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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3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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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皇太后,臣查得,左季皋经胡雨霖之手与汇丰银行的军费借款,一共有六笔。”林义哲的声音也跟着放缓,但仍是十分宏亮,让大殿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其中第一笔借款,金额为一百二十万两,期限为半年,这单据上明明写着,年息为八厘,而左季皋上报朝廷时,年息却是一分八厘!结果朝廷多付息银便达六万两!”

    “这第二笔借款,金额为一百万两,期限为十个月,单据上写的实际年息仍为八厘,而左季皋却仍按年息一分八厘上报,结果朝廷又多付息银八万三千三百两!”

    “这第三笔借款,金额为三百万两,期限为三年,实际年息为一分,而左季皋上报之年息为一分五毫,朝廷多付息银四万五千两。”

    “这第四笔借款,金额为五百万两,期限为七年,实际年息为一分,而左季皋上报之年息为一分五厘,朝廷多付息银竟达一百七十五万两!”

    “这第五笔借款,金额为一百七十五万两,期限为六年,实际年息为一分,而左季皋上报之年息为一分五厘,朝廷多付息银五十二万五千两。”

    “这第六笔借款,金额为五百万两,期限为六年,实际年息为八厘,而左季皋上报之年息为九厘七毫半,朝廷多付息银四十二万两。”

    “这样算来,这六笔款子合计,朝廷多付息银二百八十八万三千两,这多付之息银,尽数进了他胡雨霖的私囊!此外,汇丰银行共计得利七百四十八万四千七百两,其中三分之一被银行送给了胡雨霖作为酬劳,如此胡雨霖总共得银五百三十七万八千二百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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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五百一十三章 梦露天机

    听到林义哲详细报出的一笔笔胡雨霖贪墨银数,大殿里的群臣全都相顾失‘色’。。最快更新访问:

    五百万两白银,对这里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笔天文数字。

    “这些单据,便是臣从汇丰银行查得,胡雨霖经手之每笔西征借款,数额、期限、利率,皆在上面。请皇太后、皇上御览!”林义哲说着,上前一步,躬身将单据双手呈过,扶着仁曦太后的李锦泰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太监,小太监赶忙一溜小跑上前,接过单据,来仁曦太后的面前,躬身将单据呈上。

    此时的仁曦太后满面寒霜,她看了一眼已经匍匐在地的左季皋,伸出手拿过单据,慢慢的翻看了起来。

    仁曦看着一张张的单据,上面的一串串数字和打印的英文字母中,胡雨霖的亲笔画押和朱红印章显得分外的刺目。

    “硕鼠!……硕鼠!……”仁曦太后喃喃地说着,拿着单据的手也在不住的颤抖着。

    “六爷,你也看看吧。咱大乾出了这样的硕鼠,难怪总是让洋人欺负。”仁曦太后看完单据,将单据重又‘交’给了小太监,示意他‘交’给敬亲王宜欣。

    敬亲王接过单据只看了一会儿,脸上便现出愤愤之‘色’,他久办洋务,一看到这些单据,便知道林义哲所言非虚,而且他还可以肯定的是,胡雨霖经办的这些借款当中的猫腻,左季皋肯定是知情的。想到此处,他不由得转头狠狠地瞪了左季皋一眼。此时的左季皋,再也没有整天当着他的面痛骂故去的曾国藩的“豪气”。而是满脸掩饰不住的颓丧之‘色’。

    “禀皇太后。皇上。此外,臣还查得,左季皋西征期间,全部借款都存在胡雨霖的阜康钱庄,胡雨霖不但不付利息,还在短期内随意‘抽’取挪用,弁取暴利。是以胡雨霖不过数年便坐拥近三千万两白银的家业,胡氏修建宅第园囿。所置松石‘花’木,备极奇珍。姬妾成群,筑十三楼以贮之。其大起园林,纵情声‘色’,骄奢‘淫’逸,比之王侯,有过之而无不及。”林义哲接着说道。

    “噢,是啊!到底是这银子来得容易,才敢这么个‘花’法儿啊。”仁曦太后在李锦泰的搀扶下轻轻的踱着步,虽然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话里透着的‘阴’冷劲儿,却让所有的朝臣听着心惊‘肉’跳。

