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双手搓了几把,小七突然扯开嘴角朝钱江温柔笑了笑,只那眼中怒火犹在。
“你······好好说话,那···那缸也不是我打碎的,你也看到了,要是那缸不碎,那碎的,可就是哥哥我了,呵呵,咱也得讲讲道理,对不对?”钱江后退两步,俊美的脸上满是讨好的笑意。
“原来是误会啊?”林小七撸起袖子,上前两步,笑容更甚。
“对啊!有问题咱坐下来解决问题对不对,动粗可不是女孩子所······”话未说完,林小七便使出一记漂亮的勾拳往他那俊脸上招呼而去,钱江灵巧躲过。
“我最恨人家说我嫁不出去,动粗怎么啦?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敢动你!有种你别躲啊?”小院里一时热闹非凡,钱江身手矫健的上下翻飞躲避林小七毫无章法的追打,林小七捞起身边可捞之物向他扔去,立时将那院子闹得鸡飞狗跳,墙角磊起的那堆酒缸只几个回合便已碎成一堆破陶片。
“好哦,好哦,小姑加油!追啊···追啊!”兜兜不知何时闻声而来,立在门口拍着手叫好,这小子好玩那些个刀剑,喜欢打架,一瞧见这种热闹便兴奋起来。
陆庆之见那二人斗了起来,便从眼稍稍晨瞧我,见我面上并无太多可疑之处,面色这才好看些许。
“三娘,咱们不管他们,自去做饭开席!”陆庆之在我脸上印上一记轻吻,拉着我就要往厨房里去。
“夭夭······夭夭······快拦住这疯婆娘!”钱江听陆庆之如此说,总算分出神来看我,惊喜说道。
“你说疯婆娘?你才是疯婆娘,你全家都是疯婆娘!!!”林小七拴起地上一片碎陶片就朝他扔去,钱江刚好回过头来看我,迎面而上,额角立时鲜血直流。
林小七愣住,手里剩的碎陶片掉落下来。
“我···我以为你···能躲过去的。”
钱江捂住伤口,瞪了她一眼,鲜血从指缝中露出来,我忙去从香炉里倒出香灰来,林小七接过香灰,小心的洒在伤口。
“对不起啊···你怎么也不躲啊?”
前一刻还凶巴巴的林小七,一副做错事情的小孩似的,小声嘀咕着。
“要不要紧?还是先看过大夫吧?你们也真的,这么大人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都怪你!”
“都怪你!”
二人异口同声说道。
“这么点小伤看什么大夫?那时候爷······”陆庆之顿住,看了看我,又道:“不错,是要看看大夫,两条街外就有个医馆,看好大夫回去你也方便!”说罢朝外一吼:“陆二宝!还不快来扶钱大爷去看大夫?”
陆二宝闪了进来就要去扶,钱江忙避开道:“不必不必,怎敢劳烦!小伤而已,小伤而已!”
“真的没事哦?”林小七正儿八经问。
“真的!没事!”钱江僵硬着回了,退了一步,离得她又远了些,似是怕那妮子再跳起来给他来补上一刀。
“那我就放心了!”林小七拍了拍上的灰,眼珠子转了几转,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而后道:“劳烦,破掉的酒缸一共六两银子,半壶美人笑就算送你的算了,拿来!”林小七伸出手掌到他面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先前的歉意立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哎哟,我的头好像又有点痛了·······嘶!”钱江扶住受伤的那边脑袋,可怜巴巴的朝我看来。
“算了小七,都是自己人,江哥哥快屋里坐吧,小七给弄盆温水来好么?”都是老相识了,问他要钱这事我着实做不出来,钱江见我如此说来,瞬间挺直了腰杆朝林小七翻了个白眼。
“什么自己人?分明就是个跟屁虫!”陆庆之嗤笑一声,捉了我的手就要进房。
“哎,夭夭,晚上我睡哪间房了?”钱江厚着脸皮跟上来,陆庆之一脚踢了上去,钱江灵巧一躲。
“陆二宝给你订了平安县最好的天字号房,好走不送!”
“谁要住什么天字号房啊,夭夭还能叫我住客栈不成?我才不信!是吧夭夭?”
