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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英雄-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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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骗我的吗?”她夹了箸鸡丝脆笋搁进他碗里,晶莹的眼儿眨了眨。
  “呃,不是。”至少这件事不是。
  “那就好啦。”她笑吟吟地道:“你是我相公,说话当然不会骗我罗,既然你都不会骗我了,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来,吃啦、吃啦,吃完了跟我一齐去酿梅子酒。”
  “我们……为什么要酿梅子酒?”他莫名地感动了老半天,后来才大梦初醒地问。
  “不然梅子那么多,搁久了也会坏。”她充满希冀地望著他。“相公,这样我算不算是一个尽忠职守的好老婆?”
  他正想指正她“尽忠职守”这四个字用在这儿并不太恰当,却被她亮晶晶,盛满了仰慕与期待的大眼睛望得心头一热,脑子里原本涌现的话全跑光光了。
  “算。”他猛点头。
  “那要给我什么奖赏呢?”她高兴得挠耳搔首,“而且我今天完全没有打人喔,很了不起吧?嫁了人以后果然不一样,我想相公一定非常以我为荣的。”
  “呃,是啊。”他苦笑。
  今天也不过才过于四分之一辰光。
  她开心地捧著下巴,“你现在是不是很高兴娶到我呢?”
  “是啊、是啊。”他清了清喉咙,连忙改变话题。“你想要什么奖赏?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不是要那个。”她挥了挥手,对著他眨眼睛笑道:“嗯,我现在还没想到,不如这样吧,你就欠我一次,等我想到了什么再跟你要。”
  “就这么说定。”他微笑,情不自禁摸了摸她的头。“吃吧,你的粥都凉了,要不要再换碗熟的?”
  “不用了,就当吃冰冰的八宝粥罗!”她捧起碗,又开始埋头大吃。“嗯,好吃、好吃。”
  他不禁失笑,温柔地凝视著她吃得像小猪似的举止。
  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爱的小猪……
  “对了,有一件事你得听我的。”他轻轻一喟,心情沉重、眼神严肃地道:“梅花庄里里外外你都可以逛,唯独一个地方是绝对不能进的,就是西厢的‘落霞梅苑’,那里……你绝对绝对不能踏进一步。”
  “为什么?”她本能抬头,好奇地问。
  “那里是梅花庄的禁地——”他思索著该怎样说,才不会反而激起她的好奇探险心思。“那是我们梅花庄历代祖先牌位侍奉之地,不得去惊扰,知道吗?”
  她恍然大悟。
  “就是祖爷爷祖奶奶和公公婆婆睡觉的地方。”她也认真起来,哦了一声点点头。“了解。”
  “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能进去,听到没有?”他眯起双眼,语气冷硬坚决。
  “明白。”她点了点头,小脸若有所思。“这点礼貌和规矩我懂。”
  “真懂?”他挑眉。
  “真懂。”她再度用力点头,以示隆重。
  “好。”他满意极了,忍不住再摸了摸她的头。“乖。”
  “相公,你怎么摸我跟摸狗似的引”她纳闷地问,边小心翼翼地吃著热腾腾的过桥米线。
  “狗哪有你的美丽呢?”
  “啊,说得也是。”她心满意足,眉儿都笑弯了。“谢相公称赞。”
  “吃饱了真要去酿梅子酒吗?”
  “你有更好的提议吗?”
  “想不想去放放鹰呢?”
  “哇,好啊、好啊——”
  成亲的第六天,她终于大摇大摆风风光光地回门下。
  穿著一身红艳艳桃花喜裳,她特意妆点了淡淡脂粉,却已是艳光四射、神采照人了。
  她坐在缎轿里,边嗑瓜子边和梅十二聊笑,忽然间平稳轻快的轿子微微一震,停了下来。
  “咦?”她和梅十二对望了一眼,彼此眼底闪过奇罕。
  轿子怎么停了?
  忽然间,他俩听见自轿外传来一阵莺莺燕燕声……
  然后窗帘子被掀开,但见梅少砚一脸尴尬地低语:“呃,十二少爷,你要不要出来一下?”
  “什么事?”他警觉地瞥了满面狐疑的璞娘一眼,被她盯得背脊凉凉毛毛的。
  可是他马上恢复镇定冷静,从容地就要掀帘出轿。
  “怎么会有姑娘的声音?”她眯眼。
  “你听错了。”他冷静地道:“坐著等,妇道人家好奇心不要过强,会有辱斯文的。我去看看。”
  她怔怔地看著他雪白身影消失在帘子外,不禁惊喘了一口气。“我相公真酷!”
