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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白飞飞同人之飞羽非语-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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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我、阿飞,我们就生活在这里,再也不分开,好不好”。等一切都结束了,自己就和孩子在在这个还能称之为家的地方永远不分开,是的,等一切都结束了。
“那阿恒呢?”沈离转头看向划船的人。
“我啊”,尹蘅回过头来,看向船里坐着的一大一小,“你娘嫌我烦,我要是在,她肯定赶我走,更何况,我小尹公子还要迷倒江湖一众女侠呢,怎么能将光阴荒废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沈离不说话,撅着嘴,大眼睛开始蓄泪,是要哭的前兆。
“当然,如果你们愿意,我还是可以过来一起生活的。”尹蘅见情况不好,立即改口,“对了,飞飞,前几日快活城传来消息,已经抓到了尹蘅,他将白飞飞已死之事说出口便自尽了”。
白飞飞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你此去有几分把握”。
“把握不大,可总要试试,你说是不是”,尹蘅不在意地笑了笑,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
王怜花当年为什么选择在水源中下毒,其一是他想让整个快活城的人陪葬,其二是以他的武功,根本打不过快活王,只能在快活王中毒的时候才能有一丝机会。对于白飞飞来说,她当然恨不得整个快活城陪葬,但没办法,自王怜花下毒之后,快活城水源检查异常严格,整个快活城所用之水全部在三日前准备好,检测是否有人下毒,因此即便有人下毒,快活城也有足够三日备用的水,而这三天,也足够快活王查出幕后黑手,重新寻找水源,抑或是解了水中之毒,所以说,从水源方面根本无从下手。从武功方面来讲,硬碰硬更是不行,就算整个摘星揽月阁与快活城能打个平手,但若想伤快活王分毫便是痴人说梦,不说白飞飞和尹蘅,就算是加上花蓉与陆开阳,他们四人联手也不是快活王的对手,更何况山佐天音与熊猫。
所以,若是没有武力高强能与快活王抗衡之人,便只有下毒这一条路,但水源行不通,只能在接近快活王时,或在他的饮食中下毒,这毒嘛,还不能毒死,要报复一人,让他痛苦一辈子比杀了他更好。白飞飞心中早有计较,只是这尹蘅下毒一事,他要亲力亲为实在太过凶险,但这世上除了他,也再无人能治好朱七七的七日断肠而接近快活王,这也就是尹蘅所说的,总要试试,试的话,有一分机会,不试的话,便只能看着仇人逍遥法外。
“唱首歌来听吧,很久没听过了”,白飞飞看着尹蘅俊逸的背影,心下黯然,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不知还能过多久,恨只恨,自己武艺不精,不是快活王的对手,否则,哪需尹蘅舍身犯险。
“是啊是啊”,沈离也在一边起哄,拍起了手,“阿恒唱歌最好听了”。
尹蘅一愣,转身回看船里的一大一小,那温柔的略带笑意的眼眸让自己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尹蘅从未见过白飞飞这样笑过,确切的说,他并不记得,他记忆中的白飞飞总是冷冷的,面无表情,她从来不哭不笑,即便是有了孩子后,她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但那笑容中也总是带着让人心酸的苦涩,而此时,这笑容,让人有些眩晕。
“长相思,在长安”,尹蘅转过身去,淡淡开口,俊朗的男子歌声在整个湖上回荡着,撩人心弦,“络纬秋啼金井栏,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美人如花隔云端。
作者有话要说:
、相见形同陌路人
岁月并未在这个人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认识他的人似乎都会说一句,诶,你怎么和五年前一模一样呢,真是怪事,山佐天音每次听见这种话都不曾理会,依旧袅袅娜娜地走着,他走进了快活王的寝殿。柴玉关此时正在闭目养神,不同于山佐天音,这四年来他过得日子真的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眼见爱女受苦却无能为力,这就像一把刀子般一刀刀割着他的心,他那风霜爬满的脸上有着说不尽的憔悴、道不出的哀伤。
