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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给我一半的爱情-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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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体来说这趟面试,收获不少,不管春节之后我能不能过委员会,我都觉得心满意足。
  还有薛问枢这家伙在身边,真的,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留言,泪奔。。。




第 14 章

  这个春节我过的是异常的忙碌,可是却很开心。
  大年初一就开始下雪,纷纷扬扬的从早上一直下到深夜,屋外是白雪覆盖的冰天雪地,屋里是空调哗哗的送着热风,真是冰火两重天。
  初二时候天放晴了,冬日难得看到碧蓝的天空,阳光并不强烈,可是印在雪地上的光圈把周围的一切照的通亮,明晃晃的灼人眼睛。
  我本是待在家里哪里都不想去的,可是薛问枢却发信息给我,“施莐,晚上出来吃饭。”
  看着屋外冰封的马路,公交车在上面都不甚稳当,我纵是有一万个不想去,可是想到薛问枢那可爱的小模样,还是忍不住的回了一个,“好。”
  算起来已经三天没看见他了,不觉得长,也不觉得短,亦不想念。
  
  说起来是三天前看见他的。
  我们那个城市真的不算大,也并不繁华,偶尔在路上遇见一两个熟人也是经常有的事情,比如我曾经和一个要好的男生在路上碰见,凑在一起吃了顿饭,饭后消化去逛马路,就被疯传“手拉手甜蜜蜜”,所谓的以讹传讹。
  可是能看见薛问枢,还真是罕见。
  体育场的雪还没融化的透彻,我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泥泞的融雪中,不住的抱怨,体育场门口摆着几家卖烟火的摊子,我一向对这种高危险产品没兴趣,只是多看了两眼,却在一群孩子堆里面把薛问枢“捡”了出来。
  他一个高高的男人,手里抱着烟花爆竹,挤在一群小奶娃里面,成何体统!
  原来薛老爷还真是童趣,我这样想,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薛问枢一转头,有些惊讶,“呀啊!你也来买烟花?”
  我翻翻白眼,甩了甩手上的便利袋,“从超市出来,正好路过。”
  “你要不要买?”他显然兴致高昂,头又低下去在一群易燃危险品中翻找,“火柴鞭,仙女棒,还有千挂响,还有礼花,你喜欢哪个?”
  我无奈的抽抽嘴角,“不要,我害怕。”
  “怕什么?”他抱着一大堆的烟花爆竹去结帐,还一边开导我,“鞭炮多好玩啊,我每年都要买很多。”
  我指控他,“你小时候肯定拿火柴鞭炸过人的!”
  “那是肯定的啊!”他哈哈大笑,“我小时候还去炸我奶奶家养的鸡呢!可壮观了!”
  “那些鸡怎么没成为肯基基的鸡米花啊!”我成心给他说冷笑话。
  “火候不够啊。”
  他买好了之后又把包装拆开来,拿出一半的仙女棒给我,“喏,这个不响也不会爆,挺好玩的,你拿去。”
  我撇撇嘴,也不好拂了他的意,就随手丢在便利袋里,他拎着袋子陪我在车站等车,他问我,“三十晚上去哪吃饭?”
  “可能出去吃吧,你呢?”
  “在家包饺子啊!我会包饺子的。”他笑眯眯的开始露出憧憬食物的单纯表情了,“韭菜猪肉馅最好吃了。”
  我从善如流的点点头,“是啊!我也很喜欢吃饺子,我觉得还是饺子最好吃。”
  “那是当然!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结果除夕晚上我就收到了来自薛问枢的彩信,胖乎乎的饺子蹲在桌子上,准备下锅,他还很自恋的附到,“我包的饺子好看吧!春节快乐!”
  
