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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贤王-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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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朱祁铭打断了女医的话,“你方才都听见了,太皇太后吩咐本王不得出紫禁城,可照你念的方子,本王还得派人出去抓药,故而此方不可用!本王住的地方到处都是杂草,不如就地取材,以草入药。”

女医的神色顿时一缓,“这便好办了!妾身倒是想起了一道古方,只用一味药,只要长草的地方就不难寻到此种药材,且不仅仅治丹毒,它还可治许多疾病!”

女医终究是不敢留下手迹,朱祁铭只得亲手写了方子,经女医过目认定后才放她离去。

想离院那边耽搁不起,朱祁铭赶紧将方子揣入袖中,紧赶慢赶地又来到那条土路上,毛贵颠颠地迎了过来。

“殿下,方才又有好几个风筝从小的头顶上飞过,真的是金光闪闪啊,上面肯定嵌着什么宝贝,可惜呀,全都飞到了宫城外,白白便宜了路人!”

一见毛贵那副恨不得捶胸顿足的心疼劲,朱祁铭便知毛贵所言不虚,看来崔嬷嬷可比那两个没头没脑的小丫头老道多了,知道摆**阵也得摆出个真样来!

可惜的是,那么多的风筝竟无一个落在离院中!

这时,毛贵十分恳切地道:“方才有个风筝是贴着宫墙坠入城外的,或许小的看花了眼,落入了离院也未可知呀,殿下,要不,您移步过去看看?”

看看?也只能如此了!

来到离院大门前,透过方孔望去,就见院中人影一晃,娟儿手里拿着个风筝,急急递到方孔处,“越王殿下,是这个吗?”

风筝?不,那根本就不是风筝,而是像蒙着纸的绣框那样奇怪的东西!

这边毛贵啐了一口,“什么人呀?竟敢随便找个物什讨好殿下!”许是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毛贵捂着嘴巴垂下了头。

好一个心思玲珑剔透的娟儿!这边朱祁铭心中却涌起了一道莫名的感动,将右手伸进方孔,接过那个看似风筝的物什,头贴着方孔打量片刻,随手一扔,“胡闹,这哪是风筝!”

大门内,“啪”的一声,伪风筝坠地,在伪风筝之上,一张纸条于空中缓缓飘旋,终于落在了地面上。

······

三日后,通往玄武门的宫道上站着许多内侍、宫女,众人也不敢呆得太久误了正事,于是走了一拨人又换上另一拨,无不伸长了脖子望着天空,等待头顶上出现奇异的风筝。

可是,风筝出现的间隔时间愈来愈长,有时一个时辰也见不到一个风筝。人们突然发现,闲聊比空等更容易打发时光。

“昨日我追到玄武门外抢到了一个风筝,你们猜猜风筝上有什么?五颗珍珠!”

“唉,别提了,昨天我也追出去过,可惜风太大,眼睁睁瞧见风筝飞向皇城墙边,那么远的距离,风筝恐怕都落到了皇城外!”

“都快别说了,越王殿下来啦!”

众人眼看朱祁铭快步走来,忽的一下立马溜了个精光。

朱祁铭拐入土路,见毛贵神色有异,便盯着毛贵道:“你可曾捡到过风筝?”

毛贵的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没,真的没有,小的哪有那么好的运气!”

朱祁铭不再搭理毛贵,左瞅瞅,右看看,一路寻到离院前,不经意地瞟了那个方孔一眼,但见里面人影一闪,片刻后远远传来静慈仙师的叫骂声。

“好你个游手好闲的越王!放什么风筝?引得一帮可恶的人在附近大呼小叫,我一个久病之人,未病死却先要被人吵死!”

“我要咒你,我咒你一生都被良妻美妾守着,做个忘忧忘愁的无心亲王;我咒你一世无病无灾,做个不尝人间疾苦的无知亲王!”

好奇怪的骂人语言!朱祁铭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一旁的毛贵诧异地道:“诶,静慈仙师骂殿下骂的如此凶,莫非静慈仙师没病?”



第一百六十九章 圣意如山

紫禁城上空每隔两个时辰才有一个风筝掠过,等着拾宝的人们热情消退,四处的宫道渐渐安静了下来,而离院那边也不再有静慈仙师的骂声和娟儿的哀求声,一切都看似恢复了原状,又让人隐隐觉得有所改变。

“真是邪了门了,一连几日都是大风天气!”

毛贵与王青交替在那条土路上值守,今天轮到王青值守,王青看见朱祁铭又来这边转悠,当即冲朱祁铭施礼,并随口抱怨了一句。

朱祁铭走近王青,仰头望着天空,却不言语。

王青跟着举目望天,但很快就失去了耐性,迅速低下头来,或许他早先已被毫无结果的仰望折磨得够呛。

“嘿嘿,敢问殿下,小的何时能进司礼监当差呀?”

