”他转头看见丁峻和王曼农进来,王曼农扬扬眉毛,做了个口型,“喷水池。”戴维斯马上心领神会地说,“带几个人把喷水池卸下来,切断所有电源,送到故障排查中心,明天我找人去看一下。行,就这样!”他挂断传呼。王曼农抿嘴笑笑,噘着嘴巴做了一个飞吻给船长大人。
“你们两个大晚上的不在自己房间呆着,为什么在外面游逛?”他严厉地问。
“Sir,我们两个在机房学习星图定位的数学原理,不知不觉就晚了,走了近道。”丁峻回答。
戴维斯警惕地上下打量他,看看周围没别人,低声说,“跟着Manon你就不学好了,瞎话张嘴就来!”王曼农吭哧一下就笑了。
戴维斯说,“Manon你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和丁讲!”口气之严肃,吓了王曼农一跳,她不敢胡闹,说了声“是”,磨磨蹭蹭出去了。
戴维斯关好门,小声但非常严厉地说,“你改动了紧急出口的程序,这太自作主张了,幸好被我看见而不是别人!不,先生,你不要辩解,现在听我讲!我知道你调查那个事件非常心切,但是……”他停顿了一下,“我们是有纪律的,事先你应该跟我讲!”
“如果我跟你讲,你会同意吗?”丁峻问。
戴维斯愣了一下,“不会!”
于是丁峻做出了一个表情,意思是,so……
真是个任性的家伙,戴维斯心想,他不欲就此事继续责备下去,“以后注意,该走哪里就走哪里,午夜时间不允许随便窜动,白天你可以熟悉母船,但夜间绝对禁止,understand?”
“Yes sir!”
“还有,马上就要临近星门了,这下就不再属于太阳系范畴,到时候会有一个联合政府特派员被解冻参与工作。他的权力很大,和我平级,”戴维斯顿了一下,我得先警告你们这些不知轻重的家伙,“如果有什么违规行为被他抓住,不会像我这样好说话的,最严重的可能会判罚冷冻!我希望你提醒你的组员注意一下!”
“是。”
“现在你可以回去了,明天早上九点召开全员大会,我有事情要通报!Good night!”戴维斯拉开门。
“Thank you sir,good bye sir。”丁峻和戴维斯告别之后,走了出来。王曼农在主控室门外等他,“哎,你挨训啦?”
“你怎么知道?”
“看戴维斯表情就知道了,很少见他这么严厉的!是不是骂你……”
“嘘,别说了,反正你不知道!”丁峻笑了一下。
“指令长,看不出来,有时候你也满坏的!我还以为你特一板一眼墨守成规。”王曼农跟着他的脚步,“今天太好玩了!”
“小姐,别提今天的事儿行吗?我刚挨完骂……”
第二天的全员大会上,戴维斯介绍了联合政府特派员斯波克先生,此人四十来岁,鹰鼻薄唇,线条硬朗,看上去非常严肃。话语不多,着重强调了要遵守船上的各项规章制度,其他没有。不过看人的时候,有一种特别的压力感,所以自从他出现以后,连王曼农都老实呆在工作室里不再往外跑了。
同时戴维斯还说了一件事,马上接近星门,在星门外端,派出去的探测仪检测到有暗物质的存在,具体是白矮星或者是其他东西尚不清楚,总之要万分小心。
流年不利,明明是曾经多次走过的星路,今年好像事情格外的多。
因为种植区喷水池进入了“维修”状态,普罗米修斯号的船员们突然发现那个困扰大家多日的歌声再不出现了,于是都暗自松了口气。随着星门终端的日益临近,工作气氛又逐渐浓厚起来。白晏梓在队友眼里悄悄地起着变化,原本她沉静如水,但是这一程子这水似乎有点风乍起的意思。她原本平静的面孔时常带着微笑,在人少的时候还会悄悄地哼两句歌。
丁峻发现,白晏梓去主控室是最开心的时刻,回来的时候说到戴维斯,会经常很崇敬地称呼“船长”。这天,目送白晏梓下午收工时故作镇静其实迫不及待地往主控室跑的背影,转过脸来正遇见王曼农意味深长的眼神,她盯着他,感慨地点点头。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他忍不住发问。
“我在想”,王曼农深沉地呼一口气,“船上要是多几个像戴维斯这样的帅哥就好了,我也可以天天找借口出去happy,不用呆在这里头疼了。那个什么联合政府的特派员,我看见他就想哭,那一天到晚都是什么表情,阴森森的。”
“戴维斯帅吗?”丁峻随口问道。
“帅啊!当然,指令长也很帅。”王曼农谄媚地笑着说。丁峻回头看了她一眼,明显被那个狗腿的微笑给郁闷了,“这般拍领导马屁,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我才不是拍马屁!你没看晏梓一天三趟往主控室跑,她要不是为了戴维斯,从此我不姓王!”王曼农笃定地说,然后她一拍桌子,“那不行,凭什么呀,船长是我的,怎么让晏梓给抢了去!”
