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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艳文士川端康成传_2-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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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事态扩大,多方劝说横光利一撤回,并连夜同横光一起到《读卖新闻》
社取回这封抗议信。最后横光只在转年1 月的《文艺时代》上发表文章,暗
示对此事件的不满,认为《文艺春秋》以“闲话杀害人。感觉的东西中最卑
劣的就是闲话和饶舌。”这次争端至此总算平息了。
在这些矛盾冲突中,川端康成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他既对文坛现状不
满,却又不想伤害同菊池宽和《文艺春秋》的恩义关系,而且对菊池宽是绝
对赞颂的,始终充当了调解的角色。
四 大学时代的创作
川端康成在大学时代发表了《招魂节一景》以后,由于生活上的失意,
感到幸福的幻灭,他经常处在悲哀的氛围之中。他除了于1922 年7、8 月间
怀着忧郁的心情到伊豆汤岛,写了未定稿的《汤岛的回忆》之外,一年多时
间没有动笔,成为作家创作生活的一个空白。到1923 年1 月《文艺春秋》杂
志创刊后,他为了诉说和发泄自己心头的积郁,才又借助于自己手中的笔,
为杂志写出短篇小说《林金花的忧郁》和《参加葬礼的名人》。与此同时,
他在爱与怨的交织下,以他的恋爱生活的体验,写了一系列小说,有的是以
其恋爱的事件为素材直接写就,有的则加以虚构化。
《林金花的忧郁》的主题,有点类似《招魂节一景》,描写了浅草的中
国籍女杂技演员林金花的卖艺生活。这位少女虽然身份卑微,但她的表演却
博得一些寒碜的观众的喝彩,表示了对少女遭际的哀怜。小说没有完整的结
构和跌宕的情节,也没有塑造出一个完整的艺术形象,无论在思想上或艺术
上都远不及《招魂节一景》。后来作家在创作《浅草红团》的时候,虽然力
图重新塑造林金花这个人物,但也没有成功。不过,这篇小说和《招魂节一
景》的问世,说明川端康成的创作已开始把注意力从写孤儿生活、恋爱失意
逐步移到受卑视、受损害的少女身上,他认为写这些“可怜的卑贱的女子具
有共同气质的遭际,才是更有意义的。”因此他说:“我的恩人是中国少女
林金花的忧郁”①。
这个时期,川端的作品中比较有影响的,似乎应该是《参加葬礼的名人》
和《篝火》这两个短篇小说。它们在川端康成早期创作中是不可忽视的。
《参加葬礼的名人》以第一人称,叙述了“我”从童年起就参加了亲朋
的数不清的葬礼,给自己留下了寂寞的心绪。这篇小说是作者孤儿生活经历
的一个侧面纪录,但他以娴熟的技巧,巧妙地从作品中抹去实际生活的痕迹,
流露的感情虽是哀伤,但写得却是那么天真无邪,纯朴情深。《参加葬礼的
名人》中所剖露的孤寂、悲哀、感伤和忧郁的感情,在作者其后创作的《孤
① 《林金花的忧郁》,《川端康成全集》;第21 卷,第55—8 页。
儿的感情》、《祖母》、《致父母的信》等一系列作品里也明显地流露出来。
《篝火》是作家初恋体验的自传性作品,也是作家真实生活的艺术纪录。
它以悲喜交集的激情,写了阿俊(即作者本人)和朝仓(即三明永无)去岐
阜同道子(即伊藤初代)订婚的一段故事。阿俊是个性情孤僻的青年学生,
道子则是个带有学生习气的咖啡馆女侍,由于他们之间身份殊隔,他们的相
爱遭人嫌恶,可是他们叛逆了世道的习俗,由相爱而订婚,表现了男女青年
之间纯真的爱情。作者对这两个人物的塑造是费尽心机的,他们都很有个性。
他笔下的阿俊,“同女性一起走路也不习惯”,他同道子照面时,表现得那
样拘谨,又是那样羞涩,连表达自己的爱——求婚也不敢启齿,要让友人朝
仓去谈。而道子看见自己心爱的人儿,也总是显得不自然,不敢正视,不时
飞红了脸。并通过雨中撑伞、长良川边对话、合照等段落的描写,充分展示
