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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厨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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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光景该有多好。她托了腮出神地想着,不知盘下这般大的馆子需要多少银钱,自己铜箱里的银子攒够了没?
她的心愿依然没有改变,就如当初一般,希望能在将来开一间小馆子,安稳地做点小生意。

“阿翘,发什么呆呢?”马汉敲了敲桌子,“你似乎挺喜欢这儿的。”
“喜欢。”连翘老实地点头。
“依你的手艺,若是出来开了馆子,那附近的酒楼都不用做生意了。”王朝笑道。
这句本是无心的话,却惹得连翘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喂,怎么又怔住了?”马汉将手在她跟前一摆。“不是被这草包猜中了吧,你真想着走哇?”
“连姑娘。”展昭只觉得手中的酒杯有千斤之重,不由得往桌上一搁。
“怎么会呢?”连翘抬眼一望他,又飞快地低头去喝茶,“我说过会待在汴梁的。”
“这就好,这就好。”王朝马汉不住地点头,展昭虽然不动声色,却也暗自在肚子里松了口气。

“菜来了!”说话间,老板娘已亲自把菜端了来。她先把先前展昭点的菜布下,又添上两三盘子新菜,说是给各位大人尝新的;又示意随行的伙计把那道苹果汤搁下,说了两句客套话,这才退下了。
连翘起得身来,亲自替展昭三人舀汤。
“清甜,好喝!”王朝一面赞着,戳了马汉一手肘,“还灌什么黄汤?喝点这个才是正经!”
“有阿翘在这里,天天吃喝的花样都不带一样的。”马汉也不顾汤热,一口气灌了下去,“你怎么能想到用果子来下汤?”
展昭这回倒没怎么为意,他早已吃过川贝梨羹、水晶花糕等好物,连翘为他做过的私房菜可比其他人的要多。

连翘沉默一会,这才说道:“你们中毒啊受伤的比家常便饭还要平凡,就像今日……”目光移到展昭身上,不知是心疼还是嗔怪,“这苹果就多吃些罢,管保你们平平安安的。”
说完,她又取了个大海碗来,特地盛上几块熬得绵软甘甜的苹果,连同羹汤一起重重地搁在展昭的面前。
展昭也不介意,心里很是受用。

“这汤是好喝,不过男人大丈夫还是喝酒来的痛快。”马汉也拽过一个海碗来,在里头斟满了酒,“这是兄弟为你压惊的,展大人,干了它!”
“你懂个屁!”王朝劈手夺过酒碗,“现在才什么时辰?你要把展大人灌翻不成?”说罢,又大叹吐起苦水来,“还是阿翘说得好,我家里那口子也经常骂我当差不要命,不顾身子……哎,如今她是双身子的人了,这拼命归拼命,也要多为家里的人想想才是。”

“就你有家室、就你最懂,欺负我们这些光棍。”马汉低声嘟囔。
“少废话,喝汤!”王朝把酒倒回酒坛,“没瞧见里头有苹果么?一个平安能把你多少惊吓都压住了!”
那边厢,展昭静静地喝着汤,忍不住扯开一抹笑容来。

“看吾孓然一身,风里来霜里去,早已把那名和禄、生与死抛开——”马汉酸溜溜地哼唱了两句。
连翘“扑哧”一声笑出来,盛了两块苹果放到马汉的碗里:“马校尉,你唱这个作甚呢?各人总有各人的缘法,你也不必羡慕王校尉,你的喜事或许也快近了。”
“哟,阿翘还会看相。”马汉一挑眉毛,“那你瞧展大人怎么样?”
连翘手里的勺子一紧,静默片刻。
“他呀,能好好地活下去,便是大家的福气了。”

这话说得很是平淡,却让人鼻子猛地一酸。
就算旁人不懂,他们几个却比谁都懂。

“好好的,这火怎么就烧到展某身上了?再不吃,菜就要凉了。”
还是展昭打破了这个僵局,他夹起一筷子鱼脊肉,放进连翘碗里。
“咳,都吃,吃。”王朝马汉两个连忙吸了吸鼻子,一通地夹菜递杯起来。
连翘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鱼肉,确定没刺才放进嘴里。又偷望了眼身旁的展昭,不知他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没?

