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隋炀帝-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妃见杨广凶神恶煞一样,劝谏的话没敢再出口,一时间呆呆而立,不知如何是好。
  “发什么傻,脱吗!”杨广眼睛瞪圆,下达命令。
  萧妃满腹委屈,泪水无声流出,伸玉手放下床幔,缓缓解开衣扣。杨广脱靴跳上床,又看一眼嬉春图,也动手脱衣。
  王义来到门外:“殿下,姬威求见。”
  杨广正要脱上衣,只好把嬉春图塞在枕下:“真扫兴。”
  萧妃却是如释重负,赶紧整衣下床。
  杨广到了客厅,一见姬威兜头便问:“怎么,杨勇那厮又要蠢动?”
  “殿下,在下和小桃昼夜监视杨勇、云妃一举一动,不敢稍有懈怠,”姬威先表白一番,“杨勇获悉殿下继立之后,恨得咬牙切齿大骂不止。”
  杨广冷笑一声:“正所谓背后骂皇上,耳不听心不烦,由他骂去。”
  “最可恨者,他用白绢画了一幅殿下肖像,一日无数次用针往双眼和面部乱刺,边刺边骂,可恶至极。”
  杨广怒上眉梢:“他也太过分了。”
  “杨勇还日夜与云妃做乐,说什么只要有云妃为伴,他苦中有乐,太子之位狗屁不如。”
  杨广只是冷笑:“好,我让他苦中有乐。姬威,你回去好生看守,本宫自有道理。”
  “殿下是当教训一下他了。”姬威辞别而去。
  眼下的百尺楼越发凄凉,昔日威风赫赫的皇太子杨勇,如今被软禁在楼堂不得乱走,真的成了囚犯。杨广的继立使他大病了三天,虽然从鬼门关上转回来,但这口怒气却无处发泄。现在,惟一可出气的办法,就是杨广的画像了。他手握狼毫,在绵纸上,几笔就勾勒出杨广的头像。画了一张又一张,桌腿边堆有百十张了,他仍在不停歇地画下去。
  云妃忍不住劝道:“殿下你这是何苦呀,画了这么多又有何用!午饭也不吃,累坏了身子可是要紧的。”
  “滚开,不要你管!”杨广照画不止。
  云妃叹口气,不敢再劝。猛抬头发现,杨广和姬威、王义一前二后走进来。她敏感地看出,杨广的一双眼睛,首先盯住了自己的花容,眼波中流露出一种意思,分明是眉目传情。赶紧含笑立迎:“不知殿下驾到,请恕失迎之罪。”说着屈身施礼。
  杨广一把搀住,双手在她臂腕上捏了一把:“嫂嫂免礼。”
  云妃的脸刷地红到耳根,心头突突跳个不止,急忙加以掩饰,转身告知杨勇:“别画了,殿下驾到。”
  杨勇置若罔闻,仍自顾继续他的杰作。
  杨广走近前:“兄长好用功,画技也蛮高吗。”
  杨勇头也不抬,照画不止:“承蒙夸奖,像不像你的狗头?”
  杨广好涵养:“请问兄长,画这么多头像派何用场呢?用针刺也好扎也好,一张也足矣。”
  “杨广,用处多着呢,”杨勇这才放下笔站起身,“告诉你,小张的每天上茅厕用,大张的每夜我与云妃颠鸾倒凤时垫在身下,还有……”说着,他拿起一张小幅画像,用力擤鼻子一擦,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得意地笑着又说:“怎么样,有何感想?我要让你倒霉背兴。”
  “很好,你只管画就是,想画多少就画多少,要怎么用就怎么用。”“杨广话锋一转,”今日来此,本宫是要把云妃带走。“
  杨勇乍一听尚无反应,继而大吃一惊:“你凭什么带走她?这办不到!”
  “是娘娘懿旨,谁敢不遵?”杨广下达命令,“带走!”
  姬威上前抓住云妃就拉:“请吧。”
  “你大胆!”杨勇过去争夺。
  云妃有些发懵,求援地看着杨广:“殿下,这是为什么呀?”
  杨广对她柔声细语:“嫂嫂莫怕,我不会为难你的,只管走就是。”
  云妃从杨广的眼神中,似乎又感觉到什么。她不作声了,因为她现在明白只能靠杨广改变自己的命运。
  杨广向姬威使个眼色,姬威冷不防一脚将杨勇踢倒,云妃顺从地被带到楼门。
  倒在屋地的杨勇伸出双手:“云妃,你回来,我一切都失去了,不能再没有你呀。”
  在门外侍立的宫女柳笛,见状跑进楼堂,上前搀扶杨勇:“殿下,你不要紧吧?”
