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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贤王-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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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代人的怀疑产生了神奇的重叠,这就让接下来的密谈变得更有意义了!朱祁铭的思绪立马回到了眼下最紧要的话题上。“欧阳长史可知武隆其人?”

“武隆?殿下数番历险,宫中肯定有人通风报信,越靖王生前曾怀疑过武隆,不过很快就将他从嫌疑名单上剔除了。武隆负责打理司礼监要务,殿下应该知道,读题本、奏本不仅要读得懂,还要找出文中的关键要义,摘录出来加上解语,供天子参详,这些事都由武隆一人做,武隆还是颇具才干的,他是皇上在内廷中的得力辅臣。”

“正因为武隆日日受案牍之苦,所以常常闭门不出,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就不便随时随地向外传递消息。”

既然武隆并非通风报信的嫌疑人,那么,应对眼前这场风波的策略就应该有所调整。“本王还无意查当年遇刺、被掳的线索,眼下但求自保。”望着一脸愕然的欧阳仝,朱祁铭续道:“欧阳长史可知涿鹿山那边有个神秘的去处?”

“世外离宫?卫恭王生前获悉了这一消息。唉,福安宫做的好事,不料聪明反被聪明误,落下了天大的祸根,那地方一旦被人翻将出来,便有谋逆之嫌!”欧阳仝突然一愣,脸上浮起一丝惊骇之色,“明白了,一定是武隆在暗中兴风作浪!武隆过去是襄王身边的人,看来是有人沉

不住气了,眼见殿下连连立功,便急着动手,殿下是否去过那处离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的确去过涿鹿山,只要离宫真的存在,殿下与福安宫暗中勾结的嫌疑就会被坐实。这一招看似寻常,却足以引来天子一世的猜疑,好狠毒!可是,武隆毕竟是一个内臣,他一人在皇上身前贸然提及此事,实属不智!事涉两个亲王,还有一个皇太妃,武隆不敢压上自己的项上人头!”

“紫禁城里不是还有咸熙宫么?”朱祁铭淡然道。

“咸熙宫!”欧阳仝惊道:“对,还有咸熙宫,在下真是愚钝!不可小看深宫之人的直觉,皇太后看得长远,并非被私怨蒙了眼。吴太妃隐忍十余年,所图非小,紫禁城恐怕长久都不得安宁!皇太后一旦得知离宫的消息,肯定会穷追猛打,以求永绝后患,请恕在下直言,真到了那个时候,皇太后未必会在意您这个亲王,那时笼络之术显得十分的多余。”

是啊,踩翻了郕王,何必还要抬举越王?而已经亲政的天子纵然心胸装得了整个天下,却绝对容不下涿鹿山边一个小小的离宫,再仁德的皇上也断然不会拿社稷大位开玩笑!

在即将到来的这场风波中,皇上会面临许多的利害权衡,在皇上的棋盘上,最容易被舍弃掉的恰恰是他这个紫禁城里的不速之客,往日的功劳不会给他以救赎,反而成了一笔负资产,是加剧天子疑心的火种!

见朱祁铭默然不语,欧阳仝轻声地:“殿下打算如何自保?”

朱祁铭摇摇头,“并非自保,而是反制!”

“如何反制?”

“欧阳长史说得没错,不管本王是否去过离宫,只要离宫真的存在,本王都难逃一劫。不过,这话也可反过来说,不管本王去过哪里,只要世上根本就不曾有过所谓的离宫,那么,本王又有何惧?解铃还须系铃人,听到风声后,福安宫那边比本王更着急,会想办法抹去痕迹的。”

“这不是反制!此举虽可替殿下解围,但皇上的猜疑恐怕难以抹去。”欧阳仝急道。

朱祁铭淡然一笑,“本王见识过那些人的狠毒,本王要比他们更狠毒,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们背上了恶名,对本王的一切猜疑便会无风自散!”

“殿下将如何做?”

“王振只忠心于皇上,如今外官难以制衡王振,故而王振的眼睛死死盯着本王。此次武隆胆敢发难,必有王振暗中撑腰,可惜他二人忘了,他们毕竟不是一条船上的人,本王将在他们之间撕开一道裂隙!”

