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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杏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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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春君果真是断袖呢。”杏子低着头,提不起一丝精神。

“殿下的指环落在袋中而已。”薛思春正在专心琢磨如何摆平国舅,随口答道。

杏子摇头:“不信。”

“不信?”他松开手,缓过味来。薛思春晃了晃钥匙,笑道:“那孩子有求于我,又爱玩闹,甚黏人。难免走得近些。杏子若不信,本法曹亲自给你上物证与人证便是。”

说罢,薛思春起身打开牢门,弯腰进去,将杏子打横抱起:“喏,我是人证。”

“思春君,请自重。您是法曹,杏子是犯人。”她没逢迎,也没推搡,胳膊无力垂在身侧,脸上也看不见往日的神采。

这反应叫薛思春有些不知所措。他犹豫片刻,低头在她唇瓣上轻啄一下。

“连思春君都趁人之危欺负我”杏子闭上眼,双手捂住了整个脸。

薛思春心口一紧,抱着她坐在墙角的破稻草土炕上,小心翼翼去抚她的头发。一面收紧怀抱,一面轻声责问:“别人欺负你,为什么不找我?没把思春君当朋友,嗯?还是说,根本不记得思春君了?吾池杏子,你想一个人扛多少事?”

“本来就欠着钱,不敢再给您添麻烦,呜呜。”杏子想起伤心事委屈事,喉间忍不住哽咽,捂着脸转向思春君怀里哭起来。

“欺瞒法曹,当罪加三等。”薛思春拍拍她的后背,叹道:“快别哭了,像以前那样行贿吧。过来亲亲我,不然不饶你。”

杏子抬手擦净泪水,咬着嘴唇直摇头:“普通朋友应当止乎于礼。”

“杏子啊,这话不假。”原来她的小脑袋里还在纠结旧日那句旧话。薛思春闻言果然停了手,佯装严肃,一脸正色望着杏子,补充道:“止乎于周公之礼。”

周公之礼是中原的哪种礼节?杏子歪头回想,葵屋似乎教过的。

她眼里水润润蕴着一层氤氲,嘴唇上的小牙印正在消去。光线黯淡,掩住了玲珑曲线,但软绵绵的胴体贴着身子,怎能叫人坐怀不乱。薛思春深呼吸一口气,拨开她的手。

“下次不许瞒我,也不许擅作主张。杏子,你知错否?”薛思春捏捏她的脸。

“可是、可是”杏子眨着眼,心中纳闷:原本是她拦下毒果子救了思春君性命,怎么反倒成了她的错?而且,思春君望向她的目光怎么越来越不对劲呢?

“不知错?”薛思春眯起眼。

严刑逼供什么的,法曹最熟悉了。

“杏子”薛思春俯身吻下去,生涩地侵入她双唇间,攫了舌尖含在口中。

然后该怎样?左胸口内扑通扑通跳地飞快,他险些忘记呼吸。

云髻上的钗环一阵轻摆,玉片与金银花钿碰出几串细碎声响。杏子一动不敢动,紧紧闭着双眼,身子不由蜷向思春君。

一个是在花楼长大的葵屋花魁吾池杏子,一个是家中专营春宫图的思春君。遇到这档子事,竟都露出几分怯。

杏子懵了半瞬,忆起那些“唇枪舌战上下进退”的口诀,一心想要令他欢愉,温顺地动了动小舌头,呢喃着,送入深处。

热乎乎的鼻息撩在腮边,她慢慢地红了脸。

他侧头卷住口中那只滑软又调皮的小鱼,终于得了章法。似乎许多年所积攒下的秘戏要义一下子全都随着血色涌上来,缠着,咬着,吮着,含着,戏着,回旋压舐,不休不止,发了疯一样想把她揉进自己心里去。

杏子喘不过气,略推他一把。

薛思春察觉到拒意,蹭蹭她的鼻尖,噙住耳垂,含糊了嗓音问:“怎么了?”

“慢、慢些。”她腆着脸,喃喃道:“思春君,又不是饿极了吃团子”

“比起团子,还是杏子更好吃。”他心满而意未足,低头又去亲吮。

“唔”杏子无力地捏拳捶两下,小手便攀到他颈后了。

矮室昏暗,四壁间或低低回荡一两声呻吟,两团影子随火光摇晃着,也不知纠缠了多久才分开。

薛思春摘下脖子里挂的玉獬豸,放进杏子手心握好,笑道:“喏,这个给你作物证。人证物证俱全了。杏子,留在长安吧,我的宅子需要一位女主人。”

“如果杏子不敢接受呢?”杏子垂下头,这件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喂,拒绝法曹,想被就地正法么?”薛思春为她掠起一缕散发,唇角勾出一抹坏笑:“如果杏子执意离开,我怕我忍不住以权谋私,查封所有出海的商船。”

杏子瞥他一眼,甚是哀怨。

“唉,你果然会怨我。”薛思春揽住杏子,摇头叹着一吻不够定情。“都说葵屋是个讲究美食与美色的好去处。比起东瀛岛国,世上美食,尽在长安了。杏子,我好歹也算得上美色吧?纵不能敌潘安之貌,精壮身板摆在这里总不叫你亏了去。怎就留不住你呢?”

