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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码头上，李世民对柳木说道：“华原县依然是禁区，二哥我不会去看，也不会派人去看。华原县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倒是明年，二哥等着。”
“二哥，新年前我就会回来。新年的时候会有许多有趣的事情，比如买了舶司股票的人可以享受第一次的分红，这事估计能让长安百姓开心很久。”
“好事，确实是好事。新年之时，二哥等你回来。”
李世民和柳木说完后又和太上皇李渊聊了好一会，船上准备好一切的时候，李世民准备亲自扶着李渊上船，却被李渊推开。
李渊认为自己还没老到连船梯都上不去。
等程咬金得到消息的时候，柳木的大官船已经过了潼关。
那怕程咬金在长安骂上两天，柳木也听不到。
船队，前后一共两条主船，六条副船。大唐太上皇可以说把后宫主要的妃子都带上了，那隆庆坊内只留下了看家的仆役与婢女。
柳木独自一人坐在船头，手上拿着一份名单在反复的背着。
李渊后宫有册书的一共是二十人，窦皇后已经过世，还有十九人。身份最高的是万贵妃，身份最低的是一个张姓女子，还没有任何的称号，勉强算是后妃之一。
李渊在正仓内已经吩咐人备下酒菜，却久等不见柳木过来。找彭海问过之后，亲自到了船头，柳木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份名单。
李渊靠近柳木也没感觉，李渊看了一眼柳木手上拿的名单，抢过，撕碎，扔进了运河之中。
“父皇。”柳木赶紧施礼。
李渊背着手看着那随风飘散的纸片对柳木说道：“为父后宫之中，旧人还有十三人，除意外故去的两人之外，尹氏、张氏赐死。新两人，一位来自你河东柳氏，一位来自清河崔氏。”
柳木没问尹氏与张氏为什么被赐死，这后宫的事情柳木不想知道。
野史之中有记载，这两位与李建成、李元吉有私通的行为。柳木不相信，大唐太极宫内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除非彭海手上九成的人手都完全向着李建成。
彭海与李建成根本就不对路子，所以真有这样的事情早就被发现。
只能说，他们之间可能会有某种密谋。
李渊又说道：“你也不需要去记得这些人是谁，有为父在，没谁敢给你脸色看。所以你无须刻意去讨好她们，给她们准备礼物。”
第0646节 勤俭节约柳驸马
李渊说不用在乎那些妃子，柳木可不敢这么想，柳木说道：“我这是作晚辈的心意。”
李渊摆了摆手：“别糊弄我这个老头子就行，那鹿儿岛当真有趣？还有就是，这次出行的花销，你撑得住？”
柳木回答：“父皇，我已经派人给沿途所有的州府写过公文，又请萧公、房公也写了私信。要求各州府不得花公费接待，若有心意献上，限总额不超过一百贯钱之乡土产类。就咱们这些人游遍天下也花不了几个钱。”
“恩。”李渊点了点头：“很好，让州府不要乱花钱币是正确的。”
“父皇的那位表兄，巡游江都。船上估计少说也有十万人，听说船队长二百多里，最后一条船在头一船之后五十天才驶出。岸边调用挽船民夫八万人，士兵二十多万人，运粮食的每天都要十万人，每天倒掉的饭菜让水里的鱼都肥了两圈。”
哈哈哈。李渊大笑，这不是传言，而是事实。
柳木一指前后六条副船：“这船上，主船带两门小将军炮，副船各带四门小将军炮，狼蹲炮十门、虎蹲四门、爆雷各六十只。每船上有精锐士兵一百二十人，强钢弩二百四十只，箭三万。”
“可敌多少？”李渊追问。
“在水面上，这些船能毁掉视线范围内大唐所属之外所有的船，无论是一千只，还是一万只。真要打起来，能让半岛、倭岛从此没有一片木板下水。二哥下过清匪令，后来我大姐夫也向绿林转述了这份命令。”