了人物的内心世界的复杂和瞬间的变化。
在这篇作品里,川端将自己在现实生活中遭未婚妻解除婚约的这段生
活,或多或少地隐约表露出来了。比如阿俊把道子“当作朦胧的、没有分量
的东西,让它轻盈地飞向自由的蓝天”;道子自言自语了一句:“马年作祟
啊!”马年是丙午年,也是道子出生之年,相传丙午是多火灾之意,表明了
不吉之兆;最后再加进篝火一场,更是暗示和象征他们的不幸结局。作者还
有意让阿俊听了“马年作祟”这句话之后引起惊恐、苦痛的复杂心情,不禁
悲叹:“这个古老的日本的虚假传说,多刺激我啊!”从而抹上浓重的主观
的感情色彩。这是作家自己内心悲哀感情的抒发,它增加了小说的孤独和哀
伤的气氛。
在《非常》、《冰雹》、《南方的火》等三篇作品也再现了青年作家这
段恋爱的经历。只不过《非常》着重写了作者在订婚一个月之后,突然接到
未婚妻的一封表示解除婚约的“非常”的信后的痛苦心情。康成后来在《独
影自命》一文中说:“《篝火》中写到从10 月8 日在岐阜订婚直到收到‘非
常’的信仅仅一个月,便无缘无由地被人解除了婚约。我的心潮激烈起伏,
几年以后还留下了余波”①。的确,作者在其后写的《处女作作祟》、《她的
盛装》、《伊豆归来》等短篇小说都深深地刻上了这段生活失意的伤痕。连
《向阳》、《脆弱的器皿》、《雨伞》、《照片》、《致父母的信》也有这
段求婚失败的投影。
川端康成这一阶段的创作,归纳起来,主要是描写孤儿的生活,表现对
已故亲人的深切怀念与哀思,以及描写自己的爱情波折,叙述自己失意的烦
恼和哀怨。这些小说构成川端康成早期作品群的一个鲜明的特征。这些作品
所表现的感伤与悲哀的调子,以及难以排解的寂寞和忧郁的心绪,贯穿着他
的整个创作生涯,成为他的作品的主要基调。川端本人也说:“这种孤儿的
悲哀成为我的处女作的潜流”,“说不定还是我全部作品、全部生涯的潜流
吧。”①
大学时代,川端康成除了写小说之外,更多的是写文学评论和文艺时评,
这成为他早期文学活动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① 《川端康成全集》,第33 卷,第307 页。
① 《独影自命》,《川端康成全集》,第33 卷,第282—94 页。
第三章
从初恋到结婚
一 与小笠原的同性恋
康成从小就失落了爱,他对爱如饥似渴,即使是对同性的爱。也就是说,
他抱有一种泛爱的感情。祖父在世时,一次带他走访一友人家,他同这家的
两个男孩——一个比他大一两岁,他称之为哥哥,一个比他小一岁,他称之
为弟弟——一见之下,就马上显得非常亲密。他觉得仿佛是对异性的思慕似
的,心想:少年的爱情大概就是这样的吧。从此他像从与祖父两人过去的孤
寂生活
中摆脱出来似的,无时不渴望与这两位少年相会,特别是夜深人静,这
种渴望的诱惑就更加强烈了。如果多时不见他们,仿佛有一种失落感。康成
后来回忆起这件事时,把这种感情或者情绪称为“心癖”,也就是天生的倾
心。但是,他认为这还不是同性恋。
他上茨木中学五年级的春上,学校寄宿的同室来了一个叫小笠原义人的
低年级同学。当这个小笠原第一次站在他跟前时,作为宿舍室长的他睁大那
双从小养成的盯视人的眼睛,惊奇地望着小笠原,觉得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
看到这样“举世无双”的人。尤其是后来他知道小笠原本来体弱多病,受到
母亲的抚爱,就马上联系到自己不幸的身世,心里想:世间竟有这样幸福的
人吗?恐怕世间不会有第二个这样幸福的人了吧?他觉得小笠原的幸福,正
是因为他有温暖的家庭,有像母亲这样的女性的爱抚,所以他的心,他的举
动都带上几分女人气。这就是康成与这个年方十六的少年邂逅的第一印象。
有一次,康成发高烧仰卧在床上,下半夜两点多钟,迷迷糊糊之中,听
见小竺原振振有词地吟诵什么。他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小笠原和另一位室友
来到他床边,他赶紧闭上眼睛,又听见小竺原喃喃地念着什么。康成心里想,
如果让小竺原知道自己在听着他祈祷,就会像触及他的秘密似的,让他害羞,
