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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总被无情恼-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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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爷是说老夫人这镯子吧?”
  周寒接过镯子,站起身看看方青梅:
  “就是这个。走吧,再晚该错过饭点了。”
  两人出了门,沿着花园子慢慢往外走着。风已飒飒散着凉意,方青梅不知为何周寒忽然要回那只镯子,可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她也没什么可问的,便没话找话道:
  “这风越来越凉了,马上就深秋了,院子里的菊花也都要开了。”
  周寒漫不经心的“嗯”一声,两人顺着花园出来后院门,他却站住了脚步。方青梅也跟着停住,回头看他:
  “怎么不走了?”
  周寒走两步近了,从袖里拿出镯子,低下头来看着方青梅,狭长的双眸里映着门口灯笼朦胧的光晕:
  “你不喜欢这镯子?”
  “不是不喜欢,”方青梅解释道,“我是觉得太贵重了,怕弄坏了。这是周老妇人给孙媳妇的,我想,还是留着将来给令姑娘比较好……”
  周寒眨了眨眼,轻笑道:
  “既然送了你,自然就是你的了,周家难道还会缺了一只镯子?祖母对你是真心的喜欢,若知道一片心意被你搁置着,她老人家只怕不知道多伤心。”
  “……她老人家远在扬州,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看不到,难道你就忍心辜负她一片心意?”顿了顿,周寒又上下打量着方青梅道,“陈大人陈夫人都是心细的人,看你从头到脚首饰衣裳都是嫁妆里的东西,只怕会觉得是周家亏待了你。你忍心叫他们为你担心?”
  “我,我倒没想过这些——”
  “你没想到,那就听我的吧。”周寒伸手抬起方青梅手腕,再自然不过替她戴上那只带着温润暖意的翡翠镯子,笑道,“你身上总也得有一样周家的东西,就当是戴给他们看的,也好叫他们放心,周家是认了你这个媳妇的。”

☆、第43章 周寒试喜服

  一餐晚膳吃的和乐融融。
  餐毕,周寒与方青梅送了陈侍郎陈夫人与陈策回到听雨苑,便往回折返。周寒陪着陈禀略喝了几杯酒,灯光下一双凤目看上去光彩熠熠,令方青梅几乎不敢逼视:
  “看你喝酒喝得这么开心,我也忍不住想喝几杯了。只是父亲真偏心,我说我来陪他喝几杯,他偏要你来陪。让你陪就罢了,偏偏母亲还不让我喝。”
  周寒脚步慢了她两三步,在后头柔声笑着:
  “我这做女婿的,不陪着岳丈老泰山喝几杯酒,岂不是失礼了?”
  “你还说,”方青梅三步两步折回去,拍着周寒肩膀大笑道,“周渐梅,今晚我可见识到你拍马屁的功夫了,我看京城的城墙拐都没有你脸皮厚!”
  晚饭的时候是何二管家在旁侍候,为陈禀倒酒的时候顺口喊了一句“陈大人”,便惹得陈禀一阵叹息:
  “陈家五代入朝为官,高祖上还曾做过丞相,却断送到了我的手里,真是愧对陈家祖宗啊。往后我已不为官,你们也不要再称呼我‘大人’啦。京城这地方,丢一块石头都能砸到三个官,往日的故交如今只怕都得罪不起了。”
  感慨了这一句,引得席上一时安静。
  此时周寒却笑了笑,亲自起身为陈禀斟一杯酒,笑道:
  “父亲这话可说错了。虽然您如今无官一身轻,可也别忘了,身上还担着个最要紧的‘大人’位子呢。”
  席上诸人都好奇看着他,周寒却卖关子,放下酒壶拈起筷子,从容吃了一口菜,才轻声对陈禀笑道:
  “不是还有我这个做女婿的,得喊您一声‘岳父大人’吗?要不是您赏我一个“新郎官”做,哪有我今天的春风得意?这天底下最不敢得罪您的,头一个便是我周寒了。”
  周寒话端端正正的官话里略略夹带半分吴越口音,说的不紧不慢。
  席上几人顿了顿,然后哄堂大笑起来。
  陈夫人忍不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周寒在她夫妇眼中向来温文尔雅,还带着几分疏离之感,谁知今日竟能说出这么个笑话,也算叫人大跌眼界了。
  回想席上情形,方青梅忍不住又笑了一会,周寒看她嘻嘻笑的高兴,不由的眼中含笑问道:
  “你今晚这饭吃的可开心?”
