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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旗下的誓言-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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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也有!”大家惊喜的发现许多枯草下都有大窝的野菜,这些野菜救了他们的命。把野菜煮熟后一个个捏紧,放一晚上就变成菜团,承启分管“粮食”,休息时他把野菜团子、草根分发给各班,就那么点东西还有人嚼一小口又放回干粮袋里,舍不得一下全吃掉,有的伤员在牺牲前把自己的干粮袋送给其它战士。
炎林发现一个女兵昏倒在草地中,她两眼紧闭嘴唇干裂,没有水,炎林把自己的菜团分一半给她吃了。她站不起来,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红四军大部队全都过去了,收容队走在最后,再后面只有一支掩护的后卫部队了。
炎林不忍心丢下淹淹一息的女兵,他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和一个轻伤员抬着女兵走。这也不是办法,过草地也不是一直都在草地行走,中间常遇到大河和一些山坡。
马匪又来袭击,收容队同志和轻伤员一起坚决迎战还击将马匪打退,炎林留了个心眼,干掉一个马匪后冲上去抢马,马匪也抢,双方各不相让又打开了。伤员营长办法多,让一个小号兵吹响军号,马匪以为红军在搬救兵,放弃抢回马的念头转身撤退。
总算搞到一匹马,女兵被马驮着渡过危险期活过来,她睁开眼微弱的说道:“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她告诉炎林,发烧拉肚子有几天了,干粮掉了也不好意思对人说,都不知什么时候晕倒的。
收容队员这才发现,她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长得非常漂亮。伤员战士们见她长得有点白,就象地里的小白菜,干脆就叫她小白菜,这响亮的名字一下就叫开了。
“小白菜同志!你会唱歌吗?为战士们唱首歌吧!”伤员营长提议,马上就有伤员响应。
“好!唱就唱!唱不好别笑我就行!”她很干脆,用已经沙哑的嗓子为战士们唱歌,给收容队和伤员带来欢乐和鼓励。
草原上缺水,草地里的黑水有毒又不能喝,饥渴威胁着每个人。草原上三天两头下大雨,大家就接雨水喝,没有雨时就接尿喝,人尿、马尿,炎林和伤员都喝过,维持生命最重要。
还有几天就要走出草地了,他们已经吃完野菜团,茫茫草原上许多草有毒不能吃。战士们饿得偏偏倒倒,倒下的再也起不来了。
为了把伤员活着带出草地炎林想尽办法,沿途经过寺庙他总要进去看看,一个布满灰尘的破鼓引起他的注意,鼓皮是用牛皮做的,这个发现让他激动了好一阵。“到处找找,看还有没有鼓。”大家分头寻找又找出两只破鼓。
把鼓皮撕下来剪成小块放在铁桶里熬煮,一点点咽下去,胃里有感觉好受一点。
为走出草地炎林提议,“有草鞋的都脱下来,让它也为革命也做点贡献!”有草鞋穿的人已不多了,但总算还有,伤员也把破草鞋脱下来煮着吃掉,不管怎样艰难,最后三天终于挺过去了。
他们看见了树木,看到了红旗和希望,终于走出草地!收容队员和伤病员饿成了皮包骨,身上突起露出一根根肋骨。满身淤泥的战士们抱在一起用沙哑的声音吼叫着,“胜利啦!我们走出草地啦!”每一张面带菜色的脸上都露出胜利的微笑。
该回部队了,小白菜眼泪汪汪给炎林和全体队员行军礼告别,“看护长,同志们,我们胜利再见!”在当时的情况下,这只是一句美好的祝愿,她和收容队同志依依不舍的告别。
“再见!小白菜!”大家向她挥手告别。后来红四方面军总部说女兵走出草地更不容易,除了医院、文工团的女兵,其它女兵基本都去了抗大,小白菜当然也去了。
不管是过草地还是爬雪山,长征路上后面有敌兵追击,头上有飞机轰炸。经常是清晨部队还未出发,炎林醒来发现身边躺着五、六个战友一动不动的横七竖八睡在一起,推一推才发现都死了,他们不是饿死的就是冻死的。
红四方面军在长征路上历经过大小上百次战斗,来回翻过上十座雪山、几十条河流、三过草地。
哪里有战斗,哪里就有医护人员的身影,哪里有伤员,哪里就是他们的战场。在他们中间,有的长眠于雪山草地,有的在战场为抢救伤员英勇捐躯,他们用血肉之躯筑成一道铜墙铁壁,逝去的生命已化做一道绚丽的彩虹,为活着的生命绽放出灿烂的彩霞。
英勇的红四方面军背后屹立着无数坚强的医务战士,他们是红军坚实的臂膀。

第一节 一场风波

第三次过草地走了近一个月,八月初,面黄肌瘦的炎林带着收容队终于走出草地,他在插满红旗的包座找到医院,掉队的指战员全部归队,他向院长报到。
“小朱,回来就好!你把伤员交接一下,以后就一条心领导看护排,以迎合大规模作战的需要。”炎林和看护班安全回来,院长松了一口气。
“行,院长,我办完交接先打双草鞋再说工作的事吧。”走草地的最后几天实在熬不过去,草鞋都被煮来吃了,他和收容队员还打着赤脚,这件事刻不容缓。
“小朱,你要有个思想准备,这几天要发展一批预备党员。”政委就是在等他回来。
“政委,这么快啊?”炎林也笑了。
“出了草地,一切都要步入正轨嘛!”
