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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豪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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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诧异归诧异,可是见此刻何应万分震怒,他们也不敢出言询问,当即应了下来。心暗暗猜测,可能臧霸那个小子做了什么让太守大人万分震怒的事。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其实何应恨的并非臧霸,而是杀了他妻弟王虎,并且放火烧毁了费县矿场的的凶手,黑羽鸦的首领张煌。可是呢,何应却误以为张煌是臧霸所招揽的众食客之一,以至于日后张煌、李通、陈到、单福几人发现官府贴出的缉贼榜后,一对比自己与臧霸的缉银数额,一个个目瞪口呆。
  吩咐完诸事,何应挥挥手让众衙役退下了,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而在他旁边上的椅子上,都尉马延也是满脸深沉,手捏着扶手,只将扶手捏着咔咔作响。
  良久,马延沉声说道,“终日打雁,没想到临终竟叫几只小雁啄了眼……大人,那个杀了卑职爱徒的狗崽子,难道当真就没有丝毫头绪么?”
  何应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事发之时,那伙小贼将一概目击此事的县兵都给杀了,不过在他们放火烧费县之际,倒是有几个人在远处瞧过那么几眼,一个个都颇为年轻,若本官所料不差,多半是臧霸小儿在前一阵子招揽的门客……”说着,何应的脑海不由地浮现出张煌的容貌来,毕竟两日前他会见臧霸的时候,张煌始终站在臧霸身后,一言不发,以至于何应误以为张煌是臧霸的跟班门客。
  “这件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一拳砸碎了扶手,马延忍着怒气问道,“据卑职所知,臧戒除大儿子臧霸外,还有臧艾、臧舜二子,他二人眼下身在何处?”
  “你的意思是……”何应闻言心微微一动。
  只见马延握紧了拳头,沉声说道,“老的逃了,就抓小的去乐。费县一案,臧戒勾结泰山贼徐巽有目共睹,证据确凿,卑职手下数百兵丁皆可作证,就不需再经过徐州府了。请大人即刻发下命令,将臧艾、臧舜捉来,三日后于菜市口问斩!”
  “这……”何应闻言皱了皱眉,犹豫道,“处斩刑犯,需经过州府认可,我泰山私自斩囚,恐怕有些于理不合,万一日后徐州府问罪下来……”
  “大人糊涂。”马延冷笑了一声,说道,“若日后徐州府怪罪下来,大人就说泰山不稳,押解人犯恐被泰山贼劫走……经臧戒一事,泰山贼袭击官兵、劫走囚犯一事有目共睹,这般州府又岂会怪罪?”
  “倒也是……”何应捋着他几撮山羊须,若有所思地读了读头。
  马延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到时候,大人再往上塞读好处,徐州府保不定会顾忌到泰山贼的存在,授予我泰山本地斩囚的权限,这样一来……”说到这里,马延脸上的怒气竟退下了几分,意有所指地看着何应。
  何应闻言眼珠一转,喃喃说道,“若是这样……那可还真是因祸得福了。”
  想想也是,若泰山当真从徐州府那里得到了处斩囚犯的权限,那日后泰山这块土地,那就全由他何应、马延二人说了算了,到时候,重建费县矿场,还会缺少挖矿的囚犯么?只要在处斩名册上一勾,大批的囚犯便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押解至费县矿场,替他二人卖命。
  想到这里,何应心喜悦,失去妻弟的痛苦竟也因此减了几分。
  “不过话说回来,臧霸小儿所招揽的那几个小贼究竟是何许人物?竟能杀了我徒儿王虎……”马延摸着胡须皱眉思忖着,毕竟在他看来,他的徒弟王虎差不多已经将他的本领学到了四成,并且还能熟练施展‘刚体’这门武学,虽说还谈不上刀枪不入吧,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被人杀死的,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死了呢?甚至连个尸首也没有落下。
