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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按套路出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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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初九想翻白眼,下毒的方式有千万种,这人怎么能肯定下毒的人就是留仙阁的人?
  退一万步说,就算人是留仙阁的,下毒之后也一定会立刻卷铺盖卷逃命,难道还等着亲眼看他毒发身亡?
  这男人不会是想抓个替死鬼威慑一下背后主谋,若是不幸被他抓到就是这样的下场?
  正想着,花娘的嚎叫刺破耳膜:“初九,你个杀千刀的!老娘让你给王爷送饭,你竟然敢给王爷下毒!你想害死我们啊……”
  “……”
  她看上去难道很有替死鬼相?
  伴着花娘的咒骂,刚刚摔碗踹桌的大汉冲上台子,二话不说一脚踢来。
  温初九悄悄用手挡了一下,饶是如此,胸口也像碎了大石一样,人又被踢飞到凤逆渊脚下,激起一地尘埃,围观的人纷纷后退两步。
  “噗……”温初九配合的吐出一口老血,一手捂着胸口,一手艰难的去够凤逆渊的裤腿,虚弱的开口:“王爷,小的冤……”冤枉啊!
  剩下三个字没说完,周围响起一片义愤填膺的指认。
  “王爷!婉娘早就看出他形迹可疑,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他竟敢谋害王爷!”
  “就是就是,这一个月来他一直在向恩客打听王爷的消息,肯定没安好心。”
  “王爷,下毒的人就是他,和我们无关啊!”
  众人全都跪下磕头:“求王爷恕罪!”


第五章   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如果不是胸口痛得太厉害,温初九真想跳起来喷这些人一口血,她怎么就形迹可疑不是好人了?
  她是要帮助自家师姐潜进王府,但没有接到刺杀南麟王的命令好吗!
  “王爷,请听我解……”解释!
  温初九再次虚弱的试图为自己辩解,一道婉转动听的声音插进来:“贱奴冷秋璇有罪,求王爷责罚!”
  费力的回头,自家师姐以撩人的身姿跪倒在地。
  对襟长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绣着茶花的裙摆铺散开来,如同绿荷之上含苞欲放的白莲,乌黑顺滑的青丝垂下,美好得不像话。
  周围的气氛有那么一刻的微妙,毕竟在场的大多数都是喝得有些上头的男人,猛然看见这么一个超凡脱俗的美人,哪有不动心的?
  凤逆渊用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对美人的出现,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久不见动静,冷秋璇抬头继续开口:“王爷,初九自小和我一起长大,一个月前我们遭难流落至此,贱奴以性命担保,她绝不会做毒害王爷的事!”
  温初九眼眶发热,什么叫患难见真情?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出自家师姐对自己是真的好啊!
  正想开口配合师姐演一出主仆情深,头顶传来男人冷得掉冰渣的声音:“包庇嫌犯,其罪可诛,来人……”
  “慢着!”
  温初九咽下一口老血强撑着起来跪着起来:“王爷,小的没干过下毒的事,我家小姐也没有包庇嫌犯,但如今也拿不出证据能证明清白,小的愿以死证明,还请王爷不要为难我家小姐。”
  温初九说完捡了一根断桌腿拿在手上。
  自从成为皇家密探,她接的都是轻松的肥差,没杀过人,也没被杀过,如今要捅自己的心窝子,还是有一定的心理障碍。
  “初九,不!”
  自家师姐一声凄绝的呼喊,流下两行清泪,成功晕死过去。
  “……”
  师姐,你倒是拦我一下啊!也许拖延一点时间我还能活!
  咽了咽口水,温初九看了凤逆渊一眼,男人还是一开始的姿势坐着,眸子微垂,看不出情绪。
  看来今天这点皮肉之苦是逃不掉了,回去一定要跟主管说报酬翻倍!
  打定主意,温初九咬牙将桌腿捅进自己的左胸,虽然很巧妙地避开了要害,刺痛还是很快的蔓延到全身。
  软软的倒在地上,感觉身体的温度正随着喷涌的血液一点点流逝,周围又是一阵惊呼。
  温初九无语,被捅的是她,这些人叫唤个什么劲?
  用银丝绣着腾蛇的黑色缎面厚底长靴出现在眼前,是那个叫南麟王的人走到她面前,男人的手在她伤口处戳了一下,温初九没忍住,呛了一口血出来。
  她都自己捅自己心窝子了,能让她安静的做个死人吗?
  “知道本王最讨厌什么人吗?”
  男人的声音平和,不带一丝感情,温初九却感觉有寒气从伤口渗透进自己的身体,刚想摇头,胸口骤然一疼,是男人把桌腿拔了出来。
  “噗!”
  桌腿再次插入胸腔,这一次,准确无误的捅进心窝。
  “本王最厌恶欺骗本王的人。”


第六章   谁下的毒?

