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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炀帝-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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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没这个闲工夫。”独孤后捏起一颗瓜子,“我累了。”
  杨广明白这是逐客令:“母后休息,儿臣告辞。”躬身退出。
  独孤后用手一指:“刘安,晋王的箱子。”
  刘安心领神会,抱起追到门外:“千岁,完璧归赵。”
  杨广不接:“刘公公,母后不中意,你就赏脸留下吧。”
  “我怎能随便要王爷的东西。”刘安把箱子塞到王义手中,“宫规森严,奴才不敢收受。”
  王义:“你!”他这个气呀,看刘安那自我标榜的样子,好像他从来没收过礼物似的。
  杨广情知难以挽回,劝住王义,灰溜溜出宫去了。
  刘安目送杨广走远,心说晋王啊晋王,就为舍不得一车珍宝而开罪独孤后,实在是不值得。叹息着要进宫门,身后有人呼唤:“刘公公,请留步。”
  刘安回身:“啊,是太子殿下。你怎么像鬼魂似的,突然就出现了?”
  “公公取笑了。”杨勇解释说,“我来时见公公与晋王正叙谈,就避在了一旁。”
  “这么说,你是在偷听呀。”刘安略带挖苦之意,“此举岂是太子所为。”
  “公公,我远远避开,怎说偷听。”杨勇现出不满。
  刘安见状转换了口气:“好了,不知殿下呼唤奴才有何吩咐?”
  有求于人,杨勇只好耐下性子:“烦请公公通报一下,我要见娘娘有事面奏。”
  刘安对杨勇不肯拔毛一向有隙,此刻笑颜推搪:“实在不巧,娘娘刚刚入睡,是不能打扰的。”
  “不会吧?杨广刚走嘛。”杨勇皱起眉头,“公公,还是通报一下吧。”
  刘安也收敛起笑容:“照殿下说,奴才是有意欺骗了?”
  杨勇想起唐令则的嘱咐,强忍住气:“公公误会了,本宫确有急事。”
  “殿下不是让奴才为难吗?娘娘的脾气谁人不知?我可不敢拿脑袋开玩笑。”
  “通融一下,还不行吗?”
  “如果可以,奴才怎敢阻拦殿下。”刘安想知道杨勇的用意,因为杨勇从不来独孤后这里走动,今天的举动很反常,“殿下若信得过奴才,把话留下,等娘娘醒来我代为转告。”
  杨勇已失去耐性:“本也无甚大事,最近得到一件稀世珍宝,特来孝敬娘娘。”
  刘安心说,这愣头青也知道讨好了:“何等宝贝?娘娘可是见过世面的。”
  “公公请看。”杨勇伸出右掌,手心内一物杏核大小。
  刘安俯身细看:“是扇子。”
  “对,美玉刻成的扇子。”杨勇小心翼翼展开,“看,这上面还刻了八仙图呢。”
  “刻人?那也就米粒儿似的,你不是懵人吧?”
  “这叫什么话!”杨勇用手指点,“你看,此乃扬州艺人祖传的微雕刀法。”
  刘安仔细端详,果然八仙人物依稀可辨,“真神了,堪称无价之宝。”
  “烦请公公转呈娘娘,就说是我一点孝心。”
  “殿下吩咐,敢不从命。”刘安把扇子紧握掌心,“娘娘见了一定高兴。”
  “全仗公公美言。”
  “殿下但放宽心,奴才会把事情办好。”
  “那就拜托了。”杨勇如释重负地离去,他实在怕见独孤后,他觉得由刘安转交比当面呈递更好。
  刘安等杨勇背影一消失,便又急不可耐地端详起微雕玉扇。阳光明艳,玉石扇儿闪闪发光,八仙人物栩栩如生,纤毫毕现。他越看越爱,暗自打定主意装入私囊,然后若无其事地走进仁寿宫,就当杨勇根本不曾来过一样。
  晋王府花园中,宇文述正在闭月亭前舞剑,杨约手捧金樽,在旁观看。翠柏的枝头和飞檐甍顶,还残存着昨夜的积雪,一只麻雀扑棱棱飞过,宇文述剑锋一挥,麻雀身首分离,栽落尘埃。
  “好剑法!”杨约高声称赞,“原以为宇文兄只会舞文弄墨玩弄唇舌,想不到剑技如此高超。”
  “杨兄过奖了。”宇文述一回头,发现杨广匆匆步入,就打住不说了。
  杨广满脸愠色冷对宇文述:“你倒是玩得痛快!”
  宇文述怔一下神,还是为杨广引见:“千岁,杨先生特来看望,已到多时了。”
  杨约走上前:“拜见千岁,获悉千岁平陈凯旋,特来祝贺。”
  杨广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多谢了。”
  宇文述发现王义怀中抱着描金箱,大为意外:“难道娘娘不在?”
