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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怕杨昊出来抢走了宗小姐?还是杨公子对这宗小姐并无情意?”
杨云枫只是来求李澄放杨昊一马,不想李澄却问及自己与宗露之间的事,尴尬的笑了笑,却听李澄继续道:“在下又听闻公子曾托谪仙人李太白去杨府向杨老爷的侄女提亲,岂知这杨玉环早有婚事,所以被拒绝了?可有此事?”
李澄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杨云枫,杨云枫本想起身就走,自己与宗露还有杨玉环的事,本也没什么,不过这李澄如此八卦,口气又不太友善,只怕此事难矣,况且杨昊是死是活与自己何干?但是一想到杨玉环拜托自己的那眼神,杨云枫还是忍了下来。
李澄看这杨云枫,见杨云枫脸色有异,哈哈一笑,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这才道:“杨昊扰乱洛阳治安,聚众滋事,只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他竟与步兵统领勾结,在洛阳闹事,百姓还以为当真是官府各个如此呢,如果严惩,如何向洛阳百姓交代?”
杨云枫听至此,立刻站起身来,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叨唠了!”
李澄看着杨云枫又是哈哈一笑,道:“万事无绝对,要说杨昊不过是一个地痞流氓罢了,却要杨公子你如此折尊降贵的亲自来求,只怕是佳人相求吧?公子你就如此回去,岂不是让佳人失望么?”
杨云枫冷冷一笑,道:“这也无妨,杨某无权无势,本就没报什么希望,公子既然如此说,杨某只需如实说来,也未必让人失望!”
李澄却摇头道:“杨公子,在下并不是不帮你,不过在下听闻你与李太白等人游玩梁园时偶遇宗家小姐,曾为宗小姐即兴作诗,在下仰慕公子高才,今日也想见识一番,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今日若是公子也能在七步之内作出一诗来,在下定然相助!”
杨云枫暗道,李澄如此说,莫不是因为宗露对老子有意,而这李澄又是宗露的爱慕者之一,所以才有一刁难。本来不屑与李澄纠缠,但若是自己就此作罢,反而惹他耻笑,立刻拱手道:“公子此言当真?却不知以何为题?”
李澄这时起身走至窗前,看了一眼暗黑的天际,笑道:“寒冬无月,在下就请公子以月为题如何?”
杨云枫知道李澄是有意刁难,这个时代的诗人每处佳句,多是触景伤情,往往就是因为一个景色,一句话而作出千古佳句,但是李澄故意刁难,冬日无月,却偏偏让杨云枫以月为题作诗。
李澄这时转头看向杨云枫,笑道:“如果公子还想救杨昊,在下现在可就开始计步了!”说着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杨云枫却心中好笑,自己又不是什么诗人,要什么触景伤情?要什么有感而发,此时真是庆幸在后世之时,自己什么都不爱,偏偏酷爱这唐诗宋词,从小便坚信着那句,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李澄此时已经迈出了第二步,随即看向杨云枫,笑道:“杨公子,可只剩下五步了!”
杨云枫虽然心中诗句无数,但是要在七步之内想到一个与月有关,且与今日情形有关的诗句来,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来,正想着,李澄又已经迈出了一步。
杨云枫看着李澄,突然心中一动,这李澄看来不似洛阳本地人,定然是背井离乡,这时李澄又迈出了一步,转头看向杨云枫笑道:“杨公子,莫说在下没给你机会,这可就剩最后四步了!”说着立刻抬起了右腿,尚未落下,却听杨云枫这时吟道:“窗前明月光!”
李澄眉头微微一皱,迈出一步,又听杨云枫道:“疑是地上霜!”。
李澄又连迈出两步,杨云枫也连吟两句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李澄正好走完七步,而杨云枫也正好“作”好一首诗。
李澄这时喃喃吟道:“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沉吟了良久之后,这才拍手道:“好诗,好诗啊……杨公子不愧高才,如今天际无星无月,只能靠想象成诗,杨公子竟能作出如此佳作,勾人思乡情结,妙,妙哉!”
这首诗本来是李白的《静夜思》,是李白流落异乡,夜间失眠坐在床边作出的,如今这里压根没床,杨云枫便将“床”字改成了“窗”字,这原来是小学生都会的诗句,不想此刻从杨云枫口中而出,就成了佳作了。
杨云枫厚着脸皮对李澄拱手道:“李公子,既然在下已依约作诗,相信公子也不会出尔反尔,那么杨昊一事,就拜托公子了!”