山佐天音不忍打扰快活王,便站在一边等着快活王睡醒,而睡觉时都在警惕地快活王又怎么会不知道有人进来,他睁开了眼看向自己的左膀右臂。
“主上”,山佐天音上前,“今晨有人揭了悬赏,愿为七七小姐治病”,山佐天音柔柔地开口。
“是谁啊”,快活王揉了揉额角,淡淡地开口,这些年来给七七看过病的大夫不计其数,但却从来没有人能治好过,快活王也不报什么希望,但听说来人的名号时,他还是微微一愣,“毒王恒隐?”难道自己老了?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山佐天音耐心地解释,“摘星揽月阁前几年起于西域,毒王恒隐便是那副阁主,因此中原人少有听其名讳的。不过,听说近年来他们正在向中原拓展势力,料想是要与快活城修好,才派来了副阁主来,以示诚意。”
快活王点了点头,“无论能不能治好七七的病,一阁之主来到,我们也不能怠慢,请进来,本王亲自接见。”
山佐天音低低应了声是,退了下去。
虽然早就从花蓉的信中得知沈浪没死,但当沈浪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白飞飞还是有些微微颤抖,就像很多年后,她早已不记得当年见到沈浪时自己的心情,却清楚的记得,那时小木屋刚刚竣工不久,自己正在用勺子喂阿离喝粥,还是放了糖的小米粥,当自己的手正举在半空中时,沈浪就那样毫无预兆地出现。
白飞飞望着面前那颀长的身影,忘记了言语。四年未见,他瘦了,眉宇间的笑意已从爽朗与漫不经心转化为成熟,明明是一件高兴的事,可为什么自己却有落泪的冲动。
“娘!”沈飞挣开被自家老爹拉着的手,一下子扑到了娘亲的怀中,打破了二人久别重逢的伤感。
白飞飞蹲下身,将沈飞抱在怀里,可眼睛却依旧盯着沈浪,仿佛稍眨一下,他就会消失不见。
“你……”两人失笑,竟然同时开口,看来四年不见,默契犹在。
“飞飞,好久不见”,沈浪微笑着率先开口,可饶是他的表现地再淡定,也掩盖不了眼神中的欣喜与激动。
白飞飞张了张嘴,想问一句,沈浪你还好吗?你怎么瘦了?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可话到嘴边,千言万语却也只化作了一句“好久不见”。
“飞飞,四年来,你可安好”,沈浪向前一步,在白飞飞面前站定。
安好吗?这四年,自己是怎么过的,白飞飞想到这四年来,自己与尹蘅在大漠隐姓埋名步步为营,南征北讨,组建帮派,收服花蓉、陆开阳,抚育子女,做了男人该做的一切,一切都只因为那个叫做快活王的男人,一切只因为自己无人能依靠。
白飞飞点了点头,平复了情绪,她没有向沈浪哭诉每当午夜梦回,王夫人带着药王谷三百多口来向自己哭泣时自己的脆弱与悔恨,她亦没有向沈浪微笑,表现自己久别重逢的喜悦,四年的时间,早已磨干了自己的眼泪,也磨平了嘴角的微笑,而刚刚的情绪起伏只是由于一时意外。
沈浪自然发现白飞飞表情的变化,他心下失望,却也知道不可操之过急,她是个受过很多伤的人,时间愈合了她的伤口,同时却也消磨了他们之间的爱意。
“阿离”,白飞飞转身叫起坐在椅子上的女儿,“这是你的父亲”。
此时阿飞已经脱离了娘亲的怀抱,在白飞飞身旁站定,沈离看了看门口的陌生男人,又看了看突然出现与自己抢母亲的笨蛋弟弟,小嘴微噘,但却依然很好教养地向沈浪抱拳行了一礼,白飞飞教育儿女从来都是用江湖儿女的礼数,大家闺秀的那一套,沈离从未学过。
沈浪伸手,微微颤抖,他想摸摸沈离头上梳的两个小花包,这孩子长得好漂亮,一双杏眼像极了她的母亲,可眼底却没有母亲那般阅尽世事的沧桑与冷漠,她的眼里是好奇的,充满童真的,沈离有着十分瓷白、柔嫩的皮肤,如此一来配上她淡绿纱裙的打扮,活像是年画上的小仙子,她此刻嘴唇微嘟着,说不出的喜人,最可爱的是,她的小嘴上还沾着一个米粒,沈浪心里柔软地一塌糊涂,他想,也许飞飞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吧。
沈离对于父亲这个词并不陌生,但她并不觉得这个叫做父亲的人可以摸自己头上的小花包,那是娘亲早上给自己梳的,连阿恒都没摸过,于是,沈离偏头躲过。
沈浪放下手,心底有些失望,但也晓得着急不得,所以并不难过,他站起身来复对着白飞飞,神色似有千言万语。
“还未吃早饭吧,你先坐”,白飞飞知道沈浪这一路来定是风尘仆仆,虽然为照顾阿飞有刻意放慢脚步,但却始终没有怎么好好休息,她走到厨房,拿出两个碗,分别盛了粥,端到了桌上,沈浪早在之前为阿飞净了手,而沈离坐在小椅子自己拿着小勺子吃着粥,边吃边看着屋子里突然出现的两个雄性动物,带着些好奇和不解。