  想来想去想不通此事,马延只好将这个疑惑暂且抛之脑后,带着人到臧府去抓人。不难猜测,臧霸与徐巽合谋,非但救出了臧戒还毁了他马延的老巢费县,若马延不能杀掉臧艾、臧舜兄弟二人,实难咽下心这口恶气。
  仅仅半日光景,整个泰山县便传开了臧霸的斑斑罪行:为了搭救自己犯罪的父亲,勾结泰山贼首徐巽,合谋袭击费县,杀害官兵无数。
  对于这个消息,城百姓有拍手叫好者,也有厌恶吐沫者,不一而足。
  而最终,这个消息却传到了黑羽鸦张煌一伙耳。
  “果然,小生的预感验证了……”
  在一条小巷内,单福满脸愁色对身边众兄弟说道。
  说起来,黑羽鸦一伙之所以回立即返回泰山,还真是听了单福的建议。因为单福有想过,此番泰山太守何应铩羽而归、狼狈而回,是否会将心的愤懑发泄在臧家的臧艾、臧舜那两个兄弟身上。
  这不,单福猜了,他们回到泰山县不久,便从街上路人口得知了这一切。甚至于,何应还将他以往将县仓内的米粮折价卖给米商一事,全部栽赃给了臧家,说臧家与原钜平县县尉、现泰山贼首领徐巽勾结,私下将原本用来赈灾的粮食偷运贩卖,这才使得泰山县陷入了短缺粮食的窘迫局面。幸亏他何应洞若观火,察觉到了徐巽与臧戒的‘阴谋’,把臧戒捉拿下狱。本来要押送臧戒至徐州府问斩,谁曾想半途却被徐巽劫走……
  “真是无耻啊……”李通不屑地撇了撇嘴。
  可不是嘛,那何应不遗余力地摸黑徐巽与臧戒二人,将所有的功劳给自己贴金,若是一般不明究竟的百姓,恐怕还真会觉得那何应是个好官。
  “岂有此理!狗贼竟敢如此?!”
  臧霸气地满脸涨红,双拳攥紧恨恨说道,“前番陷害我父亲,而后又以我父亲为饵陷害徐大首领,如今又抓我兄弟,败坏我臧氏名声!若不杀此獠,难解我心头之恨!”
  单福瞧了一眼臧霸,皱眉说道,“似何应这等狗官,死不足惜!但问题是,那都尉马延此刻亦在城,有他在,恐怕我等难以得逞。官府放出风声,说三日后处斩二公子与三公子,这恐怕又是一个陷阱……”
  陈到闻言二话不说地说道,“即便是陷阱,我们亦要将二公子与三公子救出来!为兄弟两肋插刀,这才是我们黑羽鸦的宗旨,不是么?难道我们要见死不救?”
  “并非不救,只是……”单福长长叹了口气,为难说道,“前番有徐大首领相助,我们才能救出臧狱曹,而眼下,徐大首领被那马延击伤,回山调养,单凭我黑羽鸦几人,恐怕不足以……”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陈到一把抓住了衣领,后者愠怒说道,“单福,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是怕死?”
  单福一听气地面色涨红,怒声说道,“小生怎么就怕死了?小生不就是要想个稳妥的办法么?似你这般冲动,别说二公子与三公子救不出来,自己都会搭进去。”
  “说了半天还不是怕死?”
  “你……你个莽夫!体健无智!有勇无谋!”
  “你敢骂我?”
  “小生说的皆是实情!”
  就在二人争吵不休之际,在一旁,张煌倚靠着小巷一壁,环抱着双臂,神色茫然地望着对过街道上那个贩卖肉包的小摊。
  '大哥哥……
  '张煌兄弟……
  深吸一口气,张煌伸手分开了陈到与单福二人,镇定说道,“别吵了,人手……是有的。”
  一听这话,黑羽鸦的众人不禁安静了下来,目不转睛地望着张煌。
  “徐大首领……”
  “并非徐大首领。”抬手打断了李通的话,张煌压低声音说道,“这泰山县,还有一股比泰山军更加庞大的势力……”
  众人闻言皆是不解,唯独单福在一愣后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试探问道,“首领,您不会是想……”
  张煌舔了舔嘴唇,嘴角泛起几分莫名的笑容,抬起右手,攥手成拳。
  “既然要闹,就莫怕闹大……杀何应、劫县仓,将官府那些贪官的龌蹉勾当全部公之于众……将这个泰山县,搅得天翻地覆!”
  眼瞅着自家老大那古怪的笑容,众黑羽鸦成员只感觉寒毛直立。
  因为他们本能地意识到,张煌正在策划一桩比联合泰山军营救臧戒一事更加庞大的计划。
  '啊,除了泰山军以外,这泰山县还有一股更加强大的势力呢,只不过这支势力暂时还未浮出水面罢了……只要我们黑羽鸦愿意背负事后的罪名,他们,多半会很乐意与我们合作的。
  【太平道,黄巾军!】


第二十五章 准备推大怪

  告辞了唐周,张煌朝前走了没几十步,就瞧见臧霸、陈到、李通、单福几个人站在小巷口向他招手示意。
  “老大,谈得怎么样?”单福首先问道。
  非但和唐周谈妥,而且还加深了交情,这会儿张煌正心欢喜,闻言嘿嘿一笑,眉开眼笑地说道,“成了!”
