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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檐-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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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您睡着了,皇上还起来几次看您呢。”石榴每每说到小姐受伤那夜的情形,便是眉飞色舞,“皇上真是掏心窝子的疼您,小姐,您真有福气。”
  石榴还不知道董鄂葭音的事,自然心思简单。
  元曦猜想,等葭音姐姐进宫后,石榴一定会讨厌她,自己少不得要费一番功夫开导,至于她自己,早就想明白了。
  皇帝,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
  数日后,东莪正式搬入郡主府居住,待一切安顿,她便进宫向太后谢恩。
  提起家里收拾得怎么样,元曦在慈宁宫亲耳听见郡主说:“鄂硕的女儿董鄂葭音,这几日帮着奴才一道收拾屋子,小时候她就常来王府,和奴才很熟悉。”
  玉儿面上波澜不惊,苏麻喇在一旁说:“格格,那位董鄂氏新丧守寡,怎么好来您的新家呢,多不吉利。”
  东莪对苏麻喇笑笑:“我身上阿玛额娘两重孝,这六年还没过去呢,何况我也不在乎,能有个伴儿说说话,多好啊。”
  玉儿道:“你能有个伴,我也放心些。平日里要小心门户,虽说郡主府尊贵庄严,可也防不住胆大包天的恶人。”
  东莪福身道:“请太后放心,奴才一定会照顾好自己。”
  元曦负责送东莪郡主出门,她没主动提起葭音姐姐,反是东莪问她:“我听董鄂氏说,她当年选秀就住在佟家,和娘娘您同床睡的?”
  “是有这么回事,家父与鄂硕将军是同门师兄,生死之交。”元曦应道,“选秀之后,彼此就断了联系,还请郡主替我问候一声,道一声节哀。”
  东莪意味深长地看着元曦,含笑答应:“这是自然的,等她过了热孝,得空我带她进宫,让你们姐妹团聚。”
  元曦很稳重,纵然心里难过,面上从容大方地说:“说到姐妹团聚,该是咸福宫的悦常在,人家是正牌的姐妹呢。”
  “堂姐妹而已,有时候亲戚可不如朋友。”东莪不以为然地说着,眼看着就要出宫门,便对元曦道,“佟嫔娘娘,告辞了。”
  目送客人远去,元曦才露出几分落寞,带着自己的宫人径直回景仁宫去。
  但进门还没坐下喝口茶,门外就有人火急火燎地跑来,一向端庄稳重的宁嫔,不顾礼仪地冲了进来。
  原来是二阿哥发烧了,宁嫔想要去探望,但阿哥所的人拦着不让,让宁嫔去慈宁宫拿口谕,但刚好东莪离开后,太后礼佛去了,谁也不敢打扰。
  “帮帮我,帮我求一求太后,或是去阿哥所说一声,我只求看一眼二阿哥。”宁嫔哀求着元曦,就差给她跪下了。
  元曦心软,自然是答应了,再折回慈宁宫,总算进佛堂为宁嫔讨来口谕,着急的人来不及言谢,一阵风似的就跑了。
  宁嫔赶到阿哥所,见福全高烧不退,心疼疯了,问宫人们:“禀告皇上了吗?”
  他们连声表示已经传话去乾清宫,但皇上那儿还没什么动静,宁嫔抱着福全,一言不发,心里自然是恨的。
  但这会儿,皇帝压根儿就不在宫里,想知道也没法子知道,他一袭老百姓的衣裳,微服出宫,七转八转地,来到了堂姐的郡主府门外,那么“巧”,遇上东莪从宫里请安归来。
  “皇上何不大大方方的来,若有什么事,奴才如何担当得起。”东莪笑道,“方才在慈宁宫听见传话,还以为您是开玩笑的。”
  福临道:“正经出一趟门,劳民伤财的,就那么几步路,他们也能折腾掉银子,银子也罢了,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不值当。”
  东莪笑而不语,请皇帝进门,走进大门才突然道:“皇上,奴才忘了,奴才家里有客人在的。”
  福临故作糊涂:“什么客人?”
  东莪道:“她身上有热孝,不宜面圣,皇上稍等,奴才命人去叫她回避。”


第499章 卫子夫难觅

  福临想要阻拦,又怕让堂姐看出端倪,只能忍耐下,朝身边的吴良辅使了个眼色。
  东莪请皇帝到正厅喝茶说话,直言一个人搬出来单过后,比在堂兄家要自在许多,虽然堂兄一家待她极好,终究是寄人篱下。
  “多谢皇上有心,若非皇上一再催促,奴才总觉得抛下堂兄一家实在有些不近人情。”东莪对福临说,“奴才一直也狠不下这个心。”
  “如今便好了,朕也能毫无顾忌地时常来看望姐姐。”福临说,“就算是微服出行累了,也能有个歇脚的地方。”
  东莪笑道:“奴才是不是该效仿汉朝平阳公主,在府中养一班伶人舞姬,好招待皇上?”