我一时为难起来,屋子里统共一间客房,昨日已是分配给了陆庆之,若是叫钱江与陆庆之睡在一处,那二人肯是要天光打到天黑才肯作罢的,若是赶他出去住···也太过见外了些,我想了想,便想夜里同林小七挤上一挤熬这几日也就罢了。
“那你······”
“那你睡这里吧,没见过这么赖皮的,死乞白赖的往人家家里走!”陆庆之赶紧接下,指了指昨日那间客房道。
“那你·····”我未说完,陆庆之又道:“爹爹自然要和娘亲搂着璟儿喽!对不对?”说罢朝小包子眨了眨眼,小包子立时欢喜的直拍手。
“······”
钱江这才将注意力转向兜兜,神色渐暗。
林小七这时端来盆热水,没好气的抬眸问:“进去坐好,伤口给你弄弄,省得你往后留了疤还得找我负责!”
“小妹妹该这样说,哥哥快进来坐下,妹妹给你洗洗就好了,一点也不疼!”钱江一面朝我使了使眼色,一面说着,林小七作出一副立时便要呕出来的表情,进去同他清洗伤口。
“这个扫把星!”陆庆之头疼的揉了把太阳穴,低声说着。
“怎么?”
“三娘,你老实告诉我,当年你和他是不是······”陆庆之欲言又止。
“你还是不相信我?”我嗤笑一声,以为他还要问当年之事。
“你呀,就是喜欢这样,什么事情都喜欢先入为主,当面却又不说个清楚!”陆庆之毫不手软在我头上敲了敲,轻声笑道。
“当年之事我早就知道了,那时候之所以那般,也是不想她再出什么幺娥子,但是···见你光果果的同他睡在一处,我确实也是失了理智,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祖母同她家里渊源挺深,也很是看重她,那时虽然知道她······却不好明面上对她不利,······可我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你的命,三娘,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太低估了她。”他靠上来,将额头抵在我头上。
“好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环住他劲瘦的,将脑袋埋进他胸口,深深吸了几口带着他独特气息的磬香。
☆、四十一:又见阿梅
“我是说,那时候钱江是不是对你有过什么······嗯,约定之类的?你失踪这几年他就跟个疯子似的跟我作对,我瞧着却似有几分为你报仇的迹象,这不,许是听到关于你的什么风声,立时跟在我屁股后头巴巴跑了来。”
“呃······这······”
“咱们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么?”他温柔诱我,眸色迷离。
“也没有什么,就是那时候咱们不是有误会吗,我们就商量着在往青州的路上叫我逃···离,可没等我们下手,就叫人弄下淮南山了,最终也是不了了之,说起来,也是我害了他,若是当年没有把他拉下水,兴许他会有更精彩的路可走。”
我轻轻叹一声,往事不堪回首。
“逃离我吗?”陆庆之看似强压怒火的样子,眼中一片冰冷。
“你做什么?都说是误会了?”
我顿了顿又说。
“还说我,你自己也是一样啊,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你点起来的火,不如你来把他灭了!”说着便扶着我要倒下去,嘴唇一路探上来,眸色渐深。
“娘亲,娘亲,兜兜饿!要吃肉肉!”正要紧的关头,门外小包子将门板拍得振天响。
陆庆之满头黑线的用那竖起来的小庆之顶了顶我轻声说道:“暂且先饶过你!晚上记得补偿给我!娘亲,我也要吃肉肉。”
“·······”
席间钱江对过去之事之字不提,只偶尔神色深沉的瞧我,叫陆庆之发现之后便不客气的在桌下踢他,他便转头和林小七斗起嘴来。
如此,我这铺子便又热闹起来。
何婆子头七很快到来,这天我清早便去外头买来供品纸钱物品,准备给她做头七。
银色钱纸需要一张一张折成元宝形状,好在夜里烧给她用,这天林小七关了铺子,老实坐我边上折着元宝。
“夭夭,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钱江小心翼翼抬眼看我,生怕触及我不能言说的秘密一般试探着。
“也没有什么,很平淡,掉下来以后受了伤,后来伤好了又来了这里,成了亲,生了孩子,生活无忧,特别充实,我儿子你看到了,都那么高了!”原来云淡风轻,是这种感觉。
钱江闻言,眼神暗淡下来。
“你呢,怎么会到这里?”