朱祁铭斜了王青一眼,“快了,皇太后高看你与毛贵,每遇要事必交给你二人去办,多看着你们呀!”

每日吹风晒日看风筝,这分明是闲差好不好!王青不停眨动着茫然的双眼,作声不得。

这时,御用监掌印太监喜宁领着一群内侍从离院那边走来,“御用监掌印太监喜宁参见越王殿下。”

朱祁铭颌首,“公公不必多礼。想必御用监是在给离院送些物什,如此小事一桩,何劳公公亲来?”

喜宁淡然一笑,“听说这边有热闹可看,洒家自然是不愿错过机会。嘿,除去头一天那三十多个寻常风筝,披金带宝的风筝恐怕得放飞了八十七个之多,有意思!”

八十七个?能够精确到个位数,谁的眼睛一直未开小差且还有心计算?瞥见喜宁优雅的身姿与从容的神态,朱祁铭的大脑被某种莫名的意念隐隐触动了一下。

喜宁的面色似维持着某种定式,只有目光偶作细微的改变,“听说静慈仙师大骂殿下一顿,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神清气爽了起来,嘿,骂人竟然有这等功效,有意思!”

静慈仙师真的病愈了!朱祁铭心中大感欣慰,想喜宁绝口不提静慈仙师的病情,自然是遵循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潜规则,他这个亲王不妨跟着装糊涂,不用开口搭话,于是,他给了喜宁一个淡然的笑脸。

喜宁意犹未尽,“当初在乾清宫聆讯,唯有静慈仙师出言替殿下鸣冤叫屈,不料才过了两个月,静慈仙师便大骂殿下,这样的变化令人颇为不解,有意思!”

你的“有意思”重复得太多了!朱祁铭凝视着眼前那张气质不凡的脸,一想到这副像道具一般不露痕迹的面孔之下,或许藏着无比缜密的心思,他的心念就再次受到搅动。

“洒家告辞。”

对着喜宁离去的背影,一旁的王青摸着脑袋瞪大了双眼,似困惑于一道久远的记忆中而难以自拔。突然,王青伏在朱祁铭耳边道:“殿下还记得正统元年的元夕吗?”

正统元年?元夕!记忆的大门倏然打开,朱祁铭暗吃一惊,待要开口发问,却被一道叫声抢在了前头。

“越王殿下,越王殿下!”毛贵小跑而来,驻足弯腰喘起

了粗气,“皇太后传殿下去咸熙宫,皇上也等在那里呢!”

朱祁铭凝视王青片刻,随即举步赶往咸熙宫。

进咸熙宫行罢礼,抬眼看去,见皇太后面带怒色,而正座上的皇上神色淡然。

皇太后眉毛一拧,“胡闹!你心中若觉得憋屈可找其它的法子散心呀,你倒好,当起了善财童子,大把大把的珠宝随风筝往外扔,还真长本事了,你!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如今整个紫禁城都知道你游手好闲,行为怪诞,你就是一个嬉戏无度的亲王!”

想世间的许多事都很奇妙,就拿救助静慈仙师一事来说吧,若偷偷摸摸去做,那一定会招致别人的过度解读,如今闹得阖宫尽知,反而容易被人归之于莽撞少年的荒诞之举。

“回皇太后,也不是大把大把,就那么一点点,而且还是挑出来的次品。”

皇太后扬起手上的帕子狠狠抽在一旁的空椅上,“哼!既然是次品,丢得起,你又何必跑去那边寻找风筝,惹那贱······”皇太后瞟一眼皇上,极不情愿地改了口:“惹人辱骂!”

“祁铭与宫女打赌,不想输,故而不得不去碰碰运气。”

“如何打的赌?”

“祁铭若捡不到风筝,则每日给她们银子十两;若祁铭捡到了风筝,则她们须得为祁铭献舞两支。”

“这不是白白让下人占便宜吗!”皇太后气得站起身来,“难怪那两个死丫头将风筝拼命往高处放,生怕风筝飞不远!哼,别看她们是太皇太后从清宁宫挑出的人就以为哀家不敢责罚,惹恼了哀家······”她终究是不敢留下不敬太皇太后的嫌疑,故而生生打住了话头。

那边皇上却是一脸的笑意,“母后,罢了,而今天下太平,麓川之役有了极大的进展,北方的瓦剌也在给大明输诚,适逢太平盛世,亲王享福玩乐也无可厚非。越王闲着也是闲着,只要他觉得有趣,这样的游戏还玩得起!”

