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掬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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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负棠儿!呵,你说得倒轻松。云铮呢?那个与你拜过天地祖宗的妻室呢?你就可以无愧于心的负了她?还是你认为她一定会原谅你?”皇上浓浓地讥剌。
  他神情一点。“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要求她的谅解,我是负她到底了。”
  “说得好!”皇上咬牙恨声道,几乎要将手骨捏碎。“你自己说,我该怎么处置你们?”
  朱允淮与她相视一眼,五指坚定的交握,然后他道:“父王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成全我们,二是让我们同赴幽冥。”
  他这是在威胁他?!
  见他这般肆无忌惮的眉目传情,皇上的怒气彻底被撩到最高点。“朱允淮!你以为你是朕的儿子,朕就不敢杀你?!”
  他凄恻一笑。“孩儿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这些日子的磨难,早让他生不如死,若不能与她一道挣脱这令人窒息的藩笼,他倒宁可寻个痛快的了断。
  “你……好,朕就成全你!”皇上简直气炸了心肺,一把火烧得胸口发痛,最后一丝冷静燃成灰烬。“来人,将太子押回东宫,没朕的命令,不许他离开半步!”
  朱允淮脸色一变,死搂住柳心棠。“不,父皇,你不能这样──”
  “住口,你没有资格喊朕父皇!”
  “喊什么都好,我就是不要和棠儿分开。”
  “没你选择的余地。”皇上以眼神示意左右侍卫,强行拉开了两人。
  “不,允淮──”柳心棠惊乱地喊道,急趋上前。皇上旋即扣住她手腕,反手将她往回甩。
  “为我坚持,听到了没有,棠儿──”焦灼的嗓音传了回来。
  柳心棠泪如雨下,目光追着他渐远的背影泣喊。“会的!允淮。你保重……”
  “住口!兰妃,你知不知羞耻!”在他面前尚且如此,那私底下他们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这样的想法令皇上火冒三丈,重重将门甩上,隔开难分难舍的两人。
  “我不是兰妃!我叫柳心棠。”她退开一步,反驳道。回复原来的自己,她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皇上,她本属朱允淮。
  “好一个柳心棠!”皇上腿起冷瞳逼视她。“你宁可当允淮的柳心棠,也不当朕的兰妃?”
  “我与允淮相识在先,相许在前,皇上贵为一国之君,必有成人之美,莫要强人所难。”
  “你们做出这种事,朕尚未问罪,你还敢开口要朕成全?”他们未免太高估他的修养了,简直欺人太甚!
  “在决心与允淮相守时,我便想过会有今日的局面。皇上若认为我罪无可逭,尽管论罪便是。”
  很好!他们还真是一心求死!
  “你不在乎自己,难不成连允淮也不在乎?拖着他陪你下地狱、为你身败名裂,遗臭万年,这就是你的爱?为了一己之私,弄得宫廷大乱,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情?为了一个爱字,就可以什么都不管吗?红颜多祸水!朕今日总算认清了这句话。”
  柳心棠被他咄咄逼人的犀锐词令堵得无言以对,心乱地往后跌坐在床上,说不出一个字。
  红颜祸水……她真是个祸水吗?
  是呵,怎么不是呢?她害惨了允淮,不是吗?一个本可流芳百世的明君,却为了她,受世人指责唾骂,不得善终……这真的是她要的吗?
  “如……如果……我愿一死以换得允淮一生安逸顺遂,皇上能否成全?”极尽颤抖地,她将话逸出。
  皇上眉一蹙,不言不语地看着她。
  “允淮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儿子,您不会忍心真要他命绝的,对吧?皇上所无法忍受的,无非是我所带给您的屈辱,那么我愿以血洗净屈辱,带走所有的恩恩怨怨,就当一切不曾发生。”
  他真只是因为这一份屈辱而耿耿于怀吗?不,那只是一部分,最终,他仍是喜爱她的。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可以有另一个选择。你和允淮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朕可以不计较,若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否能保证和允淮断得干净?”
  柳心棠有一刹那的错愕──因为他出人意表的包容。
  旋即,她又露出凄切地苦笑。“我若办的到,事情还会演变至此吗?”
  “你──”尚未平息的愤怒又挑了起来。他这般容忍已是前所未有,她还这么不知好歹!
