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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等他巡回演唱会回来,你再让他签给你,你们再讨价还价,看是要签十张,还是一百张,我都不会干预。”
“真的吗?太好了!怎么能只签一百张,要签也要签一千张、一万张!”
退到后台换衣服的东方厉突然打了个冷颤,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应该不是被林舞阳嫌他多事才对——他不是故意要在舞台上透露两人的感情,他只想告诉全世界,他的爱只会给她。
“雷亚斯,那首情歌……”小赵冲到他身边。
“不能收在这里。”
“咦?为什么?”
“那是我老婆专属的歌,要录音也只能录一张,是老婆专属的。”
“少少几片也可以,就录一张情歌啦!两首歌或三首歌就好,拜托!”
“不想。”
“不然就做单曲?”
“没兴趣。”
“发一万张?”
“只有一张。”
“不然五千张?”
“一张。”
“一千张?”
“……”
这一季雷亚斯的唱片纪录多了一张专辑“我爱你”,只有三首情歌,全球五百张限量,包括演唱会上的“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小赵只差没对林舞阳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专辑不至于难产,全靠她开金口。
“你要让所有人见证你对我的承诺,就该让歌曲发行,让听到的人都知道你爱我。”
东方厉无奈的接受——因为他的爱是无价的,不想变成利益的一环,所以只答应少量发行,没想到变成收藏家和歌迷眼里的圣物。
台湾演唱会第一次没有录音和录影,电视新闻的片段都是经纪公司给的,没拍到观众席,但去过的人都说值回票价,这是美国的演唱会所没有的福利。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这首歌把雷亚斯的名气推到另一座高峰,让他领走许多音乐奖项,但雷亚斯依然不变,只接他高兴的工作、只挑他满意的时间,电影找上他、电视剧找上他,他都以不变应万变。
琼斯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小赵的不满可以媲美玉山,但主角还是宁爱美人不爱江山——他不要深夜录影,不能干扰他吃饭时间,他要讲电话甜言蜜语时也不许旁边有人偷听,他没有变,从第一段感情直到现在,他专一,以前是专一的喜欢,现在是专一的爱,他还要更努力,努力让她的相信不只是一瞬间,他要努力让她能爱上他,努力成为她幸福的来源。
捕风捉影去嫉妒不存在的人,散出发占有欲,在所有物上加标记似乎不只是女人会做的事,男人也可以做得很彻底。
何倩常笑东方厉顾老婆顾得这么勤,到底是谁会跟他抢老婆啊?
办公室里哪个人不知林舞阳是已婚的?
就算她外型保守到让一群想追她的人打退堂鼓,抱着一丝渺小希望的人在看到她的老公天天报到,也会摸摸鼻子录下一个幸福吧?
可东方厉就是不知自己可以吃醋到什么程度——没人跟他抢,他只要顾好让老婆相信他爱她就好,却在几天后,他才得知原来吃醋与嫉妒是可以让人失去理智和疯狂的。
从美国巡回演唱会回来,何倩对东方厉的态度只有最初时大大的改变——小声嚷着要他签名一千张,连签名板都准备好要让他签到手软;过了两天,他又变回何倩嘴里的复制品,毕竟他和她心目中的偶像还是有着很大的距离,她的偶像才不会每天没事做的跑户政事务所来打屁聊天,破坏她美好的印象。
“决定了!我只喜欢唱歌中的雷亚斯。”
于是东方厉的好日子就到这一天为止,接下来的日子就跟过去一样,是跟何倩在斗嘴中结束的。
下班前,何倩摸来办公室的报纸,台湾演唱会结束隔天的娱乐新闻头条是猜测雷亚斯的老婆是谁,还有雷亚斯的情歌献唱,听说炒作了一整个星期,狗仔还不死心的追到美国去。
在美国的演唱会上,林舞阳完全没出现——她到东方厉母亲的家里住,和佑佑相见欢,她的假只排休一星期,所以比东方厉早回来。
东方厉一到晚上就打电话向她抱怨他一个人有多么孤枕难眠,就算回到台湾,他一样天天都来电,让她涌起的寂寞都轻易的被消灭。
想到这男人连演唱会的中场休息时间都不放过打电话跟她聊天,她忍不住觉得莞尔——他不害臊的用中文、用英文诉说意在他的寂寞,说他想她,说他不要开演唱会了,电话都还没说完,人已被琼斯给拖上舞台。
电话里,她听见他唱英文歌——现场和CD真的有差,她同意何倩的说法,CD里的声音太过清洁,所有的杂音都像被滤器滤得干干净净,不像她习惯的声音;舞台上的他才是她熟悉的男人。
“小舞,你看,复制品居然背着你和朱佩羽牵扯不清,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作!”何倩低声骂道:“之前才说他爱你,现在又跟别人搂来搂去,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何倩有了一点小改变,从推崇雷亚斯的专一,变成咒骂他的花心,难怪她说只喜欢唱歌中的雷亚斯。
林舞阳瞟向报上的照片和狗仔提供的时间,哂笑道:“那天他和佑佑在客厅里,八点半到九点时他们正在打电动,我可以保证那个背影不是他。”
“真的吗?”退役粉丝很怀疑。
“佑佑不会放他老爸出去拈花惹草,因为他不希望陪他玩电动的人是我。”
“玩电动而已,老妈就不行吗?”