“你看你那急吼吼的架势,”丁峻说她,“还有点姑娘样子吗?矜持,矜持懂不懂?我要是戴维斯,我也看不上你。”
王曼农长叹一声,“我算是看出来了,像戴维斯这样的儒雅绅士,就只会对晏梓这样的文静淑女感兴趣。”
“废话!是男人没有不喜欢淑女的。”丁峻回她。
“胡说!隔壁组的Elise一点都不淑女,天天跟晋虎亚兵打架,晋虎为什么追她呀?对了,这么一来,亚兵要落单了。你这就是偏见!”王曼农不服气地说。
“亚兵在地面有未婚妻的,你就甭替他操心了。本来嘛,找女朋友,要么就是晏梓这样的文静淑女,要么Elise这样飒爽英姿的巾帼豪杰,你说你趁啥?”丁峻决定把她气死拉倒!
果然,王曼农又一拍桌子,“Merde,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不能忍了!”她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抬腿朝门外走。
就在这时,船体突然下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王曼农推倒在地,警报响起,所有光线都熄灭只剩下应急灯,整个普罗米修斯号像遭遇地震一样晃动!丁峻卸下身上的保险杠,一个箭步跳到王曼农身边,护住她的头。幸亏工作室里所有的桌椅板凳和仪器都固定在轨道上,尽管如此,桌子上那些物品还是像下雨一样噼里啪啦掉了一地,而且如狂风过境般四射。
作者有话要说:
☆、暗物质湍流
“地震”在持续。丁峻一手护着王曼农的脑袋,另一只手牢牢抓住固定在地板上的桌子腿,否则的话两人肯定像球一样被巨大的力量抛来抛去。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逐渐稳定了下来,光板也重新亮了起来。丁峻把王曼农扶起来,用安全带固定在她的座椅上,自己也赶紧回原位坐好,戴上保险杠。他打开传呼,开始呼叫主控室。回头问王曼农,“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是什么?”她惊魂未定地问。
这时候传来船长的声音,“我们已经离开星门,但是遇到了暗物质湍流,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已经派新的探测器前去侦察,请所有船员在就近的位置系好安全带,等候通知!”
王曼农呼叫主控室,“戴维斯,我跟你说,不用往外派探测器了,你派出去一定是有去无回。我敢打赌,这是一个小型黑洞。我们正在它的环状结构的边缘活动。不信你架起固定的红外探测器观察一下是否能看到黑洞内部的彩色喷射流!我们上次没有遇见它,很大可能是它还没有达到塌缩的奇点,这种东西很容易在星门附近出现,我们上次是走运了!”
那边戴维斯沉默了一会儿,“我想你说得有道理,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可能麻烦比较大了。”
丁峻看了她一眼,“其实你也不是啥都不趁,懂得挺多。”
王曼农发飙了,“你们这帮人都这样,一会儿夸我一会儿骂我,讨厌!好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