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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儒传-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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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武士迟疑地伏剑向林间走来,口里低声道:“是下房的姐姐么?”

“嘘!”

那武士邪意地笑了笑,左右一张望,迅速地闪入林中悄声道:“在那时?现在不行,我还有半个更次才换”

话声未落,已被丁浩—指点了穴道,捂住嘴,拖到林后的暗影中,两名武上巡了过来,却没发现侧门已失了门卫,大步走了过去了。

待巡察的走远,丁浩才开口道:“别声张,否则要你命!”说着放开了手。

那武士手脚不能动弹。口还能开,栗声道:“阁下是谁?”

“这你不必管,要命据实回答,那头怪鸟的主人在那里?”

“在在地牢。”

“地牢如何进法?”

“由此侧门入内,顺墙边小街到后院,一株大槐树边,有间小屋,那便是地牢的入口,有人把守!”

“有机关么?”

“有!”

“如何进去?”

“这这只有管牢的清楚。”

“这一路去有机关么?”

“没有!”

“你说的全是实话?”

“没半句假!”

“很好,现在本人点上你‘阴穴’,这是独门丰法,无人能解,你也无法呼救,两刻之内,本人回头给你解穴,如你说了假话,本人多耽延了时间,你会悄然断气。”

那武士全身一震,结结巴巴地道:“还有一点”

“什么,快说?”

“庄内均有砖砌的通道通向各处,横排共十块,只能踏居中的两块。”

丁浩暗自点了点头,谅来这话不会假了,随即用指点上他的“黑甜穴”,其实所谓“阴穴”是要迫他说真话的。

然后把他放到一株树后,四顾无人,迅快的穿过空地,闪入门中。

此际已近三更,庄内一片沉寂,只有少数的房间有灯光透出。

果然如那武士所说的,通路全用青砖铺砌,居中两块可能不断有人走动,在暗夜中现出一条灰线,十分显目,知道这秘密,走起来可相当方便。

顺小巷掠到后院,果见一株浓荫匝地的大槐树,树旁一间小小砖屋,房门紧闭,窗隙漏出昏黄的灯光。

丁浩心想,大概管地牢的已安歇了。

院子的另一端,灯明如画,传出了阵阵男女笑谑之声。

丁浩憋不住好奇之念,鬼魅般闪了过去,砖路十字交叉着的方格中,正好有一座假山可以遮掩身形。

他怕触及机关,只能站在砖路上探头张望。

从半开的门窗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房内的情景,只见一桌残席摆在居中,旁边凉榻上一男一女沿榻而坐。

那女的仅着亵衣,酥胸半露,面貌奇丑无比,赫然正郑月娥。

男的是个中年汉子,长得一表人才,可以称得上是美子,只是眉目之间,邪意甚重,一看便知是邪门人物。

男的上下其手,女的嘻嘻荡笑不停。

丁浩面红筋胀,杀机云涌,想到白儒弃了她确不为过。

两人倒了下去,男的一扬掌,灭了桌上的红烛,接着不堪入可的声音。

丁浩想了又想,终于转身离开,此来目的是救人,决不可节外生枝,误了正事。

刚抵达槐树下,两名武士一前一后巡了过来,丁浩缩在树身之后

两武士到了小屋之前,却停住了。

“找这娘们杀杀火气怎么样?”

“你想死?”

“巡夜不过虚应放事,鸟也飞不进来”

“被庄主知道了,你会被斩了喂护庄河中的鳖。”

“别说得那么难听,庄主此刻还不是嘻嘻!”

“我看你今夜真有点找死?”

“啧!啧!你一点都不想?”

“我现在值班巡夜,不敢想!”

“扫兴,去罢!”

两武士顺砖墙转往别处去,丁浩四顾无人,轻轻弹到门边,推了推,关得很紧,于是用手指叩出:“卡卡!卡卡!”

“谁呀?”

丁浩不由心头一震,竟然是女子的声音,他顿时明白那两名武士的对话了,看来这望月庄邪僻淫乱,乌烟瘴气,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郑月娥已作了榜样,自然是上行下效。

他想起母亲当年在望月堡是被辱而自尽,潜意识中,他对这种苟且之事,深恶痛绝,杀机不由自主地涌了上来。

屋内又传出那女人的声音:“外面到底是谁?”

“卡卡!”

“嘴上长了痔么?光敲门不开口,是不是诚心开老娘的胃?”

“卡卡!”

“哦!老娘知道了,小公鸡,你昨夜食髓知味了,进来吧!”

