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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契约,大叔,笑一个!-第4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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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手滑了。”
精美的礼品盒落在地上,撞出的声音着实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容靖那伸出去要接的手在空中僵住了。
看向殷时修的眼睛仿佛都能滴出血一般,死死的瞪着他。
偏偏,这肇事者却又说了如此不走心的借口。
手滑了?
殷时修面上没什么表情,除了那招牌式的,让容靖看了极为生厌的从容。
他在有意羞辱容靖。
不管在场的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容靖和容司心下就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男人不出现则已,一出现便非得闹个惊天动地,刷的存在感爆棚!
捡,还是不捡?
在场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弯腰捡了,他容靖今后还不得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私下里,这些个人会怎么传,他就是不用亲耳去听都能想的到。
容氏集团规模再怎么大,容家少爷就是再怎么有地位,容家老爷子再怎么德高望重……
到了殷时修跟前,也得自压一头。
可不捡……
“殷总送的这是……”
礼品盒落在了地上,里头装的东西也掉了出来,容靖还沉浸在是否该忍辱折腰的问题上,旁人已经将好奇的目光落在这份“薄礼”之上。
“是信件……”
马奇骏不知何时又从后头钻了出来,容家少爷的难堪,他似乎看出来了。
于是也没等容靖决定要不要弯下腰捡起这份有意折辱他们父子的“薄礼”,马奇骏已经伸手将礼品盒连同着这份信件拾了起来。
容靖在听到周围人提到信件时,便立刻回了神,见马奇骏拾了起来,便立刻把那封信件拿回到自己手里。
薄礼……
祝寿……
鬼才相信殷时修此番前来是真心为容老爷子祝寿,死而复生的殷时修会好心送礼?
睚眦必报,才是这个男人的性子,才是殷时修会做出来的事。
不会送什么真的寿礼,只怕送的会是刀片。
容靖手里拿着这封信件,只觉得手指都烫的厉害。
“这是?”
容司心下早已感到一抹不安,一封信件……谁写的?里头又写了些什么内容?
送过来的人是殷时修……
单凭这一点,就注定了这封信件的不简单。
“武荣。”
未等容靖问,殷时修仿佛便已看穿了容靖心下的疑惑。
于是简单两个字算是解答了容靖的疑问,而后悠悠的解释道,
“是他托我给你们父子捎来的,我这也算是借花献佛了。不然,时修还真不知道该送什么给容叔当做寿礼……总不好拿着容氏集团的股份所有权……”
“……”
殷时修这似乎是带着玩笑的话语,却包含了太大的信息量。
而场上的人多是对集团股份股权十分敏感的人,殷时修这一说,几乎就是在告诉大家,他手里握有容氏集团的股权。
可……他这话到底是带着深意的玩笑话,还是玩笑话中别有深意呢?
容靖心跟着殷时修的话下沉着……
他说是碰巧撞上了父亲的生日宴会……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他们精心设计的同时,殷时修也没有干坐着!
他不仅人在北京,而且还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见了武荣,连武荣的律师都没能见到的武荣……
“武荣……?他不是已经被……白局长给逮捕了么?”
宾客们不自觉的便疑惑起来。
“为何……武荣要给容老先生写信?”
“……容老先生和武荣原来有着不错的交情啊……”
交头接耳的声音立刻传开来,听进容靖和容司的耳朵里,只觉得十分不妙。
容司已经攥紧了拳头。
殷时修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就是在引武荣的火,烧他们容家父子的身。
容司其实算是比较了解武荣的。
他也不是没有想办法去救武荣,可他们连武荣被逮捕具体是因为什么罪名都没摸清楚,多方周转,这些日子也没有得到一个好的线索。
加上容氏自家后院着了火,面临危机,就更挪不出手照顾到武荣身上。
容司相信武荣应该也能得知眼下他们的处境,不是他们容氏父子出卖的武荣,武荣应当不会无缘无故的拖他们下水。
除非,武荣被逮捕的缘由,本身就和容氏有关。
可武荣被逮捕这些日子,警方并没有对容氏做过任何的调查和举动。
这就足以证明,武荣被逮捕的缘由和容氏无关。
既然和容氏无关,武荣也不至于要把他们拖下水。
那么这封信……
“容老爷子,拆开信看看吧,武荣部长被逮捕的事情,大家也一直都很好奇呢……”
一个年轻商人提议道。
这一提议倒是立刻得到众人的附和。
然容靖眉头皱的更紧,只想把这个提议的年轻商人给丢出宴会大厅!