他屈指刮了刮杏子的鼻梁,接着说:“留不住也罢,想回便回吧。以前你曾提起,只有贵族家的女儿才会如此取名。杏子在那边是贵族,胜过嫁与我为妻。”

“容我再想想。”杏子闭上眼一咬牙,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前送。

裙带就系在正中,隔着纱衣也能感觉到丰腴柔软与怦怦的心跳。只消解开系带,

“这是补偿?”薛思春抑下冲动,反攥住杏子的手腕直摇头:“莫犯傻。乖乖坐好,先容我想想如何应对国舅,好把你带出大理寺。”

*

葵屋大门再开,一派繁华。

叮当独自在后院哭泣许久,决意去救杏子。她抹干眼泪,去找昆仑奴商量。走了一半,恍然想起昆仑奴今早因殴打了大理寺的衙役,已被屋主关起来了。叮当左思右想,身边竟没有个能帮上忙的人。不由哀痛,伏在路边石桌上嚎啕大哭。

账房小九见她可怜,踱步过来,劝道:“莫哭,支银子准备后事去吧。”

“真没救了吗?呜呜!”叮当一把鼻涕一把泪,手绢都湿透了。

“没救。大理寺,牢门开,进得去,出不来。别说杏子只与区区六品法曹有旧,就算跟六部侍郎蜜里调油,那也是花魁和恩客的关系,谁肯为一个花魁得罪国舅?”小九账房踱着方步,摇了两下扇子,拍拍叮当的肩头,好心劝她赶紧为杏子预备全套装裹:“人各有命。体面送她最后一程,也算圆了你们姐妹间的情谊。”

叮当无奈,抱着小九账房给的银子和几贯散钱,泪奔到西市。

棺木、寿衣、明器,一样样都要捡铺中最贵最体面的。及至挑到陶俑时,店掌柜推荐道:“咱家铺中货不全,街北拐进去第五间琉璃铺手艺甚好,货美人也美,都称她琉璃西施。您手头若是宽裕,不妨到她家定做几对,包管您满意。”

叮当含泪点点头,留下葵屋的名号,付过钱,一路扶着墙向琉璃铺走。

进了铺子,果然满架琉璃生辉。有瓦,有摆件,有花砖,还有簪镯等物。林林总总摆了一屋子,连个下脚的地方都难安插。

“掌柜的,明器做吗?”叮当朝里问。

“做!”一位年轻女子放下鸡毛掸,拿起算盘,走出来接待客人。

原来是位年轻胡商。叮当睁着泪眼打量她,看眉眼,倒是十分面善,像前阵子在葵屋见的那位波斯客。对,就是和思春君一起来逛葵屋的小客人。

唉,波斯人,大抵都长得差不多罢。叮当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言明自己要订做几件明器。

“米娜桑,过来接活啦!”年轻美貌的小掌柜转身去喊后院的伙计们。

叮当一愣,她没听错吧?米娜桑,分明是她们葵屋里常听到的家乡话“大家”。她揉揉眼睛,再看那人两眼,确是胡商。长安何时兴起东瀛话了?

“掌柜也同东瀛商客打交道?”叮当问她。

那女子笑得开怀:“哈,小妹妹,你听得懂东瀛话?我娘是东瀛人,我爹是波斯人,我呢,却是个地道的长安人。两种番语我都会一点儿,说不全。”

“哦,这样啊。我叫工藤叮当,随父亲来到大唐,咱们算半个老乡。掌柜贵姓?”叮当坐在胡凳上,接过小伙计递来的图样,圈出几对陶人陶马。

“老乡不见外,你唤我的东瀛名字吧,立野莎子,请多多指教!”莎子掌柜热情地赠她一块帕子擦泪,安慰叮当几句“逝者登仙去”之类的客套话。

叮当翻完图样,抬头说:“我想再订个陶俑,不要这些载歌载舞的旧样子。”

“老乡想订成怎样形状?”莎子掌柜拿来炭条,在一旁候着画草图。

“女陶俑,为逝者恸哭。”叮当眼角不由又蓄了泪。

她想订一尊哭泣的陶俑。

*

过了午饭时辰,眼看着又该吃晚饭。波斯小王子坐在桌边,不满地举箸敲着盘沿:“法曹还没请回来?你们真没用,统统扣月钱!”