  我出门的时候,雪根本没有融化的迹象,南方偏北的城市这几年很少见到满城倾覆的积雪,偏偏这次雪竟然那么深,那么厚,那些被踩碎的雪结成了冰,牢牢的覆盖在地面上。
  连公交车都开的那么小心翼翼,即便交通如此困难,大家还是赶着春节都出来了,街道上拥堵一片,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丝毫没有减少春节热烈的气氛。
  薛问枢在公车站等我,我下来的时候看见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蓝色的围巾把脸裹得严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头上还顶了一顶傻乎乎的毛线帽子,看上去很白痴。
  他嗡声嗡气的跟我说,“我等你等了好久了。”
  “路上不好走啊,都是积雪。”我解释道,再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感冒了好像。”
  “家里没开空调?”
  “开了,还开了电热毯,结果打被子,早上被我娘从床上拖起来,半个身子露在外面。”
  他有些没精打采的,但是不至于心情很糟糕,我随口问他,“去哪里吃饭?”
  “随你啊。”
  我立刻无语,“唉,你请我吃饭还不知道去哪里。”
  他露出更加白痴的表情,“其实我就是因为不知道去哪里吃了,所以才把你叫出来的,恩?这样说你会生气嘛?”
  “不会啊啊,等下电话。”
  电话是我表弟打来的,他今年高二,我前几天跟他借了PS2想在家爽一把,死小孩拖拖拉拉到今天才想起来带给我,小孩子在电话里嘱咐我,“你请我吃饭吧,租金就免了。”
  真是哪天不捡偏偏今天,我翻了个白眼,放好手机,跟薛问枢说,“得了,我请你吃吧,我弟弟马上把PS2带给我让我请他吃饭,必胜客行不?”
  “你请啊?”薛问枢好像被注射了兴奋剂,感冒症状一扫而空,“好啊,走吧。”
  
  现在小孩子,真不知道脑子里都装些什么东西。
  小朋友坐在温暖的店堂里略微羞涩的说,“上次点点就请我吃必胜客的。”
  我头也不抬,看菜单,“哦,点点?那是你谈了的第几个女朋友?”
  “第三个。”
  旁边薛问枢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靠,都快赶上我了。”
  “所以我说现在我完全不知道这些小朋友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我把菜单递给薛问枢,“我们高二时候都在干嘛?”
  他很痴呆的想了一会,“我啊,我打游戏啊”
  小朋友在薛问枢面前有些拘束,只是“嘿嘿”的笑,我忽然想起来一件是,捣了捣薛问枢,“唉,你晓得这小孩子高一的时候有天跟我发信息说谈了个女朋友,说了一句超级欠扁的话,你知道是啥嘛?”
  “说啥了?”
  我瞥了一眼早恋还沾沾自喜的小朋友,“他说,你们这种光棍是体会不了我们这种谈恋爱人的辛苦的。”
  薛问枢笑起来,“哎呀,你这话说的杀伤力太大了。”
  “可不是!那时候我念给室友听,每个人都很义愤填膺啊!”我叹了一口气,“我高二的时候在干嘛啊!天哪!我穿的跟村姑似的校服,天天戴个眼镜背个书包,想想就一傻逼,不仅傻,还二,连个早恋没有。”
  小朋友故作深思,“唉,早恋也很辛苦啊,可是甘之如饴啊。”
  被我和薛问枢一顿炮轰,我恶狠狠的威胁道,“你再刺激我我就告诉你妈去,别忘了你们班班主任就是我以前的化学老师哼哼”
  
  
  吃完饭乘着薛问枢去拿发票刮奖的时候,小表弟凑过来问,“你那个?”
  “你那个头!你哪只眼看到那个了,人家早有主了!”
  他恍然,“哦,是男的女的?”
  我彻底无语了,现在小孩子怎么都那么成熟,我拍他脑袋,“你脑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啊!小孩子要单纯点才讨喜。”
  他不听我的话,语重心长的说道,“唉,莐~我说,你可别去做小三啊,虽然这男人姿色尚可餐,不过我估计你要吃的话会消化不良”
  我彻底暴怒了,“你有完没完!我马上就打电话告诉你妈。”
  “别!我闭嘴!我不说了!”
  
  冬天的夜晚来的特别快,光秃秃的枝丫上缠绕着五色的霓虹,这样的城市虽不能和上海相比,但在春节也是相当的热闹。
  我刚想说要回家,薛问枢却提议,“施莐,我们去学校看看吧?”
  “学校?老校区?”
  “恩,好久没去了。”他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亮亮的,“走,我们去吧!”
  
