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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官人-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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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待客 ——

康三元遂深觉得宋崖的铺子“兵气”太重,严重影响了兴阳街周围的良好氛围,所以,她没事时,常会皱眉瞅瞅对面的铺子。

邻里邻居的也大都对这家突然出现,古古怪怪的铺子不敢亲近,除非必要,一般等闲不大从这家铺子门首走。

康三元看着被兴阳街孤立的景氏兵器行,暗暗替里面的伙计们郁闷,整天就那十几个人在里面,也太孤独了——虽然这样孤独,但对面的伙计却都像是纪律严格的,从不会和别的不景气的铺子里的伙计一样,搬个板凳,三三五五的团坐在门首划拳唠嗑,而是全部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该立在门首的立在门首,该在里面照应的在里面照应,鸦雀无声

是以康三元虽然知道这铺子是宋崖开的,却不想去亲近他们,尤其因为里面的掌柜是个看起来威风凛凛的彪形大汉,康三元很怀疑他是杀场上退役的战将,总之,还是远着些的好。

刚开始听宋崖说这铺子是他开的的时候,康三元还曾经一度好奇心起,想进去看看这大将军卖的兵气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定是上好的、货真价实的吧,不过没等她去看成,她便被绑走了,后来又生病,后来又忙别的,就将这个茬忘下了。

康三元这日在楼上画到日头西斜,这才拈了一块银姐放在她桌上的年糕慢慢吃着,信步在室内溜了个弯,又踱到案头看了看刚刚的作品,又立在窗前吹了一会儿春风,她想起昨天夏风说,今天晚上衙门里散了他来帮孙大哥一起给康三元的后花园子搭花架子,便开始琢磨着该买些什么菜回去——

这样想着,便抬手扶着窗户,眯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嗯,再过一会儿就可以去买菜了,春天,天黑的还是很快的——目光又落到地面上——

忽然,她发现宋崖的铺子门前来了一乘马车,那马车跑得并不快,简直是悠悠而行,到了景氏兵器行的门首缓缓停下了,赶车的小伙子伶伶俐俐的跳下车,走到车门首弯腰掀开了车帘——便见一个锦袍玉带的男子探身走了出来,那男子立在车上停了停,这才迈步下车,那小厮模样的小伙子弯了弯腰,这才跳回车上,驾着车往远处去了。

这里这男子便回过身来,抬头望了望康三元开着的这扇窗子,抬脚,三步两步的穿过街道向着康大家具铺而来。

康三元一口糕没有嚼细就咽下去了——她一边顺着胸口一边想,宋崖,景年,景侯爷竟然又回来了

她刚摸起茶碗灌了一口凉茶顺顺气,便听下面宋崖和银姐的声音齐声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便听一下两下三下四下,略有些沉重迟缓的脚步声顺着楼梯渐渐上来了,康三元下意识的忙看看自己衣服手上有没有弄脏,又将乱糟糟的书案手忙脚乱的一顿整理,这才准备往书房外走——

刚走到书房门口一抬头,便正对上了宋崖一张略带风尘的玉面——

康三元便欢喜的笑了,道:“洪度——侯爷,你回来了?”

宋崖在书房门首站定,与康三元隔着门槛相望,他凝神打量她,默默的在肚子里品度——一个多月不见,她越发的神采飞扬了

宋崖看着康三元一张灿若春花的俏脸,外加那满脸压抑不住的洋洋喜气,胸中仿若堵了一块赤铁,他惨白着一张面皮,墨画的眉峰微聚,缓缓的道:“三元”

对门

康三元见宋崖神色大异往常,又是这个语气叫了自己一声:“三元”,心下不由得一惊,讶异的问:“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你的脸色怎的这样白?!”

宋崖见问,挪动了一下脚步,欲言又止,沉默的看着她——心里却是百转千回的,不知该如何往下说——

他今日匆忙而来,并没有令张清原、王芳等人知道,他现在既不愿意问也不愿意听,一个人到了康三元的门首,却又望而却步。及至见了人——又见她满面春花,心中更渐趋绝望,待要问她,他又问不出口,默然看了她半晌,见康三元脸上的春光退尽,满面疑虑之色,这才在内心长叹了一声道:“无事——”

