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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杨家将-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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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者格杀勿论,放你下山无疑去送死!只能再停几日,待其收兵后再走”。是故,杨延嗣在寨中渡过了他这辈子仅有的三天‘蜜月’生活。
第四日杨延嗣听小喽啰报,辽邦大军已撤走,决意要行,杜金娥道:“将军一心为国尽忠,妾无异言,然,宋辽大战旷持日久,今日一别,你我夫妻何时才能再相会,殊难予料。如上天可怜,为妻有幸怀上将军骨血,将军不留后代名字,及信物日后何以认亲?”杨延嗣道:“贤妻所虑极是如生女随你定名,如是生男嘛!”转眼看到小喽啰正在给自己的战马挂威武铃随道:“就叫(鬃缨)宗英吧!愚夫我人在军旅,身无长物,脖上金锁乃从小家母所戴,上有我的名讳且留你收执,他日拿到天波府,母亲必相认。如果宋军班师,吾必接岳母、爱妻同归汴京。”杨延嗣告别岳母后,在山寨熟悉地形的小喽啰指引下走山脚小路,绕过辽军关卡,返回幽州。
话说杨令公与六郎杨延昭保着化妆成辽人的太宗、八王躲在西门内,等假天子的仪仗队出发后,悄悄打开西门,向守卫在西门外的辽将一愰手中的金皮大令,用番语说道:“韩元帅有令:郎主已在东门接受宋天子投降,城外已无需警戒,所有部队全到东门集结待命,不得延误!”道罢,四人拍马向幽州方向驰去。
杨令公何来金皮令?原来幽州大战时,韩昌派亲随韩奎持令传各门主将到东门助战,路遇石延超被劫杀,石王爷将令送与杨令公赏玩,正好此时用上,至于番语,杨令公抗辽二十年,早已精通无误。
君臣四人一阵急驰,转眼来到离幽州十五里的‘古家坡’。见有大批辽国兵将居高临下,与坡下的宋军打得热火朝天,四人不敢硬闯,离开大路西行十多里,扔掉马匹,从荆棘丛生的放羊小路绕过战区,见到呼延赞才明白援军不到的原因。
原来,呼延赞在幽州看到告急流星,急请石延超守城,自领一万轻骑快速前往,请高琼领五万步兵,跑步随后。哪知在古家坡遭到辽军有计划的阻击。辽将耶律奚底奉韩昌令必须死守古家坡,一天一夜不得放过宋军一兵一卒!其实,耶律奚底在宋太宗带的千余人一过去,就领一万五千精兵开始设防,他利用古家坡北高南低、坡陡路窄的有利地形,设置大量的路障、陷马坑,坡顶堆集充足的滚木,伏下一万名弓箭手待敌。呼延赞到此只好指挥骑兵下马,快速清除路障,哪知坡上箭飞如雨,轻骑兵无铁叶甲护身只好退下。呼延赞救驾心急,一个时辰内发起五次攻击,伤亡三千余人马,自己也中了一箭,也未冲到坡顶。高琼带的步兵到后,又冲了两次也无功而退,呼、高商议,由高继续组织攻击,呼延赞带轻骑去西部山地寻小路,正好遇到圣上。杨令公令高琼领二万步兵退防卢沟桥一线,其余人马护圣上回幽州城。
杨七郎回到幽州后,令公才知道,担任诈降任务的七个儿子,已经有三个为国捐躯,两个生死未卜,不由一阵心痛,老泪纵横、、、、、。太宗见杨继业八个儿子,只两个生还,心中亦甚伤感,觉得有愧于臣下,出口对八王道:“今后,杨延昭、杨延嗣无论身犯何罪,朕一概免死!以保杨家宗祠。”八王忙道:“侄臣遵旨!”
金沙滩之战,韩昌可谓是呕心沥血,搅尽脑汁,虽然除掉杨家几名战将,不无微功。可代价是;天庆王驾崩,有名战将伤亡十四人之多,总的来说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当然要受到丈母娘——因天庆王驾崩而直接亲政的肖太后的当众斥责。她竟当着文武百官骂他是‘绝户头生了个败家子——杀了吧,就这一个;留着吧,不争气!’令他闭门思过十日,想不出对付杨家的万全之策,就撤了他大元帅之职!所以,辽邦二十余天偃旗息鼓,无任何军事行动。
宋军这边,太宗这次御驾亲征;幽州被困月余,度日如年;金沙滩双龙会,心惊肉跳,若不是杨家几个儿为他舍命,非驾崩土城不可!什么平定辽邦,永享天下太平,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心中有的只是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赵德芳早就看出太宗的心意,奏道:“天庆王驾崩,肖太后正式执政,号‘银宗’,为治理朝政,短时间不会再起战端。圣上灭辽大计亦非一日之功,莫如返驾京都待机而动。”太宗道:“皇侄所奏,正合朕意!”随下旨留潘仁美为帅,杨继业副之,驻守幽州。杨光美密奏曰:“臣观潘太师对杨家心有桔梗,一旦将帅不合,后果堪虑、、、、、、”太宗思虑有顷,又下旨命呼延赞为幽州监军,其余随驾班师。
已上就是民间戏曲::【金沙滩】【双龙会】的故事。潘仁美是如何从金沙滩回到幽州的?呼延赞能监好潘仁美的军吗?请看下回“血溅李陵碑”
 
第十八回  血溅李陵碑
潘仁美父子是如何回来的?