  杨广又冷笑一声:“把她也带走,云妃身边不能没人侍候。”
  王义奉命又把柳笛给拉过来,柳笛嘤嘤哭个不住。
  杨勇此刻已完全明白了杨广的用心:“你,你太狠毒了,这是想把我逼上死路。”
  杨广不再理他,任他如何叫骂,带着云妃和柳笛扬长而去。
  残阳没入雪野,京城融进苍茫,一阵紧似一阵的寒风扑入百尺楼,杨勇无心掌灯,任无边的黑暗压来,没有了云妃对饮的欢乐,没有了宫女端茶送水的侍应,百尺楼已没有一丝生气,像一座死的坟墓,杨勇慢慢移身窗边,望着那模糊不清的庭院,真想一头栽下了事,信手摘下壁挂的琵琶,无限伤感地抚动琴弦,万分凄婉地唱起来:
  风飘影,
  雪迷踪,
  睡中不知身在梦。
  锦衣玉食难下咽,
  前呼后拥马蹄轻,
  珠围翠绕肉为屏,
  何曾终此生?
  最是阎君可憎,
  更悔皇家投生。
  今夕风霜雪冷,
  人去楼空,
  羡煞田舍翁。
  望星空,
  夜迷蒙。
  孤帆断桨任飘蓬,
  怎甘葬身苦海中。
  奋余勇,
  振翅鹏程。
  重返蓬莱境,
  腾身入青空。
  杨勇身处绝境又不甘心,他仍幻想改变这濒死的处境,他要奋力一搏。但是,能出现奇迹吗?
  杨勇踌蹰满志地走向楼门,他要出去抗争。然而一只脚未待迈出,两把刀已交叉拦住去路。
  “靠后!”两名武士毫不客气。
  “大胆!你们让开,我要出去。”杨勇咆哮了。
  武士寸步不让,因为杨广有令,不许杨勇走出楼门一步。
  杨勇绝望地怒骂连声:“杨广,我与你势不两立。”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他只能屈身在这斗室之中。望着案上的粗茶淡饭怄气。三顿过去,腹饥难忍,也只得皱着眉头狼吞虎咽吃起来。杨勇流下伤心的泪水,和衣蜷缩在床上睡去,其情景好不悲惨凄凉。
  太子府内,灯光明亮。萧妃的居室金碧耀眼,炭火正红,暖意融融。杨广嘻皮笑脸走进来,萧妃方卸晚妆,起身立迎:“殿下有何喜事?这样开心。”
  “为所欲为,事事得意,能不开心。”杨广伸手从枕下取出那册《嬉春图》,“爱卿,这事儿该办了。”他用手指点着一幅画图,一男一女姑行房事,另一女跪在侧翼助力。
  萧妃羞得闭上眼睛:“殿下,这岂不羞死人,这种事哪有外人在场之理,断断不可。”
  “你呀,便平民百姓的大户人家,妻妾同房者亦不鲜见,何况我贵为太子。”
  萧妃赌气扭转脸:“我脸皮没这么厚,要干这种事,你何不去找刚带回的那个云妃!”
  岂料正中杨广下怀:“爱卿,难得你如此开通,那本宫就多谢了。”
  “怎么,你还当真了?”萧妃不过是句气话,“云妃本你胞兄之妻,乃嫡亲嫂嫂,如何使得?”
  杨广依旧嘻皮笑脸:“嫂嫂怎样,不也是女人。”
  “这有悖人伦,传扬出去,遭人耻笑,何以为太子?”萧妃动容苦劝:“殿下,万万使不得呀。”
  “算了,别再装模作样了!要你做你怕羞,别人做你又醋海兴波。以后这种事你不要多嘴,自己洁身自持就是了。”杨广手攥《嬉春图》气呼呼走了。
  萧妃呆了一阵,趴在床上低声饮泣。
  云昭训和贴身宫女柳笛,被安顿在一处僻静的偏院中,一应陈设比百尺楼毫不逊色。她既兴奋,又有几分忐忑不安。内心琢磨,自己已是败柳残花,杨广还会喜欢吗?她见柳笛站在一旁闷闷不乐一声不吭,不悦地问:“你干嘛噘着嘴哭丧着脸,给谁看呢?”
  柳笛吭哧一会,略带悲声:“王妃,你我主仆在这并无些许难处,可想想太子殿下,他今晚该是怎样度过?谁侍候他吃饭喝茶洗脚?”说着,又抹眼泪。
  云妃情绪受了感染也觉伤情,但转念一想,事已至此,也只能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了:“柳笛,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我们女人只能任人摆布。谁让他斗不过人家,把太子位丢了?心爱的女人也保不住。”
  杨广也不知会,径自走入:“你主仆二人在议论何事,一个愁眉苦脸,一个哭天抹泪,莫非嫌本宫招待不周?”