边说边转身,踱到外间的小几旁,寻了把椅子坐下,低头见几上摆着一架小屏风——是夏风新近买给康三元的,只有巴掌大小,康三元放在铺子里还没来得及收回家。

宋崖目光在屏风上转了一圈,便看见了那紫檀色木座上纹着“徽制”二字,便知此物出自南州有名的大作坊“徽吉坊”,徽吉坊的东西这里很难买到——看来是有人送她的

康三元见宋崖扫了一眼小几,目露伤痛之色,心中不解,一边说:“那,景侯爷,你先坐坐,我去拿些茶来——”一边快步的走到楼梯旁,蹬蹬蹬蹬的几步下去了。

一下去便见下面铺子里正热闹,有几个买家正围着银姐砍价钱,康三元无暇帮忙,走到后面抱了一壶温茶便又上了楼——一上来,见宋崖正站在窗前背光而立。

康三元放下茶壶,也望了一眼窗外,太阳已落山,薄暮初降了,康三元忽然想起还要和银姐去买菜,晚上夏风要来的——

她便倒了两碗茶,递给宋崖一碗,道:“洪,侯爷,上次你走时说过一两天就回来的,怎的去了这样长的时间?”边说边喝了一口茶——她那会儿吞下的那口糕,如今还觉梗在脖子里

宋崖闻言,眸子稍动,半晌道:“世事总与人的预想不同——我此时还不能来去自由”

康三元见他颇为感慨的模样,心下诧异,便道:“可是朝廷里出了什么事情?你那件事,应该没有关碍了吧?”

宋崖闻言倒诧异了一下,微怔着望了望她,脸色现出暖意来道:“无妨,旧事都已经过去了——”说着,又望了她一眼,似是欲言又止一般又扭头看窗外——

康三元觉得今日与宋崖的谈话,处处透着别扭,她疑惑又不安的转了转手中的茶碗,仔细观察一下宋崖——宋崖又负手望窗外的云霞,紧抿着嘴唇,眼神中透着寂寥和忧郁

康三元摸不着头脑了,她只见过冰冷的宋崖、妖孽的宋崖、甚至诗情的有点酸的宋崖,还从没见过寂寞的宋崖——这超出了她的想象范围,她在斜阳留下的最后一抹残光里,看着宋崖那俊美而寂寥的五官,挺拔而有些孤傲的侧线,以及一双饱含无名情绪的墨黑的眸子,心里,竟莫名其妙的有些心疼

她不知道他是因何事而寂寥了,也猜不出他现在在想什么,只是,她看不得他这样面带倦容和风尘,宛然受伤,默默不语的样子——

于是,她挪挪脚,不确定的道:“侯,侯爷,你从京城来一路可吃饭了?我一会儿要去买菜,要不,你去步云街我那里一起吃晚饭?”——

宋崖闻言,回过头来看着她,慢慢的道:“也好——”

待吴小山一回来,康三元便与银姐一起去了街上,这次所买的菜色,比之上次康三元和银姐的生日,更是十分丰富。

两个人踏着暮色,边走边聊回了步云街,一到家,便见孙大哥和夏风已经在搭花架子了,小孙福也散了学,正抱着一块糕在院子里哄狗狗,见他娘和元姨又买回来这么多好吃的,兴奋的坐在桌子边,一会儿问这个是什么,一会儿问那个好吃吗?后来见康三元从小筐里掏出了一包糖果,便喜滋滋的抱着糖果去后院子里找他爹爹和夏叔叔去了

银姐一边择菜一边问康三元宋崖什么时候来,康三元想了想道:“我跟他说看到咱们这里不冒烟了,就说明菜好了,就可以过来了。反正他那个铺子高,从窗子里一望就能望见咱们的院子——”

银姐闻言便抿嘴一笑。

而宋崖,此时也正如康三元所言,正坐在他那铺子那敞亮的二楼上——景氏兵器行的楼层比周围的铺子要高出一截,站在二楼上,方圆五百米之内一览无余——

不过宋崖此时并没有站在窗前看康三元家的烟筒冒不冒烟——

他的二楼的窗下有一张靠背椅,此刻他正靠坐在靠背椅内,垂头沉思。

暮色朦胧,房里没有掌灯,远天是一片铅色与红色夹杂的暮云,间或有几只归鸟,从窗前一掠而过,叽叽喳喳的叫几声,显然是呼朋引伴,急切欲归巢。

宋崖两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修长的十指扣在一起,缓缓纠缠,街上的市声远远的传来,呼儿唤女,他甚至听见了西禅寺蔼蔼的钟声——

这渝州城,从小到大来过数十次的渝州城,不知为何,今日忽然令他既感到陌生又感到惆怅他烦躁的交缠着手指,又抚了一下额头

楼下的随从端着灯上来请示何处用饭,宋崖这才回神起身,在窗前走了两步,叹气道:“不必了,我要去趟步云街——”

