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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鱼幼尘用自己的话堵了嘴,鱼晨霜脸唰的白了,“可是,就算算不得什么,这可是我的礼金,你全挑了去,这算什么?”
鱼幼尘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但你姐姐我还待字闺中,不好好装扮装扮,万一嫁不出去,你和少扬怎么放心?你刚刚不也说替我着急嘛。”
“你……鱼幼尘,我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厚。”鱼晨霜终于装不下去了,“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把首饰还给我。”
“这些东西你若带着嫁进傅家,那不是又变成傅家的了?倒还不如给了我,好歹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能让肥水流到外人田里去?”鱼幼尘躲闪着晨霜伸过来抢珠宝的手。
“你卑鄙无耻,这些都是我的嫁妆,我才不会给你呢。采荷,还不帮我忙。”这下,鱼晨霜也顾不得面子了,唯恐鱼幼尘真将这些首饰占为了己有,连同采荷一起上前硬抢。
“哎呀,好妹妹,别这么无情嘛……”鱼幼尘一边跟她们哄抢着,一边仍不忘出言相逗。不过,很快,那堆首饰便被主仆两个一件不留的抢回了盘子里。见状,鱼幼尘不甘的喊道:“晨霜,好歹给我留一件啊。”
“哼,我们走。”鱼晨霜哪里还敢逗留,抱着喜盘几乎是逃出了大门。
看到两人仓皇而逃的背影,鱼幼尘这才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虾米起初还奇怪她家小姐怎么会不顾二小姐的羞辱去挑那些首饰,这会也全看明白了,“还是小姐聪明,这下看二小姐还敢不敢跟您炫耀了。”
待走出去一大截路后,鱼晨霜才终于缓过气来,忍不住再度重重哼了一声,道:“真可恶,本来还以为可以借机好好羞辱她一番,想不到她这么不要脸,差点就亏大了。”
丫环采荷也是一脸愤慨,劝慰主子道:“小姐您别生气了,反正她也没捞着便宜。而且,这也正好说明了,她以前根本是装出来的,这会儿她指不定心里有多嫉妒您呢。”
采荷这番话倒是说到了鱼晨霜心坎里,怒火渐渐散了不少,重新又浮起了一丝骄傲,“没错,要不然,少扬来纳聘,她躲什么躲?今天她可算露出真面目来了。既然如此,我看她还能装得了多久,如今整个荆州城的人可都知道她被人退了婚,我倒要看看,三个月之类,她能嫁个什么样的人家。”
采荷点头附和道:“没错,到时候老爷夫人自会明白,小姐您才是能令鱼家光耀门楣的人。”
主仆两个正说到得意处,也没留心那花荫拐角处迎面走来一个人,鱼晨霜走在当前,避也没避便撞了上去。
来人反应也快,微一侧身躲开。可是,鱼晨霜脚下还是被他绊到,手中的喜盘连着人一同扑向地面。
眼看着这一跤便摔定了,偏偏有只手迅速的揪住了她腰后的衣服,将她整个人又提了上来。
怔了一秒过后,看到散落一地的金银首饰,鱼晨霜顿时怒不打一处来,回身骂道:“你走路不长眼……”
话才出口一半,声音却突然没了。在她眼前的,不是她想像中的某个仆人或丫环,而是一位她从未见过的年轻男子。
不过,让她怔愣的,却是这男子让人无法忽视的俊美。剑眉微敛,一双深邃的黑眸正看向她,虽然眸光里带着几分疏冷,却令人无端的心跳加速,早已忘了自己本来正怒火中烧。
“没事吧?”见她看着自己发呆,君无诺淡然开口。从刚刚听到的对话,以及眼前女子脸上那几分秋二娘的影子便已经知晓,她就是鱼家的二小姐鱼晨霜了。
年轻却又带着些磁性的嗓音很是迷人,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仪更是令人不敢造次,鱼晨霜想也没想便连连摇头。
“那就好。”鱼晨霜在这府里的地位不高,所以并不重要,君无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绕过同样傻在原地的采荷,继续熟悉府内的布置。
等他身影走远了,鱼晨霜才终于反应过来,怔怔的问身边的采荷道:“刚才,你有没有看见一位锦衣公子?”