  “开心,不能再开心了!”方青梅笑的两眼弯弯,两手背在身后,抬头轻叹一声,“今天晚上,是我这一年来吃的最开心的一顿饭了。”
  两人边说着,漫步回到后院。
  到了门口,方青梅转身要跟周寒告辞的当口,才想起周寒从今日起便也要在后院住着:
  “……差点忘了,你今晚起就住后院了。”
  两人间气氛顿时又生出一丝尴尬。
  从院门经过里头的小花园,一溜大红灯笼高悬,上头贴着的红双“喜”字已经略显陈旧,却仍旧没有取下来。上一回他与方青梅吵了嘴,一时气急命小海和周管家将喜字贴都摘了,不知道是小海没有告诉周管家,还是周管家故意装聋作哑,这无数的“喜”字竟一直挂到了现在。
  两人不声不响的进了房,长寿早就将房间收拾的齐整利索,见二人进来,麻利的笑道:
  “小姐姑爷回来了。热水都备好放到房里了。”
  顿了顿,似乎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一丝尴尬气氛,笑道:
  “那你们早点洗漱休息吧。我去铺床——”
  话说完却站在当地,看着屋里一张大床,不知该如何下手。
  ……这床,该怎么铺呢?
  周寒觉察她的无措,点点头道:
  “知道了。你且下去吧,待会我来就好。”
  长寿行了个礼,看了一眼方青梅,便逃一样出去了。周寒看看房中打好的热水,转身也站到外间门口:
  “你先洗漱吧。”
  等方青梅洗漱完毕,他进了屋,却看到方青梅已经将床铺铺好,衣着整齐抱着凉席被褥来到外间,将门一关,开始往地上铺凉席被褥。他要上前帮忙,却被方青梅拦住:
  “……这,这是我的被褥,我自己来吧。”
  周寒一怔。
  方青梅将席子褥子被子依次铺好,拍拍手站起身,看着周寒道:
  “你别和我争。天都入秋了,你的腿不能受凉,以后还是我睡地上吧。”
  看她神色笃定,周寒知道争不过她,只好不再作声进了内室。
  自来京城,这还是他头一次进来这正房内室。
  房中墙壁雪白,应是才粉刷一新。花梨木新打的八步床上围着龙凤呈祥、龙凤戏珠的镂刻透雕,悬着大红轻纱帐子,还有同色雕纹的桌椅木塌,箱笼壁柜。墙壁上悬着的一串四颗夜明珠丝绦结子,百宝格子上摆着的古董饰物,无一不精致华美。
  墙面两扇门的柜子,打开一扇是几件女衫,应是方青梅的衣物,合上柜门打开另一扇,他的衣物书籍果然放在里面。周寒拿出衣物准备换下,关门时却看到搁在下头一层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露出一角大红色。
  他犹豫片刻,忍不住好奇,伸手将包袱拿出来打开。
  里头整整齐齐叠着的,最上头是一盏累金丝点翠凤冠,下头是金丝绣的龙凤呈祥的盖头,同色暗花云纹和襟口龙凤呈祥纹饰滚边的正红霞帔,和结着同心结的红绸。
  成亲的那日,大哥就是用这大红绸带,牵着方青梅拜了天地父母;方青梅便是顶着这副喜帕,忐忑不安坐在红烛下,等着新郎来揭开盖头?
  霞帔下头是一件正红色云纹长袍,他将衣裳提起来略一打量。
  当日大哥到陈家提亲之前,曾写信回扬州询问他的意思,周寒便咬住了牙一口回绝了这门亲事。谁知大哥却禀告了祖母和父母亲,背着他就将亲事定了下来,直到成亲前头半个多月,才又写信回扬州告诉他亲事已定,吉日在即,万事俱备,只待他立刻乘船启程赴京完婚。周寒仍未松口,也便是那时候,他一气之下躲进了醉春院里,大醉了十天。本以为自己拒不赴京,大哥就会想办法将亲事推了,谁知他竟然代替自己与方青梅拜了堂。
  成亲那日,周寒在扬州西郊有名的千景园里,背着满园纷纷落花,听着艳名满江南的令晚秋弹着曲,喝了一天的酒。
  回想当日情形,周寒捧着手中红衣,忍了又忍,忍不住将红衣披上身。
  崭新的暗花云纹的衣裳,襟口是龙凤呈祥纹饰滚边,正与包袱里的霞帔相配。这衣裳腰身长短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布料还带着新衣才有的淡淡檀木熏香,想必是当时大哥让人照着他的尺寸所备下的,只是没想到他最后竟然打死也不肯赴京。
  正在百感交集,外头方青梅轻声问道:
  “周渐梅,你还没睡下吧?”
