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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弊主-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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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受灾百姓,以稳定人心。”
拨粮赈济!朕现在从哪里变出粮食来赈济?贞武不由暗自腹诽,天津港还未解封,不论是河运还是海运,江南之粮、漕粮、南洋之粮皆无法抵达天津,这粮从何来?只能是下令各府县开常平仓、社仓和义仓放粮了。
见贞武沉吟不语,张鹏翮便又躬身道:“皇上,数十年来,全国各省灾害不断,朝廷不断总结经验,已经制定出完善的救灾备荒措施,凡荒政总计十二条:一曰备祲;二曰除孽;三曰救荒;四曰发赈;五曰减粜;六曰出贷;七曰蠲赋;八曰缓征;九曰通商;十曰劝输;十一曰兴土筑;十二曰集流亡。
这十二荒政基本囊括了历代相沿而成的各项救灾、备荒措施,概括起来则是蠲缓、赈济、调粟、借贷、除害、安辑、抚恤,以工代赈等八个方面。”
贞武点了点头,他隐隐记的在《大清会典》中有救灾备荒措施,却不料张鹏翮竟是张口就来,不由大为赞许,当下便起兴考较他,便道:“你历任地方要务,又长于政务。对救灾备荒应是谙熟,不妨详细说说。”
听的这话,张鹏翮不由楞了一下,皇上是想借次机会详细了解?这要详细说。可得费点时间,稍一犹豫,他便道:“蠲缓乃最常见之救荒之法。政府之岁入,赖乎租赋,而赋从田出,遇灾则田荒;田荒则赋无所出。灾民救死不赡,若犹责以输将。徒重其困,苟为之施旷荡之恩以宽假之,则民悦无疆,此历代之所以有蠲缓之议也。
蠲缓之策,基于蠲缓之议。历代朝廷于凶荒之后,必伸蠲缓赋役之诏令,殆已成为例行之政策。
一般而言,被灾十分者。免正赋的十分之七;被灾九分者,免十分之六;被灾八分者,免十分之四;被灾七分者。免十分之二;被灾五、六分者,免十分之一……一听张鹏翮竟然详细到如此地步,贞武不由微皱了下眉头,照他这说下句,非得说上半天不可,他忙插话道:“说说以工代赈。”
见贞武直接跳到最后一条,张鹏翮也知道自己说的罗嗦了,忙简洁的道:“救荒之法,莫善于以工代赈。此法集赈济、安辑、调粟于一身,实乃救灾之大成。
灾荒之年。由朝廷召集青壮灾民兴土筑,修堤坝道路,建宫观佛寺,给予米粮工钱,既可渡过灾荒,又利于灾民灾后重建。”
建宫观佛寺?贞武大不以为然。原本还想从他这里找点灵感给京城找个好的以工代赈项目,没想到也就只修堤坝道路,建宫观佛寺,微微沉吟,他才道:“此次春旱,该蠲免几何?”
“回皇上,若是三月上旬之前无雨,北方各省冬小麦皆是绝收,但并不影响豆类、蜀黍、美洲作物耕种,应属被灾八分,免四成正赋。”
才免四成正赋?这年头农民的命可真够苦的,贞武不由暗叹了一声,赈灾有成例,这事不能率兴而为,略一沉吟,才道:“冬小麦乃主要作物,绝收则损失惨重,着免掉六成正赋。”
施世纶一听,忙起身跪下道:“皇上宽厚仁爱……皇上。”张鹏翮知道施世纶是一心只想着为百姓谋利,却不顾朝廷的死活,忙一口就打断了施世纶的颂圣之词,亦是起身跪下道:“皇上有如天之仁,实乃大清亿万子民之福,不过,此次受灾遍及北方各省,蠲免仅是救灾的一部分,还要赈济、调粟、借贷、除害、安辑、抚恤,以工代赈,桩桩件件都要花费巨额银两。
再则,蠲免向有定例,目前朝廷财力富裕,多免无可厚非,但灾荒时有,下次若朝廷拮据,即便按定例蠲免,百姓心中亦恐有怨言,皇上体恤百姓,可在安辑、抚恤,以工代赈上给予优厚,微臣恳请皇上三思。”
话一落音,富宁安,王项龄两人皆是跪了下来,道:“微臣附议,祈望皇上慎虑。”
施世纶一开口便被张鹏翮生生打断,心中郁闷可想而知,不过,这张鹏翮说的实是有道理,他也不好辩驳,见富宁安,王项龄两人尽皆附议,他亦心知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但要他改口,却是无论如何拉不下脸,索性低着头不吭声。
贞武原本是想全免的,有所顾忌才说免六成,却仍是遭到三人反对,不由一阵无语,他也知道人心不足,这蠲免就跟工资一样的,能上不能下,微微沉吟,他才道:“朕去年登基,今年改元,特例蠲免总成吧。”
见贞武提到登基改元,张鹏翮哪里还敢再坚持,忙叩首道:“皇上体恤百姓,实乃大清之福,既是特例,自无不可。”
施世纶一见有戏,忙磕头道:“皇上既已免了六成,剩下四成正赋不过数百万两,皇上登基改元,蠲免天下,亦是一大盛举。”
张鹏翮、富宁安,王项龄三人听的这话,皆是暗暗腹诽,这个施不全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不过几百万而已,说的真是轻巧,但这话却谁也不敢驳斥,张鹏翮生怕贞武同意,不由偷偷瞥了他一眼,却见他似笑非笑的的盯着施不全,心里不由一阵疑惑,这主子是什么意思?