欧阳仝叹息一声,“王振与武隆既是同僚,又可从共谋中各自获利,要想撕裂这一同盟,只怕不易。”

“欧阳长史不是说武隆颇具才干么?万一像司马监太监这样的职位不足以填饱武隆的胃口呢?内臣谁不愿坐在王振的位置上,做个风风光光的内相?哼,等哪天王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武隆的威胁,他便不会把本王的事当一回事了。”

欧阳仝双目一亮,“在下倒是想起了一些移花接木的法子,可嫁祸于武隆,就怕王振不信。”

“欧阳长史毋忧,王振此刻自然不信,等到他愿意相信的时候,肯定会对来自武隆的恶意深信不疑!”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云淡风轻

午时前,朱祁铭回到紫禁城,刚到别院门口,就被皇上派来的人传到了雍肃殿。

雍肃殿门前并无御前内侍,只有数名禁卫远远肃立着。

门内人影一晃,就见武隆满脸含笑迎了出来,“越王殿下来啦,皇上正候着殿下呢。”

驻足感受四周平静的气氛,朱祁铭再把目光落在神态恭敬的武隆身上,脑中顿时杂念丛生。他真希望前朝后宫就这么永远平静下去,心中纵有私怨,但而今社稷多事,为全力应对内忧外患,那份私怨也不是搁置不起。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武公公,皇上召本王前来,所为何事?”

武隆躬身近前,脸上的笑色更浓,“回殿下,瓦剌使臣到了,脱脱不花、也先的上书语气甚是谦卑,皇上大喜。”

意料之中的事,何足大喜?朱祁铭淡然望向殿内,他不想多看武隆殷勤得有点失真的面孔。

举步入殿,见杨溥、胡濙躬身立于殿中,王振则在御座前侍立。

“臣越王祁铭拜见陛下。”

“平身。”皇上微微一笑。亲政以来,他身上残留的小老头神情已消失得干干净净,如今喜怒哀乐每每随之于性情,一瞪眼一展颜,表情往往生动至极。“越王,你为社稷立下了大功!果真如杨卿所言,瓦剌卑辞重币前来交好我大明,此次派出的使团只有七人,且以上等良马、上佳貂鼠皮为贡品,足见其诚意十足!”

皇上朝门口的武隆招招手,武隆躬身小跑至御案前,双手举过头顶,取下一封书函,抽出第二页恭送至皇上手上。

皇上笑望朱祁铭,扬扬那页书函,“看看,也先终于称臣了,还学会了稽首顿首这些谦卑用语,甚好!我泱泱上国,不用再在瓦剌面前忍气吞声了!”

朱祁铭正想张嘴搭话,却见王振转身朝向皇上,抢先开了口:“自陛下亲政以来,朝局为之焕然一新,一切都仰赖陛下圣明。”

皇上闻言,脸上并未泛起得意之色,眼中似有一道犀利的光芒闪过,或许,少年天子又把他脑中的那个武帝梦重新过了一遍。

朱祁铭心中释然。尽管麓川之役让大明走在了错误的战略道路上,但依靠龙门川那边的一场血战,终于赢得了瓦剌的敬畏,数年之内,北境必无大患,乘这当口,若大明励精图治,锐意化解自身的积弊,积攒财力,招募民壮,占据关西七卫这一战略要冲,等瓦剌的野心再次泛滥时,大明必将以强者的姿态俯视瓦剌。

时间站在大明这一边!想到这里,朱祁铭不禁看了杨溥、胡濙二人一眼,心中却是一凉,思绪立马回到自己即将面对的那场风波上。

“武公公,与以往相比,也先的书函有何特别之处?”

皇上诧异地张张嘴,似被朱祁铭忽然找武隆发问给弄糊涂了。

武隆谨慎地看一眼皇上,然后扭过头来笑对朱祁铭,“也先继位后接连给大明上书四封,前三封既无敬词、谦辞,亦无嚣张越礼的言辞,换句话说,前三次也先对大明是不冷不热。而这次也先一反常态,自称‘臣’,称皇上为‘上国皇帝陛下’,字里行间无不透着恭敬二字。”

想武隆看过的题本、奏本、书函不计其数,却能清楚地记得也先上过四次书,且武隆对每封书函上说了些什么都如此熟悉,这说明他做事用心,才能不俗,料阁臣的能耐也不过如此。

“武公公好记性,看来这内廷之中不乏能人善才呀!”

武隆双目一亮,一副大大受用的样子,习惯性地扭头偷偷看了皇上一眼。

皇上听见朱祁铭夸赞他这个天子的近侍内臣,如听见优美的颂歌一般,当即咧嘴一笑,神色畅然,这一幕碰巧让一旁的王振瞧见了,王振的脸色似有分异样。

杨溥的目光在王振、武隆的身上扫来扫去,最后落在了朱祁铭脸上,眼中透着分深意。杨溥面向皇上躬身施礼,“陛下,越王所言极是,武公公颇具才干,不输阁臣。眼下内阁缺员,不如便让武公公时常入内阁处理旨敕与往来文书等事宜,一则便于内阁与内廷遇疑难事及时协商;二则内阁可随时请武公公指点一二。”

武隆闻言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杨阁老抬举洒家,洒家愧不敢当,不敢当!”