一个女看护慌慌张张跑来,“政委,小张和俘虏伤员吵起来了,闹得挺凶!”看来不是一般的吵架。
“我去看看!”炎林拔腿跟看护走了。
远远就听见看护小张带着哭腔骂道:“流氓!无耻!”围了很多人,象是在谴责什么人。
“谁是流氓?说清楚!我做了什么坏事?啊?”俘虏伤员高调吵闹。
有看护对炎林说:“这个俘虏伤员是个连长,成天油嘴滑舌的,见了女兵就说下流话,谁干涉他就恶人先告状,说红军欺负俘虏伤员,真不讲理!”
这个头上缠着纱布的俘虏趾高气扬站在小张面前,流里流气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炎林皱了一下眉头。“什么事?说说看。”
“看护长,他耍流氓,我去给他换药,他对我动手动脚耍流氓!”
“他妈的说谁耍流氓?我还说是你对我耍流氓呢!”俘虏连长太嚣张,女看护被气坏了,忍不住把手上的器械向俘虏连长扔过去。
“红军打人啦!红军打俘虏啦!”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一群俘虏伤员围了上来,看样子是存心想闹事。
“红军不是优待俘虏吗?这话谁信哪?”俘虏开始起哄,你一句我一句的叫喊。看护和俘虏争吵起来,红军伤员也加入进来,大家推搡着乱成一团。
“请安静!这件事我来处理,大家都散去吧!”炎林不想把事情闹大。
“安静个屁?她想让我名声扫地啊?我跟她没完!”俘虏连长还在挑事。
“请注意你的口德!请大家都散去吧,我们会把事情解决好!”
敌连长突然扯掉头上的纱布绷带迎着炎林冲过来,嘴里喊道:“你他妈的算老几?”他发疯似的一头撞在炎林身上,伤口又出血了。其它俘虏也和看护抓扯起来。
“你不要带头挑事!请大家都保持冷静!”炎林压住火气劝导大家,潘子华军医闻讯匆匆跑来。
“潘医生,这个俘虏耍流氓还挑衅滋事!”一个看护气愤地告诉他。
“这还了得?把带头闹事的给我抓起来!”他想抓住俘虏连长,俘虏连长却和他扭打起来。
“弟兄们!我被红军打伤了,红军要置我们于死地,跟他们拼了!”俘虏连长有意煽动俘虏闹事。
“可恶!这个俘虏太猖狂,不收拾他还以为红军好欺负呢!”红军伤员气不过都来帮忙,仿佛是在战场,双方火药味十足。
炎林在医院里见得多了,根本就没把这号兵痞放在眼里。
“弟兄们!上啊!为连长报仇!”敌连长的亲信煽风点火,俘虏蠢蠢欲动。
“俘虏兄弟们!红军不伤害俘虏,我们都是穷苦人,红军医院为你们治伤,你们说哪里不对了?对妇女说下流话是调戏妇女,谁家没有母亲和姐妹?有人对你家姐妹说下流话,你能答应吗?”俘虏伤员听了炎林的话觉得有道理不再闹事,眼看事情平息了,炎林松了口气。
他对小张说:“你先离开吧,我来解决。”小张点点头转身要走。
“走?老子的气还没出呢!”敌连长趁人不备上去卡住小张的脖子,没有防备的小张差点背过气。
一直心平气和的炎林忍无可忍,他视女兵如亲姐妹,敌连长不思悔改想置女看护于死地,这还了得!炎林上前一把将敌连长摔在地上,看护小张已翻白眼,“快抢救!”潘医生赶到小张面前。敌连长见事不妙倒地装死,潘军医翻开他的眼皮看了一下什么事也没有。炎林嫉恶如仇,女兵大喊解气。
“多亏看护长出手及时,不然差点出人命!该受表扬!”潘军医说道。
“红军打人啦!我要告你虐待俘虏!为我舅舅报仇!”原来他是敌连长的外甥,难怪他闹得欢。
“这件事我马上向政委汇报,有什么事我来承担!”炎林敢做敢当。
炎林向政委做了汇报,小张在一旁激动的说道:“政委,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看护长是为了救我才把俘虏摔在地上,不是故意的。”
“做为红军干部你要好好反省,晚上开会你要做出深刻的检查!”政委很严肃,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处理不好会带来负面影响。