“是不是如果我不到这里,你一辈子也不准备和我们有联系了?”
“呃,瞧你说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风花雪月的那些往事早已成为了过去,既然有了新的开始,那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活在当下?”
“我···我一直···”
“嗯?”
他欲言又止,我便抬起眼来看他,转瞬他便又道:“是啊,前尘往事不可追,大家都在向前看。”
“听庆之说你新近做起了生意?”
“嗯,闲着也是闲着,总得做些什么。”
“也好,我们小七在这方面还挺有天份,你要是得空便指导一下她,将来也是把好手。”
林小七眼睛一亮,巴巴望着他。
“她那么厉害,我哪有什么要教给她的?她不教训我就已经蛮好了!不如叫庆之带带她?”钱江没甚好气的说。
林小七瞪他一眼便低下头折纸钱。
我看那二人眼中均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有什么东西忽在的脑中一闪而过······这时陆庆之抱着兜兜进得门来,不过几日而已,小包子已然对他推心置腹,好得恨不得能日夜粘到一处才好,相较之下,我这个做娘的倒像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一般,叫人心里莫名恼起火来,一来就霸占我儿!!!
“娘亲娘亲,方才爹爹又教了我两个大字儿,我写好了要烧给祖母瞧瞧的。”小家伙递上来他将将写好的大字儿,我接过一瞧果真进步许多,便夸赞他几句,将那大字儿也折成元宝,兜兜便又拉着陆庆之去后头瞧他那堆宝货。
说是做头七,可我一无长辈可问,二无经验可寻,也不知这头七做起来是有些个什么章程,便只摆上些个供品果品,化了几筐钱纸折的元宝给她,便就作罢。
自此,熟食铺子照常开了起来,沽酒的老客们也日渐多了些,我这个坐堂老板娘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好在林小七使唤起钱江来越发顺手,也就顺带着解决了些许粗重活计。
只那各处均有铺子营生的陆庆之却是越来越闲,整日带着兜兜半点正事不干,来到平安县里统共不过月余,不知掏了多少鸟窝,搞得附近的飞鸟一见着小包子便立时四散着逃命而去。
“爹爹,那个桥洞底下有个乞儿,上回骂我是没爹的孩子!”
“好!爹爹带你报仇去,叫他欺负我们璟儿!”
“怎么报?要不要我带上我那柄宝剑?”
“不用不用,这点小事哪里用得着动粗?”
“这样,咱们一会子去买十个肉包子,再买十个素包子,咱们请那个乞儿的朋友吃肉包子,叫他自己吃素包子!你觉得这个方法怎么样?”
“好好好!现在就去!”
“······”为什么我会觉得陆庆之这厮整日同兜兜混在一处,连智商也变低了????
如同往常一般,大清早的,铺子前头排了老长一排队伍过来买熟食,平日负责切片林小七又同钱江在后头干起了架,我便只能一个人顶上去。
“这个烧鸡,给我包两只,烧鸭也包两只。”声音清脆,有些熟悉,只这每日大多都是熟客,我便也没太在意。
“要切吗?”我顺口一问,抬起头来一年,只听哐当一声,立时惊得我瘵那刀掉到地上。
“阿梅······”我喃喃出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阿梅猛的将视线转过来,惊愕的抬头。
“小·····小姐!”
我顾不得后面那排得老长的队伍,连忙转出柜台将阿梅迎了进去。
后头林小七许是听到动静,赶紧走了出来,后面的客人见无人招待,不满的叫唤起来,林小七赶忙上前招呼。
多年不见,先前那个圆滚滚的胖子已是如落得亭亭玉立,脸似苹果,眉如远山,肌似白雪,好一个娇俏的美人儿。
“阿梅,真的是你!”我将她拉进了院子,心里欢喜无比,上下打量着,没成想有生之年竟还能再次相逢!
阿梅扑进我怀里唔唔的哭了起来。
“小姐···我终于找到了你,唔······我找得你好苦啊!”嚎啕大哭的阿梅将屋里的钱江引了出来,却不出言,只静立一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