皇上先是一愣,继而开怀大笑,“朕不能准奏,武隆去了内阁,朕这边如何是好?”

于是,君臣相视而笑。就见一旁的王振频频牵动嘴角,似在掩饰什么。

皇上望了朱祁铭一眼,正色道:“越王,杨卿提议,日后朝中再遇边务,可传你参议。朕以为,杨卿所言极是。朕意已决,从今往后,此事便成定例。”

“臣遵旨。”

“哦。对了,朕今日本想去别院那边看看,但朝务繁冗,你先入住别院吧,等哪天朕得闲再去别院。”

“是。臣告退。”

出了雍肃殿,一路来到别院门前,就见十余名禁卫在院外当值,瞧瞧他们的装束,应是金吾卫的人。

朱祁铭驻足片刻,随即举步穿过过道,沿花林与小池之间的甬道径直走到宫室前。崔嬷嬷迎了出来,“殿下,皇太后已着人送来膳食,请殿下移步膳房用膳。”

步入膳房,见渠清开始布菜,茵儿过来侍候朱祁铭入座。

“恭贺越王乔迁之喜!”

一道悦耳的声音飘了进来,旋即郕王现出身来。郕王穿着合体的亲王常服,行动时飘逸俊秀,驻足时如玉树临风,而今的风采更胜往昔。

郕王身后跟着一名宫女,年龄似比郕王大两三岁,星目含情,粉脸含春,身姿像极了去年在春禧殿见过的那名舞娘。

看来,常德公主出降后,郕王重获自由,那三尊如影随形的女金刚终于被他撵走了!朱祁铭一边暗自吐槽,一边起身相迎。

“郕王兄光临别院,小弟我有失远迎,惭愧,惭愧!”

郕王的目光在茵儿、渠清脸上一扫而过,随即转身去了正殿那边,良久后才返回。“你身边只有一名内侍、一个嬷嬷、两个小宫女,难不成就这么区区四人?”

“让郕王兄见笑了。哦,还有一名首领内侍尚未赴任。”

郕王摇摇头,在膳案对面入座。“有酒么?”

你还真不见外!朱祁铭扭头示意茵儿、渠清,渠清拿出两樽爵分布在朱祁铭与郕王身前,茵儿捧出一

壶酒,略显生硬地斟满酒。

郕王蹙眉朝茵儿、渠清摆摆手,“你们下去吧。”扭头含笑看向身边的近侍宫女,“烟萝,你也退下吧。”

只见那个叫烟萝的宫女撇撇嘴,“饮酒须适量,不可贪杯。”言毕不太情愿地转身离去。

一个婢女竟敢如此大胆!朱祁铭不禁咋舌。

郕王举爵相邀,嘴上的言语却与饮酒无关:“你住在这么一个破地方,母妃却一个劲地催我过来贺喜,哼,宫禁森严,门前冷落,喜从何来?”

吴太妃的主意!朱祁铭心念一动,随即出现了片刻的愣神。“皇太妃有何叮嘱?”

郕王摇摇头,举爵一饮而尽,自己拿起酒壶重新斟满酒。“母妃只是一个劲地教训我,要我学你,说你身居紫禁城,却不忘北边的大事,能耐胜过成人!”

朱祁铭心中一震,赶紧定定神,叹息道:“唉,我如今最多只能瞧瞧紫禁城里的情形,北边的事大到天上去了,终究是要成年人去料理的!”

郕王盯着朱祁铭左瞧右看了半天,一脸的疑惑之色,“我说越王,你为何变得神神叨叨了,一番话让人浑然摸不着头脑,真是莫名其妙!”

听不明白?那就对喽,让你听明白那可是要坏大事的!想吴太妃肯定是要从郕王嘴里询问一些感兴趣的话题的,朱祁铭也不着急,当即岔开了话题:“想必皇太妃肯定让你备下了极重的贺礼,可惜我不能去福安宫谢恩,只能愧受了。哦,你的贺礼呢?”

郕王立马睁大了眼睛,“贺礼?你想多了。”

“你方才一进门不是说要恭贺乔迁之喜么?”

“不过是信口一说而已,不能作数。”

“郕王兄,皇上赏了我三万两银子,常德公主去年提前预付贺礼,数额也是三万两,你便看着办吧。”

郕王大急,直直地站起身来,“我比不了皇兄、皇姊财大气粗,我最多只能出五千两!”

这个郕王,还真容易入套!朱祁铭一时间有些犯难,心想这五千两银子是要呢还是要呢,看似找不到拒收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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