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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力居见众人看向自己,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爽朗一笑,言道:“大家汇聚一帐,便都是盟友兄弟,兄弟间何必要敌视彼此呢?”
“辽西大人丘力居说得对,大家都是兄弟,不要因一点小事而伤了情义。”
随着丘力居起头说话安抚,鲜卑一方的轲比能也立即应和道,这帮鲜卑首领也知道自己是客来的身份,也就势顺坡而下,连忙收起敌意杀气。
见鲜卑人服软了,帐中的各乌丸人也不再咄咄逼人,亦是平静坐下,却是也不再如之前一般喧哗嘈嘈。
见帐中有了商讨大事的样子,主座上的丘力居亦是心中一定,连忙将正事摆到台面上,言道:“诸位皆知我请大家来的缘由,没错,幽州内耗,汉军折损无数,北平也不例外,那公孙小儿的死期就要到了!”
听到丘力居话语,帐中乌丸各族首领,尽皆振奋,所有人都兴奋无比,摩拳擦掌,似乎即刻出兵,就能拧下公孙瓒的头颅当夜壶,以报昔日被公孙瓒胁迫欺压的仇恨。
就在众人尽皆兴奋自信之时,鲜卑一方的众人却是面无喜色,反而因为乌丸人的反应而有些面色凝重。
这帮鲜卑首领,甚至有些后悔来此和乌丸人会盟,这帮乌丸人未胜便喜,甚至连试探战斗都没进行一场,就已经开始幻想胜利了,如此行态简直让身经百战的鲜卑人难以认同。
但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他们鲜卑的军队已经抵达了辽西地界,就在帐篷外数十里处屯驻,大军征伐之势,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既然战斗不可避免,鲜卑自然也不会放着失败危机不管,鲜卑一方的轲比能立即抬首言道:“辽西大人,虽然公孙瓒兵势折减,但是其大军筋骨胆气尚在,非轻易可胜!”
听到轲比能涨敌人威风的话语,乌丸一方尽皆躁动愤慨,有人厉声讥讽道:“想不到鲜卑人竟是些胆小怕死之辈,哈哈哈,真是一帮懦夫!”
听到乌丸一方传来的讥讽,鲜卑一方尽皆怒气爆发,顿时炸毛,直接掀翻桌案,就要动手讨回说法。
“够了!”
这次是丘力居自己也看不下去了,他看向乌丸一方的造事挑衅者,喝言道:“脱木儿,你带着自己的人马回去吧,这里的联军不需要你加入了!”
脱木儿闻言看向丘力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语,震惊言道:“辽西大人,你竟然为了异族,而驱赶自己同族么!”
“你若再不自走,是要我让勇士赶你走么?!”丘力居不管脱木儿的言语,语气愈加寒冷言道。
脱木儿见丘力居眼中已露出杀气,帐外更是马蹄兵戈声纷扰,似有军马走动,此情此状,脱木儿不敢再在帐中逗留,立即退走出帐而去。
待脱木儿出帐后,丘力居威严依旧,言道:“此次是共商攻幽大事,若再有人取闹挑衅,就休怪我丘力居不讲情义了!”
听到丘力居的话语,又有脱木儿的下场在前,帐中众人尽皆垂首顺服不言,就连鲜卑人也安静了许多。
见帐中在此安定,丘力居继续将话题引回正事,肃然言道:“轲比能兄弟言之有理,北平公孙瓒虽然势颓,但是兵威却是依旧不弱,不过我联军骑士近十万,谅那公孙小儿无力可挡我军雄威。”
“辽西大人,我等联合大军,虽然有雄兵十万,但是却是各部联合,无统一号令,无统一指挥,无统一目标,恐难有兵力优势,反而会互相掣肘,彼此影响,徒增变数。”轲比能再次说道。
听到轲比能的话语,帐中众人尽皆点头应和,北谷乌丸众首领难楼突然说道:“不如推举一盟主,统领军务目标,各部皆听盟主安排,如此可上令下传,有序军阵攻势!”
“此举乃效仿中原关东诸侯联盟讨董。”
“联军讨董,破汜水,入洛阳,以成功驱赶董卓为胜,此乃先例。”
“推举盟主,此事可行!”
“可行!”
帐中众人尽皆应和,纷纷同意推举盟主,以盟主来统领联军方阵军伍。
就在大家尽皆欣然应和之时,帐中却有人突然问道:“选盟主的方法虽是不错,但是这盟主位置,又该由何人来做呢?!”
