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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夜未央-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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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拿我当刀子使?
你太天真了。 
。。。。。。。。。。。。。。。
莫老爷书房里,此刻的气氛有些紧张。 
“你说,她是假的?!”
 莫老爷紧皱着眉头,眸子中充满了怀疑。 
“正是。 ”
太师椅上躺着的月子述悠闲的喝了一口手中的茶,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却是有些阴冷,他冷冷一笑,他自己下的手,绝对不会有幸存,现在这个活着的人,绝对不是那个对自己唯命是从的莫离儿。
 另一边的莫雪儿靠窗望着沉沉夜色,微微沉思道,
“ 女儿也觉得,依照妹妹的性子,她是不可能说出今日那些话的,若不是被替换了,那就是七王爷教会她的,不管怎么样,这个妹妹,已经不是从前的软柿子了。”
 月子述低眉把玩着手中的玉杯,眸中冷光划过,叛逆他的人,绝不能留。 
“莫大人,眼看着马上就要成功了,你想让你戎马一生就这样断送吗。 ”
莫老爷一双手在袖子里几乎捏烂,这辈子大半身都倾付在这官场里,费劲了心血,好不容易可以功成身退了,却被人捏住了命脉,还要奉上自己两个女儿,能有什么办法,莫老爷咬牙看着看似悠闲的月子述,僵硬道, 
“王爷说如何,那就如何。 ”
既然已经死过一次,那就无所谓第二次了,只要保住莫家的根,就一定会有辉煌的一天。
莫老爷心道。
 一旁的莫雪儿,看在眼里,冷笑在心里。
 月子述依旧喝着茶,极品闽南云雀,入口浓厚醇香。
三个人,三种心思。
人心,可真是复杂。




第7章 宓萝
 趁天色还早,我稍微收拾了一下,蹦哒着跑去三夫人李瑶儿院子里,在莫府的北苑,位置有些偏僻。 
能在大家族里生存下来的女人,通常都不会是省油的灯,我一直这么认为。
 北苑入口处,栽种着几株经年绿萝,青翠的一片,藤蔓相缠,纷扰多情的模样,隔着窗子,就能看见里屋的李瑶儿双手抚琴,却是没有任何声音传来,面目茫然的低头望着瑶琴发呆,温婉沉静的脸上有一些幽怨。
 我懂了。 
从来没有省油的灯,这三夫人不争不是不会,而是不想。 
走进院子,正在浇花的丫头蔓儿看见了我,先是一愣,好歹也是给我行了一礼,
“ 三小姐有什么事吗?夫人今天有些不舒服,不能招待您了。”
蔓儿是李瑶儿从娘家带来的,护主之心异常明显,一副知道主子心情不好就所有人都不要靠近的模样。 
我朝她遗憾的叹了口气,抬高了声量,
“那真是太可惜了,今日府里来了位琴师,还以为姨母会喜欢便来问问,听说是从西域来的,难得一遇呢。”
只听得一阵桌椅翻倒的声音,李瑶儿奔了出来,扶着门槛激动的看着我,
“西域的琴师!!在哪?”
我含蓄的微微一笑,好歹也算是多比你们活了几百年,一猜就中。
蔓儿备好了茶水,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我跟李瑶儿,李瑶儿依旧惊魂未定的捏紧了手,故作镇定的看着我,
“三娘,我能看看你的琴吗?”
不等她回答,我径直走到窗前,桌上摆放着那把五弦焦尾,形状与大庆朝的瑶琴有些不同,琴面上刻着一些繁复的花纹,热烈娇媚,琴弦晶莹,伸手一拨,叮咚的轻响像是来自雪山深处缓缓漾开的波纹,悠远,多情,若猜得不错,这便是西域雪蝉丝所制,弦中极品,哪怕是在国库里,也难有与之匹敌的好琴。
琴面左上角,一团绿萝的花纹拥簇着一个容字,那个字精致,刚毅,却又偏偏被绿萝包围着,金刚也化为了绕指柔。
手指抚过那个容字,我道,
“我猜,这个姓容的人,不仅仅只是一个琴师,还是一位不错的花匠吧。”
李瑶儿的脸陡然变得雪白,
“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坐回了桌子边,好整以暇的准备听故事,“姨母想要我知道什么。”
院子门口的那几株绿萝的枝干是红褐色,衬着青翠的叶子犹如幽深丛林入口的灵物,那是只有在西域扶摇国容氏一族才能种植的圣物,宓萝,原本的枝干是鲜红色的,时日一长,便成了红褐色,这宓萝的汁液用得好,既能是剧毒,又能是万灵丹。容氏一族以琴立世,后被西域女真族给吞并,再不复存在,这宓萝也就此灭绝,没想到,竟然还有容氏一族的后人存活下来。
“他在哪里!”