这件事情李渊知道。
结果就是，大唐天下不受朝廷控制的武装力量至少在正面，无论是陆上还是水路都被扫清，些许躲在深山老林里的匪类已经不足惧。
武艺高强的游侠儿更愿意去换一份功勋，一份爵位。
那怕不受官职，也不会拒绝大唐的封爵，在必要的时候愿意为大唐而出战。
慕云、赵五等就是这一类人。他们不要官，只要爵勋以及相应的免税田亩。
还有另一类人，比如燕七等，他们就图的功成名就，神策隐卫秦琼的座下还空着许多官职，这些人会拿他们的功勋去换，他们愿意带人深入大漠，潜伏高句丽、倭岛。
图的就是有朝一日，位列朝堂，光宗耀祖。
柳木又说道：“到了江南，那里有一支精锐的水师，除了敬畏天地大海之外，无人能敌。眼下就是穷，等有钱了给他们备上六十四门大将军炮，有海的地方就有他们的码头，太阳照耀的地方，就有我大唐的旗帜。”
李渊有些想不明白：“这六十四门大将军炮怎么用？”
柳木坏笑两声：“咱们一条，敌军一条船，然后摆平了，三里之外我用大将军炮来一次齐射，单面就是三十二门炮。当这些炮打中敌船之后，咱们再靠近，考虑是否再近战厮杀。”
李渊退后几步然后走到船舷处往外看看，再看看周围的护卫船，又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将军炮的那生铁包铜的炮弹，又再看看近处的护卫船。
“这个，不合算。”
“父皇，怎么一个不合算法？”柳木问道。
李渊说道：“记得，这大将军炮开一炮费用是巨大无比的，这一口气打三十二发炮弹，估计比那边一条船贵多了，不合算，这等于是用两条船换一条船。”
“咱有钱任性。”柳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李渊正准备发问，却看到万贵妃从船仓之中出来，准备叫柳木与李渊去用餐。
李渊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但他不相信柳木刚才那句是真话。
大船正厅，这里只能摆上七个席位，全是长条矮几，柳木原本打算坐下次席的位置，但李渊让柳木陪自己坐在正席。
正席的位置就是李渊坐在正中，万贵妃坐在左侧面，柳木坐在右侧面。
另外六个席位有四个坐两人，两个坐三人。
“今天开宴，就是要品尝一下这黄河大鲤鱼，论品美食大唐天下当我儿为首，朕知道我儿怜惜天下，许多危险之地的美食从来不会给宫内供应，但就这样，寻常的食物我儿依然是天下第一。”
李渊这我儿，就是指柳木。
女婿也可以称儿。
这样的黄河大鲤鱼，放在后世的现代柳木连想都不用想，在这里，只须一封书信，连河东郡守都不用惊动，愿意为柳木送来新鲜鲤鱼的商家、工坊排成了长队。
河东这一段就是后世风凌渡到三门峡的位置，属于黄河大鲤鱼三大最美味产地之一，另外两个是洛阳段，郑州段。
上菜之后，首席上的盘子与碗与其他桌不同。
其中多了六只非常精致的带盖子的小碗。
厨师是柳木的人，送菜的婢女虽然是宫女，但每个桌上送什么自然是依了柳木的规矩。
李渊伸手去拿那小碗，柳木挡了。
柳木竟然挡了李渊，这个小运作看似普通，却让坐在下首六席李渊的嫔妃连大气都不敢出，那怕李渊现在是太上皇，可试问谁敢挡太上皇，柳木估计是第一人。
可李渊似乎一点也不介意：“难道这小碗中的不是给为父用的。”
在李渊看来，这主桌正好多了六只小碗，而且小碗的颜色有两种，显然是每人一碗才对。
柳木说道：“父皇，这是给女子食用的。蓝小碗之中装的，我已经和苏州、扬州，包括岭南等七州六十一县商议，成规模的制作，并且成立了行会来定级与保证质量。”
“噢？”李渊打开蓝色小碗看了一眼，却不知是何物。
李渊问道：“这是何物？”
“父皇，《南史》中有记载，北齐当年有一种贡品，叫压胞。此物有五用。”
李渊不记得自己在南史中看到过，还是万贵妃提醒，确实有这个记载。
李渊问道：“那四用？”