(本章完)
第167章 乌鲜合谋(下)
说话者正是鲜卑一方的天佑公素利,这盟主可是拥有统筹调度各军之权,乃联军首脑咽喉,如此重位权柄,或可一决某军生死。
他们鲜卑各部统军而来,就是为了联攻幽州,而幽州的公孙瓒之军,虽是疲微势软,却有地利人和之优。
如此难啃得骨头,非轻易可以吞下,若是马虎失利,也许非但讨不到好处,甚至可能反而被公孙瓒打得大败。
毕竟乌丸和鲜卑并无合作先例,彼此关系浅淡,这次联合进攻幽州,也只是一次初尝之举。因此,素利对乌丸人的能力和信任度都有待商榷,绝不可能眼睁睁得让盟主的位置,落在乌丸人的手里。
听到素利发问,乌丸人一方顿时再次交头接耳,私语连连。
见到乌丸人因为这点刺激的话语,就变得难以稳重身姿言行,素利等鲜卑人更是皱眉不止,觉得乌丸人还是浮躁急切了些,难成统筹大事。
盟主之位绝对不能交给乌丸人,这是此时帐中所有鲜卑人的共识,只因为眼前的这帮乌丸人的表现,实在有些不够靠谱。
就在乌丸一方叽叽喳喳商讨不停之时,鲜卑一方的轲比能再次站起,大声言道:“这盟主之位,非德高望重、实力雄厚者不可担任,我觉得天佑公素利大人和牧游王扶罗韩二位正合适,可从这两位首领人物中选出一人作为盟主。”
“天佑公素利大人,于马上征战数十年,与匈奴人和汉人也是交战无数,经验丰富,见识广博。”
“牧游王扶罗韩,帐下带来的控弦铁骑近万,还曾无数次打败匈奴人,亦是人勇军勇。”
“由此二者中选取盟主,我觉得最好,诸位以为如何?”轲比能大声喊道。
听到轲比能的话,鲜卑一方的众人尽皆点头表示认同,觉得这二人确实各有本领,由其为盟主领导,又是稳妥,又能服众。
轲比能的提议,虽被鲜卑一方一致同意,但是乌丸人这边可就不服了。
辽东乌丸众首领苏仆延第一个起身反对,这盟主之位必须是他们乌丸人担当才行,他苏仆延心中本想自己来做这盟主位置,不仅权力极大,而且还十分威风,不过碍于苏仆延虽是一方首领,但是实力和威望却是不如难楼和丘力居二人。
如此情况,苏仆延只能大叫道:“不行!论威望,我乌丸族的辽西大人也不下于天佑公,而论兵马人数,辽西大人帐下亦是有过万骑勇。而且此次会盟联攻幽州的提议,也是辽西大人提出来的,依我看呐,这盟主之位,就由辽西大人丘力居担当,如此最是合适!”
一时间,双方对于盟主的位置争论个不休,数日间都难达共识,整个会盟联攻幽州的计划,也差点因此意见相左而流产。
最后双方在争执之中,以大局为重,只好各自退让一步。
会议最终决定,由乌丸族的辽西大人丘力居担任盟主,统领一切军事行动的大体方向,所有各部军马,必须听从丘力居的调遣,非万不得已,不得拒绝盟主命令,否则其他各军可协作讨伐不听号令的军马,抢夺劫掠一概不究。
盟主的位置被乌丸人占去,鲜卑人自然是不服气的,因此为了弥补鲜卑人的心态,由乌丸一方为鲜卑人提供攻伐幽州的食物补给,并且若遇到攻城之战,鲜卑的军队可以不用参与头阵和次阵,相当于降低了鲜卑人的物资负担和攻坚负担。
虽然降低了鲜卑军队的负担,但是对于劫掠分配事项,却没有一点克扣降低,依旧按照各部劫掠量的多少为准。
如此,鲜卑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他们鲜卑军是作为客军而来,长途跋涉,物资补给本就不易,若有乌丸人支持食物负担,则鲜卑军也会轻松许多,无需以战养战了,可以获得更多的收获。
鲜卑军来攻幽州,最大的目标却不是干掉公孙瓒,而是为了劫掠物资,以此对抗愈加向东的匈奴,因此对于鲜卑人而言,这种条件确实能够接受。
数日后,乌丸和鲜卑正式达成协议,举天祭祀,歃血为盟。
而就在祭祀为盟结束的时候,丘力居的儿子楼班却是让人快马又带回了一个消息,而且是一个绝好的消息。
此外,随着快马传回的消息外,跟随快马而来的还有一位人物,正是右北平乌丸众的首领乌延。
……
为了攻讨公孙瓒,丘力居可是早有准备了,数年前就在幽州境内留下不少暗探和隐藏势力,这些藏伏在幽州的暗探,皆由丘力居的儿子楼班统领。
楼班让人带回的消息,正是公孙瓒折戟蓟城的消息。
而这乌延的到来,亦是为了参与征伐公孙瓒。
听闻公孙瓒遭此失败,又有乌延前来会盟,丘力居的兴奋程度更是高涨,胜利的把握又多了数分。
此时丘力居的大帐内,各部首领依旧在此议事,丘力居直接将公孙瓒兵败蓟城的消息传达给众人,大喜言道:“如今公孙瓒折戟蓟城,士气低落万分,粮草辎重损失无数,犹如猛虎断爪,分崩离析在即,此时我等去攻幽州,他公孙瓒有何能力阻挡我等?!”