随着是门栓被拉开的声音。

丁浩轻轻拔剑在手,推门而入,顺手反带上了门。

“你”

“禁声!”长剑已指到对方胸口。

“你你是谁?”丁浩有些头晕目眩,眼前是一个半老徐娘,上身仅着一个大红肚兜,下身只有亵衣,丰腴的铜体,暴露无遗,丁浩想闭上眼不看,但不可能。

那女的面无人色,簌簌抖个不停。

丁浩冷森森地道:“带本人到地牢!”

管牢房的妇人,惊怖地望着丁浩,栗声道:“你莫非是酸秀才?”

“不错,正是在下!”

“你你想作什么?”

“少废话,带路!”

那妇人在剑尖胁迫下,转动半裸的身躯,伸手壁间

丁浩的剑尖,改指她的背后“命门”大穴,寒声道:“你别打算捣鬼,不然你会头一个死!”

妇人回顾了丁浩一眼,手指朝壁间一按,“格格!”声,卧榻朝旁边滑了过去,再用足尖轻点地面,一道暗门现了出来,有石级延伸向下,黑沉沉地望不见底。

丁浩退后两步,栓牢了房门,扑灭了灯火,然后仍以剑尖抵住对方后心,道:“下去!”

顺石级而下,约竟也有三丈余深,才改为平进。

丁浩凭着超人目力,尚可依稀办物,地道内湿浓阴森毒气扑鼻,走了数丈,向右一折,现出了铁栅。

到了铁栅,丁浩运足目力,向牢内望去,只见一个黑影,蜷缩在牢角,却分辨不出是什么样的人。

突地瞥见壁间吊着一盏油灯,当下剑尖微微一送,道:

“把灯点上!”

妇人被剑尖刺得打了一个哆嗦,栗声道:“没有火!”

丁浩无奈,只好道:“现在开牢门!”

那妇人伸手在栅门边壁间小孔一掀,铁栅上升了六尺左右,用手一比道:“酸秀才,进去吧!”

“你先进去!”

“这这我已带你到了地头”

“不成,你先进去,走!”

剑尖又是一抵,技人“哎!”了一声,很不情愿地走了进去。

丁浩随后跟进,蜷曲的人影,似已听到人声,蠕动着坐起身来。

丁浩这才看清了,不由惊叫道:“老嫂子!”

被囚的,赫然就是灵鹫姥姥。

丁浩激动得发起抖来,看对方那憔悴失神的样子,显然受了不少折磨.灵鹫姥姥可能已失了功力,无神的双目,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中,根本无法视物,颤声道:“是谁?”

“小兄弟丁浩!”

“哦!你小兄弟,你会来到这里?”

那妇人就乘丁浩说话分神之际,一闪身,窜出牢门,快逾电光石火。

但丁浩反应何等神速,回剑挥去,只栗米之差,没有刺中,“锵!”地一声,铁栅关闭,登时气了个七窃冒烟。

栅技粗如儿臂,还有横技连住,要想凭力道弄开,是不可能的事。

那妇人站在八尺之处,嘿嘿一笑道:“酸秀才,你这是自投罗网,这回有你好看的了,格格格格,本堡正愁无法对付你,想不到我赵二娘立了大功一件。”

灵鹫姥姥栗声道:“小兄弟,你也被困了?”

丁浩且不答话,收起了剑,把手从栅隙中伸出,招了招手道:“赵二姐,我们打个商量!”

赵二娘扭了扭腰肢,睨斜着眼道:“有什么可商量的?”

“比如说你可以提出什么条件”

“放你?格格格,我赵二娘还不致傻到死活不知。”

“你怕在下出手,可以先提条件的,比如说在下交出兵刃”

赵二娘向前移近了步,距铁栅差不多四五尺,双手叉腰,道:“酸秀才,你很俊,今老娘心动,但你也很可怕,现在老娘传出暗号,马上便会有人来服待你”

丁浩掌伸出栅外,掌心向前,陡运真力,猛地一收,一道奇强无比的吸力,把赵二娘拉得踉跄撞了过来。

赵二娘做梦也想不到酸秀才会来这一手,猝不及防之下,自是无法应变,待到想起发掌抽身,手腕已被隔栅牢牢扣住,腕脉一麻,劲道全失,登时唬了个亡魂尽冒,惊怖至极地道:“酸秀才我们谈条件!”

丁浩冷酷地道:“迟了,现在不必谈了,启栅吧!”

“如我说不呢?”

“我把你撕碎。”

赵二娘全身一颤,道:“酸秀才,你出得了地牢,未必出得了庄?”

“那是我自己的事了!”

“你目的是救人,对么?

“当然!”