炎林在会上做了检查,政委让大家发言,同志们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声讨国民党俘虏的不良作风,一个国民党俘虏居然在红军医院治伤期间还这么猖狂,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护长光明磊落,为保护同志还被开会帮助?这让大家怎么想?以后谁还敢站出来说话?”潘医生激动的表明观点。
“声张正义反而要检讨,这算怎么回事?”朱承启更是想不通。
“好了,现在不是召开声讨国民党俘虏的斗争大会,也不是对看护长的表彰大会,要多做自我批评!这个俘虏连长只是个别现象,不能把他和所有俘虏划等号。”政委在会上批评了炎林,大家很为他鸣不平。
政委接着讲道:“看护长对工作认真负责,被派往艰苦的地方从不说二话,希望你好好工作,不要背思想包袱!”炎林知道这事算过去了,坐在身边的承启却惊出一头冷汗,他生怕炎林为这事被处分,那他可太冤了。
几天后医院一批同志入党,炎林被刷下来,大家为他打抱不平。政委对他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把俘虏摔倒是不争的事实,考虑到这次的影响,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你好!”
炎林不去多想,他抓紧时间打了好几双草鞋。入党固然重要,但比起几次远离部队的考验,这对炎林来说不算什么。
承启很生气,他私下里对炎林说:“怎么倒霉的事总落在你身上啊?你明明就做对了,我真想不通!以后少管闲事,省得引火烧身!”
“再有这种事我还会管!”炎林不去不计较个人得失,为保护兄弟姐妹他甘愿受罚。

第二节 挺进会宁

红四方面军先头部队一路激战,在腊子口进行了惊心动魄的殊死战斗,顽强地越过天险,占领大草滩、哈达铺,为后面的主力部队打开一条通道,又一鼓作气攻下渭源。
红四军顺利经过腊子口来到大草滩、哈达铺,一路虽有小股敌人骚扰,也影响不了部队前进的速度。
陈再道从红大回来任红四军副军长,王宏坤任政委,刘志坚任政治部主任。
红四军几个师分别抢占洮洲等地区,马步芳骑兵旅仗着有四条腿的马队从青海赶来凑热闹,最终耀武扬威的马家军被红四军十师打得落花流水,丢了兵失了马,余下的残部狼狈而逃。
“回渭源!向北走!”全军都知道向北是三军会师,这才是众望所归。不过红四军十二师在渭源被来回折腾得够呛,张国焘和总部徐向前、陈昌浩的意见不一致,让十二师差点跑断腿,最终按照总部指示拿下渭源,红四军会合。
九月下旬总部将方面军分为五个纵队,红四军是第一纵队,全军日夜兼程分别向通渭、庄浪、静宁、会宁挺进。
甘南地区没有清山绿水的景象,到处是光秃秃的的黄土高坡,寸草难生,一片灰蒙蒙的雾霾遮住了半边天。一路上最大的困难是缺水,战士们挥汗如雨口渴难耐,一到休息时大家纷纷四处找水。炎林见伤员渴得心烦意躁便带上几个人出来找水,沿途找了好久都没有水,半路上碰见炊事班长带了几个战士出来挑水,便跟着他们一起寻找水源。
“老班长!前面有口井!”战士们欢叫着跑上前一看是口枯井。
“没有水怎么做饭哪?”炊事班战士急得满头大汗,一屁股坐在地上。
炎林紧锁眉头,炊事班长想来想去笑了,“我们去找河沟或者小河不就有水了吗。”
“对呀!快走!”炊事班战士跳起来担起水桶就往前赶。他们一路向老乡打听着哪里有水沟和小河,东奔西走总算担了几挑浑黄的水回来,水在这里简直比油还宝贵。不久,一个炊事班战士就在挑水时牺牲了,敌机在空中发现他后一连发射数颗子弹,子弹打在地上擦出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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