朱祁铭心中一震。想当初皇上提及大明的内忧外患时,那时的反应简直就是痛心疾首,这才过了两年的功夫,皇上竟像换了个人似的,如此悠然自得地陶醉于盛世迷梦中,令人不禁唏嘘!

皇太后落座,火气看似消了不少,“祁铭,日后不可再胡闹!”

“是。”

皇上静静地端视朱祁铭一会,良久后才徐徐道:“静慈仙师是如何骂你的?朕对此倒是有些好奇。”

迎着皇上略带深意的目光,朱祁铭立马开了口,不想有半分的迟疑,“还不是骂臣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什么的,臣气不过,不想听下去,故而早早分了神。哦,内侍毛贵或许听得真切。”

言毕,朱祁铭突然想起了那天发生在乾清宫的往事,当时,静慈仙师为了替他这个越王鸣不平,似乎触碰了天子的逆鳞,那么,皇上会记恨么······罢了,圣意不可妄测!

可是,皇上感兴趣的地方分明与喜宁有些类似,这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那边毛贵使劲摇头

,大概是发觉自己躲不过去了吧,躬身至殿中禀道:“回皇上,当时静慈仙师骂得好凶,小奴一下子就懵了,只听了个开头,后面的话一个字都没听清楚。哦,好像有游手好闲、无心、无知这些字眼,很是刺耳。”

皇太后不耐烦地挥退毛贵。

殿中似乎无人愿意谈及静慈仙师的病情和她一身重病的离奇痊愈。也是,若谈及此事,那大家就得赶紧散伙了!大家又不是吃饱了撑得慌,何必让人难受亦让人难堪?

不过,世上总是有人喜欢凑热闹,那边梅子突然发了声:“皇太后,听人说越王去浣衣局见过那个烟萝。”

你就长着一张碎嘴!朱祁铭暗中骂了一声,抬起头来,就见皇太后惊疑的目光直直地对准了自己。而一旁的皇上恍若未闻,正举盏悠然饮茶。

“祁铭以前从未拿正眼瞧过她,即便是那天在乾清宫也是如此,后来听说她竟敢自尽殉情,祁铭便大感好奇,忍不住去浣衣局把她看了个真切。”

皇太后盛怒,“何来的殉情?分明是畏罪自尽!你少给她脸上贴金······”

不待皇太后把话说完,皇上放下茶盏,插嘴道:“她曾是先帝的御前小侍女不假,可你说皇考生前曾数次夸她伶俐,此事朕倒是从未听人说起过。”

朱祁铭心头蓦然浮起一丝苦涩。天子对他这个亲王的言行如此清楚,这份格外的关注自有特别的意味,可惜,如此受人关注的滋味难以让他感到愉悦。

“臣好像听太皇太后讲过此事,是真是假,还须问太皇太后。”

“先帝夸她伶俐?太皇太后说的?”皇太后似在纠结,沉吟良久,幽然道:“等过些日子,还是让她回宫做事吧。”

毕竟烟萝只是一个卑贱的宫女,踩也容易捧亦不难,把她摆在紫禁城权谋的天平上根本就无足轻重,拿她消遣完真正够分量的人物之后,本可任其自生自灭,如今既然翻出了先帝的评价与太皇太后尚未淡忘的记忆,那么,本着效益最大化的原则,对烟萝的下场就得重新设计了。

朱祁铭不禁暗暗替郕王、烟萝感到高兴。

“母后说得甚是!”皇上应了一声,移目转视朱祁铭,“你那天去了浣衣局,见到人之后,一定是感触良多,须找个人好好倾诉倾诉吧?”

朱祁铭觉得脊背上冷汗直冒,“浣衣局浊气重,臣从那里出来后觉得胸闷,便转悠到承天门那边透了口气。”

皇上一瞬不瞬地盯着朱祁铭,所有的心情起伏变化都不形于色,“亲王须谨守规制,是否该见什么人,做什么事,还是极有讲究的!”

“臣遵旨!”

“罢了罢了。”那边皇太后脸色一缓,“祁铭年少,在小事上面偶尔失分寸倒也情有可原,皇帝应该知道,祁铭在大事上从不糊涂。”

就见皇上目光一敛,笑意在脸上瞬间荡漾开来,“母后说得是,祁铭,该怎么玩乐就怎么玩乐,亲王嘛,大家都是如此。今日朕便在咸熙宫用膳,与你饮酒作乐。”





第一百七十一章 隐形枷锁

那名舞娘爬起身来,一脸委屈地看向朱祁铭,又转视何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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