见贞武半晌未言声,富宁安,王项龄二人亦是大为奇怪,施世纶却是微微有些不安,这主子是有钱,却也花的厉害,这话怕是有些不妥。
正自心中忐忑,贞武已是开口道:“朕心中所想,亦是全部蠲免,不过,朝廷如今并不富足,朕的内帑亦是大为拮据,施世纶,这几百万缺口,你能否给朕补上?”
施世纶不由暗暗叫苦,果然是祸从口出,几百万的缺口,从哪里给您补?这主子是什么意思?难怪都说伴君如伴虎!这事可万万应承不得,他忙磕了头道:“回皇上,微臣两袖清风,直隶亦是重灾区,岂有能力填补这数百万之巨。”
贞武却是微微笑道:“张鹏翮,朕记得,救灾备荒措施第十条是劝输,是也不是?”
劝输!张鹏翮不由微微诧异,贞武这是打谁的注意?天津的有钱人就是盐商,难不成是要盐商劝输?他精神一振,忙躬身道:“回皇上,是。”
“钱是什么?一把咸盐而已。”贞武微微笑了笑,道:“天津的四周遍布私家园林,皆是盐商所有,咱们让他们输捐几把咸盐,施世纶,天津的咸盐能否填补这个缺口?”
听到这里,施世纶亦是长松了一口气,有贞武坐镇,还担心那些个盐商不输捐?不过仅是天津的盐商输捐可不成,不公平!微一沉吟,他才道:“回皇上,有道是‘两淮盐,天下咸’扬州才是盐商聚集地,天津的盐商虽不少,却是不及扬州,要输捐数百万,微臣窃以为极难。”(未完待续)
【第578章 蠲免】
见施世纶祸水东引,贞武不由暗笑,朕岂有不知道扬州那帮徽商富有之理?两淮盐场先是富了山西的晋商,接着才是徽州的徽商,他是早有心敲剥盐商了,却是一直没有好的借口,这次旱灾,倒是个很好的机会,盐商可不是什么正当的商人,敲剥他们,不会引起恐慌,只会让人拍手称快。
对于现在沿用的纲盐法,贞武早就有意革新了,不过在革新之前,必须让他们吐出一点银子来,革新之后,再对他们下手,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天津的长芦盐场不仅是北方最大的盐场,也是首创日光晒盐法的盐场,盐产量丝毫不逊色两淮的盐场,虽无扬州豪富,却也相差不大,不过要他们输捐几百万两银子,一众盐商怕是会倾家荡产了,那样的话,会引起所有盐商的恐慌,可谓是得不偿失了。
见贞武沉吟不语,施世纶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贞武若是刻意要从天津的盐商身上搜刮数百万两,对天津来说,无异于一场灾难,但他身为直隶总督,贞武的意思又是要他参与敲剥,却是不好再开口劝说,不由微微偏头瞥了张鹏翮一眼,希望他能帮着说话。
张鹏翮却是低着头用心思忖着贞武的用意,根本就没留意到施世纶求助的眼色,这几年朝廷的岁入是年年增加,堪称富足,贞武的内帑保守一点估计也在三千万两以上,赈灾根本就毫不费力,他何以要向盐商输捐?而且数额还如此巨大,难道是对盐政有想法?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跳,盐政虽有弊端,却是跟地方官员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以说各级地方官员都在利用盐政营私,即便要动。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动。
稍一沉吟,他便开口道:“皇上,盐商乃是世业,实则已非是纯粹商人。而是半官半商之身,历来有重大灾荒或是战事,盐商皆是踊跃输捐,天津、扬州盐商虽富,然则一次输捐数百万两,恐有伤皇上圣明,微臣祈恳皇上三思。”
富宁安亦是紧跟着道:“皇上。盐商之所以富足皆得之于朝廷盐政,报效朝廷乃是大义所在,数十年来,但逢灾荒战事,都少不了盐商输捐,因此,盐商输捐亦形成定例,此次旱荒。贸然课以巨额输捐,奴才担忧引起南北盐商群起抵制。再则,奴才亦担心盐商提高盐价以嫁祸于百姓。如此,恐有伤皇上爱民之心。”
