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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风-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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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其他帐篷之内的物资无数,可谓战果辉煌;

慕容垂傲立荒野,手指南方道:“儿郎们,擦干眼泪,兄弟们的血不会白流,我们这就去望晋国腹地穿插,用晋人的鲜血祭奠他们的亡灵。”

八千七百名鲜卑士兵同声巨吼:“遵将军号令,杀光晋人,为弟兄们血祭。”

第二八四章 无处不烽烟



夜幕沉沉,寒风刺骨,一名斥候浑身血污骑着快马奔驰在鸡冠山下的官道上,身后的大战正酣,他是奉了王登之命飞马向山北桓大司马请求支援。

山风凛冽,这名斥候狠命的抽打着马臀,那马儿像了狂一般飞奔驰,然而一人一马刚转过弯道,一股热浪夹杂着浓烟迎面而来,那斥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前面官道上一片火海,热风卷着烧着的枝叶到处飞扬,火焰几丈高,道路完全被火焰封锁,根本无法通过,火借风势猎猎的向这边烧了过来,那斥候无奈掉头奔驰而回。

只一来一回这一个时辰的光景,南山口外的战场已经面目全非,到处是燃起的大火,满地的死尸堆积在一起,扭曲着,纠缠着;有的互相抱在一起保持扭打的姿势,有的互相将兵器捅进对方的肚子里双双死去,还有的相互撕咬的血肉淋淋,此处已经成了人间地狱。

那斥候喊着王登将军的名字,哭喊着熟悉的战友的名字跌跌撞撞的在战场上乱走乱喊,回答他的只有呜咽的风声,和帐篷、粮草、攻城机械、战车燃烧的哔剥之声,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尸体烤焦的刺鼻臭味,那斥候似乎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是在战场上来回奔跑喊叫。

他跑累了,喊累了,哭累了,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呆,忽然他猛然跃起,翻身上马,疾驰往南,赶紧要将这个消息报告给广陵城中留守的桓秘将军,山口大火没有三天三夜根本停不了,想报告桓大司马恐怕最少要几日后才成,为今之计,只有尽快赶回广陵城,秦军还在山南这一带,要提醒桓秘将军早做准备,或守或剿,定有定计。

……

午夜时分,噩梦还在继续,鸡冠山东南二十里的一处名为庙岗的小镇,小镇上的居民在睡梦中被巨大的声响惊醒,他们从温暖的被窝里探出身子侧耳倾听,外边闷雷一般的马蹄声和喧闹声吓得他们不知所措,便在此时,家家户户的大门都被粗暴的踹开,黑衣黑甲的鲜卑士兵如凶神恶煞般闯进屋内,二话不说见人就砍;大姑娘小媳妇们来不及穿上衣服,便被两眼冒光秦军扒光衣衫轮奸致死,而男子们则不问理由一概乱刀砍死,顷刻之间,一个白日里平静安宁的小镇变成了人间修罗场。

慕容垂策马矗立在镇中心的广场上,静静的看着周围此起彼伏的死亡前的哀号声和女子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俊脸扭曲着,带着一丝狞笑。

“传令下去,折腾够了就赶紧休息,明日辰时我们便要离开这座小镇,天一亮周围的府衙县城便会得到消息,我们要想活着,而且要弄出点动静来,就必须懂得节制,懂得随机应变。”慕容垂淡淡的道。

亲卫答应一声掉头就去传令,慕容垂在身后冷冷的加了一句:“告诉小野望,拓跋诸他们,明日谁辰时未起,军法伺候。”

亲卫止步回头大声应诺,转身传令而去。

……

建康城,韩宅内。

谢道韫、柳如眉、王玉润等几女也忙到半夜还没睡,她们在收拾出行的东西,大包小包收拾了足足八大马车,贵重如金银珠宝,琐碎如杯盘果碟应有尽有。

只因午后谢安来到韩宅,说自己已经领旨要亲自去合淝县战场指挥北府军作战,秦军已经兵临合淝县城下,韩暮新建的北府军将是参加与秦人的战斗主力军。

同时谢安告诉她们,这是她们离开建康城的好机会,城中城禁已经多日,许进不许出,几女想搬到巢湖城中去,苦于无法出城,这次正好趁自己出城,将他们统统带出去。

众女自然拍手叫好,那可是韩暮一手筑建的城池,在她们心里早就认定了这是韩家的私产,韩暮的根基将就在那里,韩暮又特意送信叫袁岗接她们前去,就是因为哪里即将成为她们的家;看着众女高兴的样子,谢安皱着眉头不置一词。

谢道韫见家叔的样子,便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轻声问道:“三叔可有什么为难之处呢?我看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是不是带这么一大帮子人出城会惹人非议?”