“各位大人。”老板娘笑成一朵花走过来招呼着,“不知这些菜肴可还合大人们的胃口?”
“挺好的。”王朝点头道。
“姑娘,不知这几味新菜……”
“火候过了些。”连翘沉思了一会道,“若用中火的话,肉便会嫩多了。”
“是是是,多谢姑娘指教。”老板娘大喜,连连说着感谢的话。

四人胃口不错,再加上新馆子的环境不错,这顿饭吃得痛快。
“还有一点儿汤,我可是饱得很了,你们请便罢。”王朝摆手道。
“我也撑了。”马汉打了个饱嗝。
展昭端起汤来,只见里头还有最后一块苹果和约莫一碗汤,便把汁水和汤料一股脑地倒进了连翘的碗里。
“展大人……”连翘揉着肚子皱起了脸,她也饱了。但是展昭亲手盛的汤,她又不好不吃。
“把它吃光。”展昭固执地道。

他自然是懂的,不过这最后一碗平安,就如当初那个金线护符一般,自己还是要让予她的。





☆、【卅五】珍珠苦瓜何谓甜

夜幕甫降,天上只挂着几颗疏星。

展昭在房内换罢便服,他略略休息了会,便起身整理着房内凌乱的杂物。待会儿还要到包拯那里报个到的说。
他把脏衣服叠好搁在一边,又将宝剑挂于墙上,无意间打眼一看,却瞧见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匣子。
这是何物?展昭一时想不起来,便将匣子取来打开一瞧,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根通身温润的米白色骨簪。
这不是……

展昭正出神时,忽然听见叩门的声音。他赶紧把簪子放进匣里开门一看,来人却是公孙策。
“先生,来寻展某有事么?可是大人传唤?”展昭问道。
公孙策踏进房来,又转身把门掩上。
“展护卫啊,”公孙策摆手让他不必拘礼,“坐下,咱们爷俩好好地说上几句话。”
“……好。”展昭心里思忖,想必公孙策又有什么事情要跟他商量了。

“展护卫,咱们虽名为同僚,我却待你亲如子侄。”待二人坐定后,公孙策斟酌着,慢悠悠地开了口。
“展某一直赖先生关照爱护,自然视先生为亲人长辈。”展昭点头道。
“我知道你是个内敛之人,就算有话也只会放在心里。不过以你我的交情,便是有事也不必隐瞒,你说是也不是?”
“先生所说的是……”展昭眼带疑惑。
公孙策这才望定展昭,一针见血:“在瀛州城那时,我便已看出你有些不对劲了。”

展昭剑眉微微一跳,继而眉心皱起。
公孙策瞧见他有些局促的模样,心里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为了留展昭一个面子,他面上也没表露出来。
“……不知展某哪里处事不当……”
“与这个无关。”公孙策摇了摇头。
“先生!”展昭苦笑,“你就莫要卖关子了。”

“在下妄自猜测。”公孙策慢条斯理地咬着字,“英雄难过……”
展昭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美人关。”公孙策吐出最后三个字。
“……”展昭眼里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最后把眼皮一垂,“先生……多虑了。”
公孙策起得身来,在展昭的房里走了一圈,偏偏掂起了那个盛有骨簪的匣子,打开细细一瞧。

“这根簪子是展护卫之物?”
“是。”展昭说得挺心虚。
“你戴的?”这句问得更加直截了当。
“是。”
“莫要诓我。”公孙策将簪子捏来捏去,欺他不懂这些呢,这分明是姑娘家的款式好不。
“并不曾欺骗先生。”展昭硬着头皮答道。
“哦,如此。”公孙策像买猪肉一样淡定地上下打量着他,露出一个人赃并获的微笑来,“那南侠展昭是个女儿身的这个消息,想必也能卖个好价钱。”
展昭僵在原处。
“我这就找人上陷空岛寻买家去。”公孙策作势转身便走。

“先生!”展昭哭笑不得,立起身来挡住了公孙策的去路。
“我说中了罢。”公孙策掸了掸衣裳,还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

“展某不是那等为了儿女情长便轻易在公事上分心的人。”展昭轻声而坚定地道,“展昭还是那句话,谨以性命为包大人效力。”
“我知道你是个公私分明之人。我此行来瞧你,这并不是包大人的意思。”公孙策瞧出了他心里的紧张,把手一摆,“包大人那个一根筋的,查案还好,但再给他十个心眼都想不到这事头上来。”
展昭目瞪口呆,原来包大人在公孙先生心目中的形象就是个“一根筋的”?
“那,先生……”