李澄笑而不语,却听偏厅门外响起了一阵掌声,杨云枫转头看去,只见走进一个翩翩公子,一身白衣,甚是俊俏,却正是女扮男装的李英,不想她还是来了。
杨云枫立刻拱手道:“李公子!”
李英拍手道:“杨公子高才,真是世间仅有,难怪谪仙人愿与公子结交为友,区区不才,亦无公子七步成诗之才,却厚颜愿与公子结交,不知道杨公子意下如何?”
杨云枫闻言连忙拱手道:“李公子说笑了,杨某不过一介寒门,如何敢高攀?”
李英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走入偏厅至李澄身旁,这才淡声道:“如此公子便是瞧不起李某了?”
杨云枫生怕李澄出尔反尔,况且与这李英相交,对自己又没什么害处,只好拱手道:“如此,杨某就高攀了!”
李英此时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立刻对杨云枫拱手作揖道:“那么小……小弟就见过云枫兄了!”
杨云枫连忙拱手作揖还礼,道:“不敢,不敢,李兄客气了!”心中却暗骂这古代的繁文缛节还真是他爷爷的让人头疼。
李英这时示意杨云枫坐下,道:“云枫兄前来为杨昊求情,本来我兄弟二人应该给云枫兄你这个面子,不过杨昊此人刁钻蛮横,如今只是小二,如果就此放了,只怕日后会闯下大祸,我闻云枫兄与这杨昊是同宗远亲,你也不愿意如此吧?”
杨云枫压根就没想过要放了杨昊,不过是因为杨玉环相求,自己这才来了这里,而且李英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这次轻易放了杨昊,这小子还真以为自己杨家有多大能耐呢,只怕以后就更嚣张了,这洛阳城还有他不敢做的事么?
杨云枫想到此处,立刻对李英拱手道:“李兄所言极是,在下也是如此想的,若是轻易放了他,只怕他日后再度作恶,那么就请李兄代为惩治一番,给他一个教训吧!”
李英闻言立刻对杨云枫拱手道:“云枫兄如此深明事理,小弟实在佩服,那么就让杨昊在牢狱中吃点苦头,三日后再放了他如何?”
杨云枫立刻点头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李英这时看向杨云枫良久也没有说话,杨云枫知道李英是个女子,只觉得浑身有点不自在,暗道事情已经办妥了,那么就乘早离开吧,刚想起身告辞,却听李英道:“云枫兄,下月元宵佳节,小弟想邀云枫兄一起赏月,不知云枫兄可否赏脸?”
杨云枫闻言立刻笑道:“李兄相约,愚兄敢不从命?”
李英点了点头,面露喜色,对杨云枫道:“那么元宵之夜,小弟就派人前去请云枫兄了!”
杨云枫连忙起身拱手道:“李兄太客气了,只需告知愚兄地点,愚兄自行赴约便是,何必劳驾来接?”
李英沉吟了片刻,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随云枫兄吧!元宵之夜洛阳宫……云枫兄可凭小弟赠与你的玉佩进入!“
杨云枫闻言心中骇然,这洛阳宫殿是前隋留下的,至今保存,前武周时期,武则天也曾定都于此,并非一般人物可随意进入的,这李氏兄妹二人竟然能在洛阳宫举行元宵宴会,只怕来头不小,杨云枫心中突然一动,暗道:“他们都姓李,莫非……”
李英健杨云枫面色有异,立刻道:“云枫兄无需猜忌,我兄弟二人正是你所想……莫非云枫兄因为如此,心有嫌隙?不远与我兄弟二人相交了?”
杨云枫费见李英竟然承认,连忙起身,拱手长揖道:“草民杨云枫,参见二位王爷!”心下却在考虑要不要下跪,随即将心一横便欲下跪,岂知却被李英一把拖住,道:“云枫兄,你太过客气了,你我真心相交,何来身份之别?”