  “哼!”杨广怒气不息,“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王义告诉说:“娘娘要的是南陈国库珍宝一车。”
  “想不到娘娘竟这样。”宇文述方知杨广气从何来。
  “都是你,要我不取一文。这倒好,连刘安都变脸了,一切全砸了。”杨广已知情形不利,“莫说太子之位,就连京城都呆不下了。”
  宇文述也感到了问题的严重,一时哑口无言。
  杨广想起冷落了杨约,礼让道:“承蒙先生前来看望,请到客厅奉茶。”
  “千岁此刻不顺心,在下就告辞了。”
  “杨先生见怪了。”杨广赶紧挽留,“适才失礼,还望见谅。”
  “千岁多想了,我杨约既为千岁器重引为知己,就当为千岁分忧,我立刻回去设法补救。”
  杨广想,杨约定是鼓动杨素进宫,如今也只有这一条出路了:“先生费心,成与否,本王都当重谢。”
  杨约一揖拜别。
  上柱国杨素得胜回京后心情极好,轻闲思淫欲。他抛开所有歌姬妾侍,从清早起就泡在红拂房中。融融暖意,七分酒兴,使他难以坐稳绣墩。红拂边歌边舞,如白云飘逸,似婵娟旋转,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那时而裸出的玉肩,那偶而闪现的酥胸,使他心旌摇荡意马心猿。
  红拂脸若春花,鬓边流下香汗如朝露,更增妖娆。广袖长舒,娓娓低唱:
  寂寞广寒宫,
  嫦娥怎奈清冷。
  桂树难禁西风,
  愁云笼,
  香泪盈。
  玉兔亦多情,
  长夜逝红日升腾。
  愿人间歌舞升平,
  有情人鸾凤和鸣。
  顿开金锁,
  鸟出樊笼。
  杨素听出了弦外之音:“你且住。”
  红拂停止歌舞,娇喘微微:“老爷有何吩咐?”
  “你歌中分明有怨言,把我这杨府比做樊笼。”
  “老爷多虑了,妾身只是信口唱来。”
  杨素还要深究,杨约进来了。杨素见杨约满面愁云,问道:“贤弟为何闷闷不乐?”
  “兄长还有闲情逸致欣赏歌舞,已经大祸临头了。”
  杨素全身一震:“祸从何来?”
  “晋王已经失宠。”
  杨素不以为然:“这是他咎由自取。”
  “兄长,晋王外任离京,太子地位稳固,继位有望了。”
  “如果这样,也是天意。”
  “唉呀兄长,你曾全力支持晋王,太子早已记恨在心,耿耿于怀,他一旦登基,我们全家一百多口还能活命吗!”
  杨素始觉事态严重:“贤弟说的也是,但晋王已开罪娘娘,我们又如之奈何?”
  “事情尚可挽回,圣旨未下,只要兄长进宫向娘娘晓以利害,就可化险为夷。”
  杨素为难:“娘娘的脾气是说到做到,只怕难以让她改变主意。”
  “兄长不妨一试嘛,您的话娘娘会认真考虑的。”
  “贤弟有所不知,近来你侄儿玄感常对我说,晋王为人奸狡,扶他继位于江山不利。”杨素说出担心,“我在想,万岁百年之后,这帝位天意究竟属谁?”
  “帝位难道还会旁落吗?”
  杨素已有主意:“久闻李靖善卜,他正在府中刚为母亲禳灾祈福做完功德,何不请他算上一卦,以明未来。”
  杨约表示赞同:“也好。”
  一旁的红拂听了,眼中闪射出异样的光彩。
  一刻钟后,仙风道骨飘逸潇洒的李靖翩翩步入。红拂的眼波立刻流向他伟岸的身驱。啊!真是与众不同,超凡脱俗风流倜傥。
  杨素在座位上伸手礼让:“道长请坐。”
  李靖稽首后落座:“大人夤夜传唤,必有见教。”
  “烦请道长卜上一卦。”
  李靖沉吟一下:“但不知为何人卜?为何事卜?”
  杨约代答:“是这样,如今南陈平定,天下一统,万岁年事渐高,不知日后谁能承继大统?欲请道长指点迷津。”
  “现有太子在朝,何须动问。”
  “道长是明白人,想必也知道万岁与娘娘对东宫诸多不满。而晋王则深得娘娘欢心,不知晋王可能取而代之?”
  李靖答:“皇家之事,我也略有耳闻,万岁曾有易储之意。但圣上耳软,不是又有意让晋王留守建康吗?”
