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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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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带昏花的视线不觉被她小巧的容颜所吸引,专注地看着书的岳筱晶,周身发散出一股特殊的气质,虽称不上风华绝代,却是十成十惑人的光彩。
  他看着看着,怅然和温恼同时浮上心底;一向欣赏认真的人,虽然以她的程度而言是走火入魔了,但绝对比那些浑浑噩噩过生活、镇日以伤害他人为乐的社会败类好,可是……她若不能在他的点滴滴完前看完那本书……
  抬眼瞧着挂在右边床头上点滴袋里的液体正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如果她未能及时清醒帮他关掉点滴,任凭空气打进他的血管里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有关商务、法律的知识他习得透彻,但医学,抱歉,未曾研究;可无论如何,他绝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去做那种无聊的实验。
  时间一分一秒流过,经由他这个角度望过去,点滴袋里的药水已然耗尽,他扯着哽哑的喉咙再唤一声:“岳筱晶——”
  她没听到。
  “岳筱晶!”他不死心继续努力。
  她沉静如木雕泥塑。
  唉!求人不如求已,他只得认命,吃力地在床上蠕动着。一点一滴撑起虚弱的身子,伸出左手,准备拔掉右腕上的点滴针头。
  “咦?”瞬间,他的视线被左腕上一圈刺眼的银亮给深深吸引住了。
  曾几何时他腿上多了这么一圈束缚,而且拉起来一看,一条长长的链子连接着手铐,绕过床底,一直往外延伸出去、该死,它到底连到哪儿去了?
  轻轻地扯动它,一寸、两寸……约莫拉出了尺余的长度后——“‘哇!”岳筱晶手上的书突因震荡而掉落。
  她举起左手,熟悉的环扣闯入他眼帘。
  搞什么鬼?他手上的环扣竟然达到她腕上了!是哪个王八蛋将他们拷在一起的?
  “你醒啦?”岳筱晶总算注意到他了。
  “这是……”司辰宇不敢置信地扯着腕上的环扣。
  “当我醒来时就已经有了。”岳筱晶拉起银链让他看清楚两名阶下囚的处境。“三个环扣,中间各连着一条尺余长的银链,除了铐住我们两人之外,其中一端还被钉死在墙壁上。”易言之,他们被禁钢在这间屋子里了。
  “哈罗,司先生?”岳筱晶的手在司辰宇黝黑恍若无光夜空的瞳眸前挥动着。“真可怜,被吓呆了!”想起初发现被拘禁时,她也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整整发了半天呆,所以他的惊讶是可以理解的。
  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将他们锁在这间十来坪大的小套房里,供足了生活必须品,独独夺去了“自由”。
  她曾试过想要打开锁链,但那锁不知是何物所制,坚固难摧,加上房里所有摆设、器具概由木类、塑胶所制;在遍寻不着铁器破坏之下,她也只能认命地当起一只笼中鸟。
  不防碍他哀悼逝去的“自由”,她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书本,顺便检查他的点滴和尿袋。
  点滴已经滴完,她帮他关掉点滴。尿袋只到一半,不过还是换了的好,省得她待会儿又看书看到忘了时间,让尿液溢出来可是很臭的。
  拉高碍事的棉被,她蹲到床边解下尿袋,却笨手笨脚地扯动了尿管。
  司辰宇眨眨眼,被某种异样的感觉拉回惊飞上九重天外的神魂。
  “你在干什么?”他咬牙,眼里一小簇火花蠢蠢欲动。
  “你有感觉?”这可惨了!早上才离开的那位特别护士只教过她如何为昏迷的病患插尿管,至于一只清醒、又火气十足的大暴龙,她可就无能为力了。
  “我还没死。”有感觉纯属当然。
  “我知道,你只是昏迷了三天。”她用力一点头,手上的尿袋掉到地上,理所当然又扯动了尿管。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火花有肆虐的趋势。
  “我若说我是在看护你,你相信吗?”
  他嘴角暗暗抽搐。“个人认为你的行为比较像谋杀。”
  “呵呵呵……”她傻笑。“眼下咱们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两名落难者,少了哪一个都很伤脑筋,我又怎会蠢到对你做出如此恶劣的事情?”
  “把那玩意儿拔掉。”司辰宇闭上眼,用力吞下一句怒吼;冲动只会坏事,而他,身为“黑暗帝国”的“皇帝”,向来擅长控制情绪。
  “什么东西?”