  我对老校区总是念着一丝难舍的感情,好像那些陈旧的建筑和孤老的花草,总是能够轻易的让我深陷在种青涩难忘的回忆中,他们有种让我眷恋的味道。
  是那种穿着白衬衫蓝裙子的校服,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的岁月,无忧无虑,那时候青春总是美好的,美好到没心没肺的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问。
  老校区正在整修,工地还在,可是已经没有施工人员了,我跟薛问枢爬到了初三上课的楼上,爬的气喘吁吁的,那初三二班和三班,已经变成了初二五班和六班。
  桌椅都翻新了,黑板报换了一期又一期,靠走廊的窗户关的紧实,可是却挂着一个可爱的小铃铛。
  我们那时候的回忆,什么也没留下。
  “什么都变了”我有些遗憾的说。
  而薛问枢却笑起来,指着走廊上的栏杆,“没!还没有!你来看看!”
  不锈钢的空心栏杆上都是瘪下去的痕迹,好像被什么重物捶打过。
  他一边看一边说,“这是旧的,这是新的,哈哈,你知道这些瘪下去的是怎么来的,我们班一个猛男拿头磕的!”
  我目瞪口呆。
  “所以,施莐,过去的东西还在的,有存在过就一定会有留下的痕迹。”
  
  我们的生命中一定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个的角色。
  那个人的面目已经模糊不清,那个人的声音已经遥远难辨,那个人的气息已经烟消云散,可是那个人的一个眼神,那个人的微笑的姿态,曾经和你在倾盆大雨□撑一把雨伞,这样的场景,却刻骨铭心。每个人年少时候的片片樱花雨,注定颓败,却永远盛开在心里。
  而我,站在当年初三教室的走廊前,前面空地上耀眼的灯把我们俩的影子拉的长长的,竟然纠叠在一起。
  那些错过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虐也是会有的。。先给点甜头。。


薛问枢比江景行没心没肺多了,而且言语行动,更白痴,强烈鄙视他!




第 15 章

  快毕业的寒假,真是一场声势浩大的聚会。
  当然,民工和流氓齐飞,算是整个同学聚会的特色。
  我一向有轻微的社交恐惧症,看到陌生人会不由自主的沉下脸,不说话,只是礼貌的笑笑,而我认人的方式也一向的主观,武断,一旦印象根深蒂固,实在是难以被扭转。
  第一眼,电光火石之间,我就会判断,靠近还是疏远。
  对薛问枢,第一眼我就控制不住的想靠近。
  
  大概每个人都是有另外一个自己隐藏在灵魂的最深处,与自己平常的样子完全相反,那个陌生的孩子会在热闹鼎沸,快乐甜蜜的时候忽然闪出个影子,他附在耳边悄悄的对你说,“你真的快乐吗?”
  此刻,热气腾腾的火锅店里,飘香的麻辣味和熏人的烟草味都没能把我的兴致提到最高,因为我身体里的那个坏孩子在黑暗处悄悄的问我,“施莐,你现在快乐吗?”
  我一点都不快乐,我居然还想着八级考试的人文知识,我把“菲兹迪拉德”那家伙写的东西都快忘记的一干二净,我已经背了三遍了,可是除了他的糟糕的American Dream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边的学医的一个男生还在跟班里的女生讨论整容的问题,这位老兄就是学的整形专业,他感叹道,“这两年,凡是事故创伤来整容的越来越少了,全是些要漂亮的小姑娘。”
  “我觉得我的下巴长得太丑了,怎么整啊?”
  “一般是注射玻尿酸垫下巴了,你把脸侧过来,标准的是鼻头至嘴唇延至下巴前缘成一条直线,下巴较鼻头向后内缩约十度,我看看你的咯。”
  “我也要看,帮我也看看。”
  看着那群女孩子争先恐后的样子,我就想到了薛问枢的“花瓶”论,不由得莞尔。
  不知道那家伙在干什么,我掏出手机给他发了个信息。
  
  席间大家问道了各自的去向,胖子说,“我就在这里工作,银行系统的,家里找的。”
  众人有羡慕有嫉妒的。
  秦帅抽了口烟,慢悠悠的说,“老子根本找不到工作,我天天网投,等面试都等的快石化了,好容易等来两个,结果人家一看我的学历,说,我们想找大专的就够了我操!早知道老子就去读个大专也比这破大学好。”
  “不是说大学毕业就失业吗,我看就那么一回事!”
  熊二说,“我待业!靠,我之前去一家公司做了三个星期的销售,妈的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死皮赖脸的跟哈巴狗一样,陪客户喝酒都喝酒精中毒了,我家人说就让我回来,找工作也容易点。”
  班长问,“你们多少人回这里工作的?”
  很多人都举手示意,大家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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