谢安摇头道:“我带的又不是自己的家眷,怕他谁来?带你们去绝无问题,可是问题就在于那里正在打仗啊。”

柳如眉娇笑道:“不是合淝县么?我们要去的可是巢湖城啊”

谢安叹道:“你们不熟悉地图,那合淝县和巢湖城相距仅仅一百多里,骑兵一日便可突进,步兵也只需两三日便打到巢湖城,万一战败城破,恐有性命之忧。”

谢道韫想了想道:“既无战胜把握,三叔为何还要前去指挥作战呢?万一兵败,三叔尊贵之身岂不是也有性命之虞?”

谢安苦笑道:“北府军是韩暮和我等的命运所系,北府军败了,我即便身在建康城也难逃一死,所以我必须去。”

“那么若北府军一败,韩暮岂不是也无活路了么?连谢大人你都保不住自己,何况韩暮呢?”王玉润敏锐的捕捉到谢安话语中的含义,静静的问道。

谢安低头不语,众女自然明白这是默认了,王玉润忽然笑道:“既然这样,我们更要去了,韩暮若有不测,我们还能活么?还不如去看看我们是怎么死的,省的糊里糊涂的做了个糊涂鬼。”

谢道韫微笑道:“正是,玉儿说得对,更何况我三叔的本事你们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肯以身犯险过,他必有必胜的把握。”

谢安哈哈大笑道:“你们不是对我有信心,是对韩暮练出来的兵,筑出来的城有信心,其实我敢于前去督战,也是因为我知道韩暮是绝对不会组建一支乌合之众的,他那么挑剔之人岂是随便将就之人,说到底也还是抱着对他的一份信心;好事不宜迟,你们收拾收拾,明日一早便动身出城。”

众女早已将家中诸事安排妥当,京城四家《回春堂》均有店长,王玉润又指派韩七留守总揽,事情平日里都理得顺当了,料来无事;飞虎队留下五人会同部分奴仆仍居此地,一方面看家护院,两一方面也可帮着维持小药房的正常生产。

大晋咸安二年正月二十一日晨,韩家众人跟随谢安的车队出城往东,便如出了笼的鸟儿,奔巢湖城而去。

……

巢湖城内厉兵秣马,气氛紧张,三日前朝廷圣旨便送达此处,明示谢安大人已经请旨率北府新军出战兵临合淝县城的秦国大军;几位统帅和各军将领连夜开会协商,大帅韩暮和副帅谢玄不在,袁岗自然而然担当起一把手的重任,接到旨意的当日晚间,巢湖城中心大帅府中的大会议厅里坐的满满当当。

‘地、水、火、风’四军中的头头脑脑,军团营队四级将领全部出席会议,另外还有参军长史梁锦春,芜湖县令李远、还有先期到达的曹东临碣石先生;韩暮不在,大家的心里都有些缺了主心骨的感觉,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此时一切要靠自己了。

袁岗开宗明义先开了口:“诸位将军,诸位大人,今天将大家叫到这里,想必大家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朝廷圣旨已经下达,北府军正式纳入大晋军事编制,正式享受朝廷正规军待遇,稍后谢安大人将带着大批的战马、武器、盔甲、粮草、辎重到达;这是给我们北府军正了名,我们名义上已经是大晋军中一员,和其他方镇之兵不同的是,我们不归大司马节制,而是归韩大帅节制,这是好事啊,利用朝廷的军饷武装到牙齿,不用掏自己腰包,韩大帅要是知道此事恐怕睡着了都要笑醒了。”

众人哄堂大笑,均点头称是,依着韩暮的性格脾气,这次占了这么大的便宜,恐怕他真的要笑的合不拢嘴了。

“然则,朝廷为何如此大度?为何忽然对我们这么重视?大司马也未在此事上表示异议,这是为什么?大家想过没有。”袁岗面色转为严肃,大声问道。

一名队正高声道:“要打仗了呗,叫我们吃饱喝足,武装整齐的去战场杀敌,搞不好就要丢了性命,哪有不好好款待一番的道理。”

袁岗笑道:“这位兄弟说的实在,确实是因为要打仗,而且是我北府军建立以来的最大一次仗;这一个月来,你们的巡防小队曾多次遭遇秦军小股部队,和他们死杀过不少次,杀了他们上百人,还缴获了几十匹战马和很多武器盔甲,很不错!但是这些都是小打小闹,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了,秦兵两万铁骑,带队的叫邓羌,跟随王猛灭了燕国的除了杨安就是他了,是个猛将;他如今就在离我们百里外的合淝县城北二十里处,正在日夜打造工程器械,准备进攻合淝县城,这一次可不是闹着玩的,两万呐,你们怕不怕?”