  云妃惟恐惹恼杨广:“殿下息怒,是柳笛偶然想起亲人,思念所致。”说着,脸上陪笑,极尽温柔地为杨广看座、敬茶。
  柳笛也知身在矮檐下必须屈身的道理,不得不殷勤侍奉,但面部表情难以做假,笑比哭还难看,总是有点别扭。
  杨广喝着香茶,不言语地一直打量着云妃。灯下看美人,纤毫毕现,饱览无余。觉得她依然是那么美,甚至比在骊山斗母宫初见时还要美。那时是苗条的美,现时是丰满的美。觉得她比萧妃更美,萧妃是庄重的美,是雍容华贵,而云妃是风流的美,是艳冶诱人。不禁伸手把云妃揽在了怀中。
  云妃故做娇羞地靠紧一些:“殿下,你想杀妾妃了。”
  “你呀,一向见风转舵。”
  “人往高处走,谁不想荣华富贵。如今殿下风云得意,妾妃愿终生侍奉枕席。”云妃说着在杨广怀中撒起娇来,并吩咐柳笛,“去,安排床帐,宝鼎焚香。为殿下宽衣。”
  杨广与云妃勾肩搭背拥入帐中,一丝不挂后,杨广叫柳笛移灯入帐,细看毫无遮盖的云妃。端的体态匀称,皮肤白皙,美玉无瑕。云妃故做扭捏之态,对柳笛挥手:“在外间好生侍候,等候传唤。”
  “莫走。”杨广留住她,翻开《嬉春图》,手指那幅画页,“这里还用得着她。”
  云妃何等识趣:“柳笛,殿下恩宠,你也宽衣吧。”
  柳笛不敢有违,默默无言地解衣,但迟迟解不开衣扣。
  杨广上前动手:“不要怕羞,本宫一向惜玉怜花,会疼你的。”
  芙蓉帐暖,象牙床摇,这一夜杨广、云妃、柳笛三人颠鸾倒凤,把《嬉春图》翻个遍。云妃一门心思讨好杨广,极尽逢迎献媚之能事,淫声浪语不绝于耳,杨广喜得心花怒放。直至夜幕收卷,红日临窗,他三人倦意难支,才叠股交颈沉没睡去。
  已是下午,杨广睡眼惺忪地走出云妃的院落。一出朱漆院门,发现宇文述、杨约都在面前,好生奇怪:“二位先生,都在此做甚?”
  杨约表情严肃:“殿下,我和宇文先生在这里已恭候半日了。”
  “有何急事?”杨广显出焦急之态,他猜想定有重大事情发生。
  宇文述却不明言:“请到书房再向殿下详告。”
  杨广满腹狐疑来到书房,看见萧妃在内,越发奇怪:“这又是为何?”
  杨约冷冷地:“殿下昨夜与云妃欢会阳台,可知我三人一夜未得安枕?”
  “这却为何?”杨广把不悦的目光投向萧妃,明白这是她做了手脚。
  “殿下难道还不明白吗?”杨约有些情绪激动,“云昭训本杨勇宠妃,殿下与她打得火热,她又极善狐媚,看来必定得宠无疑。久之,仇敌之妻为殿下主内,我等焉能不人人自危!”
  对杨约的指责,杨广似乎有些认可,他反问:“有这么严重吗?”
  宇文述接话:“不仅仅如此,殿下也知娘娘最恨男人泡在脂粉群中,屈身石榴裙下。此事若传到娘娘耳中,后果不堪设想。”
  杨约紧接着开炮:“殿下,一天未登皇位,就一天不能掉以轻心。千里长堤溃于蚁穴呀!”
  “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杨广眉头微微皱起,“说吧,要我怎么办?”
  萧妃忍不住开言:“把云妃送回杨勇身边,让他沉溺温柔乡,消磨余生,不再有异志。”
  “哼!妇人之见。”杨广此刻最恨萧妃,看得出这场戏是萧妃一手编排的。
  宇文述却赞成萧妃意见:“王妃所言不无道理。”
  “我绝不能让杨勇如意!”杨广说时咬牙切齿,“云妃本是我的,杨勇当年以太子之尊夺走,如今我已正位太子,再也不能容忍他拥有云妃了。我要让他万分痛苦、凄凉,叫他在绝望中失去活的勇气,加速走向灭亡。”
  杨约体谅杨广的心情:“殿下之言甚是,既如此,干脆杀掉云妃吧。”
  “什么!”杨广心头一震。
  杨约解释说:“只有杀了云妃,殿下才死了念头,我等才会安心。”
  杨广不作声,显然难以割舍。
  宇文述婉言唤醒杨广良知:“殿下,江山为重,皇位为重,一个女人,而且是败柳残花,孰轻孰重,不言自明。”
  杨广心中五味杂陈,自己身为太子,却不能占有心爱的女人。为云妃开罪宇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