李瑶儿紧紧的盯着我,仿佛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我看着她的眼神,那种慌乱焦急惊慌渴望恐惧却又夹杂着坚定的神情,像是一根被绷紧了的琴弦,如果拨弦的手用力不当,或者起调不合,马上就要断裂,发出叮的一声刺耳的声响。
这样的神情,似乎,似曾相识,我努力的回想,心口却陡然一抽,眼前阵阵发黑时,似乎有一个穿着雪色衣裳的小姑娘从眼前一闪而过,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个小姑娘的模样,剧痛让我眼前彻底一黑。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旁忽然响起一阵悠远绵长的琴声,那样的旋律,像是一棵青翠的绿芽从刚开始发芽,一点一点长成妖娆的藤蔓,与自己远望渴盼了很久的苍天大树纠缠在了一起,心满意足,可是忽然有一天,风云巨变,闪电击中了大树,大树倒了,藤蔓怀着一颗必死的心折腰而去,天晴后,家中主人将大树清理了出去,却把它绑上了另一棵树上,日日夜夜,受过伤的腰总让它痛不欲生,它思念之前的那棵参天大树,自己却被绑得死死的,无法挣脱,甚至连死都不能,此后的日子,如此痛苦,绝望,仿佛再也看不见日光,呼吸困难,多活一天都是折磨。
我被那样绝望的窒息感折磨醒,看见屋子窗前,李瑶儿正在弹琴,双手在琴弦上飞跃,急躁的弹法让她看起来情绪不是太好。
我躺在床上,看着李瑶儿的背影,有些太瘦了,这个莫府的三夫人,似乎过得不是很好。
我看了一会,实在不忍心那样难得的琴弦断掉,开口打断道,“曲子不错。”
琴声戛然而止,我拯救了一把上好的琴,心中有些喜悦。
李瑶儿有些急促的呼吸缓缓平静下来,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你醒了?”
“嗯,”我点点头,望了望完好的琴,“这琴要是断了,恐怕就没人能修的好了。”主要是没材料。
李瑶儿淡淡的看了眼我,收回了复在琴上的手,
“府里有个守门的奴才修得还不错。”
什么?我内心觉得她是在骗我,这西域雪蚕丝估计大庆的国库里也不见得有多少。
“这琴是他送我的,我每次看着这琴,心中总是恨着,十多年了,还是恨,他说过,爱比恨更容易忘记,很多时候我在想,我究竟是真的恨他,还是怕自己会忘记,如今这半生不死的生活一点点的把我磨得半生不死了,也只剩下这点恨还能让我活着。知道我和他故事的人,只有你娘,可惜,她也死了,莫离,你如今有了七王爷做靠山,就没想过去帮你娘报仇吗。”
李瑶儿盯着瑶琴,说了很长一段话,我隐约就听懂了最后一句话。
看着头顶的白色床幔,纹着朵朵的祥云,有白鹤引颈,无比安详的样子,报仇?这两个字离我何其遥远,我如今不过是一缕魂魄,何来的仇,报不报又有何意义,但这些都不能跟她说,我纠结了一下,总结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想我娘大概也是希望我能过得很好吧。”
李瑶儿凄凉的一笑,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倒是看得开了,也是,你当时那么小什么都不懂,我不一样,我眼看着你娘最后一口气落,你娘为了我而死,我也护了你这么多年,算是还清了吧,如今你有了七王爷,我这样的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越听越复杂了,我惆怅的抚头,这个莫离儿的娘又是何等人物,跟李瑶儿像是关系匪浅,我急切的想要弄懂之间的关系,却不知道如何能让她开口。惆怅啊真是惆怅。
惆怅中,李瑶儿离开桌子,走到了床前,看着我半响,微微笑道,
“你跟你娘长得很像,你娘是个温婉的好女人,可惜你没机会再见她了,就跟我再不能见到容亘一样。”脸色忽然微微泛白,语调轻得像是秋初的风,散了满地的哀伤。。。
夏初的午后,蝉鸣未起,有些微热,我躺在床上,李瑶儿坐在床前,三十多岁的女人,微微笑的时候,温柔似水。说起那个男人时,面上充满了哀伤,绝望令她陡然苍老。




第8章 李瑶儿…那场雪深
嫁来宰相府已经19年,离见他最后一面,也已经隔了19年,没到暗无边际的夜里,想起他,总是会一阵阵的疼痛难忍。