容司面上还带着笑容,只是这笑容也是伪装的很是辛苦,
“不好意思,既然是武荣部长托殷总给容某带来的私人信件,容某实在无法当着众人的面拆开来读。”
容司的婉拒也是合情合理的。
众人虽然都颇为好奇,但是这一看也的确是私人信件……
容老爷子这么说了之后,大家便也没再继续多问。
容老爷子年纪和阅历摆在这,到场的人多少都得给容老爷子一点面子。
可即便如此,殷时修的目的却还是达到了。
让这本装在精美礼品盒里的信件无意的落了出来,并且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这是武荣写给容老爷子的信……
光是这个举动所引发的猜测和遐想,便比拆开这个信件将其中内容大声读出来更危险。
容司父子自是知道这个道理,但……
他们没有这个胆量,把容氏赌在已经入狱并且似乎和殷时修也有了交集的武荣身上,太危险,也太不明智。
容司把信件揣进自己精致的西装内怀里。
殷时修扬了下眉,忙问道,
“容叔不好奇这信里头写的是什么内容?”
“呵呵,我和武荣的交情也不算多深,只是私下里曾经就一些当下的时政问题探讨过。”
“不过……这都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容某倒也没有想到,武荣部长被逮捕后,竟然会给容某写信……”
“要说不好奇这信里头写的啥是假的,但眼下这么多客人来参加容某的生日宴会,容某此时撇下众宾客去看信,也太不礼貌了。哈哈!”
容司笑着,殷时修也跟着笑了笑,
“容叔说的也是,是应当先过一个开心的生日宴会。”
“一晃,容叔今年都六十三了……”
他喃喃念叨着,倒也没人知道殷时修着意说起容司的年纪是因为什么。
关于武荣的信件,容司显然就打算这样混过去了,然而……他却并没有打算放过殷时修,
“倒是时修你……真的不打算在这里,趁这个机会和大家好好说一说,殷家之前明明已经传来了你的死讯,眼下你又怎么会……”
容司说着,而后看看场上的宾客们,大家脸上的疑惑如出一辙。
“之前新闻上说你是因为走私贩毒,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结果游艇爆炸……”
容司一脸状若回想,喃喃的说着,这话尾音未落,便被殷时修直接打断,
“容叔糊涂了,关于这点,我太太应该早已经向媒体解释过,殷氏集团还有我殷某,绝对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非法勾当。”
“而这一点,也已经得到了首都公安局的回应。”
他不紧不慢的说着。
“啊!是嘛?诶呀,容叔的脑子啊,真是生锈了……”
殷时修没有给场上任何人质疑的机会,容司赶忙拍拍自己的头,解释道,
“可能是容叔看到初始发布出来的新闻就已经心痛不已,后续倒是并未怎么在意……”
苏小萌心下冷冷笑着。
看来这容司也不是个多高明的人。
这周围听着的,看着的都是些什么人?
容司这是在这一双双精明的眼睛跟头卖弄他那点不入眼的演技?
不怎么在意后续?
当初殷氏集团因为殷时修的死讯以及被爆出来可能做了违法勾当而陷入危机,一直趁火打劫的可不就容氏?
想把自己摘干净就这么容易?
宾客当中此时心下不乏和苏小萌相同想法的人……
容司这老狐狸的尾巴已经悄悄然露了出来,实在是狡猾的让人觉得心寒呢。
殷时修神色依旧平静,浅吸口气,
“不过,既然容叔说到这点了,那么今天见着容叔和阿靖,时修倒真是有一个问题很好奇。”
殷时修眉头轻轻皱着,仿佛心下的疑惑真的让他很是困惑似得……
“这个疑惑真的是困扰了时修很长时间,若不是因为重伤未愈,时修早就去府上拜访了。”
容靖现在脑子还乱的“嗡嗡”作响,恨不得拿胶布把殷时修的嘴巴给封上,他一说话,他心就往下沉。
“哦?”