“因为我摔坏了好几支握把,佑佑说他不希望下一个受害者是电视机。”
退役粉丝闻言,当下很没义气的蹲在地上大笑,只差没笑到打滚。
下班时间一到,铁门拉下来,早在十分钟前里面就已没人,但公务员还是要有公务员的美德,他们不能提前下班,在秒针滑过十二的那时才会欢喜的拉下铁门拒绝接客。
林舞阳拉起肩包走出户政事务所,和坐在福特里的东方厉四目相视而笑——是她不让东方厉下车来接她的,她还不想在瞬间成名。
还未走近车,一双温暖的手臂倏地从她身后将她的双肩环住,顽固的圈锁住她的步伐,不让她往前。
她没挣扎,只有微微的颤抖,这种抱法她非常熟悉,熟悉到压在心底下去回想的所有往事都在这一刻硬是被敲开重现了。
“姐,我好想你。”
有点低泣的鼻音,让她笑了。
“姐,你不要再逃了,你都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爸爸、妈妈和奶奶都不在了,你可以不要再逃了。”
“我没有逃,你的电话我有接,你现在不是找到我了吗?”
“可是你让我找了好久,真的是好久。”
第9章(2)
鼻音加重,她都快怀疑身后的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你是为了分那笔财产而来找我的吗?”
“那是二伯,我早就把放弃继承同意书交给律师了,我只是想你,怕你过得不好,你又不肯见我,手机都是关机,为什么我连讲个电话都要靠运气?”
东方厉哑口无言的望着前方抱在一起的男女——被抱的是他的亲亲老婆,抱人的是一直站在户政事务所外面的男人,从他来等老婆就看到那男人站在外面一动也不动,原来对方是在觊觎他的亲亲老婆。
一股莫名怒火从心底烧起,那男的是怎么了?眼瞎了吗?没看到他老婆手上的婚戒吗?还抱得那么紧,还胆敢靠在她的耳边细语!
嘴里酸酸的,心脏有点痛,东方厉觉得很不是滋味,最好给那不识相的男人一个左勾拳,再给他一个右勾拳……
好,就这么做,最好打到那男人爬不起来,再踹上一脚,让那男人没办法再业缠他老婆。
下车,车门没关,东方厉快步冲上前——他看见林舞阳眼角的泪光,那男人到底是谁,居然害了老婆难过?光是这一条罪名就让那男人罪该万死!
林舞阳有些惊讶,她忘了东方厉在车上,看他怒气冲天是很有趣——也就只差头发没飘起来,而短发也飘不起来。他身上包围着一团火焰,怎么想都知道情况不对!
她正想上前阻止,但抱住她的人却不肯放手,她总不能用脚把东方厉喘开吧?
“厉,不要冲……”
话还没说完,东方厉的拳头已经吻上她身后男人的脸颊,她听见那人的轻呼声,然后是东方厉的咒骂——
“臭痞子!你眼睛是放在哪里?没看到她已经结婚了吗?她有戴戒指耶!你要找女人别找到我家,她是我老婆!你要是再靠近她一步,我就让你死得很难看!
Shit!以为有几分长相就能吸引所有女人吗?要比长得帅,你还差得远咧!
