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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无敌特种兵-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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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是英语,很标准的佛罗里达海岸一带口音。

“不要动,玛丽,莫尼卡,”汉兵威严地喝道:“双手举在头顶,不要有任何轻举妄动,否则,我将……”这时,他发觉,自己的手里,空空如也。

但是,玛丽,莫尼卡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窘迫,而是忽然发现了自己的变化,眼睛一扫,双手抓住了旗袍的下摆,不仅自己,也让汉兵看到了事情的真相。毁坏而褪去的内衣,新鲜的血痕,还有更多的内容。

“你对我做了什么?”莫尼卡将旗袍蓦的放下,双手紧紧地抓住两侧开衩处的缝隙,愤怒中带着疑惑。

“没有。”

“你是谁?”

“我是汉兵上尉!”

“不是,你不是,你这个杂种!怪物!你是谁?我要杀了你。”玛丽,莫尼卡说完,伸开五指,朝着汉兵冲过来。

吃了人家的汉兵,觉得自己不仅嘴巴是软的,就是浑身都瘫软无力,想都没想,转身就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就是跳到黄河。跳到黄海里也洗不清了!

汉兵飞快地逃跑,过程中,赶紧拉好衣服,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衣裤,怎么是很奇怪的东西?我的西裤呢?身上这是什么古怪衣服?这么厚,这么笨拙。

汉兵跑得飞快,莫尼卡在后面追得紧急,两人在草地上追逐,穿进树林里,又穿到了一小片房屋院落外,这时候,他们都听到了那边奇怪的吵闹声。

呜!

就在汉兵逃到了一座屋子的门口,准备钻进去凭险对抗时,听到了震撼的呼啸。

什么?

轰!

一个黑呼呼的东西,砸到了汉兵身后,莫尼卡前面的空隙上,炸出了巨多的灰尘,呛得毫无防范的莫尼卡赶紧倒退,连连咳嗽。

呜!又来了一声。

“怪物,你跑不掉,我一定会回来杀你的!”玛丽,莫尼卡尖锐而一点儿也不令人讨厌的声音,凶狠地恐吓着,眨眼间,向后飞出,不见了踪影。

我该怎么办?这是什么地方?

正在思考的汉兵,忽然被门槛绊倒,紧接着,两只人类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让他一时难以抽身。

轰!他感到巨大的力量砸在房屋顶上,房子哗啦一声,全部倾泻下来。

四章,杀人

“啊!”

钻心的疼痛沿着着力点儿那密集的神经线,刹那间就传来,刺激如波涛般汹涌澎湃,让他不由自主张大了嘴巴。

剧痛之后,麻木感是更疯狂的潮流,将他淹没。

昏死过去,足足数分钟。

“哦!”缓慢地,这个人又开始了蠕动,抽搐,挣扎,突然嘶吼了一个长声,似乎要将胸膛里积郁的气息和力量尽情地爆发出来,同时,收缩了腹部和胳膊肌肉,团成半圆球,敏捷地一串低烈度,大速度的连续滚翻。

无数个柔软和坚硬的东西在旋转着时候,给了他无数闪电般的提醒。

旋转势能将尽,腰身一紧,上下弹跳,一个标准的鲤鱼打挺,呼,他半蹲到了地上,是双拳紧握,两脚丁字形状,跃跃欲试的攻守兼备型。

眼睛奋力地眨了几眨。

“我居然……垃圾!”

在疼痛的恢复中,他的感知觉向正常功能修复。刚才的动作与体力消耗,使他急促地呼吸着,头上有淋漓的汗水和血迹。

他暗暗地痛斥着自己。

这是从来没有的失误。他竟然毫无征兆地睡着了,而且,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才恢复意识。该死,要是在qj行动中,也有这么严重失误的话,早就挂掉无数次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意识有一些障碍。

除了qj计划的一些影子,除了一团团血肉模糊的尸体,爆头时悍匪们夹杂着白色脑汁的血雾,十数架直升飞机覆盖天空震撼人心的轰响,他几乎不能回忆起任何的细节。甚至,他连自己是谁都有些困惑了!

“我是?汉兵?”

周身,似乎汹涌着黑色的波涛,伴随着无数美丽的尖叫,还有怀里那个蛇蝎美人浮凸处酥软的种种触觉,天旋地转间,一切都在暴烈的巨风骇lang里淹没了,冰凉的海水,刀一样宰割着他的躯体……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他突然清晰地回忆到了一段情景,那时,挣扎了两个小时以后,汹涌的海水灌进了他的肺叶,在最绝望的时刻,他索性用手指抠断了自己的咽喉。

在咽喉处摸了摸,好好的,浑圆的喉结,很完美。哦。对了,那是一个恶梦吧?

