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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王侯-第4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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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再说,还是先把他打发回去?”
  “别捣乱,吴方伯找我肯定是要紧事,自然是要紧去见了。”马氏也乖巧的点点头,主动松开了手“承祖是要做大事的,我不会拦着你,我今晚上给你留门,不管多晚,都会等。”
  铁珊瑚可怜兮兮的看着马氏,似乎是想提醒今天晚上是自己的日子,杨承祖已经点头答应,随着冷飞霜出去,马氏那边则得意的朝铁珊瑚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脸蛋和胸脯,又指了指她,轻哼一声,步履轻松的回了房。
  客厅内,吴廷举换了身儒生巾服,打扮的好似一个老学究,见杨承祖出来,忙上前施礼。“钦差远路而来,又是来帮我们打海盗的,如果只是一顿酒席就打发了,那也忒怠慢了。张军门为官是好的,招待上,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就由老朽这个方伯尽一尽地主之谊。”
  两人坐定之后,吴廷举很快切入正题,他换了百姓衣服来拜见杨承祖,就是要为他接风洗尘,带他去逛一逛,广州的清楼。


第八百三十五章接风(三)

  杨承祖从锦衣卫拿到的情报中就知道,有不少大员,因为平日为官总要保持形象,活的太过压抑,于是就会换上百姓衣服,到那些下等行院土窑,找个几十大钱的土娼变着花样撒上一次火,才能平衡自己的内心。
  各中花样繁杂,难以一言尽数,总之是让人觉得触目惊心。包括一些年老德邵的大儒,或是手握一方大权的重臣,也不例外。
  但是吴廷举是布政,带着自己这位钦差,肯定还是要去广州最好的清楼,找那所谓卖艺不卖申的花魁,多半还要听琴听曲,诗酒唱合,直到彼此看对了眼,才能留宿。这种过场走一走,也不能叫不对,都是官场礼仪的一部分而已。
  从二品方伯的面子,他还是要卖的,点了几十名护卫跟随,随着吴廷举出了公馆,一路来到一座颇为气派的门楼之前。吴廷举为他分说着“这群芳院,是我们广州最大的一间书寓,鸨妈是从南京教坊司出身,据说武庙在位时,和李西涯还有交情。”
  两人边说边进去,虽然天色还早,但是清楼的伙计显然认识吴廷举,没一个人敢来阻拦,只是眼睛在瑞恩斯坦身上来回打转。吴廷举笑了笑“这里有个规矩,不做夷人生意,因为要是接了夷人,那姑娘的身价就会一落千丈,钦差这位尊仆……”
  “嘿,这不公平!伟大的勇士瑞恩斯坦并不是夷人,我是一个大明人,我有兵部的告身。”瑞恩斯坦显然已经被几个出来迎客的女人吸引住了目光,杨承祖笑了笑“不找姑娘,只吃酒总是没关系吧?这里好歹有市舶司,如果不卖给夷人酒喝,客人不是都要饿死?老瑞,你在这里吃花酒,看上了哪个姑娘说一声,我帮你赎回去。”
  “那就不必了,我还想多活几天。”想起家里那位出身戏班的夫人是如何骁勇善斗,瑞恩斯坦只好摇摇头,跟其他护卫乖乖坐下喝酒。杨承祖的目光,则被清楼一楼搭建的戏台所吸引,上面的锣鼓家伙,听来似是而非,但依稀是在模仿自己的京剧,只是学的还不到位。
  再看一下,上面演的剧目,却是自己所写的朱丽叶节烈记,看向一旁的吴廷举,见后者拈髯微笑,显然早就料到他有这种反应。
  “钦差的文名,广州这里也是久仰的很了,老朽的几个妾室,也对那些话本爱不释手。我们这里有商人到宁波做生意,结果成了戏迷。自己花钱弄了个戏班子,把京剧带回了广州,现在这里的大小戏班有十几个,排的剧目也都是钦差写的那些话本。限于没人教导,都上不得台面,钦差见笑。”
  “吴翁,太客气了,杨某哪里担待的起。”果然,依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或许推动不了京剧整体的繁荣,但是只要自己这里带了头,制造了足够大的影响,有的是人会出来跟风。即便是唱腔、曲调有所差距,总之把自己想传播的传出去,就是好事。
  那位李东阳的旧识这时也满面含笑的迎出来,这是个过了三十的妇人,但风韵仍存,一边与吴廷举打情骂桥,一边看着杨承祖。吴廷举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那鸨妈的神色一变,竟是收敛笑容,端端正正的给杨承祖见了个礼
  “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您就是那位在浙江杀倭贼杀的血流成河的杨将军,奴家给您磕头。实不相瞒,奴家就是浙江人,如果不是家里遭了倭寇,也不用入了这一行,您杀了那许多真倭,听说连京观都筑了几十个,奴家的家仇应该是报了,可惜年岁大了,否则非要用这身子报答您的恩情不可。现在就只有给您磕几个头,让老天保佑您公侯万代。”
  杨承祖看鸨妈这神色不似做伪,忙把她搀起来,有了这层关系,那鸨妈更为热情,径直把两人安排到花魁萧芷兰房里。这位姓萧的花魁刚十六岁,据说还不曾被人梳笼,等机会卖个大价钱的。
  现在屯门打仗,广州来的夷船断绝,整体的生意一般,也没有合适的大恩客来摘她的初红。在这里,也不过就是坐一坐,喝喝茶,或是谈些话之类。
  吴廷举与她似乎很是熟悉,见面之后毫不见外的吩咐“芷兰,今天拿出你周身的解数来好生伺候着,说不定你的良人,就在眼前。若是贵人相中你,抬举你个少夫人,不是比在这里接克要好?”