杨云枫暗骂自己,早就应该想到了,若不是王爷和公主,如何能让洛阳步兵都统对其惟命是从,若不是公主与王爷,如何能有如此气魄。
【第2?14章】元宵佳节
唐,开元二十五年,春,元宵佳节。
去年寒冬几场大雪后,新春转眼及至,这一个多月,杨云枫的云枫斋又印刷了李白、高适两人的诗册,由于天气的缘故,虽然没有张旭的诗集录那般红火,但也颇受欢迎,而云枫斋一时之间也成了洛阳城才学之士一个聚集的场所,杨云枫将赚来的钱,分了五成给李白等人,剩下的钱又将云枫斋左右两侧的门面给盘了过来,其中一间为书斋,其他一间作为茶社,一间作为酒馆,供应不同的才子,而云枫斋的四面墙壁上也尽是这些才子们留下的墨宝,其中李白与高适也曾经在他们的诗册初售当日,各自留了一首绝句。
年年元宵,月月月圆,在盛唐时期,乃至整个封建时代,其实真正的春节是由初一开始,到十五结束,而结束这日便是元宵,比起初一唐人更要注重元宵,古人向来只重视两个节日,一个是中秋,另外一个就是元宵了。
而今年的元宵节与往常又有些不同,毕竟由丰王、公主亲自操办的,本来杨云枫以为只是宴请了自己与一些洛阳官吏、豪门显贵,却不想所有洛阳的名士,上至官僚豪门,下至寒门子弟,都在受邀行列,甚至还有胡人也在受邀行列之中,真可谓是普天同庆。
宴会从元宵这日下午便开始,杨云枫本不喜欢这种场合,到处都是假笑,趋炎附势的嘴脸,满口仁义,出口成章,却没有一句真心话,酒宴虽然盛大,但还不如与李白等人找个小酒馆谈天说地来的逍遥呢。
不过杨云枫也是此时才体会到,盛唐的酒宴成风,的确是名不虚传,整个洛阳城听说今年有饮宴,早就在市井流传开来了,无非就是谈论今年由丰王亲自主持的宴会,究竟是哪些人在受邀行列当中,一直谈论到元宵当日。
杨云枫早在一月之前就已经接到了邀请,却始终还是打不起精神来,对于这个时代的虚伪,杨云枫愈发的讨厌了,就连杨昊出狱,杨玄圭宴请他,都被他婉言拒绝了,本来他是想去的,但是一想到见到杨玉环,便会想到她就将成为他人之妇,相见只是徒增烦忧,不如不见,断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虽然不喜欢,也不愿意,杨云枫还来来了洛阳宫前,由于受邀人数众多,所以本来是在洛阳宫举办的宴会,也被改到了洛阳宫前的广场上,贵宾受邀上得洛阳宫的城楼,其他人则是在洛阳宫城楼前的广场上座。
杨云枫是被李澄、李英两人亲自邀请的,自然是在贵宾行列,杨云枫来时,尚未见到李澄与李英二人,而城楼上已经是宾客满至了,杨云枫却不识几人,不过见宗老爷与宗露也在其中,连忙上前去拜会。
宗老爷只是淡淡地看了杨云枫一眼,本来不予理会,却被宗露扯了扯袖子,知道拉着杨云枫道:“云枫啊,来,来,老夫为你引见引见!”
杨云枫在这城楼之上,本就不识得几个人,自觉无趣,见宗老爷为自己引荐,打发时间也不错,其实除了宗老爷之外,还有一人杨云枫也识得,便是那日在云枫斋门口抓捕杨昊与张兆扈的洛阳步兵都统陈远孝。
宗老爷领着杨云枫一路介绍过去,都是洛阳的各级官吏,当走到一个身材微胖,满脸横肉的中年儒生面前时,宗老爷道:“云枫啊,这位便是洛阳令唐天唐大人了!”
杨云枫闻言心中一动,又仔细的打量了唐天一番,拱手道:“见过唐大人!”
宗老爷又对唐天道:“唐兄,这位就是近日名满洛阳的杨钊,杨云枫了!”
唐天本来还面带笑容,以为杨云枫是宗老爷的什么世侄,一听杨云枫的名字,立刻淡淡地道:“哦,原来是杨公子啊!幸会!”而唐天身后一个样貌俊秀的公子哥不禁也向杨云枫投来了异样的眼神,格外的不友善。
杨云枫却不知道自己如何得罪这唐天与那公子了,既然别人不待见自己,自己又何必热脸贴人家的冷**,拱手道:“告辞!”
待杨云枫走后,唐天才低声问宗老爷道:“武御兄,你如何识得这杨钊了?”
宗武御苦苦一笑,没有说话,他如何能说自己曾经想招杨云枫为婿,还被拒绝了,却听唐天冷冷一笑道:“这杨钊明知我家赫儿与杨家小姐定有亲事,还去杨家提亲,哼哼,分明是想与老夫过不去么!”
唐天身后的那公子哥着看看向远去的杨云枫,嘴角露出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