沈浪知道,孩子们还没吃完饭,现在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所以他并未着急,而是耐心地等两个孩子吃好饭,再寻机会叙旧,他盼这一天,盼了四年,又何必急于一时呢,纵然有千言万语,以后也有很多机会说出来。
吃过饭,白飞飞打发两个孩子自己去玩,而她则和沈浪并肩走在湖边。
第一次与白飞飞在崖底见面是六年前的事了,在这六年之间,他二人经历了生离与死别,如今故地重游,沈浪可谓感慨良多,但千言万语也只能叹一句造化弄人,所幸的是现而今他们终于团聚了,她再也不是一个人,她也有丈夫可以依靠,自己一定不会让飞飞再受半分委屈,沈浪这样想着。
时值六月,河边绿草茵茵,没过鞋子的草丛中有几朵娇羞的野花,迷人眼眶。白飞飞身着月白衫子,腰间配着浅紫色流苏,梳着寻常妇人的回心髻,只用一支木簪固定,却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可谓淡妆浓抹总相宜。此时,她和沈浪一黑一白走在草地中,像足一对世外仙人,神仙眷侣。
清风微拂,撩起鬓边那一缕调皮的发丝,白飞飞不在意地用手拂在耳后,露出一段姣好的颈项与侧脸,沈浪看的痴了,他的目光是贪婪的,四年了,足有四年自己未好好看她一眼,多少次午夜梦回,伊人入梦后却了无痕迹,他有多怕时间一久自己会忘记妻子的样子,是的,那是他的妻子,不管她愿意与否,在自己心中,白飞飞,始终是沈浪唯一的妻子。
“这些年,苦了你了”,沈浪走到河边驻足,转头看向白飞飞。
白飞飞也停下了脚步,她淡淡摇头笑了笑,不苦的,白静去世时自己以为天都塌了,那时仿佛天地之间只剩自己一人。相比之下,药王谷一役后,自己还有尹蘅陪着亡命天涯,而后还多了沈飞和沈离,在白飞飞看来,那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有他们两个陪着,自己怎么都是不苦的。
“今后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们母子受半分委屈”,沈浪执起伊人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郑重地承诺。
白飞飞抬眼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已经是宋离的妻子,虽然并未和宋离拜堂成亲,但也可谓是有媒有聘,整个药王谷的一草一木都是证婚者。四月初十后,所有人都认为沈浪已死,既然她已为沈浪留下血脉,那至少要让宋离有人祭祀,何况成为宋离的妻子,也是他本人最大的心愿。白飞飞当时这样想着,便决定以丈夫名分为宋离立墓,如同沈浪当年的“爱妻白飞飞之墓”一般,只是如今要如何面对沈浪呢,这个深情款款的孩子父亲。
虽然自己从未和宋离有过夫妻之实,但正所谓一女不嫁二夫,即便他是孩子的父亲,白飞飞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还爱他吗?白飞飞也不知道,四年前,他是自己生命中唯一的快乐和真实,可现在,白飞飞不确定了,并不是四年前抑或四年之间她对别人移情别恋,而是时间真的是一剂良药,它能冲淡一切,冲淡那自己曾经以为的刻骨铭心、非他不可的爱情,在这四年间,白飞飞发现,除了爱情,这世上有很多其他的东西。看着阿飞阿离蹒跚学步时心中淡淡的欣慰与欢喜,那是亲情;和尹蘅在茫茫大漠中并肩而行的丝丝暖意,那是友情;带领铁马帮扫平大漠,南征北战、马革裹尸,那是兄弟情。
没错,这四年来,白飞飞从未想过爱情,因为沈浪死了,宋离死了,在她心中那名叫爱情的一扇门,也跟着关上了,现而今,沈浪就这样出现了,他说,“今后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们母子受半分委屈”。
可是沈浪,现在并不是我信不信你的问题,因为好像,我并不需要你,没有你,我也决计不会让我们母子受半分委屈。
这,与情爱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醉里吴音相媚好
古人言,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无论白飞飞愿意与否,她都不能剥夺沈浪作为父亲的权利,这一点她自己很清楚,也就是说,即便自己和孩子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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