采荷点了点头,“好像有。”
那么,刚才不是她眼花?可是,她爹的那些朋友和客人当中,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出色的年轻公子呀。
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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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鱼晨霜便知道她今天遇见的是谁了,因为还没回到闺房便听到府里的仆人都在议论大小姐带了个年青公子回府的事。
本来她还心存一丝侥幸,希望一切只是巧合,或许姐姐带回来的人跟今天自己遇上的人没有关系,可是,当她走进饭厅,看到那年轻公子竟坐在鱼幼尘身边时,鱼晨霜一颗心便再也平复不下来了,连她爹娘跟她说了什么都没有听清。
其它人却并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快,秋二娘见女儿呆愣愣的,忙向君无诺解释道:“无诺啊,我这女儿没见过什么生面,失礼之处你可别介意。”
君无诺自然不介意,看向鱼晨霜,浮起一抹浅笑,道:“原来是二小姐,恭喜。”
他不笑的时候已经让人移不开视线,此刻,看到他竟对自己笑,还主动和她打招呼,鱼晨霜烦乱的心竟不由得紧张起来,脸上也不禁回以一抹笑容,正要回话,却被秋二娘打断。
“幼尘,你怎么光顾着自己吃,给人夹菜呀。”秋二娘碰了碰鱼幼尘肩膀。
鱼幼尘刚将一块肉夹进碗里,抬头一看,老爹和二娘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再看君无诺,他也正朝她看过来,见她没一点觉悟,索性将碗伸到了她面前。
鱼幼尘应付老爹和二娘已经很头大了,想不到这肥羊竟也跟着瞎掺和,偏偏一家子都在这里,话又不能明讲。
郁闷之下,很不甘心的又夹了一块肉丢到他碗里,挤出一抹笑道:“君公子,有些东西可不能乱吃,要谨慎。”
虽然是很没诚意的笑容,君无诺眉心还是不经意的动了一下。之前她除去络腮胡时他就看过她的脸,不过,此刻换了女装,青丝垂鬓的样子竟是出乎意料的明艳动人。
原来鱼家大小姐的真面目是这样的。
收回眸光,唇角却不经意的扬起,君无诺也伸手夹了一块玉笋递到她碗里,道:“礼尚往来,多谢你提醒。”
他竟然给她夹菜?鱼幼尘只觉脑子里轰了一下,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果然,她还来不及作出反应,旁边二娘和老爹便暧昧的笑开了,“瞧,这两个孩子相处得多好啊。”
鱼晨霜脸上的笑僵了半天,此刻,看到这一幕,更是觉得刺眼极了。咬了咬牙,转念开口道:“爹,娘,少扬今天说,他已经很久没回过荆州了,想让我明天陪他到处去转转。”
她的话成功的转移了鱼耀天和秋二娘的注意,鱼耀天心情正好着,想也没想便应道:“行,你们婚事已订,以后若随他去了京城,也难得再回来一趟了,就陪他去走走吧。”
这也是鱼耀天第一次亲口承认他们的婚事,鱼晨霜心里这才稍稍舒坦了点。
秋二娘心思身动,对一旁的君无诺道:“对了,无诺也是远道而来,想必对荆州也不熟吧?要不明天让诺尘也陪你四处去转转?”
“可是,我明天还有事。”鱼幼尘抢先一步答了,见君无诺像是要开口,又道:“他也有事在身。”说着,瞪了一眼他一眼,“是吧?”
别忘了,他们可是有约定在先,他不能离开她的视线,所以,她有事,就表示他也有事。
君无诺难得的没有再刺激她,道:“没错,是有点小事需要先处理。”
秋二娘不禁稍稍有些失望,鱼耀天倒是很豁达,道:“正事重要,来日方长嘛。”
晚餐便在各怀心事下结束。
第二天,好不容易摆脱了二娘和老爹,出了府门,鱼幼尘先自己贴好了胡子,又将另一络连夜赶制的络腮胡递给了君无诺,两人乔了妆,走向“江湖客栈”。
“咳!有两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鱼幼尘清了清嗓子,拉开了话题,“第一,所有关于我家的私事,从你离开鱼府之后,就得给我烂在肚子里。如果你透露出去半句,可别怪我用江湖规矩办事。”
“你指的是杀人灭口吗?”君无诺有些好笑的问,发现她一离开将军府,便变了个人似的,不像在她爹和二娘面前,再不情愿也会表现得比较听话乖顺。他不禁有些好奇,她做女妆打扮说这些狠话时,会是什么样子?
“严肃一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鱼幼尘沉了沉脸,又道:“第二件事很重要,我是答应保护你的安全,所以才留你住在府里,不过,你最好不要让我爹和二娘误会,不然会很麻烦。”
君无诺挑眉,“怎么,怕我成了鱼家的女婿?”