“怕个鸟!”火一营仁勇校尉高衡高声道,“秦兵又不是狮子老虎,又不是长着两颗脑袋,我一剑砍掉它,他还能再长出一个?”

众人哈哈大笑,袁岗跟着笑起来,道:“高校尉自然不怕,回去问问呢手下的兵怕不怕,刚刚才参军一个月的新兵蛋子,要打仗了,心里恐怕有些虚了,这几日我听到些风言风语,都是说这些的。”

高衡怒道:“我火一营要是有这样的怂包蛋,老子第一个砍了他。”

梁锦春道:“哎!高校尉,这可不是一刀砍了的事情,你说这话要是韩帅在这里,一定会骂的你狗血喷头,大帅走之前经常说什么来着?他说不要一味的蛮干,要动脑子,想办法,找出症结所在,硬干蛮干撵他滚蛋,这是韩帅的原话?韩帅说出了问题要多找他们交交心,不要喊打喊杀的,以德服人嘛。”

一说道以德服人,众人立马想到韩暮跑去芜湖县沈子方沈百万家搞粮食的事情,都会意的笑起来。

高衡挠着头道:“梁长史,这玩意我还真不懂,你要说上战场打仗拼命我眉头不皱一下,要是和他们谈心,几句话下来我火气上来,还不大耳光抽他们啊。”

梁锦春道:“战前动员要恩威并施,条例讲明白了,就要给他们打气,古人云:夫战,勇气也;劲不鼓足,上战场哪能有士气?我建议你回去和他们花上两天共同将大帅制定的北府军十七条军规和二十条嘉奖军规好好研读,早中晚饭前齐声诵读一遍,牢记于心;另外告诉大家,这次出兵是我们北府军扬名立万的好机会,我们都自夸北府军厉害,可是别人谁来承认,带到我们一举击溃秦军精锐之时,不用我们自夸,天下人提到北府军自然高挑大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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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五章 定策

梁锦春一席话说得众将连连点头,袁岗叹道:“梁长史不愧是饱读诗书,深窥人心,这些话句句都是金玉良言,不但高校尉回去要如此,诸位将官回去也要这样做,大战在即,就如韩帅在时所说的那样,每战必激励,必上下戮力同心,方才是取胜的第一步。”

众人又是点头,韩暮在他们训练新兵之时挂在最边上的就是那几句话,他们背都背熟了,像什么‘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强扭的瓜不甜,打骂之下无好兵’‘对待兄弟要像春风拂面,对待敌人要似秋风扫落叶。’‘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之类的话语,当时却感受不深,现在梁长史稍一剖析,众人忽然觉得韩帅的用心良苦了。

“副帅,末将有一事不明。”火二营治平校尉刘轨起身道。

“刘校尉请讲。”

“这一次和秦兵作战为何朝廷不派一兵一卒,只是由我北府军作为主力,韩帅在秦国出使,此事他定然不知,恕属下多心,朝廷此举似乎有消耗我北府军实力之嫌,另外属下担心的是,若我北府军大胜,秦人恼怒之下会不会对韩帅不利呢?毕竟韩帅身在长安,秦人虎狼之性,打得他痛了就会反咬一口,韩帅身处危险之中啊。”

刘轨性子直爽,这番话也是众人心头所想,但是却不敢说出来的。

袁岗微笑着示意他坐下,低头沉思了一下,开口道:“此事可能我们大家都想过,我下午也曾有这种想法,但是和师叔聊了一会之后,我便豁然开朗了,何不请师叔给我们在剖析一番,解了心头这番心结?”

众人的目光全部投向碣石先生,曹东临坐在角落里捧着一坛汾酒正有滋有味的就着两只鸡爪吃的正欢,忽见大家全部盯着他,老脸一红,将嚼得半烂的半截鸡爪囫囵咽下,抹抹油乎乎的嘴唇这才道:“袁岗你就不能让我消停会么?这几日我又开药坊又收药材,还帮着好几户百姓看病,刚利用这点空闲喝点酒,你又来烦我。”

众人哑然失笑,别人当这军事会议是头等大事,这老东西却当成是休息之所,老东西日子过得满逍遥的。

袁岗道:“师叔,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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