当时,辽军发动进攻后,潘仁美料到这次太宗叔侄是不死必降,绝无侥幸。自己完全没有跟着陪葬的必要,只要能保住父子性命,以后太宗叔侄不管是死,或降,辽郎主要稳坐汴京都离不开他潘家父子。于是不管杨继业是什么意见,只管带三子一侄,以杀敌为由急跑出行宫院门。韩昌得到汇报听说潘仁美傍晚拿黄金买路逃生,心中大喜,觉得潘仁美还有大用。命亲兵韩五守在院门外,一见潘氏父子跑出,立即将他们领到附近的庄稼地秘密会见韩昌。韩昌安慰数语,即将他们用大斗蓬掩住头脸,转移到大营保护起来。
次日上午,韩昌查明宋太宗已巧计脱险,就马上会见潘仁美,策划下一步行动。他先把目前双方的军事态势悉告潘仁美,而后嘻嘻一笑道:“潘太师,贵父子的事本帅已密奏肖太后,太后甚喜,喻示:潘太师如诚助大辽取得中原,事成之日封为‘中原王’代太后管理中原。亦可划江南为潘家领地,任尔独立为王与辽和平共处。现在古家坡只有百余名小番阻路,尔父子可暂易辽服迷惑他们,进前突然出手,其领队耶律衲原是有名中郎将,曾经兵围高怀德至死,因忤逆太后欲斩,本帅要下此人,令在古家坡驻哨。为防其武功高绝,尔等难抵,已让其密喝‘酥骨散’力同凡夫。你带其首级回幽,必得太宗信任。回幽做两件事;除去杨家父子,助捉太宗。今后与你连系之人就是本帅的‘五、经、奎、首’五名管家之首,韩五,此人你已见过。现在你父子就出发吧!”
潘仁美父子在古家坡果然顺利地突袭了辽军哨所,杀死番兵数十名,带着耶律衲的首级,父子五人皆战袍破烂,盔斜、发散,混身是血回到幽州。见了太宗、八王跪地奏道:“臣潘仁美在圣上身陷危境时,出外杀敌被困,没能护卫在万岁左右、、、、、、臣父子罪该万死!望万岁赐罪!”用头碰地有声,嘭嘭不止。太宗在危难用人之际,平时最信任的潘家父子竟不知去向,心中确有几分恼恨。转危为安到达幽州后,见英勇无敌的杨家八英尚未归来,曾想,武功远不如杨氏的潘家父子怕是一个也回不来了。现在看到他父子五人一起跪在面前,心中是,且惊、且恼、亦奇,细打量发现五人皆是,丢盔卸甲、发散衣破、脸污如乞、血迹斑斑,潘龙、潘昭瑞更是烂袍褁伤分外狼狈不堪。疑惑的看了八王一眼道:“皇侄意下如何?”八千岁对潘氏父子金沙滩的异常表现也有疑,正想查问趁机奏道:“金沙滩兵凶战危,形势瞬息万变,混乱异常,人人生死于弹指之间,潘太师父子既异隐、异现,想来必有异遇!万岁理应听辨而后论”。太宗道:“准奏”。潘仁美奏道:“金沙滩夜闻惊变,臣自忖艺不如杨公,将护驾重担委托杨家父子,臣则率子舍命杀出,欲接应援军歼敌救驾。哪知夜与敌战,方向不明,杀到天明,才知南辕北辙,与子侄潜入山岗树丛,恨己误了救驾大事,几欲自刎谢罪,被儿辈拦住、、、、、、。后见辽兵四面围土城不攻,呼延赞援军也未至,臣百思不得其解。傍晚辽大军不知何故北撤,臣父子深夜潜入土城,见已无一活人,不敢举火,生食马肉充饥。黎明悄悄南归,路经古家坡,见有辽军驻防,臣父子突袭冲杀,遇辽将耶律衲阻路,臣知此贼乃昔日杀高王爷的逆魁,与诸子同仇敌忾围而杀之,斩首而回,请万岁验之!”一席巧舌如簧,绘声绘色的演说,听得太宗如临其境,深信不疑,道:“如此说来,潘爱卿辛苦啦!贼将首级腌制存放,班师回京送与高府做祭物,且下去更衣歇息吧!”八千岁将信将疑,见圣喻已下,也不便再言,是故潘贼得以蒙混过关。
宋太宗君臣一离开幽州,潘仁美就急招狗头军师黄龙商议对策。黄龙道:“太宗已班师回汴京,活捉云云之想已成泡影,韩昌也怨你老不得。父亲若想对他有以交代,可先设计除去杨家父子,让出幽州归辽,我军退守三关,静观其变。不知大人以为然否?”潘贼道:“说的轻巧!做起谈何容易!呼延赞做监军,时时护着杨家,老夫丢了幽州如何向太宗交代?那赵德芳是杨延昭的御大舅哥,他本来在金沙滩问题上就对老夫有疑,隐而不发者,非谅解,盖因无据也!坑其妹夫,失陷幽州,事惊朝野,届时老夫又不在朝中,他必然鼓动太宗治老夫之罪,即使昏君看你妹之面不降死罪,罢官离朝永不再用是最轻的处罚!这,你小子想过吗?”