  冰冷的雨水拍在脸上,身体好像在冰窖,耳边是很细微的喘息声。
  “师姐?是你吗?”
  “别说话!我马上送你去封洛天那里,我好不容易在乱葬岗把你找到,你敢死一个给我试试!”
  “都这个时候了,师姐你说话还要这么凶巴巴的么?”
  温初九想笑,却牵动了胸腔的伤,嘴里涌出腥甜的血来。
  接这次任务的时候她没觉得有多危险,走的时候还跟师兄弟们打赌说这次回去一定要让总管给自己加月俸,在被凤逆渊补刀之前,她甚至都还觉得自己可以活着回去,没想到意外来得这样快。
  “温初九!不许死!你不是要和我争顾临风么,活下去,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顾临风?
  好久都没听人提起过师兄了,久到她都快忘记自己是为什么会成为皇家密探。
  师姐,你要说话算话,骗人的是小狗。
  城南浔山,半山腰处,一间竹屋笼罩在烟雨中,伴着悠扬的琴音,浓郁的药香飘出。一个青衣女子背着一个人飞驰而来,及至竹屋,一脚踹开门:“救人!”
  简短的两个字,几乎无法捕捉到她语气里的焦急慌乱。
  慌乱,对皇家密探而言,是大忌!而如今,她犯了忌讳。
  正在弹琴的男人闻声慢吞吞的看过来,琴音乱了一拍,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继续拨弄琴弦。
  “命中要害,失血过多,受伤逾两日,把人带回去准备棺木,别脏了我的地方。”
  “救她!”
  冷秋璇冷冷的重复,一手扶着温初九,一手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
  剑身晃了两下,折射出冷芒。
  “咳咳,大夫,我还有气,也许还可以再救一下。”
  温初九气若游丝的开口,封洛天闻声丢下琴冲过来抓起她的手把脉,良久,眼底露出有些狂热的光:“能在南麟王手下捡回一条命,你也算是个人才,把她放到床上,准备热水……”
  ……
  一个月后。
  “咳咳……”
  温初九捂着胸口咳嗽,牵动伤口,脸痛得皱成一团。
  坐在对面的男人吃着花生米递过来,递过来一杯酒:“今天天冷,喝点酒暖和暖和。”
  “……”
  正常大夫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让她回屋好好休息么?劝酒是什么鬼?
  “我师姐呢?”
  “不知道,把你扔这儿就没管了,正好我这里缺个药童,你过两天去后山山崖帮我采些药材回来,先采个半年算诊金,以后每年记得抽两个月过来报救命之恩。”
  “……”
  收了诊金这人还好意思说救命之恩!?脸皮敢不敢再厚一点?
  这人接下来说的话向温初九证明,他的脸皮可以再厚一点。
  “你要是觉得麻烦,也可以以身相许,反正你不戴人皮面具的脸长得还将就。”
  “……”
  不想和他多说,温初九起身准备回房休息,不防撞进男人幽深的眼眸,瞳孔微缩,下意识的想逃,却在运气的瞬间,感受到伤口撕裂的痛楚。
  捂着胸口踉跄一下,温初九冷静下来,是了是了,这人没有见过她的真容,不用害怕。
  稳住气息站定,男人一步步逼近,然后越过她走到石桌边坐下:“我来拿解药。”
  解药?南麟王中毒了?谁下的毒?