随从都知道步云街与侯爷的关系,因此一听便知道该怎么做——去内室拿了一身素淡的衣袍请侯爷更衣——

宋崖也没有细看这衣服,随侍从侍弄着穿上了,便缓步下楼,在苍茫的暮色中,往步云街走去。

刚到康三元家的宅子外,便听见里面一片欢声笑语,有康三元的、有银姐和孩子的、还有一个较醇厚的男人的声音

宋崖便回头,远远跟着的随从便忙小跑着上来替他叩门,扣了三下又远远的退到了一边,宋崖望着铁门,又抬头看了看天色——依然是漫天的的铅云夹杂着淡淡的玫瑰色

院子里欢乐的说话声依旧,一会儿脚步声响,大门里面吱吱咯咯的响了半天,终于慢慢慢慢的开了,暮色中,便听一个清脆的童声叫道:“姨,姨丈,你来了?”

宋崖低头,便见一个小人儿从大铁门背后转出来,两手费力的握着门拴,正仰头热切的看着自己,是小孙福——

他一路惆怅又纠结的心在听到这声“姨丈”之后,竟忽然就释然了一半——

小孙福既然还叫自己姨丈,那,至少说明,康三元还没打算嫁人。

既然没打算嫁人,那么,关于她有了身孕的事,便多半是谣传了——以自己对她的了解。

想到这里,宋崖的心情更是又好了两成,于是,他勾起唇角,弯腰抱起了小孙福,揉了揉他的脑袋,自来渝州之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霭声道:“孙福,你元姨在做什么呢?”

一边抬脚缓步进了院子,院子里的人已经迎了出来,康三元旁边,不出他所料的站着那个捕头——

宋崖观察了一下夏风的神色,觉得和康三元的一样,是神采飞扬,春光满满的,不由得心中又一抽——继而端正和蔼的望着众人一点头。

夏风便抱拳施礼,道:“侯爷——”

孙大哥和银姐,包括康三元都是普通老百姓,平生不知道该如何与侯爷见礼,见夏风如此,孙大哥两人便有些局促。

这里,宋崖便摸着小孙福的脑袋道:“如今还同以往一样,孙大哥,银姐,还有——夏捕头,大家不必拘束。多日不见,我十分挂怀,所以今日一到渝州便来叨扰,孙大哥,你还是同以前一般称呼我,才是不见外,高兴我来的意思——”

说着微微一笑,不徐不缓的一脚插进康三元和夏风之间,道:“三元,自上次一别,堪堪已过一月有余,你似乎见瘦了”

康三元闻言摸摸脸颊,想:不应当啊,刚刚在铺子里你也没注意我胖了还是瘦了,怎么此时黑乎乎的你倒看出来了——

动动脚道:“咳,哪里。那个,菜已经好了,咱们大家都进去吧~~~”边说边转回身,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胳膊,不瘦啊,一抬头,忽然发现夏风不知为何忽然微微一笑。

这顿饭吃的,比上一次宋崖硬讨来的那顿晚饭的气氛还要诡异——康三元和夏风是颇心有灵犀的,吃饭间不是你望我一眼,便是我对你一笑,看起来浓稠似糖水。而宋崖坐在他两个人的斜对面,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已经将两个人的眉目尽收眼底,又兼还有着未去的心病,心中此时仿佛浸了一缸的醋水,还是滚烫的醋水——又酸又痛。吴小山面对宋崖而坐,与上次相同的是,他只低头看菜,抬头倒酒,并不多话,继宋崖之后,成为一座萌芽中的小冰山。

好在这次银姐和孙大哥已经顺过来了,不停的布菜、让大家,兼之小孙福的童言童语,让这顿家常便饭终于有了点家常的味道

一时吃罢饭,银姐又让众人喝茶,康三元看银姐忙了一天,便不肯叫她再走来走去的忙活,怕她身子吃不消,自己抢着去拿茶水去了,孙大哥便代三元让夏风和宋崖到里面茶桌旁坐,一边嗔着银姐不帮康三元忙活,银姐一边收拾桌子一边笑道:“三元妹妹怕我劳动了身子,我跟她说这才怀了几个月,干点活没事儿,她不信。每次看着我的肚子,都跟看她那些瓷盘子似的——就怕碰着了,这还没显形呐——”一边说一边笑。

正在这时,康三元从后面出来了,端着茶盘子,边走边轻声撵着跟脚的大狗们——

别人听了银姐这段话先没怎么,唯独宋崖听了,心有所动。

夏风便笑道:“原来孙大哥家要添丁了,难怪这些日子看孙大哥满脸喜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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