  “一些不差。”杨素对李靖抱很大希望,“道长先天八卦人称神算,就请预卜一下,太子与晋王日后何人能为大隋之主?”
  “大人吩咐,敢不从命。”李靖焚香祷告屏气凝神摇动金钱,演化文王八卦。少时卦成,但他不开金口若有所思。
  “卦象如何?”杨素见李靖迟迟不语,开口追问。
  “这卦却是奇怪!”李靖仍处在迷茫中,“贫道平生第一次摇出这种卦象,倒是有些吉凶难卜了。”
  “请道长明示。”杨素越发急于知道内情。
  “若如实而论,太子前程不妙,凶险丛生,但卦象又显示出眼前风云得意。晋王则当前运交华盖,时运不济。然有贵人相助逢凶化吉,更有紫微气回环,这是帝王之象啊。”
  杨约插话:“兄长如何,还是晋王继位吧。”
  “可是卦象又转大凶。”李靖忙又告知,“又有黑煞气侵入,紫微气渐渐不敌,直至全被黑煞气吞没。若按卦象推断,难说。”
  杨素急于知道下文:“道长,还请拨云见日。”
  “天机玄奥,难以预测。”李靖不肯直言因果,“总之,卦象很凶。”
  红拂不知何时倒来一盏香茶,手捧托盘飘然而至李靖面前:“道长算这许久,想已口干舌燥,请用香茶。”
  李靖确已口渴,取茶之际恰与红拂纤手相挨,不觉抬眼一瞄,又恰与红拂目光相遇。二人近在咫尺,红拂艳若桃花初绽,李靖未免动情。稍一不慎,碰掉杯盖,无名指也被热茶溅烫一下,不觉唏嘘一声。
  红拂不由自主抽出所带香罗帕,就为李靖擦拭手指:“都是奴婢过失,道长痛否?”看红拂的样子,是着实心痛。
  李靖急抽出手:“不妨事,不妨事。”忍不住又看红拂两眼,目光中流露出绵绵情意。
  这一切都被杨素看在眼里,他不悦地重重咳嗽一声。
  李靖警觉,起身告辞:“大人,卦已卜毕,贫道回房休息去了。”
  “道长好生安睡,明早派车送道长返回斗母宫。”杨素略一点头,算是答礼了。
  李靖临出门,扫了红拂一眼,立时感到红拂那热辣辣的目光烫得自己脸红,他的心又猛烈震颤一下,飞快离开。
  红拂盯着仍在摆动的门扇出神。
  杨素用白眼珠斜睨红拂:“你该不是丢了魂吧?”
  红拂收回目光:“老爷取笑了。”
  杨约见状插话:“兄长,还是商量正事要紧。”
  “你看下步棋该如何走?”杨素问。
  “这不明摆着,把宝押在晋王身上。”杨约早有选择。
  “可李靖说他有黑煞气侵扰,而且继位对江山不利。”
  “兄长,谁管以后几十年,且先顾眼前。不要说李靖已卜出晋王有帝王之分,我们为自身计也当全力扶保晋王。太子早已忌恨于你,他若登基,你我兄弟没有好果子吃。杨家要不失势,只能依靠晋王。”
  杨素叹口气:“如今已与杨广拴在一条绳上了,死活也只有一起蹦了。明日早朝后,我入宫面见娘娘陈说利害。”
  “好,兄长一定马到成功。”杨约见杨素伸懒腰打哈欠,昏花的老眼在红拂身上滑来滑去,便识趣地退走了。
  杨素马上死死盯住红拂,脸上现出淫邪的笑:“夜色已深,侍候老夫安歇。”
  “遵命。”红拂很快铺展好床帐被褥,“老爷休息,奴婢告退。”
  “莫走。”杨素一把拉住她,“你来府已半年有余,也该陪老夫睡觉了。”
  红拂拼力挣脱,正色言道:“红拂乃一歌姬,绝不伴寝。”
  “哼!”杨素脸色一沉,“晋王既已把你舍出,就要听任老夫摆布,这杨府之内,我的话就是圣旨,阖府上下,谁敢不从。”
  “老爷,漫说是你,便晋王也未能玷污我的身子,你也休想!”
  杨素冷笑几声,逼近红拂:“如若不从,那就休想活命。”
  “如若相强,我红拂一死而已。”她拔下银簪,直指咽喉。
  双方僵持片刻,红拂缓缓退向屋门:“老爷安歇,奴婢去也。”
  “你!”杨素眼睁睁看着红拂走了,颓丧地坐在床上。
  眉月爬上柳梢,微风摇动,客房窗上树影斑驳,夜已深,但李靖仍无睡意。他秉烛桌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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