“大人虽然丝毫未觉,但若我还瞧不出来,岂不是负了‘公孙狐狸’的名号?”公孙策抬手抚须,狡黠微笑,“展护卫,你追随大人多年,个中苦楚大人俱是知道的,也一直对你心存愧疚。若你能觅得良缘,也是我等乐见之事;我如今还有一句肺腑之话要与你说。”
“先生言重了……先生请讲。”展昭只觉喉间有些哽咽。
“趁大人和我都在,你就上心些,争取把好事都成了罢。”公孙策拍拍他的肩膀,继而稍微用力一抓他的手臂,“想必你能明白我的话。”
“展昭不敢有负大人的知遇之恩,当生死相随……”

“展护卫!”公孙策跌足一叹,这孩子真是,“莫负了你的这儿,省得以后后悔。”他一指展昭心脏的位置,“无论如何,你都是你自己,旁人无可替代。”
“多谢先生。”展昭抱拳施下一礼。
“这簪子……”公孙策把它交还给展昭,“趁早给她戴上罢。”
“呃……”展昭猫耳微微泛红,怎么感觉其实是掉进了公孙先生的陷阱里?

套话完毕,公孙策满意地掂须微笑。只听得门外有人敲门:“展大人,包大人传唤。”
二人随即往内厅而来。

二人来到内厅,便见包拯挽着袖子在案前写字,身旁铜盆放有几块冰雪,以解暑气。
“大人。”公孙策和展昭作礼称道。
“你们来了。”包拯把毛笔搁下,活动了下手脚,用帕子抹去额上的密汗。“公孙先生,这是本府所拟、六月六的晒书单子,明日便呈与皇上御览。你先来过目一下看妥当否。”
公孙策接过宣纸略看了看,取笔删减了几本,再呈还包拯。

“大人,晒书一事为何要大人来亲自拟这单子?大人贵为龙图阁大学士,但这不是馆殿学士之事么?”展昭因问。
“展护卫不知,先皇在位时,六月六曾得上天所赐之天书,因此将这日称为天贶节。为表对先皇尊重之意,皇上甚为重视,特意交代本府亲自拟单。”包拯解释道,“但如今令本府忧心的却是另一档子事。”

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虫鸣,包拯便停了下来,问:“什么时辰了?”
“已交亥初。”公孙策答道。
“倒是本府误了尔等用饭的时辰。”包拯连忙吩咐,“快叫厨房传饭来。”
衙役们又抬进来一个铜盆,里面搁着几块新冰,并把那盆融化的雪水给换了。

一时饭已备好,连翘领李四在桌前布菜。
“今晚翘姐教我做了一味解暑的菜,大人尝尝看如何。”李四得意地说。
“必然要试。”包拯笑道,“叫什么名堂?”
“珍珠玉环。”
“这名字倒是有趣,不知是何珍贵之物?”公孙策问。

李四嘿嘿一笑,掀开了盖子。
“苦瓜?”众人只见那碧绿色的瓜段里头,酿着浅红色的馅。颜色清爽,倒也别致。
“正是虾仁酿苦瓜。”连翘笑道。
“苦瓜味甘性平,能清热消暑、明目解毒。”公孙策不住点头,“这菜做得好。”说罢夹了一块放进自家碗里,开吃。
包拯点头不语,一向嗜甜的他竟然也吃得津津有味。

展昭见状,便也取了一块咬上一大口。谁知那芡汁却未盖住苦味,弄得展昭是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赶紧扒了一大口饭硬吞了下去。
“看来展护卫不爱此物?”包拯见了问道。
“属下……呃,大人不是也只爱甜食么?”展昭又灌了一大口茶,这才说道。
“岂不闻尝得苦中苦,方知何谓甜。”包拯微微一笑,话中有话,“五味皆可不尝,但这苦,是必要吃得的。”

展昭若有所思,又夹了一块放进碗里细细嚼着。
公孙策拍了拍展昭的肩膀:“这些年来,你吃的苦还不够么?来,吃点这个罢。”说完,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他的碗里,又笑得意味深长:“阿翘啊,下次这糖要多放,醋就少放点儿罢,只用一点点来调味便够。”
包拯喜上眉梢:“先生真是照顾本府的胃口。”
公孙策向展昭使了个眼色:看,我说他是一根筋吧。
连翘却一本正经地说道:“先生,这糖要放,醋更是不能少,不然这还算是糖醋排骨么?”
公孙策失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包拯莫名其妙,笑得展昭心里发毛。

展昭心里郁闷,只得埋头去啃排骨。
连翘一拍脑袋:“呀,我怎么给忘了。”回头吩咐李四,“小四子,你到我房里去一趟,把那袋子辣椒粉取来,让展大人尝尝。”
“这辣粉必有名堂。”公孙策下判语道。
“那是我按札记做出来的好东西,叫‘一代天椒’。”连翘催着李四,“快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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