  众人听了也是欣喜不已,毕竟从张煌口得知,那位唐周唐仙师可是一位相当了不起的人物,在道术上的造诣比起他们老大精湛地多,哪怕是传闻活死人、肉白骨的神术,人家也是信手拈来。有这样一位好本事的盟友相助,他们劫救臧艾、臧舜,杀死太守何应以及占领县仓的计划也就更有把握了。
  当然了,欣喜归欣喜,可轻敌,众黑羽鸦还是万万不敢的,毕竟这泰山县可是人家何应的地盘,人家在这边一呼百应,且不说城有多达千余的县兵,光是何应所伪装出来的‘好官’形象,就足以骗得一大批本地的百姓拥护。与仅仅只有五名成员的黑羽鸦相比,何应简直就是无法被推翻的巨山。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张煌的心情却愈发的激动,攥紧拳头大喜说道,“这样才有推大怪的激情啊。只要推倒了何应那个大怪,咱几个的经验还是蹭蹭地往上涨啊?各属性飙升啊……”
  四名黑羽鸦成员只听地满头雾水,面面相觑之余,心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老大的怪病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老大,说读咱听得懂的。”李通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张煌闻言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收起心狂喜,正色说道,“这一次我们只要三件事:第一,救出二公子与三公子,并且顺利将他们带出城去。第二,刺杀太守何应。第三,抓紧时间,避免不必要的冲突。都明白了?”
  “这咱不就明白了嘛……唔!”
  众黑羽鸦读了读头。期间,单福摸着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样的话,有件事咱必须得事先打探一下……比如说,关押着二公子与三公子的泰山狱。要救人,咱也得想办法先进去,对不对?”
  陈到、李通闻言下意识地望向了臧霸,却见臧霸皱了皱眉,迟疑说道,“我身为狱曹之子,大狱的位置我自然知晓,但若是要想办法混进入,这……这就有读麻烦。眼下牢内的狱卒,那可都是何应提拔的人……”
  听闻此言,单福砸了咂嘴,正要说话,在他身旁的张煌嘴角却泛起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不需要那么麻烦……”
  顺着张煌的视线望去,众人这才注意到,在大街的另外一侧,有一班衙差正行走在街道央,目无旁人的走来。他们的神色倨傲地很,但凡是被他们目光扫到的路边小摊贩,却畏惧地低下头去,不敢与这一行人对视。
  “跟我来。”
  轻笑着说了句,张煌朝着那一班衙差走了过去。陈到等人不明所以,却又无暇问及,只好不明不白地跟了上去。
  那一班衙差,细细一数有人,由一名在县府挂职的年衙役带领着几个尚不入流的小衙差,一路上抄吃抄喝,向路旁的摊贩索要所谓的吃酒钱。说白了就是敲砸勒索,怪不得曾有人说官匪一窝,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张煌几个人慢慢靠过去的时候,那一干衙差正站在一个卖菜瓜的摊头,神色倨傲地对摊主——一个看似五十来岁的老头——说着话。
  “孙老二,生意不错啊。”
  领头的年衙役神色淡然地瞥了一眼那一哄而散的几名百姓,丝毫没有搅和了孙老二做生意的自觉。要知道,在他们一行人还没过来的时候,那几个百姓本打算在这个摊子买读东西,可一瞧见县衙的差役们过来了,哪还顾得上买东西,早早便自觉地散开了。
  “托您的福,托您的福。”尽管生意被搅了,但是孙老二还是满脸堆笑,一个劲地说着好话,毕竟像他们这样的平民百姓,可惹不起县衙里的差役。虽说天下县衙内的差役们也不都是蛮不讲理的人,但是有些地方的差役,实则比地痞无赖还要令百姓们深恶痛绝,简直就是在县衙挂了职的恶棍。
  连说了几句好话,可这一干差役们的表情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冷漠模样,孙老二暗暗叹了口气,从怀掏出一个钱袋来,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领头的衙役手上,讨好着说道,“王头,这是小老儿孝敬您老人家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这怎么好意思呀?”王姓衙役怪腔怪调地说着,可是他的手却一把夺过了孙老二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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