一想到梦境,他赶紧努力地摇晃着头脑,好,到底清醒了不少。

“真是垃圾。”

困惑和复杂的回忆片段让他震惊的同时,更让他愤怒,因为,他的信条是,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一个优秀的特种兵,都要全神贯注,去面对和解决当下的危机,而不是带着软弱的情绪,沉缅往事。

他习惯性地咬破了下唇,以清晰的痛楚澄清了纷扰的思绪,双眸闪烁,在一刹那间,就将周身的环境尽揽眼底。

刚才的运动,已经让他对周围的地面环境感知了不少,可是,眼前一幕幕恐怖而活跃的撕杀场景,让他瞠目结舌。

这是一个古代山地战场!

丘陵错落,树木稀疏,沟壑纵横,数不清的,穿着古代盔甲的人正在奋力地撕杀着。一面面旗帜纷纷摇动,一群群士兵往来冲锋,雪亮的刀刃锋利地劈砍着人体,跌倒的人发出了凄厉的长嚎。长枪的红缨和盔顶的红缨纷纷攒动,灰尘硝烟弥漫,有几管老粗的铜管子发出了烟雾般的火焰。战马狂嘶,暴怒地趟过人群,乱箭纷披。

怎么回事儿?难道是好莱坞的拍摄现场?

清亮的水丝儿,从僵硬的嘴巴角儿里浸润下来,他都没有感觉出。

太震撼了。

嗯,不可能!西方影视剧里,没有这样的盔甲军队,他们不是希腊式贴身搏战,短匕巨盾的肌肉男,就是重骑兵重步兵的铁血碰撞,或者日耳曼部落的乌合乱阵,其将领往往是锁子甲。

哦,东方人,太中国了。

可是,拍摄影视剧能够这样逼真吗?视力超好的他一眼就发现,那些战斗,绝对不是轻描淡写,比比划划的游戏动作,而是真的,真的,绝对是真的!

一片片血肉横飞的战斗,士兵拼搏的低吼,触目惊心啊。

饶是他这样特种战士,都被奇异的场面给看傻了。

大约五六分钟的光景,旁观者清的优越地位终于被取消了。从他的左侧后跑来了一个人。因为战马瘸了腿,被绊了一下,他索性一个燕子抄水,飞离了马鞍。

“妈啦巴子,这边还有一个活的!呵,你跑得贼溜啊?老子叫你跑!叫你跑!”一条白蜡杆儿铁尖儿的古代长矛枪伴随着一个恼怒的吼声,嗖地向他刺来。

矛,锋利而嚣张,风,清晰而凛冽。

那是一张凶恶到狰狞的丑脸,糟红鼻子左翼,是一道蚯蚓般盘扭的粗犷伤疤,头上的铁盔已经剥落,露出了乱蓬蓬的挽结头发。

特种兵汉兵还没有充分地理解这个场面和自己的关系,也更不明白这着穿着古代盔甲,上来就刺的野兽为什么不能和自己和谐相处。出于本能,他睁大了眼睛盯着那把枪。

这是把飘逸着红色长缨,十分漂亮的长枪,白色的蜡杆儿,晃动着柔美的曲线,颤抖着悦耳的弹破空气的颤音,闪到了面前。

枪头是乌黑的钢尖儿,两面刀刃型,上面又各纹起一条小棱角儿,约一尺长,黑亮的光芒映着阳光强烈地折射,几乎晃花了人眼。

枪尖儿嗖地一声,准确无误地扎向他的咽喉。

“嗨!”使枪的老兵一抖手腕,胸膛里还将最后的一股气劲儿吐出。

只要那枪尖扎中,任何人都可以预料其中的结果。任何人的脖子也抵挡不了这致命的一击。

不过,这老兵看到了奇异的一幕。

被自己追杀,即将授首的年轻人诡诈地笑了笑,那笑容很冷很冷。

冷到了得意,冷到了残酷。

本能,让他做出了坚决的反应。

汉兵在看到了枪尖儿距离自己的咽喉仅仅三公分的时候,才双臂一振,使身体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旋转,枪就偏离了目标,向前空虚之处冲去。他的爆发力和速度还没有钝化,敏锐性也相当不错,后发制人从来就是他的强项。

汉兵伸出两个粗壮浑圆的指尖儿,中指和食指,轻轻拈住了枪杆儿,顺势向前一拉。

枪势未有改变,刺空之后,有了加力,当然更快。

持枪的老兵只觉得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扯,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数步。

汉兵飞起右脚,狠狠地踹出。本能还使他自然地瞄准了老兵的下裆。

这一脚,到底有多重,没有谁知道,可是,汉兵能够感到这老兵大约一百五十斤的体重,是那样压抑,而那着力的地方,则有过一刹那的柔软。

“啊!”