  “……还没。”
  “那我进来拿枕头了。”
  周寒应一声,匆忙要褪下衣裳,谁知方青梅说着已经推门走了进来,看他身上穿着的正红吉服也是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干巴巴说道:
  “咳……这,这是放在橱子里的喜服吧?你穿着这红衣裳……呃,还挺,还挺好看的。”
  平时没有留心,周寒服色大多也是不惹眼的青白深蓝,此时叫这正红色曳地长袍一衬,到越发显得周寒墨发如鸦,身材颀长,面如白玉,人物十分的温润。
  周寒停住动作,一时为当下这诡异的场景找不到借口,只好默不作声,许久涩声道:
  “当日成亲……你一个人坐在新房中,想必很是惶恐不安。”
  方青梅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才道:
  “是有些不安。那天蒙着盖头坐在床上,一想到等会要见的人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就觉得很紧张。”
  顿了顿又笑道:
  “还不住的在心里盘算着,万一那个叫周寒的长的很丑可怎么办,岂不是要是对着一张丑脸过一辈子?”
  周寒定了定神,清咳一声,声音已不像刚才那般干涩:
  “那你是怎么盘算的?”
  “我就悄悄安慰自己,丑点正好,外头就不会有旁人惦记了,省的像陈凤章一样,走到哪都有姑娘朝他抛媚眼。”方青梅弯着双眼看着周寒,笑的有些促狭,“谁知你果真长的不俗,不仅不丑,还玉树临风,连江南第一大美女都把你给看上了!”
  她这会醒过神来,忍不住又指着已经黑了脸的周寒大笑起来:
  “周渐梅,你怎么还有这种爱好,关上门一个人在房中偷偷试衣裳?哈哈哈!不是爱美的小姑娘才会有这种爱好吗?”

☆、第44章 换床闹风波

    一夜无话。
  只是清早方青梅醒来,却发现自己像往常一样睡在了床上。她“呼”的从床上坐起身,从衣橱里拿了衣裳,起身简单整理完毕,然后轻手轻脚打开内室的门扉,果然看到周寒躺在地上被褥里,仍在睡着。
  她坐到窗下,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回事?总不会是自己半夜起来,迷迷糊糊把他赶出去了吧?才坐了片刻,便听到外头窸窸窣窣的动静,少倾便听到周寒轻声敲门:
  “起来了吧?”
  方青梅走到门口便打开门:
  “起来了——呃,你,你还没换衣服呢?”
  周寒身上尚且穿着亵服,白色绸衣绸裤,黑发披在身后,一脸倦色,神色也是几分尴尬:
  “我的衣服还在里屋放着。昨晚我出来睡的时候,忘了把衣服也拿出来了。”
  方青梅让出门口,让周寒进去,背对着内室等他穿衣,一边小声问道:
  “昨晚……你怎么又跑到外头来了?你的腿疼不疼,没受凉吧?”
  周寒揉揉眉头,回过身来:
  “是有些疼,还不妨事。不过方姑娘,你的睡相可真是——叫我不得不五体投地啊。”
  不知是因为昨晚那几杯酒的缘故,还是因为说起当日成亲的事搅扰了心神,他躺下许久仍睡不着。谁知却听到外头“咕咚”声响,再细听时却没了声音。周寒心细,到底不放心,还是起身开门到外头看了看,才发现是方青梅把被子踢到一旁,人也滚下了席子,碰到了外间的椅子。
  这位方姑娘到底是什么变的,上辈子是猴吗?
  周寒无奈,小心将她推回席子上,又盖好了被子,才回到里屋又睡下。
  当夜如是三次。
  到了第三次,他干脆便把自己的被褥枕头搬到了外间,将方青梅连人带被抱回到了里屋床上。饶是这样,他下半夜睡得也不安稳,时时警醒着,生怕方青梅从床上再摔下来,磕着碰着哪里,直到天快亮时才昏昏睡去。
  方青梅听他说完,顿时脸红:
  “难怪看你睡得不好的样子……其实没事的,我只要在床上睡就没事了,你不用管我的。”
  周寒看她一眼,看看内室的八步床,完全不相信她的话:
  “睡在席上会乱滚,睡在床上就不会乱滚?”
  这是哪门子的神功?
  方青梅看他一眼,小声嘀咕道:
  “睡在床上也会乱滚……但是滚下床来摔醒了,自己就再爬回去呗,就不用你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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