大宅管家老仆小心伺候这位只黏小郎主的贵客,布上菜,答道:“郎主说他今夜在大理寺陪伴吾池小娘子。殿下,您先用饭吧,郎主吩咐老奴,一定得侍奉好殿下。”

“哼,夜不归宿!”那孩子胡乱扒了两口,把碗一推,嚷嚷着要到大理寺去。

老管家坳不过他,只得殷勤备车,点出两队仆役护送小王子出行。

等到了牢门口,波斯小王子气势十足喝退狱卒。他坐在椅子上,叫人抬着下到狱内,大老远的,就喊起“法曹”来。

“法曹!回府陪我吃饭!啊啊嚏,这地方真冷。”波斯小王子一时不适应阴寒,又被灰尘呛了,着实打了个大喷嚏。

薛法曹正搂着杏子为她保暖,见了小王子,忙劝他离开:“殿下金贵,岂可在腌臜之地逗留,快回去!我顶多耽搁一两日,救出杏子便走。”

“阿嚏!多大点儿事啊,比陪本王还重要?”那孩子定睛辨出黑暗中的法曹与杏子,食指中指一并,指着杏子说:“我是波斯王储,保她一命易如反掌。”

“只要法曹肯随本王回波斯。”他念念不忘这事,一边打喷嚏一边开出条件。

      第二十三章

狱中待的时辰越久,寒气越侵骨逼人。

薛思春察觉到杏子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自忖先过了眼下这一关再议后事。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辞官去一趟波斯,然后回到长安从头干起嘛!

想到这里,他抱着杏子站起来,点头道:“诺。”

“阿嚏!来——阿嚏——人!”波斯小王子喊来那帮狱卒,居高临下横着嗓子说:“本王看上这女子了,本王要纳她为后宫之妃。叫大理寺速速消案,办妥以后到鸿胪寺领喜钱去。”

国舅算哪门子官儿啊?哼。莫说在牢里抢个民女,就是相中了公主,皇上也得卖波斯王几分情面。如今大唐才刚安稳没几年,边疆上难免有几处需要仰仗各番国的地方,不可轻易得罪。那孩子虽顽劣,却是正经王子,使团大事上头不犯糊涂。他喝退狱卒,眼皮都不抬,挥挥手扬长而去。

回到住处,薛法曹忙碌一夜。府中常客王子殿下自然得小心照顾,如今又添了个杏子需要关心。第二天他早早起来,遣出两位老仆。一位往画铺送信,请爹娘晚上吃顿团圆饭。另一位到葵屋去寻叮当,好叫杏子安心。

叮当哭着进门,哭着同杏子絮絮叨叨说了小半天话,直到晌午才想起她为杏子准备的“后事”订单。叮当一拍脑袋,赶紧出门去退货。小王子听得直笑痛了肚皮:“别退,给小九账房存上!”

下午,大理寺丞、鸿胪寺卿和波斯正使一齐来拜见小王子。

不消片刻,那孩子利落地消去了杏子旧案。

两位唐吏离开后,波斯正使奉上一碗黑糊糊的汤药:“殿下,该进补了。”

波斯小王子接过银碗,皱起了眉头。这东西他每月都得喝,自从十岁就没断过。波斯王和太医曾在密室中告知他,药里掺着一个难得的方子,能让他渐生男相,安安稳稳在波斯当王储。

对旁人都称是补药。为配这方子,宫中兽苑也不知养了多少虎豹豺狼以供取鞭。

他咽了一大口,苦味瞬时贯透了四肢六骸,苦得他连舌头都发麻了。

苦味散开,旁边的薛法曹嗅出些端倪。

进补无非是些鹿茸燕窝之类,从没听说苦得难以下咽。薛法曹担心药内被人动了手脚,万一伤到波斯小王子,那可不是小事。他伸手覆在银碗上,阻住那孩子,关切问道:“什么补药如此苦?先别喝了,我去请大夫为殿下验一验药方。”

“不用不用”那孩子忙摆手推辞:“本王饮了五年,一直都是这个味。良药苦口嘛!”

既然是拿银碗验过,味道又没错,可以放心了。薛法曹这才松开手。

小王子捏住鼻子一口气灌下去,豪迈地撸起袖子,向薛思春展示他根本没甚肌肉的胳膊:“这些补药可以令我更有男人味。本王再喝几年,雄风一定超越法曹!”

“你?呵,殿下不但赖床、光吃甜的、不好好吃饭、挑肥拣瘦,还不肯跟着我练功跑步,动不动就让卑职背着走。你啊,喝多少补药都不顶事”薛思春一边历数对方陋习,一边伸出手,轻易扳倒那孩子的小胳膊,笑道:“殿下,窃以为,您还差得远。”

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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