那老兵大吼着,应声飞出,摔在一丈多远的地上。地上,正有一杆长枪牢牢地斜插着,虽然是枪把儿,仍然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后背,将他固定了。

汉兵如影随行,鬼魅一样闪到了他的面前,嘿一声,抡起巨大的拳头,毫不犹豫在他的胸膛上猛然痛击一着。

砰。

拳头剧痛,那兵的胸膛甲衣重挫。

听得几里古鲁地滑响,老兵的面目更加狰狞,腹部鼓涨,接着,噗,一个迟钝的破音,枪把儿从他的胸腹的中间戳了出来,而他,继续向下面滑插。

枪把和枪杆儿上,涂满了沸腾而淋漓的鲜血,似乎还有几块扯裂的内脏碎肉粘着。

血,在刹那间就飞溅开来。老兵的胸膛上尽是,连汉兵的身上也粘染了。

汉兵皱了眉头,厌恶地甩了甩手。

象这样溅到对手鲜血的战斗,绝对不算成功。

这一点儿小情绪之后,他顺便往前一跌,半翻滚侧身于地。不管怎样,他杀了人,在不明情况的时候动手,是兵家大忌。

“你你,你?”烧烤串儿上的老兵,震撼地指着汉兵,口里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

“你!你是谁?”

“我?我是汉……!”汉兵恍然一惊。

他不是演员吧?为什么说的话我能够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已经在大海里死掉了,怎么还会在这儿?难道,这是南美洲某处的村镇在狂欢节日?还是中国北方某处影视城的露天场地?天啦,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话,我该怎么办?如果他真的是演员,我岂不是杀人犯了?

杀人犯?

第一次从正义事业的立场被蓦地抛向罪恶深渊的巨大反差,让汉兵的手剧烈地颤栗起来,伸在老兵的胸前却动作不了。

“老子杀了你!”老兵的手里,突然飞出了一把匕首,几乎擦着汉兵的耳际滑过。

“你?”

“入你祖宗!”老兵的头一歪,昏了过去。

“入你祖宗!”汉兵勃然大怒。“是你自己寻死来着。垃圾。”

五章,破相

一面寻找着心理平衡,一面极力地窥探四周,想要了解这场战斗的双方和缘由。

心里砰砰乱跳,他感到了从所未有的恐惧。万一真的是拍摄外景里胡乱闯入杀了人,自己可就是真正的罪犯了。

他回望自己刚才跃起的位置,发现一片残墙断壁,自己曾被一根散落的房檩压倒,可能因此昏迷,至于怎样焕发出如此强悍的神力,将那横檩高高抛起,他也不知道。

看着房檩上那狰狞的长铁钉子,他忽然感到身上一阵阵刺痛。

“奶奶。垃圾哦。”咬牙切齿地咀嚼口头禅才能抵抗痛觉。

伤口在左肩,皮肉翻卷出两个一寸多长,极度开裂的深洞,鲜血汹涌地涌出,加上刚才和那老兵的作战周旋,牵引了伤口,鲜血流得更多更快。

只觑一眼,他就向四周扫视。

战场还沉浸在野蛮原始的喧嚣中。乱箭似乎射尽,更多的是混乱的搏杀。双方搅拌到了一起,好象两群蚂蚁在撕咬,分不清敌我。

周围五十米内没有人,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死尸,半死的伤兵,暂时没有直接危险。

也就刚才的一觑,让汉兵震惊到了极点,迅速回视。

“我的衣服?”

他发现,自己的模样已经大变。

衣服居然是和周围几个尸体相同的青色棉质夹衣,上身罩着鱼鳞棉甲,往下一直拖到膝盖,绑腿打到脚上,脚上是青布硬底鞋,头上戴着一顶宽沿儿破毡帽,手没有以前光滑,胳膊没有以前粗犷。

怪不得刚才翻滚的时候,感觉很别扭呢。

“不会吧?”

赶紧在脸上摸摸,以前耳际的疤痕隆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似乎有密密麻麻的坑点儿蹭手。

更加震惊的他狠狠地一搓:“天呐。麻子?麻子?我怎么弄成了这个模样?”

他赶紧寻找镜子,想看看自己的模样,毕竟,一个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英俊小生,和麻子的距离实在太大了。

这是战场,哪里有镜子?焦急的他灵机一动,来到了那个刚挂了的老兵面前。

老兵还在喘息,没有死净,起伏的腹部和胸膛每运动一次,就压迫出一股新鲜的血流,不过,自己刚才那一脚踢得实在阴损,下裆部位的重击,足可以致人死命。幸好,老兵在昏迷中逐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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