王项龄亦是猜到贞武有革新盐政的念头,也跟着说道:“禀皇上,除了正赋之外,盐税乃是朝廷的最大收入,每年的税额都在四百万两以上,贸然课以巨额输捐,恐引起盐政混乱,望皇上慎虑。”
听的三人这话,施世纶不由暗自心喜。敲剥盐商他是乐意之极,但却不能过度,毕竟盐业是天津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若是竭泽而渔,天津的繁华必受影响。
见三人一致反对,贞武端起茶盅啜了口茶。略一沉吟,才缓缓说道:“盐商之所以巨富,既得利于盐政,又得益于不法之举,你们皆曾历任地方要务,你们扪心想想,也帮朕算算这笔帐,循规蹈矩之盐商,要几代人才能如此豪富?若不夹带私盐,他们能如此巨富?非法所得,输捐乃理所应当,若是善财难舍,朕不介意查查他们的家底。”
张鹏翮四人听的都是神色一变,贞武这话说的一点不错,大小盐商无一不私自夹带,甚至有一千官引夹带私盐引一万的,但所得利润,却是与地方各层官吏层层私分,若是贞武真让刑部彻查,整个官场都会为之震动。
贞武扫了四人一眼,接着道:“朕也不竭泽为渔,着天津盐商输捐一百二十万两,扬州盐商输捐二百万两。”微微一顿,他又道:“朝廷其实并不缺钱,为什么要盐商输捐?此举意在倡导商人的风气,如今商贸昌隆,有钱的商人日益增多,朝廷必须着意引导他们乐善好施,赈荒救灾、铺路架桥,资助贫困、改善民生。
象晋商那样将银子埋于地窖,徽商大肆修筑园林,穷奢极侈,于朝廷无分点益处,于百姓亦无丝毫益处,既不利于银钱的流通,亦不利于促进商业的发展,反而引起百姓的仇视,应景的时候,首先遭难的便是他们。
盐商身份特殊,必须起到表率作用,天津的劝输着施世纶负责,扬州的劝输着两江总督郎廷极和苏州巡抚完颜海锋两人负责,若有不识时务者,朕亲自上门去劝输。”
听的贞武言明着盐商输捐竟是包含这么层意思,张鹏翮几人都不由暗松了口气,倡导慈善也是桩大功德,虽然输捐的数目仍有点大,大不了又打贞武登基改元的幌子,这些借口,不用教他们也知道。
施世纶亦是长舒了一口气,天津盐商输捐一百二十万两,虽然数目大了点,但也不会太为难,至少不会让盐商们伤筋动骨,他忙躬身道:“皇上圣虑深远,倡化王道,体恤子民,微臣谨尊谕旨,即便有铁公鸡,微臣亦要拔下他几根毛来。”
听他回奏的不伦不类,贞武不由微微一笑,微微思忖,才敛了笑容,道:“凡输捐数目在五万两以上之盐商姓名、籍贯、输捐数目皆在京报刊载,其他商人输捐数目在一万两一以上者,亦按此例,不让他们白出钱,朕给他们扬名。”
说到这里,他马上就联想到了京报的广告,这可是个好机会,因此,他马上又接着道:“凡办有实体者,如药铺、酒楼、茶楼、成衣店、银号、金器店、绢织作坊等等皆允许在京报上以字号代替姓名,不过,输捐数目必须在二万两以上,所有输捐商号,按输捐数目可在京报副刊醒目位置连续刊登几日或者是一月数月。
朕在这里替‘四大恒’表态,输捐一百万两,大清远洋贸易船队输捐六十万两,上海沙船协会输捐二十万两,广州万利隆茶行输捐二十万两。”
几人听的都是一楞,仅仅这四家字号就输捐了二百万两!更让他们奇怪的是,前面三家字号他们都知道,可广州万利隆茶行是哪里冒出来的?从来就没听说过,也输捐二十万,是十三行的?
张鹏翮长于经济之道,又任过户部尚书,一下就听出了贞武这个在京报上刊登商家字号的妙处,京报可是全国刊发,在京报刊登商号、字号,无异于在整个大清打出招牌,一些有实力的商会、商号绝对会趋之若骛,此次赈灾,朝廷可能一个大子儿都不要花,这主子,可真是生财有道!这四家商号纯粹就是抛砖引玉,而且无形中将价钱也定了下来。
稍一沉吟,他便躬身道:“皇上点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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