  萧芷兰打量了杨承祖几眼,面色微微一红,竟似有些害羞的不敢看他,不过依旧手脚麻利的接过外衣,又为两人备茶水点心。看来她年纪虽然还小,但是这些基本技能,已经熟悉的很,也知道如何调剂气氛,让一老一少都认为自己是跟他一条心。
  吴廷举跟她只说了几句笑话,并没什么亲昵举动,似乎证明这两人之间没什么特殊关系,就看向杨承祖
  “钦差,老朽请您过来,其实也是要和您谈一些事。这些事,说来关系到整个广东的安危,只可惜,现在广东官场奸佞当道,老朽纵然有心为国出力,人单势孤也做不成什么事,就连自保也大成问题。只有等到钦差您来,才能力挽狂谰,救万民于水火。”
  “佛郎机人在屯门,不管闹的多厉害,终归是一域敌一国,说一句钦差不喜欢听的,就算您不来,以两广之师,早晚也能尽灭他们。是以战事的问题,其实不足为患,但是海贸的事,却关系到两广长久以来的安危。人都说海贸利国利民,老朽看来,却是第一等害民之事。”
  他用手指了指正在那里调弦的萧芷兰“像这位萧姑娘,本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就是因为家里与佛郎机人做生意,被那些佛人骗了,家产尽数赔光,自己也沦落风臣之中。本官虽然有心回护,也只能保证她不被恶客欺凌,要想救她脱离苦海,却还得是钦差你这等年轻的英雄才行啊。”
  萧芷兰的手微微一抖,古琴发出一声颤音,一双美目微微发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吴廷举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芷兰,你也不要太难过,这些年因为海贸而倾家荡产者不知多少。你和那些人比起来,还得算是不错的,至少这里的人对你还好,如果你去那几条小巷去看看,就知道什么叫人间地狱了。再去海上看看,每年因海贸倾家亡身者不知凡几,大家都是苦命之人啊。”
  “按吴方伯所说,海贸就于人无利了?”
  “海贸或许有利,但是只利少部分奸商莠民,于良民和朝廷,则是大害。老朽提点布政使司,对这些事最清楚。朝廷每年从海贸里根本征不到多少税款,反而被夷人以朝贡之名,看清海防虚实。万里海疆何处兵多,何处民富,都被有心人看的清楚,这大明,又有什么安全可言了?再者说,江南为鱼米之乡,可是海贸以丝绸为重。人皆趋利,以广东为例。老朽查阅过广东田亩底册,自广州设市舶司以来,广东田赋,已较当初减少两成有余,又有一部分,是以银代米,充抵粮赋。如果有朝一日,大家都交银子,没人交粮食,那我们手里拿着银子,又能买到什么?”