有空回去照照镜子,这个女人是我的,凭你这模样,重新投胎还比较快,下辈子说不定还能轮到你!“
那男人没有回话,让东方厉误以为那人是心虚。
“羞耻心有没有啊?没有的话快去找条狗,看是黑白花黄……是哪只刁走了你的羞耻心,找不到就去资源回收场,看有没有人拿去回收换钱!没人告诉你,别人的老婆是碰不得的吗!你小学老师没把你教好,我很乐意用拳头来把你教会,顺便再告你骚扰!
你有种就再抱我老婆试试看!要当小白脸、要当情夫、要当牛郎玩劈腿游戏,路上有的是女人,可我老婆就只养我这个小白脸……“
林舞阳拧眉走向东方厉,与他面对面,抱住他的腰,将自己往他的怀里送,贴在他的胸口。
她知道他在生气,但气得很好笑,连说话都说得语无伦次。这个男人啊!是不是要在她身上绑绳了才会放心?“厉,别生气了。”
“为什么不生气?抱你是我的权利、是我的福利,凭什么他来跟我抢?”怒气消了一大半,他回抱住她,软软香香的,她就靠在他的胸膛,一股满足感从脚底窜升。
被打的人则是满脸莫名,他没抢人老婆啊!他只是抱他的姐姐……哦!他有点懂了,但是这一拳他挨得好冤喔!
“厉,他是我弟弟,是你的小舅子。”
“什么?”当下有人的脸色立刻变得比喝苦茶还要难看。
“姐夫,你好,我叫阳梓安,是阳梓嫣的弟弟,很高兴……不对,很无辜的挨了你一拳,真的很痛,还有,我的羞耻心没被狗给刁走,它还好好的在我的身上。”
“什么?”
“厉,忘了告诉你,我另一个名字叫阳梓嫣,应该说那是我原本的名字。”
她没回头,没松开抱他的手——她需要一点点的勇气,她还不能看着东方厉的脸,“梓安,你住哪里?”
“我还没找住的地方,我是赶着来告诉你,二伯找征信社的人调查你,还有,二伯和堂弟在外面欠债欠得急,他们已在计划要杀人灭口,只要你死了,就不需要印章了。”
“我知道了,你去找雅君,她会帮你安排住的地方。”
“姐,我可以再见到你吗?”
“我会好好考虑,是真的,我会好好的考虑。”将脸埋入东方厉的怀里,深深的,像是想把自己给嵌入他的身体似的。
直到阳梓安离开,她都没从东方厉的怀里抬头,他任她抱紧,他懂她需要人给她温度——她不想见的家人冒了出来,她弟弟想见她、她二伯要杀她……
杀她?为什么要杀她?他可能需要再去见唐雅君问个清楚。
“阳,你弟弟哭了,我从没看过一个男生哭成那样。”颇为难看。
“他是爱哭鬼,从以前就没变。”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却看见他的下巴——他还真高,这种时候满不方便的,“厉,我们去接佑佑,有些事应该让你知道。”
“阳梓嫣这个名字,是十八岁以前的我,为了逃离家,我投靠叔公,叔公好心收留我,这些雅君都有告诉你了,对吧?”她坐在车里,望着窗外,车窗映着他的身影——她有些事没说,但该来的总是会来,她终究还是要说个明白。
他颔首。
“叔公和爷爷都是入赘的,爷爷入赘奶奶家,孩子生下就跟着奶奶姓阳,叔公入赘新竹人家,但跟爷爷不同,婶婆和叔公结婚后没几年就生病过世,叔公没有子女,带着旧姓,所以还是姓林。
听说曾爷爷过世得早,爷爷和叔公还未入赘前,就已经不在了,财产也分得清楚,爷爷那份挂在爸爸名下,但我逃婚,就给季村长机会让人吞了,爷爷和阳家的财产进了别人口袋,终究会有人不甘心。“说着说着,又想起过去,记忆还是存在,她怎么藏也藏不住。
东方厉伸手握住她的柔荑,一股冰冷的感觉从他的掌心传来——她的心已冷了多久,他不会多问,只等她自己开口。
“伯伯不开心,奶奶疼爸爸,爸爸是家里最小的男孩,奶奶捧在手心里。爸爸前面还有两个哥哥,大伯在很早就因心脏病去世,二伯在外面欠了很多赌债,二伯爱赌,六合彩、地下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