黄龙微微微微一笑道:“大人的逻辑是按官场正常秩序推理,得出的结论也是必然的,后果是可怕的!如果我们将草包监军呼延赞调离军中,把计谋通知韩昌配合,将杨继业父子陷死,而后在军中宣布杨家父子投敌,至使幽州不保,赵德芳见到你的奏章,如何治你之罪?在大家都是无凭无据的奏章面前,太宗能不信自己的岳父,去信别人吗?”“哈哈!哈哈!哦!哈!哈!哈潘仁美大笑连声道:“你小子真不愧是老夫的小诸葛!他日老夫为王,阁老丞相非你莫属!”
次日,老贼单独对呼延赞道:“现在军中缺粮草,两次运粮都被太行山匪徒截去,老夫如派杨副帅去,有大材小用之嫌,故请监军代理旬月大帅,老夫亲去相州押粮草。”呼延赞信以为真忙道:“押粮本王去!本监军不在军中你不得私自开兵!”老贼道:“那是自然!难道老夫不懂大宋律吗?”
支走了呼延赞后,潘仁美升帐对杨延昭、杨延嗣道:“为防辽军突袭幽州,令二位将军带五千精兵驻扎卢沟桥,作为大军前哨,责任重大不可玩忽职守!”兄弟二人得令出帐对父亲道:“儿辈奉令驻防卢沟桥,父亲一人在营,要诸事小心,在呼延监军未回大营之前,如有不测令亲兵报信”令公道:“放心前去,料亦无妨!”
一日晚,杨令公一人独自在帐想起八个娇儿如今只剩两个,虽是为国捐躯,日后回京向夫人及众儿媳也不好交代,心中烦闷就叫亲兵小队长王聪陪着喝了几杯,尔后早寝。半夜被鼓声惊醒,询问王聪得知是潘元帅升帐。心中大吃一惊,知道军中误卯非同小可,急急赶到帅帐已是点过二卯。潘仁美奸笑着对令公道:“你我虽是正副元帅,军规不能废,连误二卯应重责八十军棍,你若大年纪减半可矣来呀!用刑!”诸将在睡前皆被告知夜有行动,故无误卯者,独令公误,皆莫名惊异。后见行刑军士才打了二十杖,杨令公即皮破肉烂,皆惊呆矣!宋时军棍刑杖,皆退裤、光腚伏凳挨棍。行刑者卖关则棍高举轻落,虽皮肿如发面,无内伤,两日可愈。刑者若受命害人,则杖杖重落,受刑者死不远矣!令公今日受此极刑,命已危在瞬间,观者诸将除潘氏一族无动于衷,余者皆奋然不平,相顾跪倒请潘仁美留情,潘惧军心浮动,下令止刑。且假悻悻亲扶令公起曰:“军规如此,令公素知,老夫惭愧多多。寅夜升帐盖因粮草故,探子报辽屯粮于陈家谷内,守兵甚微,本欲请令公带军抢粮草,现在伤棍奈何?”令公道:“粮草乃军中命脉,关系者大,末将怎能因刑伤而误大事!”潘大喜道:“如此令将军领五千精兵前去!吾另有后援,不得有误!”“得令!”
杨令公出帐点兵方知有诈,军政司派的五千人竟均是杨家军中老弱者。然令已下,不得已领着出发。行至半路突遇大批伏兵,有辽将五人围杀令公悍不退,杨令公抖神威,忍棍伤,连劈死三将。余则心惧,然辽兵众多,悍不畏死,前仆后继、蚁聚浪涌,杀不胜杀,眼看突围无望。忽见辽阵角大乱,有两支兵东西破围而入,令公以为援军赶到,合兵出围方知是杨延昭、杨延嗣来救。
先是,二人在卢沟桥驻防,得王聪密报老爷带伤出兵,被围陈家谷前乱草坟。二人急领一千兵救援,到时已探知是韩昌亲帅劲旅在此,于是奋身杀入,昌不出面余将皆不抵二人勇,令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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