  福临摇头道:“姐姐何必取笑我,朕在宫里闷得慌,就想出来透透气。”
  东莪说:“伶人舞姬易得,卫子夫难觅,但皇上有贤后位正中宫,奴才倒是省心了。”
  “姐姐越发玩笑,且不说什么卫子夫,朕若能有刘彻一半功伟,此生足矣。”福临道,“姐姐,朕必当励精图治,做个好皇帝。”
  东莪却忽然严肃,离座跪下道:“皇上,奴才有一个恳求。”
  福临忙道:“姐姐何必大礼?”
  东莪说:“奴才愿一生不嫁,茹素礼佛,为皇上和太后祈福,但求大清国运昌隆。”
  “姐姐?”
  “再求皇上将来,能为多尔衮平反正名,皇上……”东莪激动地看着福临,“奴才不求阿玛额娘的哀荣尊贵,只求皇上告诉天下人,多尔衮是好人,多尔衮对大清功在千秋。”
  福临搀扶东莪,眉头紧蹙道:“姐姐……你明白,朕是身不由己,当年十四叔突然撒手人寰,想要稳住朝纲,朕别无选择。”
  东莪泪如雨下:“奴才明白,奴才都明白,所以奴才才恳求皇上,哪怕等上十年几十年,求皇上为阿玛正名,皇上,阿玛他一辈子,都为了大清……”
  幼年时嬉戏玩闹的场景犹在眼前,曾经的时光那么美好,到如今,可怜而无辜的堂姐,将一辈子沉浸在痛苦中,福临这个皇帝,却不能为她做什么。
  “姐姐,朕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福临道,“朕会代替十四叔护着你。”
  “奴才叩谢皇上隆恩。”东莪不顾福临阻拦,向他磕头行大礼。
  这般情形下,福临什么心情都没了,何况葭音丧夫不足一年,所谓热孝在身,他若强行相见,只怕诸多麻烦,等了那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年半载。
  于是忍耐迫切想见到葭音的心,准备回宫。
  但吴良辅这个人精,怎么会让皇帝白跑一趟,得知董鄂葭音在小佛堂后,便派人传话,说东莪格格要见她。
  葭音从佛堂来,一袭樱粉长袍,青丝盘起,不饰珠钗,穿梭在青绿春意之间,猛地抬头,遇见了与东莪格格并行的年轻男子。
  “葭音,你怎么出来了,你热孝在身,我不是要你回避?”东莪上前道,“快退下。”
  “姐姐,不必拘礼。”福临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只憋出这六个字,再多的话不敢说,就怕自己一股脑全倒出来。
  “这是皇上,快行礼吧。”东莪道。
  “奴才董鄂氏,叩见皇上。”葭音盈盈拜倒,向皇帝行大礼。
  四年前选秀,她曾看过皇帝一眼,依稀记得他的模样。
  四年后再相见,皇帝肤色深了些,身形似乎也高大了些,但除了幼年的记忆,和选秀时匆匆一瞥,葭音对皇帝本就不熟悉,别的也看不出什么了。
  但此刻,福临心疼坏了,眼看着葭音径直跪在石子路上,生怕坚硬的石子磕破她的膝盖,巴不得伸手亲自将她搀扶起来。
  但他,到底是忍住了,唯恐叫东莪姐姐看出心思,怕东莪不敢再让葭音上门来陪伴她,他就少了一处可以见到她的地方,得不偿失。
  “朕回去了,姐姐时常进宫才是。“福临道一声,“过些日子,朕再来看你。”
  东莪亲自相送,但之后只字不提葭音,仿佛她不过是个寻常的客人。
  皇帝命鄂硕派女儿来陪伴东莪的事,本不许鄂硕对郡主提起缘故,但东莪很明白,鄂硕必定受了皇命,不然热孝在身的女儿,该好好藏在家里才是。
  而她刚才细细观察福临的神情,少年天子的喜悦,几乎要从天灵盖上冲出来,更坐实了东莪心里猜测的一切,皇帝方才那个“你”是指谁,不言而喻。
  福临则不敢多问,今日能得以相见,已是心满意足,只能在回宫路上,问吴良辅看见什么。
  比起皇帝来,吴良辅倒是把董鄂小姐看得真真切切,他一路给皇帝说:“格格在小佛堂里供奉了摄政王和福晋的灵位,据说是知道董鄂小姐深谙佛学,便请她来为摄政王和福晋诵经超度,奴才也不懂这里头的规矩和道理,但董鄂小姐的确住在郡主府了。”
  “朕看她气色不错,穿着樱粉的衣衫,就该这样才好。”福临说,“都离了萧府了,不必再素服守孝,看着凄凉。”
  “皇上说的是。”
  “对了,开春暖和,你挑些鲜亮好看的料子送去格格府上。”福临吩咐吴良辅,“就说是给格格做新衣裳。”
  是给格格还是给心上人,吴良辅再明白不过,但是他不得不提醒皇帝:“皇上,这件事儿,您还是早些向太后说明的好。”
  福临眉头紧蹙:“容朕再想一想。”
  郡主府上,葭音绞了一把热帕子,递给格格擦拭泪痕,她温柔地问:“格格,您又哭了?”