  “尿管!
  “为什么?”特别护士早上离去前才插好的,没必要这么快换新吧?
  “因为我想自己上洗手间。”该死,她存心挑战他的怒火吗?
  “不要啦!”岳筱晶拼命摆手。“你的脚伤很严重,起不来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咬牙,怒火被她煽扬得有些失控。
  “万一试失败了还不是要我帮你插尿管。”她苦着一张脸。
  “那个……是你帮我插的?”火,终于燎烧起来了。
  看他整张脸都气红了。她再迟钝也知道不能承认这项罪名,何况尿管真的不是她插的啊!她只是一名小小的“旁观者”,尽管看得非常地仔细,却绝对只动过眼而没动过手。
  “没有,你想……我又不是护士。怎么可能会导尿?”
  言之有理!司辰宇也就不再跟她斤斤计较了,努力收回残存不多的冷静。
  “你说我昏迷了三天,这期间有多少人来过这里?”
  “两个。一个送货员,送来一些日常用品就马上走了,还有一名特别护士,负责帮你打针、换药,直待到今天早上才离开。”
  敌人很聪明,露面的次数越少,被他捉住弱点的机会也就相对减低。看来在痊愈前,他是待定这间小牢笼了。
  “也罢!”吐出一口长气,改变不了的事实想太多无用。“你过来。”他对着岳筱晶招招手。
  “什么事?”
  “扶我去洗手间。”
  她下巴狠狠一落,将地板砸出一个洞。
  “你在开玩笑!‘他们的体形相差了一倍有余那!她要怎么扶他进洗手间?铁定被压扁的啦!
  “你很聪明。”从洗手间里劫后余生,重回病床后,司辰宇作出如是结论。
  岳筱晶小心翼翼眨着他。方才她扶着他摔了三次、扭了两次,最后还一脑门撞上水箱、险些栽进马桶里,将他好不容易才挽回来的半条命,又折腾掉了三分之二;这样他还夸她聪明,是不是伤到脑子啦?
  “你晓得去当一名图书馆管理员、而非护理人员,总算还有一点儿脑子。”他没好气地揉着额上的肿包。“否则你早因谋杀病人被判死刑了。”
  就说嘛!他再怎么宽宏大量也不可能夸赞一名险些要了他小命的凶手。
  “对不起。”岳筱晶合掌对他又拜又求。“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你太重了,我撑不住啊!”
  “嗯!”他漫应一声,新伤加旧伤已经痛得他什么理智、冷静都忘了。
  “那……这样好不好?你昏迷这段时间都没洗澡,一定很不好受,我去弄盆热水来帮你擦身?”她努力想要讨好他。毕竟一间房里只关了两个人,如果还互不理睬,那会很难过的。
  他考虑了一下,是很想洗掉这一身的黏腻,却又不愿莫名其妙死在她手下。“还是算了。”宁可再忍两天,等力气恢复些许后再自行清洗。
  岳筱晶忍不住跳脚。“你别这么不信任我嘛!我承认自己是有些迟钝,但也没蠢到连擦身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啊!”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他淡讽。“搀扶病人如厕是一件天大的事,我不该将如此重任交托到你身上,招惹来这一身伤全是我自作孽。”
  她脑袋慢慢地往下垂,逐渐靠近胸膛。“你不要这么说嘛!我知道刚才的事是我不对,我道歉,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吗?”
  很难,尤其一想到她至死不改的散漫,他简直要气炸了。
  良久没得到一声谅解,她的肩膀轻轻地抽搐了两下。“这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如果你不理我,我……我会哭的……”话语的尾端直颤个不停。
  他端正的五官一整为冷肃。“动不动就用眼泪来解决问题的女人是最叫人厌恶的。”
  “我没有哭啊!”她赶紧抬起头,白晰柔嫩的粉颊上是不见半丝泪痕,但她的眼眶却红了。
  真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就当是误上贼船吧,司辰宇无奈一叹。“麻烦你了。”
  “什么?”
  他深吸口气,话中有着认命。“擦身。”
  “你愿意原谅我了?”