“辽西大人,老天爷果然眷顾我等,此战我等必胜!”
帐中各人,无论乌丸的,还是鲜卑的,听闻这消息后,尽皆大喜无比,各自振奋喧哗。
看着军中士气旺盛的样子,丘力居亦是心满大喜,言道:“还有一人,今天也来到了这里,他就是右北平乌丸的首领乌延,让乌延和我们说说右北平的情况吧!”
听到丘力居的话语,帐中众人尽皆屏气凝神,看向坐在丘力居次座旁的乌延,翘首以待乌延会说出何等话语。
乌延亦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全然不慌不忙,起身向众人拱手示礼,随即言道:“公孙瓒进攻蓟城,我亦随军而往,此战公孙军折损消弭,实在是十数年不见。然公孙瓒虽是兵败蓟城,威势颓废,但是他若防守龟缩在坚城之内,我等亦是拿他没辙!”
听到乌延话语,帐中众人尽皆点头同意,右北平乃汉家边疆重城,从古至今,城池多次加高加固,堪称幽州第一坚城,比蓟城、渔阳二地还要难攻。
虽然公孙瓒以攻击性称霸幽州边疆,一直都是用攻击手段代替防守,但是若是势不得已,难免公孙瓒缩卵不出,躲在右北平不出城作战。
亦正如乌延所言,若公孙瓒龟缩坚守右北平,凭借乌丸和鲜卑这等草原骑军,怎可能攻下城池?要知道鲜卑、乌丸可和匈奴、羌胡不同,匈奴、羌胡与汉人杂居数百年,或多或少都接触过攻城战斗,但是他们鲜卑、乌丸却是对攻城一窍不通。
料想此处,帐中众人尽皆眉头紧张,脸上忧愁始终弥漫。
见到帐内沉闷的气息,乌延却是哈哈一笑,言道:“诸位也休要担心,若我大军兵临幽州,那公孙瓒要是龟缩不出的话,则我还有一招,可让公孙瓒必须领军出城!”
“是何招数?”众人尽皆看向乌延。
(本章完)
第168章 乌延的计策
被众人惊奇望着,乌延也不卖关子,立即托盘而出道:“无论同族异族,无论敌人盟友,公孙瓒皆是残暴以待,然而他公孙瓒虽是残暴之徒,铁石心肠之辈,可却亦是有软肋要害存在。”
“公孙瓒有何何软肋?”立即有人急切问道。
乌延一笑,言道:“我之部落身处右北平,屈服于公孙瓒之侧多年,明面上、暗面上皆是被公孙瓒压迫,对公孙瓒的了解自认为帐中第一,因为长期和公孙瓒相处,亦让我找到了公孙瓒的软肋要害,那就是公孙瓒的女儿。”
“公孙瓒的女儿?”所有人都是疑惑低语,不懂一个女儿何故成了软肋。
“诸位也许不知,那公孙瓒儿子有几个,但是女儿却只有一个,而且此女还是公孙瓒最爱的亡妻所生。”乌延继续说道,“对于这个唯一的女儿,公孙瓒可是格外看重,若以此女为诱饵,则公孙瓒必定上钩!”
听到乌延的话语,帐中却有许多人不信,鲜卑一方的扶罗韩更是第一个质疑,言道:“公孙瓒身处高位,为将多年,杀伐果决,手腕狠辣,岂会因儿女之事而舍命犯险?!”
听到扶罗韩的话语,帐中多数人尽皆同意,都不太相信公孙瓒会因为唯一女儿的安危,就会不顾大军存亡,不顾自身性命。
见到帐中众人皆不信的样子,乌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