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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山为王但不干绿林生涯,独霸一方却是合法经营,这种人往往眼高于顶,目空一切,十分难打交道!让其忍痛割爱,伐奇树相赠,难似与虎谋皮!何况,其女穆桂英、、、、、、唉!不说也罢!”孟良不依道:“六哥虑事忒细啦!我不信穆家的人比‘肖太后’还难打交道!当年肖太后还不是叫老孟耍的团团转?这样吧!六哥让小弟去办此事,保你满意!”杨延昭看了孟良一眼道:“也好!你多带银两,先替吾前去穆柯寨拜山,要善言相求,晓以大义,谈不成亦不可把关系搞糟!要给愚兄留下退路,待吾亲去相求罢了!”孟良道:“六哥放心吧!兄弟以前也是占山的,懂江湖规矩,量不至误事!”
孟良真的不会误事吗?请看下回,“天王穆柯寨”
第四十一回天王穆柯寨
话说‘赛火神’孟良在军需官那里领了一千两银票后。满怀信心赶赴山东。沿途打听,几经周转终于找到天王山下。近前一看,不由失笑道:“真是见景不如听景!在江湖上名气挺大的天王山,竟然不是山,甚至连岭也算不上。只不过是方圆十几里,高仅十多丈的黄土岗而已!”因山及人,心中对穆天王的敬慕顿时下降八分,甚有瞧不起之意。
孟良不知,此地数十年前确实是一座荒坟累累的乱草岗。岗上土质贫瘠,碱性大,不但长不成庄稼,就连荒草也象秃子的头发,稀稀落落没几根。当地的少数有心人,或许听说过此岗原是数百年前鲁国的一个王陵外,连官家也不知有这么个地方。二十多年前,曹州兵马都监‘穆羽’得罪了潘仁美,罢官归乡途经此地。在岗上休息时,偶到酸枣蓬中中方便,惊喜地发现了两棵千年难遇的降龙木树。于是,归故里之念随止,用重金贿赂当地官府,买下此岗做私人宅基地,建房圈围定居下来。穆羽昔日在军中作战勇敢,貌似传说中的托塔天王李靖,被同伍笑称穆天王,穆羽亦默认其绰号。买了土岗后,随命名叫‘天王山’。岗上宅院对外称‘穆柯寨’取意因树建寨的意思。那两棵奇树就圈在做为花园的后院。刚开始,寨中只有随行的十几名家丁,后来,原军中属下几名把总、亲兵来投,穆羽都收下,分派他们作寨中管事或执役人员。穆羽喜仗义助人,在江湖素有善名,有不少无处可去的江湖浪人、失意的武职官兵、甚至避祸逃难的绿林人物幕名来投,他是来者不拒,一概收下。寨中很快发展到五百余人,其中,武艺与焦、孟二将不相上下的矫矫者就有十二名之多。穆羽既不打家劫舍,也不保镖经商,收留这么多人无事可做。就组织他们每天运黄河沙土上岗改善土质,种植粮食、蔬菜,圈养家禽、家畜,以求自给自足。也许是天意吧!在寨中搞土建时意外挖着古时窖藏,得珍宝甚巨,从此不虑养寨钱财。隋纳管账先生曲夫子的胞妹为妻,生有两子一女。长子穆铜,次子穆铁,从小送少林寺学艺。女儿穆桂英也由恒山‘静心’师太带走为徒。那年,山东地面大旱,寸草不生,饿殍遍地,到处可见逃荒者抛弃的孤儿、女婴。天五穆羽善心大发,在寨中新建一座‘养孤堂’,收留弃婴孤儿。消息传出,周围百里地的弃儿,甚至家贫不愿养的女婴都往穆柯寨送,月余时间就收了千二百人。一时,大善人穆天王的义举在江湖广为流传,穆柯寨名声大噪。
经过十几年的培养、训练。第一批的六百名男婴,四百名女婴已成大人,做了穆柯寨的铁杆亲兵。待他们成年后,天王穆羽安排他们结对婚配,安家生子。所生子女与每年不段送来的孤儿一起接受训练、、、、、、二十多年过去,穆柯寨已发展成人强马壮、兵精将勇的小独立王国。天王穆羽担心树大招风,一面交好地方官府,一面设法把岗周围的千百亩良田买下,盖了三处田庄,令寨中学武不成、读书不就的孤儿夫妇专事种田、养殖。严格规定寨中人不得在外面持强惹是非。所以,穆柯寨与官府、绿林道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安居无事。