“告诉你,她功夫已失,你无法带一个没有功力的人出庄,你决办不到。”

丁浩咬了咬牙,道:“先开栅.别的慢慢再谈。”

“你拉着我,怎么开?”

“即办,你开始移动吧!”

双手交互扣腕,慢慢向边移动,到了栅门边。

“放开我,我够不到位置?”

“鬼话,我看得道那小孔,你伸手可及。”

赵二娘无奈,狠狠瞪了丁浩一眼,勉强伸长左臂,往壁间小孔一掀,铁栅上升,由于一里一外双手紧扣不放,两人均随着吊了起来。

丁浩先用左手点了赵二娘穴道,然后松手放开腕脉,“砰!地一声,赵二娘摔落在地上。

“嗨!三天前在伊阳附近遭暗算被擒”

“您的武功当真被废了?”

灵鹫姥姥目眦欲裂地道:“谁说不是,老娘子算是毁了!小兄弟,你怎么来的?”

“半途中灵鹫出现,我知道必有事故,跟了来的。”

“啊!”

“老嫂子知道被擒的原因么?”

“知道,那贱人问过话,说是若愚那孩子叛堡,小兄弟,若愚呢?”

“他可能在回堡途中,他还不知情,现在我们先离开再说”

“小兄弟,能么?”

“不能也得能,总要闯出去的”

“小兄弟,必要时你先脱身,不必管我,老身死不为奇,设法救若愚吧!”舐犊情深,在这几句话中,表露无遗。

丁浩断然道:“老嫂子,没这样的事,我来此何为?”

“没有功力,寸步难行,如何闯出龙潭虎穴”

丁浩忽地想到了五方神的情况,沉声道:“老嫂子,您是被点了残穴么?”

“不清楚,只是感觉失了功力!”

丁浩精神大振,有些激动地道:“希望仅是救药物所制,我们来试试!”说着,取出“辟毒珠”,递在灵鹫姥姥手中道:“老嫂子,含在口中,试试看!”

“这是什么?”

“辟毒珠,如果老嫂子的功力是被药物所封,定然可解!”

“啊!”随把珠纳入口中。

丁浩定睛望着灵鹫姥姥,静特变化。

过了片刻,失神的脖子竟放出光来。

丁浩大喜过望,兴奋地道:“老嫂子,成了!”

灵鹫姥姥把珠子吐出来,送还了丁浩,激动万状地道:“小兄弟,妙啊!我的功力可能已恢复了!”

“此际可能已近四更,我们还是快走!”

“这女人呢?”

“淫贼无耻,杀之不为过!”说完伸指点了赵二娘的死穴,接着道:“老嫂子,还有什么东西要带走么?”

“只有这条命了,那还有东西!”

“拐杖呢?”

“谁知道丢在那里!”

“如此走吧!”

灵鹫姥姥步出牢门,丁浩随后,“锵!”地一声,铁栅落。

把两人隔成了一里一外,丁浩大吃一惊,想不到铁栅关闭的机扭是在地面。

灵鹫姥姥栗声道:“怎么办?”

丁浩定了定神,道:“老嫂子,您看到门边壁上那小孔了么?”

“啊!不甚真切看到了!”

“用手指去掀掀看?”

蓦在此刻,一道强烈的光线,照了过来,灵鹫姥姥大惊回顾,只见两名武士闪现在身前。

其人一人,手持牛浊火炬,这两道宽不过六尺,根本无法遁形,两名武士齐齐惊呼了一声出来。

另一个道:“怎被她走出来!”随说,随拨出了长剑。

那持火炬的立即把火炬括在壁间的铁环上,跟着拔剑动手。

灵鹫姥姥急伸手在掀壁间小孔的机扭

两双长剑,闪电般攻到。

灵鹫姥姥只好反身应敌,甬道狭窄,她手无寸铁,而两武士剑术惊人,这一上了手,便打得险恶十分。

丁浩侧身一旁,未被西武士发现,心中不由急煞,看样子可能庄中已发现变政,如果地车出口被堵死,势将成翁中之鳖。

灵鹫姥姥徒手应付两双剑,由于展闪不便,相当吃力,根本充法再去掀那机扭,而两武士出手十分辛辣,似乎急于制伏要犯。

如果再有人进来,情况就危殆了。

丁浩犹如栅中猛虎,空有盖世功力,无由发挥。

二十招之后,员鹫姥姥险象环生

丁浩闪现栅门,一名武士瞥见了,惊叫一声道:“牢里有生人!”

另一武士闻声侧顾,手底下一慢,被灵鹫姥姥一掌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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