  “我只求允淮能无妄无灾,其余的并不重要。”她面如死灰。
  “你……你……”气急攻心下,他撂下狠话。“想为允淮死是吗?你倒是死得其所!朕岂有不成全之理!”
  这么说来……他是允了?
  “君无戏言,皇上。”有了皇上的承诺,她安心了,一抹凄凄楚楚的微笑自唇畔泛开。
  能为允淮而死,也值得了,是吧?
  皇上怒而不语,恼恨地拂抽而去。
  口头之言谁都会说,他就不信她真敢死给他看!
  第十章
  深深沉沈的夜,一抹清冷寒月映空,照拂人间寂寥。
  就着摇曳的烛光,她一字一血泪,挥笔留下诀别语。
  是该永别的时候了,她从未给过允淮真正的快乐,他人生中的苦难,全源于她,也许皇上说的是对的吧,她确是红颜祸水。
  这一生,她已负累他大多,是不该再下去,聚聚散散了多回,这一次是真的要结束了,结束得让他俩都再无回头的余地──
  挥去斑斑泪痕,她站起身,执起备妥的白绫,决绝地往上梁上一抛──
  “想自隘吗?那多麻烦。”一道声音自窗口传来,接着窗户被推开,朱玄隶身手俐落地翻了进来。
  “临威王爷?你……这么晚了……怎么……”柳心棠张口结舌地看着他。
  “就是因为晚了,要混进来才麻烦。拜我平日偷香窃玉所练就的本领,才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他一点也不觉羞惭地将自个儿的风流艳史公诸世人。
  柳心棠防备地退开一步。“你……你想怎样?”
  不是存心想把他想成下流之徒,实在是他说的那些话实在太让人……
  “放心,光那对父子就闹得不可开交了,我没兴趣再来淌这趟浑水。”他冷笑一声,随意浏览了眼桌上墨痕未干的绝笔信函。“还真是血泪交织,谁晓得是不是装模作样。”
  她脸色一白。“你什么意思?”
  “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晓得自己已经害惨了允淮,以死谢罪是应该的。不过嘛──”他顿了下,有些嘲弄地看着她手中的白绫。“死得也未免太不干脆了,谁晓得上吊得多久才能一命呜呼,不要到时没死成,反而累坏了一干无辜的御医。”
  柳心棠没和他冷血刻薄的言语计较,哀莫大于心死,在尝尽人间至悲之后,她早就没感觉了。“那么依你之见呢?”
  “喏!”他将一个小瓷瓶丢给她。“一口喝下,保证回天乏术。如果真是为了允淮好,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唯有你死,才能让他完全解脱。”
  “我懂。”轻点了下头,清泪幽然而落。
  朱玄隶的话虽不中听,但字字属实。
  遗憾哪……最终,她竟没能再见他最后一眼,告诉他,她是多么的爱他……牺牲她的生命,无悔亦无怨…
  隔日清晨,深宫内苑掀起轩然大波,只因──兰妃娘娘服毒自杀了!
  这消息传入东宫,朱允淮骇然大惊!
  “棠……棠儿,她怎会……”震惊过后,他激动地想前往兰苑,偏偏戒备重重……
  “殿下,我很抱歉……”秦云铮低低地道。
  明了了所有的前因后果,她真是无尽懊悔,这些事都是她惹出来的,如果她不这么冲动,冷静下来听听他们的解释,也不会闹到如今这般不可收拾,兰妃娘娘是她害死的,太子的痛苦是她造成的,这辈于她将永远于心难安。
  “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我要出去!”他发狂地大吼,宛如困兽般,发出最悲厉的哀鸣。
  “我……我没办法……”
  “那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办法呢?”朱玄隶潇洒地走了进来。
  “玄隶,你……”
  朱玄隶也不说什么,拉了他就走,外头的守卫见到立即一拥而上。
  “传皇上旨意,唤太子殿下前去兰苑,你们谁敢拦?”
  守卫全退了下去,朱玄隶的话,没人敢怀疑。
  “父皇真的……”
  “拐他们的,还不快走!”这临威王爷还真是忒地大胆,连圣旨都敢假传。
  朱允淮脚下没有迟疑,飞快奔向兰苑。
  一踏进门,便见着皇上手执信篓,神情黯然。
  “父……父皇……”他轻弱地唤道,几乎没有勇气迈开步伐。
  将目光移向床畔,佳人一袭白衣胜雪,沉静的容颜依旧清灵飘逸,不带一丝痛苦,宁谧得仿佛只是不小心睡着了般,他不敢相信,她已长眠……
  低下身,他伸出微颤的手,轻轻抚触她失温的脸庞。这眉、这眼、这鼻、这唇、这白里透红的脸蛋,他都曾一一怜爱过,才一眨眼,怎会已天人永隔?