  东莪浅笑:“和皇上说起阿玛额娘的事来,一时心酸难耐,我知道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他心里何尝不敬重他的十四叔呢。”
  “格格保重身体。”葭音道,“摄政王和福晋,必定盼着您此生安稳。”
  东莪道:“安稳必然安稳,皇恩浩荡。”她喘了口气后,好生道,“皇上突然来了,吓着你了吧,往后皇上大概还会来,你只管在后院待着,皇上不会为难你。”
  葭音解释道:“今日是有人说格格想见我,我才到前头来,误以为圣驾已经离开了。请格格恕罪,奴才往后会谨慎些。”
  “你阿玛送你来陪我,是怕我闷,也怕你闷在家里。”东莪道,“但我不能总缠着你,等过了一年半载,你适应了京城的生活,就回家去吧。你还那么年轻,我会替你向太后求情,允许你自行婚配,将来再找个好人家。”
  葭音笑道:“您若是向太后求情,太后必定要问格格自己为何不嫁,格格,奴才愿意侍奉您直到您出嫁。摄政王对董鄂家恩重如山,就让奴才代替阿玛,向摄政王向您尽忠。”
  “葭音啊。”
  “如此,奴才也有容身之处。”葭音坦率地说,“就算回了娘家,心里也不踏实,客人亲眷往来时,总觉得……给阿玛和继母丢脸了。”
  “别这么说,难道你愿意守寡吗?”东莪道,“也罢,你安心留下,太后必定不许我孤独终老,我早晚还是要嫁人的,你就陪我到那一天。”
  皇宫里,二阿哥高烧不退,最终连太后都惊动了,亲自到阿哥所探望,允许宁嫔暂时留下照顾孩子。
  福临赶回来时,玉儿已经回慈宁宫,他先去看过福全,安抚了宁嫔几句后,便来向母亲问安。
  “皇上,你对东莪,不可太过交心,要有所防备。”玉儿并不在乎那董鄂氏住在哪里,但东莪在她眼里,不啻是冻僵的小蛇,就连雅图都曾说,不该让东莪多进宫。
  “朕明白了。”福临显然不高兴,忍不住道,“额娘不是一直很疼爱东莪,为何……”
  “疼爱是一回事。”玉儿道,“皇上要明白自己的立场,别让东莪探究到内廷秘闻。”
  福临心中不安,他就觉得,母亲必定是知道了一切的事,两人不摊牌,互相较着劲。
  他真怕哪一天,额娘会把葭音从京城赶出去,甚至像孟古青那样,一夜之间消失了。
  “皇上今日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玉儿道,她懒得再提什么福全了,儿子根本没在意不是吗。
  “是……”福临跪安,气冲冲回乾清宫。
  吴良辅关上门,道:“皇上您看,您该早些……”
  “额娘她必定什么都知道了,她为什么不说破呢?”福临没好气,“朕还是不是她的儿子。”
  吴良辅如今再如何自以为是,也深知不能挑衅皇帝和太后的关系,好生相劝:“皇上您是急了,把什么都往坏处想,您想啊,太后手眼通天,必定早就知道这件事。太后那样在乎您和皇室的体面,若是不答应,只怕早就出手,连安王爷和奴才都吃不了兜着走。”
  福临愣了愣:“什么意思?”
  吴良辅再三道:“皇上听奴才的,错不了,你好好和太后解释请求,但凡太后点头的事儿,还有办不成的吗?您当然是太后的儿子,正因为是儿子,难道不是儿子求着母亲,反过来要母亲求儿子不成?”


第500章 不是额娘狠心

  福临将信将疑地瞪着吴良辅,道理他都懂,怕就怕额娘一句话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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