  他显然对自己衙门的业务很熟悉,只一说,就直接指向了要害,国家粮食安全。杨承祖不动声色,正要听着他接下来还说些什么,外面却响起了一阵喧哗声,女子的尖叫声,还有打闹声。


第八百三十六章拿人

  闹事的是在一楼,十几个目光凶悍的狼兵,拉扯着两个妇人,似乎想将她们带出群芳馆。几名纪院的护卫则试图阻止,地上还躺着一个大汉,看穿戴,与那几个交涉的护卫是一起的。那位鸨妈远远的看着,并没有过来交涉,只是让清楼的乌龟,去阻止把人带走。
  作为广州最大的清楼,自有护卫武力,但是根据姑娘身份不同,护卫的力量也就不一样。如果有人试图强行染指萧芷兰,怕是就要惊动几个在广州城内极有名气的高手出来阻止。可是这两个妇人,却不过是群芳馆内红姑娘身边的丫鬟下海,属于下等的纪女,保护她们的人,也就是些最普通的打手。
  这支狼兵的首领,是个三十几岁的精瘦汉子,已经抽出一口雪亮钢刀,用生硬的官话大喝
  “我们从田州来广州,千里迢迢,没钱拿,没粮吃,耽误了自己田里的庄稼,离开了自己的妻小,来保护你们的安全。想要找点乐子,又有什么错了?你们却这样看不起人,只用这种货色来招待我们,分明就是看不起我!我是田州岑知府的部将黄德,阵前杀敌立功的猛将,带这两个女人回军营耍耍,又有什么要紧的?你们胆敢拦我,是当我们好欺负么?”
  吴廷举在后看了看,摇摇头,“好在这里没有良家女,如果是这帮人走带街上,才是要出大乱子的。老朽早就说过,狼兵不能让他们进城,可是沈希仪非说不让狼兵进城,会寒了土人之心,让土人与朝廷离心离德,结果就是现在这样,这个烂摊子谁来收拾?”
  “吴翁,听你这口气,似乎类似的事已经发生过了?”
  “这话钦差别问我,问问萧姑娘就知道了。这段日子被狼兵掳去,后又卖到娼寮的女人,可不是一个两个。好在都是小门小户的女人,没闹出大风波,可是听说过年时,有一位大户人家的庶出女,还有一位是大户人家的姨娘,也一样被捉去了。时俊兄这次,也有的头疼了。”
  萧芷兰在房里怯生生道:“杨公子,还是把门关上吧,如果被那些狼兵看到奴家,就是一场是非。你们不在这里,他们要来捣乱,可怎么是好?”
  杨承祖微微一笑“萧姑娘,这些人不是你怕,就可以躲的过的,对付坏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你比他们还坏。”
  那帮狼兵以单刀开路,拉扯着妇人就向外走,几个护院拦着路,两下里推搡着,但是还没到真动刀的时候。那两个妇人发出阵阵尖叫,大喊着救命,肯定是不愿意被拉到军营里去。
  二楼上,一只瓷碗忽然飞下来,正砸在一名狼兵头上,将他砸了个趔趄,拉着妇人的手一松,那名妇人没命的挣脱开,向着二楼就逃。
  能在二楼的,大多是有点身份的主,这些狼兵似乎也不想惹麻烦,没有朝二楼喝骂,而是去追那妇人。他们生长于山中,翻山越岭如走平地,奔跑及攀爬的速度快的惊人。
  三两下间,就赶到那妇人头里,低头将那妇人拦腰抱起,就向下跑。可是就在这时,另一名狼兵忽然大喝了一声,似乎是在示警,这名狼兵不等反应过来,一个英俊的年轻人已经拦在他面前。
  杨承祖为了方便,并没有穿官服过来,打扮上只是一位富家公子,那名狼兵并没在意,抬手一拳打过去。他们不想惹麻烦,这一拳不想杀人,只想把人打翻,力量控制的很好。
  他的胳膊并不算粗,可是肌肉有力,拳速也极快,一般的书生或是纨绔子弟,肯定一拳放倒了。但是杨承祖出手也不慢,两人以拳对拳,硬拼一记,那名狼兵怪叫一声向后疾退,杨承祖则抢步跟上双拳连击。
  那名被捉住的妇人只觉得腾云驾雾一般,就从一个人的肩上到了另一个人肩上,她还在手足乱动的踢打,脚忽然着了地,眼前已经多了个英俊的年轻人,还朝她笑了笑“认清楚了再打人,否则下次不救你了。”
  “公……公子?”她接过的客人里,可从没有这等英俊的少年郎,一时竟是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至于那两名掠她的狼兵去向,就更顾不上。
  名叫黄德的头目,本来提着刀要闯出一条路来,可是随着那年轻人出现,在一楼喝酒的一群汉子忽然起身,将大门堵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夷人,手中拿一柄几乎快有一人高的双手大剑,恶狠狠的瞪向黄德,其他人的目光,也充满了敌意。
  这些狼兵久经战阵,完全感受的出来,这帮人与纪院的打手,根本没有可比性。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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