柳木回答：“一用孕妇，临产之前服用可增加顺产率，增加孩童健康率。二用妇人，肌肤变得光滑饱满，柔软且有弹性。三用老者，延缓痴呆。四用体弱，真阴亏损、房劳过度。”
第0647节 吃的文化
真阴亏损？房劳过度？
听到这第四用，李渊将打开碗盖的那一份放在万贵妃面前，然后扫过数席之后，李渊心中自然有赏赐的目标，这两碗可以单赏两人，也可以赏两席。
李渊选择了赏两人。
其中小杨嫔却与同席分食，这让李渊面带喜色。
柳木这才低声说道：“此物或可补精益血，但父皇还不老。”
万贵妃却是将碗推给了李渊，李渊也只是想尝一尝，他怕这东西劲太大，他大量服用过柳木的二仙胶后，对补品谨慎的多。
“不怎么好吃。”李渊只尝了一口就将小碗推回到万贵妃面前。
“这东西是补品，最大的用处还是放在孕妇生产之前，我称呼这东西叫救命胶，意在提高孕妇安全与孩童健康。眼下产量有限，去年苏州府全年也仅仅七十多斤，今年我的目标是，所有州县的总产量达到七千斤，后年两万斤。”
“恩，你想的周全。”
李渊称赞之后双指着红色的小碗问：“那么，这个是何物？”
“来自扶南国某处绝壁上，巴掌大血色小燕的窝。燕窝有许多种，这种血燕窝最珍贵，可以说采食这种是在玩命，都在绝壁之上。此物为女子用第二极珍补品，如果不是长平怀孕，我也不愿意让越国公派人去冒险采收。”
李渊先是点点头，然后摇了摇头。
点头的是意思是柳木找这个理由充分，摇头的意思更简单，李渊说道：“冯盎不会让他的部下去冒险，必是用刀让战俘去，或是用重金让当地想发财的人去冒险。此物既然为第二极珍补品，赏。”
李渊不是赏柳木，而是再次赏给了他的嫔妃。
刚才得到鱼胶的两位中，只有小杨嫔又被赏了一次，这是李渊看重她有赏赐与同席分食。
万贵妃特别问了柳木这燕窝的特性，柳木把自己知道的讲了。
李渊又问：“那第一珍是何物？”
“父皇，靺鞨部已经采集了许多，只有靺鞨部所属的地方有，极为珍贵。派出几百人一个月也未必能够采集到一斤，名为雪蛤油。这东西若不是长平有身孕，我根本就没打算派人去找，十只辽东林蛙身上未必能取一钱，而且只有雌蛙才有。”
李渊了解柳木，当下问道：“那么你如何计划？”
“圈一块林地人工养殖，而后取蛤油，长安城中等人工养殖成功后，自然会有销售，这东西便宜不了，那怕不是天然野生的也不会便宜了。”
李渊满意的点了点头。
深山老林里，进去死亡机率非常高，象柳木说的，派几百人一个月都采集不了一斤，这东西太珍贵。
若是让不少人因此而失去性命，怕是吃的人也会心中不安。
这时，一名厨房婢女将一只盘子送到了李渊面前。
“父皇，这是专门为您准备了，海八珍第二，海参，海中人参。这一只足有半尺长，而且是上上等紫海参。功效嘛，夜里您自知。”
看着象可怕的大虫子，却是极美味。
李渊问柳木：“你不要一份？”
“父皇，我还年轻，这东西补得太凶残了点。若是我也来这么一份，怕是一会就会流鼻血，因为热。”
这个热字李渊听懂了。
彭海也听懂了，彭海派人暗示小杨嫔，派婢女提前回她的船仓去准备。
用餐之后柳木跑了，两船接舷让柳木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柳木的船上，抱琴正在独自一人享用一条感觉足有十斤重的大鲤鱼，这种糖醋鱼的作法，在大唐绝对是一种新潮。
柳木坐在抱琴身旁的时候，抱琴递给了柳木一筐薄饼。
没错，就是一筐。
“我说抱琴，你每天这样暴饮暴食，也没有见你发胖。你说你吃的这些个东西都吃到那里去了。”
抱琴抬头看了一眼柳木，撕了一块饼泡在糖醋鱼的汁子里，然后继续吃自己的饭。
柳木刚才在李渊那边喝了不少的酒，只吃了几块饼就回仓房内睡觉去了。
次日清晨。
天刚刚亮，柳木醒来后自己到了甲板上，却见抱琴独自一人站在桅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