容司心下虽也不安,可还是硬着头皮接下殷时修的话。
“天津港事件发生当晚,施盛德以我丈人性命要挟,让我签下一份殷氏集团股份所有权转让书。”
殷时修声音蓦地一沉,语气再无之前的玩笑和客套。
容靖心猛地一提。
这件事他一直没有忘,哪怕他早已经有先见之明的毁掉了那份股权转让书,可当时殷氏集团股东大会的召开是在诸多媒体面前进行的……
提到那份股权转让书,只怕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有印象。
容司也愣了。
“我当时只当是施盛德想要趁火打劫,可我心下想着,当时的施盛德是个越狱逃犯,所有罪名都已经坐实,就算他手上有殷氏集团的股权,他也没有办法拥有殷氏。”
“也许是有别的人私下和施盛德勾结,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打劫我殷时修。”
“想来想去,我也没想出谁能有这个胆子,和越狱的死刑逃犯相勾结!”
“……”
“结果……施盛德命丧当晚,后来站出来在殷氏股东大会上与我太太苏小萌针锋相对,想要夺取殷氏集团决策权的……竟是容靖容少爷,容氏集团的现任执行总裁。”
殷时修掷地有声。
锐利的鹰眸落在容靖身上,
“阿靖,你可否向时修哥好好的解释一下……”
容靖咽了下口水,这该怎么解释?
”当日殷氏集团股东大会上,容少爷是怎么和我太太说的?“
……
“殷时修先生和容某一直以来都以好兄弟相称,两家也是名门至交,时修哥把殷氏股权转让给我的时候,我也很震惊……”
“我这还没来得及找他询问,却得知了他的死讯。这让我震惊不已。”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把殷氏股权转让给我,而不是他的妻子。”
“殷氏和容氏近两年其实在很多项目上都是竞争对手,关于国内第一的龙头企业之位也一直存在争议。”
“我也没想到,最后时修哥会把他临死前的最后信任都给了我。”
“我不知道您和您死去的丈夫间发生了什么,但殷氏集团百分之七十二的股权转让书在我手上,你丈夫白纸黑字签的名。”
一旁,苏小萌学着当日容靖在股东大会上,当着众股东和到场的媒体掷地有声的语气。
倒非字句不差,但也大抵是这么个意思。
“我把最后的信任给了你……”
殷时修喃喃着,眸光蓦地锋利起来,
“我怎么不知道我把最后的信任给了你容靖?”
容靖此时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口水狂往下咽,拳头攥紧。
“这……时修,容叔和阿靖也是受害者!”
“哦?容叔和阿靖也是受害者?”
殷时修满眼的戏虐,看向容司,想看着这个备受众人尊敬的老者,此时要怎么把故事编下去。
“可不是么?当时的确是有人把这份股权转让书送到阿靖手上,当时我们也觉得奇怪呢!可是这都还没有来得及问你,就得知了你的死讯!”
“后来再过没多久,殷太太就接手了殷氏,召开了股东大会。”
“阿靖当时就说,这其中必定有隐情,他手里白纸黑字分明就是时修你亲自签下的股权转让书,殷太太又怎么会——”
“容叔。”
“啊?”
“你们怎知那白纸黑字就一定是我亲自签下的转让书?莫不是……当晚绑架我岳丈的事件策划中,也有你们的参与?”
殷时修轻轻摸着自己手指上的婚戒,悠悠说着。
目光依旧从容,可神采里是不容他人质疑的坚决。
这一束目光仿佛就像来自坐在法院审判庭里最高位置的法官,眼里分明写着:有罪。
容司的老脸也是蓦地一阵惨白,手哆哆嗦嗦的都不知道放哪儿。
容司父子一时间不说话,众宾客质疑的目光便愈加的尖锐。
殷时修背靠在轮椅上,下巴微微上台着,见容司父子如此难堪,他的神情倒显得意味阑珊,很是自得,
“小舅,您是公安局局长,天津港事件也是您全程跟的。”
“您说,照时修方才的推断,容氏父子参与策划绑架,与施盛德,武荣勾结做非法勾当,陷害时修,谋杀未遂的可能性……有多大?”
策划绑架,非法勾当,谋杀未遂,条条罪名都足以让容氏父子喘不过气来。
顿时,整个生日宴会场面显得异常的凝重压抑。
本该洋溢着各种祝词的寿礼,此时更像是一种审判现场。
什么策划绑架,什么非法勾当,什么谋杀未遂……时修哥在说什么呢?
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的容乔,此时“嗡嗡”的大脑里再遭重击。
容乔赶忙下了楼,走下最后一个台阶时,脚一个不稳,便崴了一下,还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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