去年;穆桂英艺满回寨。天王穆羽把寨中事务交女儿掌管,带二子远赴蓬莱访友,为长子穆铜连姻,转眼已走了一个多月。这一天,穆桂英在家中无事就领着青桃、绿杏、黄梨、红枣四大随婢,由管家穆瓜带二十名女兵陪同下山围猎。天王山,岗不高、林不深,自然存不住大野兽。不过,周围数十里都是穆家私产,行人罕至,天王山周围二里之内都是荒草、矮树丛,是故,狐狸、山鸡、野兔、飞鸟不少,也有野猪、黄狼出没。穆桂英正在箭无虚发地射猎野兔、山鸡;忽闻空中雁鸣;抬头仰望;只见一群大雁列行南飞。穆瓜道:“南归之雁肉最肥,可惜打不下来!”穆桂英道:“这有何难!”挽弓连珠三箭射去;有两只应铉而落,一只带箭惨叫低飞而去。喜的穆瓜手舞足蹈地高喊:“丫头们!追呀!”大丫头穆青桃拍马追出。
却说孟良在天王山下观察多时,远看寨中红男绿女进进出出,心中尚未想好进寨的说辞,肚子却咕咕地叫了起来。听得空中大雁悲鸣,抬头看见一只孤雁低飞而至,不由心中大喜道:“天可怜见,老孟的午饭有着落了!”急忙张弓搭箭射去,只听嘣的一声,铉响雁落。急步去草中寻时,已有一只小手将死雁先一步抢在手中。孟良打量抢雁人,见是个头梳蜗牛双丫,身着青绿紧身衣裙,脚穿羊皮小蛮靴,腰挂女用短剑的小女人。孟良知道,这样打扮的女人最不好相与,本想拂袖而去,无奈肚子不争气,只得上前道:“这位小大姐,此雁乃敝人射落,还与我吧!”穆青桃不知穆桂英所射之箭在飞行中已掉落,雁身上带的乃是孟良的箭就道:“此雁乃吾家小姐射中,飞落于此,我奉命来追,怎能随便送人!”道罢牵马欲走。孟良下意识地伸手一拦马头,穆青桃大怒,扔掉死雁,拔出佩剑指着孟良,娇声道:“怎么!想撒野!甭看你人高马大,红胡蓝眼,姑奶奶还没把你当成盘小菜。来呀!胜了手中间剑就把雁送给你,不然,喂狗也不给你!”那时代,江湖人物见面,一句不尊敬的话就可能引起刀剑相向,大打出手。何况句句不离姑奶奶呢!孟良激怒之下,抡斧就劈。嘴里还骂道:“爷爷今天就教训你一下,你这个有娘生,无娘养的泼丫头!”诸位须知,穆桂英的四大丫头,个个训练有素,武功已属一流,不过,手拿轻剑应战孟良的双板斧,必竟不是对手,三五合下来已危急万分,要不是孟良有事在身,不愿在天王山下惹是非,穆青桃早已身首异处。“狂徒大胆!”孟良刚听得一声娇斥,右手的斧已被一股大力夺去,惊得他急用左手斧在身前抡个花,护着身体后退数步。这才看清,面前站着一位飒爽英姿的小姐。只见她一手叉腰,一手拎着马鞭,自己的右斧在鞭稍上挂着。那小姐道:“看你衣着,像是位品阶挺高的朝廷武官,怎么好意思向一名小丫头撒野!”孟良不屑地道:“这、、、你管得着吗?”“嘿嘿!此地是穆家的私家产业地,向你问话的是穆家的主事大小姐,你说管着管不着?”小姐旁边一位长着一副冬瓜脸的男子道。孟良道:“巧啦!原来是管寨小姐,孟某正要拜见寨主!能劳芳驾通报一声吗?”那小姐道:“是吗!你是何人?见本姑娘何为?”吾叫孟良,是朝廷大将,奉杨大帅之命前来拜山,求购降龙木抗辽,望寨主姑娘能够慨允!”那姑娘道:“宋营要用我家降龙木抗辽嘛,本无不可!但是,不派个有身份,懂礼仪的官员来求取,反而派个野蛮人来耍横!哪就不能随便给啦!穆柯寨还要在江湖上混哪!”孟良道:“然则,怎么才能给呢?”那姑娘道:“上马与我战三合!如果三合不败,本姑娘马上给你伐树!”孟良想了想道:“要是败了呢?”姑娘扑吃一笑道:”那你就屎壳螂搬家——滚蛋呗!”道罢;鞭子轻扬把斧丢给孟良,翻身上马,随手在女兵手中拿过一根花枪指着孟良道:“来吧!试试你的能耐!”孟良心想:“来就来!孟爷还没有五招之内打败仗的记录呢!难道怕你个丫头片子不成!”上马双斧一举就是一招‘力劈华山’,等对方架斧时,好顺着枪杆削对方的双手。哪知,对方并不用花枪杆硬架双斧,而是用枪头飞快左右一磕,挑开斧头,借力调转枪杆,用另一头的枪尖指着孟良的咽喉,咯咯笑道:“看来你不是宋营的大将!是厨房里的大酱!本姑娘虽是山东人,却不喜用葱蘸着你吃!”引得众女兵捧腹大笑,随着那姑娘回马归寨而去。
