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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隋-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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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闹出人命,秦琼连忙手腕发力,想要把这一锏之力收回七八分来。

这厢秦琼刚刚往回收力,对面那独孤老头的宝剑便已经缠上了秦琼的铁剑。

嗯,确实是缠!

虽然独孤老头做出的是举剑招架之势,可其宝剑却没有于秦琼的金锏硬碰。两者行将接触之际,独孤老头便手腕一抖,宝剑轻轻的一绕、一缠,再向外轻轻的一拨,便把秦琼雷霆万钧的一锏尽数给卸到了一旁。

一招得手,独孤老头侧步闪身,便挥剑向着秦琼杀去。

那厢秦琼一击未能见功,不由一愣,旋即大喜,暗道这老头有点儿门道!遂连忙打起精神,右手收回,左手一横,另一条金锏一个横扫千钧,直奔独孤老爷子拦腰扫去。

这一老一少,一个战血沸腾,想要磨练武艺,另一个心中有恨,想要找个宣泄的口子,于是,这二人剑来锏往,便战到了一处。

秦琼年轻力壮,仗着身大力不亏,一双金锏,舞得虎虎生风,招招抢攻,端的刚猛无俦。

另一厢,独孤老头剑法纯熟,早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一口宝剑施展开来,当真是神出鬼没,防不胜防。

仅仅过了十余回合,宇文小麻杆便已经看出来了,自家这个马夫兼保镖,还远不是独孤老头的对手!这会儿功夫,便已经被逼得锏法有些乱了!

不过嘛,这独孤老头的剑法,确实很有一些门道!比起张须陀的刀法,鱼俱罗的枪法,都另有一番神韵!

张须陀的刀法,大开大合、凶残无比,用这种刀法之人,要有一股与敌偕亡的亡命气概;而鱼俱罗的枪法,则是一往无前,勇猛直进,讲究的是你死我活,有我无敌霸王之勇;而这个独孤老头的剑法,似乎多了几分书卷之气,剑走轻灵,于无声处听惊雷!

“哎呀!有坏银耶!娘!老爹在打坏银耶!我们上去帮忙吧!”就在宇文小麻杆儿心中暗自揣摩印证之际,一个奶声奶气的童音打断了宇文小麻杆儿的遐思。

旋即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一根娇小的身影风风火火地向着场中的二人冲去。

“哎呀,宝儿!别去!危险!快回来!”后面,一个少妇的声音焦急地呼喝道。

那厢,独孤老头和秦琼二人刚刚斗到了紧要关头,凭着百战经验,在地三十回合上,独孤老头终于觑得时机,把秦琼的秦琼锏法逼出了一丝的破绽,旋即剑脊横扫,一下砸在了秦琼的手背之上。

独孤老头心中有气,这一剑下去,有了足有八分的力道。

但闻“啪”的一声轻响,可怜秦琼的手背,一下自就被砸得肿起了馒头大小的一块大包。剧痛之下,秦琼的金锏再也拿捏不稳,抖手便飞了出去。

好死不死地,这金锏飞出的方向,赫然便是那宝儿小奶娃奔来的方位。

 第二百四十九章 包饺子

“宝儿给干爹磕头啦!祝干爹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呃……”一只胳膊上打着绷带和夹板的宇文小麻杆儿,看着眼前跪在自己面前咚咚磕头的小奶娃宝儿,不由得很是有些傻眼。

这话,貌似,好像是给老爷爷级的人物拜寿的时候才说的吧?难道,小爷我已经如此老迈了么?不应该丫!

如是做想着,宇文小麻杆儿也顾不得理会眼前的小奶娃了,连忙起身取过一面铜镜,仔细的对着镜子打量了起来。

没错啊!这样貌,还是挺年轻的丫!

难不成,出现幻觉了?

仍旧有些难以置信,宇文小麻杆儿遂转头向一旁垂着大脑壳做低头认错状的秦琼道,“叔宝,你看看少爷我,是不是真的很老了?”

正自做面壁忏悔状的秦琼闻言抬起头来,很是有些茫然地看向自家少爷,不知该如何回答。

倒是另一厢的独孤老头和那绿衣少妇,见状迅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不过,这二位却没有出声解惑的意思。

直到那小奶娃“咚咚咚”磕完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宇文小麻杆儿时,那独孤老头这才上前道,“好了,礼成了!宝儿,来,再给你干爹敬杯茶!”

“呃,等等,等等!咋回事儿?我啥时候开始当爹了?我咋不知道捏?”

“兀那宇文小子,岂有此理!我家宝儿可是给你磕过头了滴!他叫你干爹的时候你也没反对来着?怎么,现在不想认账了咋滴?”