所以一动不动,装着睡熟的样子。不过,他的脑海里还是泛起这样一个问题:
难道小竺原在信奉一种自己所不了解的什么教?小笠原替康成更换额头上的
湿毛巾时,康成才有气无力地睁开了眼睛,独自苦笑。后来康成试探着问小
竺原他念的什么,小竺原若无其事似地笑着说,这是向你所不知道的神做祈
祷,所以你的病才痊愈。他接着对康成大谈起自己所信奉的神来。谈话间,
康成没有弄清楚神的奥秘,便向他提出一连串问题。小竺原被问得走投无路
时,就托词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回家问问父亲再说吧。康成尽管不相信小竺
原信奉的神,但对小竺原为自己向神祷告这份情感动不已。
从此,他们两人变得非常亲近,几乎是形影不离。康成总是与小笠原同
室,而且别人占有他贴邻的床位,他都誓死不让,一定要安排小笠原睡在他
的邻铺。他有生以来头一次体验到生活的舒畅和温馨。于是,他决心“在争
取从传统势力束缚下解放出来的道路上点燃起灯火”。
寒冬腊月的一天,东方微微泛白,宿舍摇响起床铃之前,康成起床小解,
一阵寒气袭来,他觉得浑身发抖,回到室里,立即钻进小笠原的被窝里,紧
紧地抱住小笠原的温暖的身体。睡梦中的小笠原睁开睡眼,带着几分稚气的
天真的表情,似梦非梦地也紧紧地搂着康成的脖颈。他们的脸颊也贴在一起
了。这时,康成
将他干涸的嘴唇轻轻地落在小笠原的额头和眼睑上。小笠原慢慢地闭上
眼睑,竟坦然地说出:“我的身体都给你了,爱怎样就怎样。要死要活都随
你的便。全都随你了。”
康成在日记这样记载着:
昨天晚上我痛切地想,我真得好好地亲我的室员,让我更真诚地活在室员的心里,
必须把他更纯洁地搂在我的胸前。
今天早晨也是这样,我的手所感触到的他的胸脯、胳膊、嘴唇和牙齿,可爱得不得
了。最爱我的,肯定把一切献给我的,就只有这个少年了。
从此他们每天晚上都是如此,亲昵于温暖的胳膊和胸脯的感触。康成觉
得他真的爱上小竺原了。他情不自禁地对小竺原说:“你做我的情人吧?”
小竺原不加思索就说:“好啊!”他们相爱了。实际上他开始与小笠原义人
的同性恋。川端后来回忆说,也许可以说这就是“初恋”吧。他甚至觉得小
笠原比少女具有更大的诱惑力,他要和这个燃烧着爱的少年编织出更加美好
的爱之巢。当时同室的另一个男同学对小笠原也有爱慕之情,甚至在康成不
在室里的时候,就钻进了小笠原贴邻的康成的被窝里,与小笠原靠近乎,还
将手伸进小笠原的被窝里,轻柔地抚爱小笠原的胳膊,想干出那种“卑贱的
勾当”。但小竺原不理睬他,并严厉加以拒绝,他只好回到自己的床上。事
后康成知道后,尽管他很妒忌,心里不是滋味,但他不想向小笠原提问此事,
小竺原却主动告诉了康成,并大骂那个同学不是人。康成听着,内心不能不
受到很大的震撼。他觉得这是小竺原对他的信赖和爱慕,他油然生起一种胜
利感,激动得紧紧拥抱着小笠原的胳膊进入了梦乡。因此他对小竺原的爱和
对那个男同学的恨迅速朝两个极端发展。最后对那个男同学的愤怒越来越强
烈,甚至到了要和他断交的程度。
在中学寄宿期间,康成与小笠原一直维持这种同性恋关系。康成企图以
这种变态的方式得到爱的温暖和慰藉。不管怎么说,他多少拾回了一些人间
的爱,它深深地震动着这位失落了爱的少年的心灵,康成在茨木中学毕业后
离开了故乡,到东京上了第一高等学校,即大学预科一年级之后,平时他们
唯有依靠书信来维持彼此的感情。他接到小笠原的来信,仿佛听到长廊上响
起麻里草鞋的声音,小笠原就站在他跟前似的。他不仅把小笠原的每次来信
读了又读,而且完全进入了恍恍惚惚的精神状态。一次小竺原来信写道:“我
和你分别之后,一想到从此以后的路需要我一个人单独走才行的时候,就觉
得一片茫然似的。真是迫切希望哪怕与你一起再多呆一年,再依赖你一年该
有多好啊!”康成读到这激动处,甚至情不自禁地尽情亲吻对方的来信。
很久以后,他们的爱恋仍给康成留下一丝丝切不断的余韵余情。他写了
一篇二十页书信体的作文,其中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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