    “臣还查得。胡雨霖在杭州建有豪宅,文石为墙,滇铜为砌,有的墙壁是将景德镇所产上等细瓷碗打碎,捣成细瓷砂涂抹,据称可千年不朽。园林巧夺天工,楼阁玲珑,云屏绘锦,绿暗瑶香,耗资巨万,豪奢无匹。凡外国使臣到杭州,皆愿住在胡府,不去迎宾馆舍。”

    “胡雨霖贪‘淫’好‘色’,常于街市寻觅美‘色’,见到有姿‘色’者,便请人说和,身价再高也不计较,而且还会给‘女’方的家人安排好差事。他仗着有财有势,把不从他‘淫’威的‘女’子娶回后再休弃,肆意侮辱良家‘女’子。他强买民‘女’,通常只过三五天或一两月,新鲜劲儿一过,就给银数百两,令其改嫁,凡买而旋遣者,殆数百人。禽兽之行,令人发指!”

    “胡雨霖姬妾成行,有美姬十二人,号称‘十二金钗’,分住院内长‘弄’中各楼,按序各占一室。又效宫制,至夜则由‘侍’‘女’呈进牙牌,召姬妾‘侍’寝。至于唱戏祈福,摆酒张筵,无不穷极奢华,挥金如汤沃雪……”

    “够了!”仁曦太后再也忍耐不住,挥手一声断喝,打断了林义哲的讲述。

    “左相,这就是你所说的好义之诚,用情之挚?此等‘奸’佞荒‘淫’无耻之徒若是成为楷模,我大乾岂不成了男盗‘女’娼之邦?”

    仁曦太后以手疾指左季皋,厉声喝问道。看到太后动了真怒,左季皋再也站立不住,立刻跪伏于地,连连叩头。

    “老臣昏昧,受那‘奸’商胡雨霖‘蒙’蔽而不自知,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左季皋连连叩首,哀声说道,“求皇太后皇上治罪!”

    “昏昧的又岂止你一个!这样的‘奸’商,竟然成了爱国义士,商民表率,你们这些人,长眼睛是干什么用的?”仁曦太后脱开了李锦泰搀扶她的手,愤然转身,指着朝臣们大声说道,群臣立时呼拉拉全都跪在了地上。

    “皇太后息怒,其实,当年并非无人识破胡雨霖真面目,只是皆顾及左季皋情面,不愿明言。”林义哲也跟着跪了下来,可能是他觉得今天的事牵连的人够多了,因而开始试图往回挽上一挽。

    “噢?你说说看,都有哪个?”仁曦太后哼了一声,说道。

    “胡氏借款一事,现署理两江总督刘昆义刘大人曾言:西征认借洋款,皆为胡道一人‘操’办,然每百万利银至二十四万之多,所耗不赀,想是军需孔急,左相万不得已而偶一为之……”

    听到林义哲竟然把刘昆义也给顺手牵了进来,李绍泉强忍住了脸上的肌‘肉’,没有笑出来。

    “哼哼!好一个‘万不得已而偶一为之’,”仁曦太后听了更怒,“他刘昆义还当真是替左相着想啊!一次万不得已偶一为之,难道这六次当真都是万不得已,偶一为之吗?”

    听到仁曦太后这么说,林义哲象是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低下了头,再不言语了。

    “臣阎丹楚请将胡雨霖即刻拿‘交’刑部治罪,以正国法,将其家属押追着落,扫数完缴!”户部尚书阎丹楚朗声说道。

    “臣附议!”

    “臣附议!”

    “此等国之蛀虫,理当千刀万剐!”突然间,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在朝臣的一片附议声中显得分外的响亮。

    仁曦太后缓缓回身,当她看到年幼的光旭皇帝从宝座上站了起来,一脸愤‘激’之‘色’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欣喜之‘色’。微微点了点头。

    “拟旨!朕要亲自用玺!”光旭皇帝大声说道。

    听到光旭皇帝的话。朝臣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敬亲王和几位军机大臣都将目光转向了仁曦太后。

    “就照皇帝的意思办吧!”仁曦太后平静地说道。

    敬亲王看到仁曦竟然点头应允了,不由得有些意外。因为现在,皇帝还没有到“亲政”的时候,这回皇帝亲自用玺,可以说是提前亲政一回了。

    “臣遵旨!”敬亲王赶紧大声的应道。

    “还有,明发上谕,把刘昆义重旨申斥!”仁曦太后回到了珠帘后的宝座上坐下。沉声说道。

    不多时,敬亲王便当堂拟旨完毕,光旭皇帝亲自在圣旨上加盖了宝玺,由李锦泰当堂宣读起来:

    “朕自冲龄践阼,寅绍丕基,荷‘蒙’皇太后帱育仁慈,恩勤教诲,垂帘听政,宵旰忧劳。嗣奉懿旨,命朕亲裁大体。钦承列圣家法,一以敬天法祖。勤政爱民为本。十数年中,仰禀慈训,日理万机,勤求上理,念时势之艰难,折衷中外之治法。辑如民教,广设学堂,整顿军政,振兴工商,期与薄海臣庶,共享升平。不意有‘奸’商胡雨霖,竟借回疆叛‘乱’,朝廷用兵西北,军需浩繁之际,以助军用之名,行贪墨之实。据都察院奏,查‘奸’商胡雨霖竟勾结前甘陕总督左季皋,假借回疆叛‘乱’,朝廷用兵西北,军需浩繁之际,以助军用之名,行贪墨之实。实乃心无君父、巧取豪夺、丧心病狂、人神共愤。如今证据确凿、铁证如山、不容抵赖。此等误国‘奸’佞,非死不以谢天下。着处胡雨霖凌迟立决,胡氏九族成年男子一律处斩,妻‘女’及子‘女’未成年者刺配新疆,永世不得回籍,钦此。”

    “谕东阁大学士、两江总督,封二等恪靖侯左季皋,近来办事都未允洽,往昔轻侮僚属,现又诟詈先贤,以致众情不服。又年老昏愦,办事任意可否,喜怒无常,辞‘色’显‘露’,实属狂妄任‘性’,断难胜封疆之任。又屡经有人参奏,其西征之时,受‘奸’商胡雨霖‘蒙’蔽,亏空军费乃至千万而不觉。本应查明究办,予以重惩,估念其西征多年劳苦,不加严谴,左季皋著即开缺回籍,以示保全,特谕。”

    听到旨意里对自己的处份是开缺回籍,左季皋心里一松,再也支持不住,瘫坐在原地。

    “樊增祥,我如此‘交’待,汝可信服?”

    “臣谢圣母皇太后,臣心服口服,臣定当为国效力,不死不休。”

    “你且退下吧。”

    “臣告退。”樊增祥再次磕头谢恩后,躬身退出大殿。

    “此次林义哲查得铁证,揭破‘奸’商胡雨霖贪墨‘奸’谋,功劳非小,其勤于院事,严谨缜密,堪为御史楷模。著即升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不过林义哲当廷指斥朝廷重臣,以下犯上,目无尊长,有失臣仪,著罚俸半年,以示惩戒。”

    而就在这时,左季皋忽然发现,朝臣当中虽然大多数都低着头,但却有好多人,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自己,那目光,看起来说不出的‘阴’冷,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左季皋感到无数这样的目光在盯着自己,似乎还带有阵阵夜枭似的笑声!

    笑声渐渐的汇成一股洪流,包围了他,那种无比的沉重和压抑的感觉,让他艰于呼吸,不能自己!

    左季皋猛地大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周围仍是一片黑暗,只有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面洒下斑驳的光影。

    刚才的景象,不过是南柯一梦。

    左季皋直起身子,坐了起来。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额头,感觉到了密布在那里的细密汗珠。

    由于他刚才的叫声并不大,是以睡在隔壁的仆人们并没有听到,也就没有人过来打扰他。左季皋坐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的梦境,心中竟然感到一阵惊悸。

    虽然那是梦境,可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真实呢?

    左季皋知道,刚才梦境中的一切应该都是虚幻的,比如林义哲历任船政大臣,福建巡抚,会办苔湾事务大臣。海军衙‘门’成立后进入中枢任筹海大臣。总理衙‘门’行走。却从未进过都察院,担任左右佥都御史,自己也未入值军机处,林义哲在世时,和自己从未见过面,自然不会发生梦境中的事。

    除此之外,梦中的“沈文忠公”沈佑郸,现在。虽然病重,却并未身故,依然健在!

    对于自己曾“三顾茅庐”请出山却最终和自己的大敌李绍泉走到了一起的沈佑郸,他一直恨其不早死,这一次在梦中梦到沈佑郸亡故,虽然不是真的,但也让左季皋感到痛快不已。

    但是一想起梦境中所提的樊燮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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