独孤老头两眼一瞪,雪白的胡子翘得老高。

那厢,独孤老头的身后,绿衣少妇连忙款步而出柔声道,“老爷,莫生气!宇文叔叔这不是也没说不认宝儿当义子么?叔叔若非喜欢宝儿,又怎会舍身相救呢!是不是,宇文叔叔?叔叔既然喜欢宝儿,又于宝儿有救命之恩,收下宝儿当义子也是理所当然的嘛!待叔叔百年之后,让宝儿给您披麻带孝、养老送,呃……”

说到这里,绿衣少妇似乎也意识到有点儿不对味了!遂一面以纤手掩着樱唇,另一只纤手用力揉着小腹,弯着柳腰,吭哧吭哧地,忍笑忍得很辛苦!

原来,昨日独孤老头和秦琼比武出了意外,亏得宇文小麻杆儿舍身救下了独孤老头的小儿子,这才避免了一场人命关天的祸事!可宇文小麻杆儿自己,也被秦琼的一个飞锏,砸了个骨断筋酥。

有感于宇文小麻杆儿对自家儿子的救命之恩,绿衣少妇遂提出了让儿子宝儿认宇文小麻杆儿当干爹的要求!

独孤老头那面呢,也不知这老头是咋想的,闻言后仅仅是沉默了片刻,便点头同意了。

于是,便有了今儿一大早,宝儿小奶娃跑来找宇文小麻杆儿拜干爹的这幅场面。

大概是早被爹娘教导过了,那厢,宝儿小奶娃非常的知机,磕头完毕起身后,连忙从一旁端过早就准备好的茶杯,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宇文小麻杆儿的面前,奶声奶气地开口道,“干爹,请喝茶!”

一面说着,小宝儿还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眼期盼地盯着宇文小麻杆儿!

“呃,这个……”宇文小麻杆儿心中很是有些为难。

自己还没成年呢,咋就整出这么大一个干儿子来捏?这也,太,那啥了!

那厢,独孤老头却不管这些,眼看宇文小麻杆儿还在犹豫,不由得两眼一瞪,很是霸气测漏地出声道,“嗯哼?”

罢了!干儿子就干儿子吧!反正又不是亲儿子,既不用自己养活,将来也不用把家产分给他!最多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多准备一份压岁钱而已!

如此做想着,宇文小麻杆儿这才伸手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至此,宝儿拜宇文小麻杆儿当干爹一事算正式的大功告成!接下来便是摆酒宴庆贺了!

酒宴的事情,自然不需要宇文小麻杆儿操心,独孤老头和绿衣少妇自然会给张罗得圆满妥帖。

有了这么一层的关系,独孤老头一家对宇文小麻杆儿明显又亲近了许多!

其中最明显的表现便是,酒宴的地点由客厅改成了后宅。

同样的,宇文小麻杆儿的住所也由客房,被独孤老头强行给搬到了后院。

当然了,马车夫兼保镖的秦琼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可怜的家伙只能孤零零地一个人住在前院的客房里看门了!

不过,考虑到独孤老头那高深的功夫,以及自家少爷和那个宝儿的关系,心中仅仅是犹豫了那么一下,秦琼便也没再多言了!

虽然独孤老头夫妻俩对秦琼没有丝毫责怪之意,反而更加的热情了几分,可自觉犯下严重错误,秦琼急冲冲地把肚子扒拉了个沟满壕平,便提着双锏,跑到前院站岗放哨去了。

而宇文小麻杆儿呢,虽然胳膊带伤,貌似不宜饮酒,奈何独孤老头今儿高兴,喝起酒来那是一杯又一杯、一碗又一碗,于是,宇文小麻杆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陪着独孤老头做牛饮状。

半坛酒下肚,宇文小麻杆儿便已经面红耳热、眼冒金星了。

奈何,独孤老头酒兴正酣,丝毫不肯就此放过宇文小麻杆儿。

而且,此番算是家宴,绿衣少妇和小奶娃宝儿也都在一旁相陪,二人还不时地以茶代酒,敬宇文小麻杆儿两杯,顺带着送上两句吉祥话!

在独孤老头一家的合力围攻之下,很没有意外地,宇文小麻杆儿再次喝高了。

约略喝下一坛酒之后,宇文小麻杆儿已然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说话也都是直着舌头了!

那厢,独孤老头虽然也有几分酒意上涌,可头脑还算基本清醒,借着酒劲,独孤老头和不甚清醒的宇文小麻杆儿南地北地侃起了大山。

独孤老头毕竟是经多识广,一旦开口那是从塞外侃到岭南,从东海侃到西域,从皇宫大内,侃到市井小民,直把本就晕头转向的宇文小麻杆儿侃了个七荤八素,头晕眼花。

说着说着,独孤老头不知怎地,忽又说起了朝政的问题,旋即一转口问宇文小麻杆儿道,“我说宇文老弟,你不是说你此番来蓧县,是来找人么?你是想找哪一个?”