第七章   是奴家眼拙

  温初九顿住脚步,下意识的回头去看,男人寒冰似的眼眸射过来。
  温初九身体一僵,呼吸有些滞缓,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有种自己完全被这人看穿的错觉。
  “九儿,发什么痴,没看见来客了么,还不快把我埋在后院的好酒挖一坛出来热着。”封洛天吩咐,温初九回过神来,应了声好朝后院走去。
  “九儿?”
  凤逆渊疑惑出声,眉宇间浮出两分沉思。
  他和封洛天相识三年,知道他医术高明,但向来脾气古怪,不喜有人打扰,怎么会突然多了个女子在竹屋?
  而且,不知为何,刚刚那个女子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封洛天又扔了两粒花生米到嘴里,嚼得嘎嘣响,颇为得意的开口:“这是我捡来的内人,如何?”
  “……”
  凤逆渊回想了一下刚刚的场景,女子身上穿着封洛天平时穿着的灰衣长衫,一头秀发披散着,虽看得出容貌清丽,但约莫是大病初愈,脸色偏白,眼神又多有闪躲,应是胆小懦弱之人,在凤逆渊看来,并不如何。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不跟我道一句恭喜?”
  凤逆渊并没有如他所愿道喜,只板着脸回归正题:“解药给我。”
  “啧啧,真是无趣,至少喝了酒再走吧,你晚回去一时半刻,那人也死不了。”封洛天说着抬手拍拍凤逆渊的肩膀。
  整个南浔城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敢这样做的人。
  伤口还没完全好,温初九没真的扛着锄头去后院挖酒,从窗户爬进竹屋随便抱了一坛酒,然后在坛子上抹了点泥巴就抱过去。
  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她现在一看见凤逆渊,就觉得胸口钻心的疼。
  低头尽量自然的走过去,温初九把酒坛放到石桌旁的炭火上温着,没一会儿就有酒香飘出。
  “这就是你说的好酒?”
  凡是会喝点酒的人都能闻出这酒是刚酿出来没多久的吧。
  “难道不好?”封洛天无辜的反问,眼神似笑非笑的飘向温初九。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狐狸!
  默默地在心里骂了一句,温初九露出温婉的笑,一开口,声音也是极甜美:“公子莫怪,应是奴家眼拙,一不小心挖错了。”
  “噗!”
  听见她这样说话,封洛天一口酒全喷出来,拍桌狂笑不止。
  温初九和凤逆渊同时看向封洛天,眼神都表达了一个意思:你丫笑啥?
  唯一不同的是,温初九的眼神带着几分杀气。
  “咳咳,没事,你们不用管我,我就是突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
  “……”
  不理会笑得不可自抑的封洛天,温初九面无表情的给凤逆渊盛了一杯热酒:“公子请用。”
  凤逆渊端起酒杯晃了晃,让酒香飘散,然后一饮而尽,把酒杯放在桌上。
  温初九还想帮他盛酒,凤逆渊突然掀眸看着她:“你身上有血腥味,伤在何处?在何时何地被何人所伤?”
  一连串问题砸下来,温初九手抖了一下,酒洒了一桌。
  这人看出来了?


第八章   香消玉殒

  空气微妙的凝固,有些许威压和肃杀袭来,温初九不敢运力抵抗,很快感觉自己的伤口裂得更开了。
  在血浸湿胸口的衣服之前,温初九微微憋气让脸上晕出几分绯红,垂头,语气娇羞:“公子误会了,奴家……奴家是来月事了!”
  说完,温初九的脑袋几乎埋到胸口,起身落荒而逃。
  寒风吹过,带来两片枯叶。
  封洛天恶寒的搓搓手臂:“女子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性情大变,等你以后娶了妻就明白了。”
  “……”
  凤逆渊没有再和他继续这种没营养话题的兴趣,又喝了两杯酒拿了解药离开。
  等人走远,封洛天背着手悠哉悠哉的晃进竹屋,一眼看见衣衫半解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温初九。
  “伤口裂开了?怎么这么不小心?给他下毒的时候挺有胆子,现在碰见你怂什么?”
  “……毒不是我下的。”
  “那是谁下的?”
  “……”
  温初九面无表情的把绷带打了个死结,穿上衣服。
  封洛天见状啧啧两声,这男人啊,不能小看女人,尤其是看上去柔弱得像小白兔的女人,因为她说不定是只长着毒牙的兔子,一旦狠起来,连自己都咬。
  “南麟王中毒了?”
  “毒是你下的,他中没中毒你难道不知道?”封洛天夸张的挑眉,脸上只差写几个大字:我仿佛听见你在逗我?
  “那他是替谁来拿解药?”
  温初九问,能劳驾南麟王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如果师姐想潜入南麟王府,也许可以从这个人身上下手。
  封洛天脸上吊儿郎当的神情收敛,难得换上几分严肃:“有时候好奇心不要太重。”
  这是……警告?
  温初九歪歪脑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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