  一踏出轿外,梅十二马上就后悔了。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全到了。
  只见红袖招的花魁如月,弹词坊的头牌玉宝,周知府的千金香吟,峨嵋派的翩翩侠女苏晴……全满面醋味,横眉竖目地杵在轿前。
  这些,统统是此刻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他头痛地捂著额,悄悄低头对梅少砚道:“她们怎么知道我今日回门?”
  “回十二少,她们会算,今天是你成亲后的第六天。”梅少砚同情地看著他。“少爷,你确定要再继续忍下去吗?会不会太辛苦了?其实你做的已经够多的了,也算是仁至义尽……”
  “闭嘴。”他剑眉一皱,不悦地道:“若风声泄漏,我唯你是问。”
  “……是。”梅少砚眨巴著眼睛,还是忍不住劝道:“可是少奶奶是无辜的,不如你们俩就此弄假成真……”
  “我知道这儿哪里有卖缝衣针。”他威胁地瞪了梅少砚一眼。
  为免自己当真被缝住大嘴巴,梅少砚连忙住嘴退下。
  梅十二内心有一丝丝著急,外表却还是那么从容自若,翩翩风流,坐在轿子的横杠上,一点落地的意思也无。
  “各位,麻烦让一让路。”他语气懒洋洋,眼神却透著危险锋利的警告。
  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吞了吞口水,有一些些瑟缩,可是嫉妒的火焰又猛地一窜,烧得她们失去理智和戒备。
  “十二少,你说就算成了亲也不会不理我的。”如月率先开口,眼波流转,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似乎快落泪了。
  红袖招的花魁果然名不虚传。
  “是不会,但也不会是现在。”他轻描淡写的说。
  如月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怔怔踌躇。
  既不引起娘子误会揣测,也不至于伤及姑娘家的心,进可攻、退可守,毫无缝隙可钻,却又留下无限可能的遐想空间……梅少笔嘴巴大张,钦佩至极地仰望著十二少爷。
  “十二少,你对我的海誓山盟都忘记了吗?你说过对我唱的曲子最动心,也最喜欢我的。”玉宝不愧是唱弹诃的,嗓子清脆好听,只可惜因妒火而不自禁尖叫起来。“啊?你倒是说说看呀!”
  “我想这是自由心证的问题。”他说得更简短了。
  “什……什么?”玉宝一愣一愣。
  连玉宝都这样了,就不信轿里的璞娘不会听得一头雾水,他是深知她肚子里文章墨水没半点,所以话说得深奥一点就能唬弄过去了。
  “我呢?你还要对我说几次虚情假意的甜言蜜语?我知道你都是哄我的,可恨我为什么还是相信你?”香吟咬著下唇,满脸哀怨。
  “我说的你不信,你不该听的却相信,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虚情假意,是你?是我?还是天下人?”他慨叹。
  像这类听起来彷佛很有人生哲学的话,别说听的人茫然,连他自己都搞胡涂了,但对付这种喜好诗书的干金小姐是绰绰有余了。
  “十二少……”香吟被他惹得心都快碎了。“对不起,我……我不该不信你……”
  “梅十二,别以为我跟这几个笨女人一样,被你三两句话就混过去了。”苏晴侠女手中剑一扬,娇斥道:“你说!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个交代。”
  他深情款款地望著她,眼神故作哀伤。“你……杀了我吧。”
  “不……”苏晴登时喷泪,心软成了一团麻楞。“别这样,我怎么忍心又怎么舍得呢?你好坏,你明明知道人家不是这个意思的。对不起,十二,对不起……”
  趁著这四个女人痛哭流涕、忏悔交加的当儿,梅十二凤眸一挑,示意迅速起轿。
  可以走人了!
  回到轿内后,他吁了长长的一口气,又不自禁得意愉快地摇头晃脑,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己啊!
  “相公,她们是谁啊?”
  差点忘了最重要也是最棘手的小娇妻还在轿里,他连忙敛去得意的笑容,平静优雅地道:“问路的。”
  “问路?”