  “去吧、去吧!”他长叹一声,看着她豁然开朗的身影迅速往洗手间奔去。一个散漫迷糊到不可救药的女人,他得熬到几时才能脱离她的魔爪?唉——
  不敢想像她能有多大的本事看护他到痊愈,别拖着他一起掉进地狱观光就该偷笑啦!还是赶紧呼叫帝国内的人员前来救驾方是万全之策。
  解下腕上的手表。“黑暗帝国”内最精密的通讯器就在里头。只要输入密码,不消半日,保证他们安安稳稳回到台北,然后……
  “岳筱晶——”一声怒吼打破了他完美无缺的计划。
  “来了!”洗手间里窜出一条娇小的身影,手上端着一盆热水跑得又快又急。
  司辰宇见状,俊脸霎时转为惨白。“你小心一点儿……哇!”
  来不及了!她裙上的真丝缎带突然松脱绊了她一下,水盆立刻脱离她的掌握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准确无误地罩上他的脑袋——
  整盆热水毫无遗漏地淋了他一身湿,那将近六十度的水温像是一柄利刃,残忍地刺穿他腿部被碎镜片撕割得深入骨头的伤口,疼得他当场昏过去三秒钟。
  “对……对不起……”她手忙脚乱拾起罩住他脑袋的水盆。“你还好吗?”
  可能好吗?狠狠射出一记白眼,他已经虚弱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赶紧高举双手作投降状。“对不起,千错方错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不会再犯了。”
  司辰宇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张扬着浓烈火气的喘息急促而浅薄,只怕他已没那个命去见证她的改过自新了。
  岳筱晶匆忙撕开一包药喂进他嘴里。“你撑着点儿,我立刻帮你换药,你可千万不能死啊!”要她一个人待在这陌生而诡异的牢笼里,她会疯的。
  换药!他一口气喘不过来,整副理智栽进黑暗的深渊里。完蛋了,一旦成为她的刀上俎,他怕是得跟太阳永远地说再见了。
  该死,早知道这种生活散漫、不规不矩的人是社会的毒瘤,他因何不加以铲除、反而与之纠缠不清呢?瞧,报应临头了吧!
  就着床头灯管隐约辐射出来的微弱光线,司辰宇神色凝重地检视着被破坏的手表通讯器。
  好厉害的手法,单单剪断了通讯线路,却不损伤手表的正常运作,非精通机械之人不可能做得到。
  惨遭拘禁的岁月已增加至第七日,而这期间,除了每三天一次的常用品配送外,不见半个可疑之人出现。
  他在岳筱晶的扶持下,搜遍了这间十二坪半的小套房,连一具窃听器、或隐藏式摄影机都没找到——敌人果真只是想把他们关起来而已。
  为什么?不杀、不放、不问、不求;这种对敌法实在是太奇怪了。
  心中隐约有股不好的预感,幕后敌人对于“黑暗帝国”,以及他的了解太深,仿佛……他正跟一名十足相熟的人对战。
  这代表什么?“黑暗帝国”里出现内贼了?司辰宇压根儿不愿往这方向想去,他底下的人素以“循规蹈矩”著称,怎么可能别起异心?
  但……沉恸的目光移往堆在沙发椅上的西装、棉衫,受伤当日他身上所带物件都还完整地摆在那里了,独失了一样身分证明令牌。
  不是帝国之人不会懂得那面令牌的重要性,更加不会知道他改装了一只通讯器,就镶嵌在手表里。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思考,他都是上了自己人的当了。难怪这一年来“光明组”总能适时破坏他的计划,想来他今朝的受困也是内神通外鬼下的结果。
  唉!枉他自喻聪明过人,原来才智不过尔尔,一个内贼就把他耍得团团转了。
  “唉!”像在应和他的长叹似,房内第二张床上也传出一声低唱。“司先生、辰宇兄,你三更半夜不睡觉,究竟是在感叹些什么?”扰得她也无法安眠,一颗头痛得快要炸掉了。
  “说了你也不懂。”在这节骨眼儿上,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女子相等于“包袱”一辞,别给他添麻烦就谢天谢地了,压根儿不敢妄想她能帮得上什么忙。
  岳筱晶揉揉眼半坐起身。“你很不信任我喔!”
  “你有哪一点值得我信任?”几次差点儿害了他的命,他疯了才敢再对她施予信任。
  “你这是打门缝里看人,将我给瞧扁了!”她承认自己是有些迟钝,却绝对不愚昧。老在他面前出臭是因为两人性格差异太大,她习于轻松行事,而他则谨慎严明,慢郎中遇上急惊风的结果自然不会太美妙。
  “好说!”他撇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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