  有一刹那他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茫茫然然地看着她。
  “棠儿……”他幽幽惚惚的叫唤,声音好轻、好轻,像是怕吓着了她。
  “允淮,她──死了。”皇上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
  “胡说!”他头也没回。“棠儿,你听见我在叫你吗?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告诉我,你只是吓吓我的,快呀!别这么淘气,你从来不会漠视我每一声叫唤,你从来不会不理我的……棠儿,求求你!”
  “允淮……”再铁的心,乍闻此语,都不免心酸。皇上伤怀地将信篓递出。“这是她留给你的。”
  朱允淮迷惘地抬起眼,再怔怔地将视线停在雪白的信纸上,其间,秀丽的字迹,确实是属于他的棠儿──
  允淮:
  很抱歉,我食言了。若能同生,我必相随;若要共死,我实在于心不忍,有时想想,我们的相遇,像是一场美丽的错误,想停止,却又力不从心。我很清楚,你人生中的悲剧,全都由遇上我开始,看着你因为我而尝尽辛酸苦楚,我真的好心痛!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而我,又能给你什么呢?是苦难,是泪水,是折磨!这一生,愧负最多的人,是你……
  如果每一段情,都必须付出代价,那么就拿我的生命做为代价吧!我唯一能给你的,也只剩这个了。记得你说过的吗?你我有如连环,欲解连环,唯有毁掉你。而我不忍心毁掉你,所以我毁掉自己,解了连环,还你自由。答应我,别为我掉一滴泪,好好过你的人生,好吗?我并不后悔,这一生,能真真正正的爱过与被爱,我不枉红尘一遭。
  别觉得遗憾,因为这是最好的结局了,人不能相依,所以我选择了以魂魄与你相依。相信我,不论你人在何处,幽幽一缕芳魂,必然与你长相左右,不离不弃……
  心棠绝笔
  “傻瓜,你这个傻瓜!”看完了信,他痛怜地低喊。“你错了,你错了……你根本没弄懂我的意思……连环生来便是一体,它是不需要解的。强行解之,则连环已不再是连环,再也不具存在的价值,你懂不懂!”
  两颗清泪,终于滑落,他小心将她搂起,抱入怀中,低低轻喃。“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等我?弃我而去,你于心何忍?”
  心已残,念已绝。不问人间白头,但求黄泉相会……
  一手探向她发间,抽起冷芒闪动的银簪,他不带一丝眷恋,毅然往心口刺去──
  “你做什么!”料准他必定会相伴于黄泉之路,朱玄隶迅如闪电地扣住他手腕。
  “你放手,朱玄隶!”他冷然道,面如寒霜。
  “要死也别死在这个地方。你不晓得她有多想离开这里,做回完完全全的柳心棠,完完全全属于你吗?你就是死了又能怎样?能让她的墓碑刻上‘朱允淮之妻’吗?”
  一语直刺心窝,他迷茫地低首睇视她。
  朱玄隶旋即衣摆一拉,利落地在皇上面前单膝而跪。“皇上,请听微臣一言,好吗?”
  皇上早被柳心棠和朱允淮这一前一后的悲壮行为所震慑,心绪一时无法回复,朱玄隶乘机道:“皇上也看见了,太子与兰妃这般义无反顾,您若再固执,难不成真要殿下死在您的面前?微臣不信皇上真狠得下心。”
  “这……”
  “容微臣说句公道话,于情,太子与兰妃两情相悦;于理,太子与兰妃互许终身在前,柳父为证,白玉蝴蝶为凭,早定了名分,严格说来,是皇上乱了伦,夺了子媳!”
  “大胆!朱玄隶,你──”皇上变了脸色,死瞪着神情泰然自若的朱玄隶。
  这字字犀利的言语,削得皇上备觉难堪,就算是事实,他也受不住如此直言不讳的指陈。
  “微臣只说肺腑之言,皇上若要降罪,臣亦死而无怨。”朱玄隶一字字铿锵有力,坦然无惧。
  人家都说成这样了,皇上就算有气,也不好发作啊!何况,他就算真有心问罪,也问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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