  “对。”他睁眼说瞎话,眼儿连眨也不眨地道:“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们做人做事要懂得爱护世人?像我刚刚那样,就是一种爱护世人的表现。”
  “相公好了不起,真是太有学问了。”她掩不住满心的钦敬。
  “好说、好说。”他笑得雪白牙齿全露了出来。
  “可是为什么后来有个女的跟你道歉?”她疑问。
  “呃。”他一愣,随即顺理成章地道:“她们拦了我们的轿子,阻了我们的行程,当然要跟我们道歉。”
  “应该的,应该的。”她恍然。
  梅十二对自己的机智聪明真是无言以对,他能怎么说呢?或许这些年来他终于学习到如何当一只千年老狐狸的智慧。
  应付三五名幽怨的女子算得了什么,他冷冷一笑,比这个困难的他都挑来做了。
  现在棋子已经挪动第一步,就看对手的反应了。他希望不必再等待太久就可以看到令人满意的结果出现,否则他不知道再与璞娘朝夕相处下去,他还能不能把持得住。
  一提到这个,他这才察觉她好似对这几晚并没有真正洞房的事一点也不介意,难道……没有人跟她提过洞房花烛夜该“做”些什么吗?
  他的脸色有些古怪和羞赧,忍不住偷偷觑著她。
  提起他的新婚小娘子,她现在……是在做什么?
  但见她继续嗑瓜子,清脆细心地喀喀喀,取出一片片白净轻薄的果仁搁进膝上的小碟子里。
  慢慢的,碟子里出现了一座瓜仁小丘。
  “你为什么光嗑壳不吃果仁?”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好奇的开口。
  “我剥给你吃的,等到多一点,让你一把一把抓起来扔进嘴里,很过瘾哦!”她仰起头,灿烂一笑。
  这一朵笑,彻底夺去了他所有的思绪和呼吸。
  刹那间,他再度出现了心跳乱拍和头晕耳热胸胀的症候,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第六章
  轿子终于进了鄂家张灯结彩的大门。
  知道梅十二少爱静也爱干净,所以鄂老爷连亲戚朋友也不叫,布置好了一间暖阁,里头软绵绵都是上好羊毛毯子铺成的暖炕,还有一盆水仙花吐绽著幽香。
  红木桌上摆著好酒好菜,还有鄂老爷和薛嬷嬷大大的傻笑为伴。
  “姑爷请,这边坐呀!”薛嬷嬷又挥了掸羊毛毯,热情洋溢地唤道。
  “是啊,我的好女婿,这边请坐,先喝杯酒暖暖身子吧。”鄂老爷藉著招呼女婿的同时,偷偷低声问:“我的女儿这几天没有出什么岔子吧?”
  “您指哪方面?”他扬眉,似笑非笑。
  “就是砸烂墙壁,打人,揍你……”鄂老爷看起来很紧张。“诸如此类的,有没有?”
  “璞娘对我千依百顺,好得不得了。”他情不自禁愉快又骄傲地道:“岳父,您过虑了。”
  “女婿,其实被老婆打并不是件丢脸的事,如果你真有委屈跟我说说无妨。”鄂老爷还是满面忧心,悄悄递了瓶紫红色小罐子给他。“来,这家传跌打损伤药给你备用,无论是外敷内服皆有神效,可保你性命。”
  他试图维持住诚恳冷静的神情,但是成效不佳。“多谢岳父,但是我想我派不上用场。令嫒承诺过绝对不会对我动手。”
  “她上次也跟我保证过绝对不会挝墙壁的,后来我一个月内连续买了两次砖头,却还是比不上被她弄坏的速度。”鄂老爷余悸犹存地道。
  “岳父大人,璞娘这些天的表现让我很是怀疑她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可怕吗?”他摩挲著下巴刺刺的胡碴,拜新娘所赐,他变得越来越有粗犷的男人味了。
  他还挺喜欢这种改变的。
  鄂老爷吃惊地瞪著他。“你是当真的?璞娘这几天都没有动粗?”
  “没有。”他回想著她这六天来的温柔体贴可爱,心都软成了一汪水。“而且她很好,非常好,梅花庄里上上下下都爱煞了她。”
  现在的她,和第一次见到的她有著天壤之别,但是他完全不介意再看到她伸张正义时,揍起人来的那股子神采飞扬劲儿。
  他不自觉咧嘴傻笑。
  鄂老爷还在为女婿居然对女儿赞不绝口而震惊的同时,璞娘已经去卧房褪下了银貂大氅,娇娇艳艳红著小脸走了进来。
  “爹,你发什么呆呢?见到我回来有没有很高兴啊?”她过去一把环抱住老爹的颈项。
  “当然想……呃咳咳咳。”太用力了,鄂老爷差点岔气。
  “那你是不是在跟相公说我的坏话?”她皱皱小巧的鼻子,怀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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