鱼幼尘想是这么想,可是听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脸上竟没来由的有些烧灼,好在她贴的胡子差不多遮了大半张脸,应该没人看得出来。
饶是如此,她还是目不斜视的盯着前面的路,道:“你知道就好,所以,你说话行事最好注意一点,否则……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本来,昨天她还计划着跟他搞好关系,以图在他身上榨多一些油水,不过,被她二娘和老爹这一搅和,她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君无诺玩味着她的话,顿时兴起一丝趣味,“听你这话的意思,如果你爹和二娘作主,你便嫁定了?”
“那倒未必。”在她的目标还没达成之前,她还不想出嫁,所以,就算答应了爹三个月之期,其实不过是缓兵之计,她总会有办法对付她爹的。只不过……对了,她干嘛要回答他?
回过神来,鱼幼尘再度脸色一正,“总之,你最好不要给我惹麻烦,因为我如果有麻烦,你就会更麻烦。”
说完,也不给他再回驳的机会,命令道:“走快点,今天天黑之前,必须把客栈大门修好。”
她的反应正是他想要的,很好,他们最好是彼此不要给对方惹麻烦,各行其事,各取所需吧。
不过,他好像记得她昨天有把修大门的费用算在他头上?
不止是修大门,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桌椅,墙壁,全都是鱼幼尘领着客栈里的伙计亲手做。君无诺跟在她身边,当然不能什么也不做。于是,被鱼幼尘派了个据说最轻松的活,订钉子。
因为成天忙在店里,除了晚饭时间,一家人也聚不到一块,这倒是让鱼幼尘省心了不少。
这天一早,本该是要像往常一样赶着去张罗店铺里的生意,君无诺却被鱼幼尘拉到了临街的一家茶铺里。
“怎么,使唤了我几天,良心发现,所以请我喝茶?”选了个二楼靠窗的位子,君无诺也不等她招呼便径自坐下。
他倒还真沉得住气,鱼幼尘重重的往他对面一坐,开门见山的道:“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你的那个随从人呢?”
看来,该来的终于来了。见她一脸随时准备上前掐死他的样子,君无诺垂了垂眸,手指无意识的轻敲着桌面,道:“这个问题我昨晚也想了一晚上,我想,他应该……是带着银子跑了。”
“你说什么?”鱼幼尘差点没跳起来,“他不是为你卖命的吗?你跟我说他跑了?”
“他一个月才拿十两银子,而且,你也知道,我现在被仇家盯上了。”君无诺在桌上画起了圈圈。
十两?他不是表现得很阔气吗?怎么对手底下的人那么抠门?不过,想到雷二他们一个月也才二两银子,十两似乎又挺多的。
看他一脸黯然,鱼幼尘心中那股被欺骗的怒火稍稍降下一些,却仍是怀疑道:“那你昨晚还吃两碗饭?而且,你刚才还一点也不着急难过的样子。”
“不过是跑了个随从而已,又还没到绝路。大不了,我写封信托人送回去,最慢一个月,我家里自会派人过来。”说到这里,君无诺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她,“当然,我不会再白吃白住,这期间的开销该是多少,到时候自然不会少你的。”
银子!鱼幼尘眼睛一亮,如果算他一天十两银子的伙食住宿外加保护费的话,一个月就是三百两!
淫贼
鱼幼尘心中算盘虽打得响亮,不过,到底是做了几年掌柜,心思还是有几分缜密的。很快便又掩去了脸上的欣喜,目光谨慎的盯上君无诺,冷不丁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君无诺,你还想装是不是?给我老实交待,你根本就拿不出银子来,对不对?”
向来只有她讹别人,什么时候让别人讹上过?他要是敢跟她玩空手套白狼,她就把他舌头给剪了。
这冷不丁的一翻脸,让君无诺微微一怔,看来,她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不过,凭她就想诈他?还早了点。
“这样吧,我可以把我的玉佩先抵押给你,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拿去懂行的那里估个价,然后我们再立个字据,如何?”说话间,君无诺掏出了上次那块玉佩递到她眼前。
见他不急不恼,没有半点心虚的样子,鱼幼尘心里的怀疑稍稍减了几分。更何况,他敢拿出玉佩让她去估价,想来这玉佩应该不会是假的。上次听他说这玉佩值五百两银子,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大不了少赚一点。
想到这里,鱼幼尘毫不客气的将他手中的玉佩夺了过来,果然,入手沁骨,玉色通透滑润,毫无半点瑕疵,雕刻的麒麟更是栩栩如生,精致极了。她虽然不太懂行,心里却已经有八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