“找,找,找一个叫高颎的死老头!”

“哦?”独孤老头闻言不由得两眼圆瞪,奋力向外鼓鼓着,仿佛随时会掉到地似的。

那厢,绿衣少妇闻言,也是凤目圆睁,手掩住樱唇,香肩不停地抖动。

脸色变换了片刻,独孤老头这才继续道,“我说老弟,你找那老头干嘛?”

“当然是给陛下顶雷了!”

“顶雷?”

“嗯!就是陛下要办科举,又怕办不成还要挨骂,所以就像把那死老头推到前台去当骡子,既要出当苦力,还要挨打挨骂!”

“哦!听你这这么一说,干这事儿,好像啥好处也没有,还得受累挨骂,那老头要是不去咋办?”

“他敢!那死老头,要是敢不识抬举,小爷我就把他全家都抓到京城去,统统拉到菜市场,一个一个,喀嚓喀嚓,全都剁碎了包饺子!”

 第二百五十章 吃俺老雄一棍

到独孤老头家的第三天,宇文小麻杆儿再次以喝了个酩酊大醉而告终。/ 

又是一睡就半天一夜,到了第四天的早上,宇文小麻杆儿依旧早早地就起床了、

由于一条胳膊上还打着夹板,这拳法,貌似是没法练了,于是,宇文小麻杆儿找出了一柄长剑,开始耍剑玩儿。

早上起来的独孤老头提着宝剑来到庭院,见宇文小麻杆儿居然在练剑,不由得大感新奇。

观察了片刻后,独孤老头终于得出结论,说宇文小麻杆儿剑法太差,简直就是丢了他老人家的脸面!于是,独孤老头非常热情地上前,强烈要求指导一下宇文小麻杆儿的剑法。

只是,不知怎地,宇文小麻杆儿感觉,这老头说话,似乎有点儿咬牙切齿的感觉!

拗不过这倔老头儿,宇文小麻杆儿只得心中惴惴地开始跟独孤老头学剑法。

独孤老头的剑法确实很高超,一路剑法完全施展开来后,但见寒光片片、煞气腾腾,直把宇文小麻杆儿看了个眼花缭乱、心旌动摇。

一路剑法使过后,饶是宇文小麻杆儿有过目不忘只能,也只是勉强记了个五六分的样子,而且那动作招式还相当的不标准。

不过,独孤老头很有耐心,快速演练完了一遍后,又慢慢地给宇文小麻杆儿重复了一遍,然后又一招一招地给宇文小麻杆儿仔细讲解。

凭着极佳的记忆力和良好的悟性,不过半日的功夫,宇文小麻杆儿便将这路剑法学去了个七八分。如果仅从招式动作上讲,甚至可以说是满分!

唯一有点欠妥的,便是内里的剑意神髓!

不过,剑意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实实在在是纯在的!

而这东西呢,仅仅靠学是学不来的,需要长时间的练习、揣摩和领悟!

随后的两日里,独孤老头又反复的和宇文小麻杆儿联系了数百遍的剑法后,终于确认了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宇文小麻杆儿已经基本掌握了这路剑法的外皮!

至于何时能够掌握这路剑法真正的精髓,那可就难说了!

震惊之余,独孤老头遂提出了要和与往年小麻杆儿比武切磋的无理要求。

虽然感觉到这独孤老头似乎有点儿不怀好意,可宇文小麻杆儿没有觉得这老头有杀气,况且,宇文麻杆儿也很想知道,如今自己的剑法水平究竟如何了!

于是,几乎没怎么犹豫地,宇文小麻杆儿便答应了独孤老头的无理请求。

眼见阴谋得逞,独孤老头也不客气,挥动宝剑,气势汹汹地就向着宇文小麻杆儿杀来。

见这老头来者不善,宇文小麻杆儿连忙打起精神,默运剑诀,见招拆招,和独孤老头战在了一处。

两人剑法相同,虽然宇文小麻杆儿不过才学了三日,但根基扎实,而且,这三日里,俩人不知把这路剑法演练了几百便,所以,对于独孤老头的招式,宇文小麻杆儿可以说是早已滚瓜烂熟。

而那厢的,独孤老头虽然剑招更加精纯,剑意也非常圆润,可碍于宇文小麻杆儿那貌似孱弱的体格,而且还是一只胳膊带伤,独孤老头也不好全力出手。

于是,一时之间,这二人倒是剑来剑往,斗了个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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