李瑶儿和容亘的故事,要从李瑶儿十四岁开始说起,那年冬至大雪,李瑶儿官至六品的爹爹帮她许了个二品大官的儿子,听说貌盛潘安气质如华并且满腹才华,是个难得的青年俊杰,从小伴着古史小说成长的李遥儿满腹豪气,想象着自己以后的夫君不是像高长恭那样的美男子,就是杜子美那样的多情诗人,或者诸葛亮那样高贵的隐士,想着想着,某日终于忍不住偷偷跑出府去瞧了瞧爹爹说的那个青年俊杰,结果只看见了躺在一堆丫鬟中吃吃葡萄晒晒太阳左偎红右倚翠的矮胖丑,心中的英雄梦落地碎了一地,回家同爹爹大吵了一架之后,年轻气盛的她毅然决然的离家出走了。
那年大雪,从来热闹非凡的长安被雪花埋了一层又一层,倒是晶莹剔透的好看,几乎看不到人烟,难得的冷清,在那样严寒的天气,李瑶儿背着小包裹走出了城门,当然,没吃过什么苦的千金,半日后就被活生生的冻僵在了城门外的小破庙里,当时她就想,如果她能再聪明一点,就会挑一个晴好的天气再来玩离家出走,这样也许就不会遇到容亘了,可惜,时间不会重来。
等她从天寒地冻中幽幽转醒时,自己正被一个男子抱在怀中温暖,震惊之后,李瑶儿看到了拯救自己的这个男子已经被冻得满脸薄霜,而一件已经破旧的斗篷牢牢的裹在了自己身上,身为女孩子的矜持恐惧过后,她才惊觉到在这样下去这个人就要被冻死了。
费尽心机点燃了火堆后,已经是满脸黑灰,把原本白皙皎洁的小脸变成了大花猫,幽幽转醒的容亘躺在火堆边,扑哧一声笑了。
李瑶儿有些尴尬,伴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容亘却不笑了,年轻的李瑶儿清纯似水,俏皮可爱的模样荡漾了他的心,弯了弯唇角,“哪家的姑娘,这么凶悍。”
这番,又轮到李瑶儿愣住了,一直没来得及看这个人长什么样,这样陡然一望,不过十七八的年纪,却像是蒙了尘的书卷,写满了故事,让人心生向往,深褐色的眸子微微笑起来像是两湾千年的深潭,微扬的唇角令人顿感安心,好像风雨都要退开,虽然是一身灰旧的衣裳,却依然遮掩不住那人顶天立地的风姿,伟岸霸气不知道比爹爹许的那个青年才俊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李瑶儿先是一愣,受过了之前的刺激,眼前这人怎么看怎么好,何况,还救了自己一命。
想了想,她跑过去蹲在他面前,直直的看着他,
“你救了我,你跟我回我家吧,我爹会重重的答谢你的。”
容亘微微一笑,有些冷淡,“你们家的人不会欢迎我的。”
最后还是被李瑶儿说服了,
李瑶儿理直气壮,“你抱过我了,我们长安的姑娘被男子抱过就是要嫁给他的,你若是不娶我,我就只能去死了,何况天气这么冷,我一个人回家冻死在了半路上,你可忍心,好人当到底,去同我爹爹说说吧。”
只要爹爹看到了他,一定会很激动,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大雪下了三天,在破庙里呆了三天,李瑶儿知道了他叫容亘,来自西域,是个孤儿,无家可归,他唯一的家当,就是一盆在这冬天还翠绿的嫩苗,从来不离身,出去给她找吃的时候,都要带在身上。
李瑶儿一边撕着烤鸡,一边说,不过就是一盆草嘛,等回了家送你一园子。
容亘笑笑,不说话。
三天足够发生很多事情,长安添了几户新生子,朝廷又换了几位大臣,而未经世事的李瑶儿也不想再离开这个救了他一命的男人,想要嫁给他。
三天后,雪终于停了,李瑶儿兴高采烈的领着容亘一路飞奔回到李府,爹爹果然很激动,激动到一见到她,就一声令下叫人把她关进房间里,那架势,有一种要关到来年春初她满15岁可以嫁人了为止。
眼看着容亘要被赶出门了,李瑶儿一时情急,冲过去挡在容亘面前,
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我要嫁给他。
一句话震惊了所有人,包括她爹,包括容亘。
她李家唯一的孩子,水到渠成,她依然待嫁,不过嫁的是她想嫁的人,当时她是有多勇敢,勇敢到用尽了一生的勇气,以至于后来,再没有力气去抵抗一切,后来她想,当时的容亘没有拒绝,大概也是同情那时的自己有多天真吧。
雪又下了几场,纷纷扬扬,空闲时,容亘就陪着李瑶儿,给她弹琴,给她说西域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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