楞在马上的孟良,这时才想起,到现在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姓,回去怎么说呢?他娘的!真是窝囊妈抱着窝囊哭半夜——窝囊死了耶!闷然然信马由缰来到官道路口。正左右探望寻找饭铺,忽见有大批官军顺道而来,马上领兵的将官竟是杨宗保。不由心中欣喜,忙迎了上去。杨宗保奉令去济州押运粮草回程,不想路遇孟良随问道:“孟二叔为何在此?”孟良一见杨宗保顿时有了主意,长叹了一口气道:“愚叔奉你父将令去穆柯寨求购降龙木,寨中管事的女匪头,不但不给,还用巧计胜了愚叔,扬言:杨家的人都只会花拳绣腿,全是浪得虚名之辈!没有一个是她枪下三合之敌,让朝廷另派别家将领来讨,才给伐树云云。真是气死我也!”杨宗保年纪虽小,虑事却缜密,道:“二叔不必生气,待侄儿回营交过令,即去穆柯寨教训那小贱人!为孟二叔出口气如何?”孟良见杨宗保不上钩就道:“教训女匪首还在其次!关键是你五伯父等着用降龙木作斧柄,破辽大战在即,时不我待,等你交令返回,黄瓜菜都凉了!穆柯寨离此不过数步之遥,你如果怕那妞呢,就啥也不说了!其实吃顿饭工夫就能帮叔把降龙木要来!多少是好!可你、、、唉!老杨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软柿子、、、、、、”杨宗保必竟是个大孩子,怎经得起激,于是下令众将士原地休息造饭。自己提枪上马,与孟良急奔穆柯寨。路上问女匪首的名姓,孟良说刚才忘了问。杨宗保笑道:“二叔哎!我算是服你老啦!那有与人打仗不问名姓的?”
两人来到寨门口,孟良对守门的喊道:“小子们!速报你家寨主,就说宋营像样的人来啦!”穆桂英想不到宋将来的这么快,就披挂上马,提枪出寨。看到来人是个貌赛子都,面如傅粉,风华正茂的年少将军,不由心中一动,暗想:莫非应在他身上?原来,穆桂英艺满下山时,其师祖静心师太曾言:明年如有可人儿,去你寨中索要降龙木,那就是你的出头之日到了,你的归宿也在此人身上,要好自为之!想到此,不由两眼生春,粉面泛红,笑盈盈地提马上前,娇声问道:“请问将军贵姓、大名!来荒寨有何赐教?”杨宗保见女将言语客气就礼貌地答道:“吾乃宋天子驾前、平辽招讨大元帅杨、讳名延昭的公子,少帅杨宗保是也来贵寨为讨降龙木。芳驾可肯告之名姓否?”穆桂英道:“小女子乃山东天王山穆柯寨,寨主穆、讳羽的掌珠,管寨小姐穆桂英是也!少帅远来不易,请先到荒寨拜茶如何?”杨宗保一听打败孟良的人就是她,马上把脸一沉道:“杨家都是只会花拳绣腿,浪得虚名之辈,你邀这么不像样的人到贵寨喝茶,不怕脏了你穆家的客厅?还是放马过来吧!看小可能否在姑娘手下走完三招!”言罢挺枪就刺。穆桂英不知是孟良捣的鬼,还以为杨宗保年少气傲,就想,先刹刹他的傲气也好!两人交手数合,各自心惊,都觉的对方身手不凡,不可轻敌。五十回合后,穆桂英已看出杨家枪的破绽,如是敌对仇人,要杀之不难,可是要用绝招逼对方认输、却是难以保证对方不受伤。又打了几合,穆桂英有了计较,虚愰一枪,假装败阵。杨宗保不知是计,挺枪急追。穆桂英听得马蹄声近,扬手把‘百爪珠索’向后撒去,将猝不及防的杨宗保拉下马来,埋伏在一旁的穆瓜上前按住,捆绑回寨。孟良拍马欲救,怎乃技不如人,双斧尚未举起,已被穆桂英用枪指住,笑着问道:“孟将军还要本姑娘费事吗?”孟良大咧咧地一笑,把双斧扔到地上,主动背起双手道:“动手绑吧!孟爷与公子共荣辱!”众女兵上前绑上,押回寨中。
欲知穆桂英如何处置二人,请看下回“斩子激女将”
第四十二回斩子激女将
穆桂英回到山寨,穆瓜禀道:“那个小白脸一直骂我们是强盗、山匪,挺讨厌的!我看不如杀了算啦!”穆桂英道:“吆!你是吃了灯草啦——说的轻巧!你知他是何人?他乃当朝招讨大元帅杨延昭的公子,是忠良之后,是朝廷抗辽的大将!杀不得!”穆瓜道:“那就把他放了算啦!”穆桂英道:“也放不得!”穆瓜摇头晃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