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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龙舞-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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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天痕忽然弯下腰,轻轻抬起她的脚,放在自己手掌心看了看。
  “你要干什么?”她慌张失措地把脚抽回来,脸颊不能控制地泛红了。
  “等我一下。”他推开门下车,笔直走进“龙门缎庄”的铺子里。
  湛离困惑不解,不知道阎天痕到底想做什么?她还不及细想,阎天痕就已经从绸缎庄里走出来了,当她看见他手中拿着一双藕色的绣花鞋时,她诧然,几乎停止了呼息。
  阎天痕上车,把绣花鞋递给她。
  “穿上吧。”
  湛离怔怔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何要这么做?她内心震颤,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不是要我帮你穿吧?”他挑了挑眉。
  “你不用帮我买鞋的……多少钱?我给你!”她急忙摸腰袋,但是腰袋里只有两个铜钱,她这才想起刚刚出门太急,根本没有想到要带钱。
  阎天痕皱紧了眉心,明显不耐烦。
  “这不是多贵重的东西,拿去穿就是了。”
  “……谢谢。”她不安地偷瞄了他两眼。收下仇家送的鞋,这种感觉还真是复杂。她悄悄拉着裙襬擦拭脏兮兮的脚底,然后套上绣花鞋。
  竟然刚刚好!她微微吃惊,方才他只是随意比了下她的脚而已呀!
  她迷惑地看着他,他一手支颐,始终凝视着车窗外的街景。不知为何,她盯着他的侧脸,怔忡地发呆,好久都回不了神。
  阎天痕忽然把眼瞳转视到她身上,被他发现她恍然失神的凝望,她尴尬得手足无措,慌慌张张地别开眼。
  “刚才为什么要把鞋子丢给那个男人?”他注意到了她白瓷般细致的颈项微微泛红。
  “鞋子弄脏了,不想要了。”她浑身紧绷地僵坐着,禁止自己胡思乱想。
  “所以你就随便丢给一个男人?”
  “我没有那么随便!”她立即自辩。“我跟那个男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不是陌生人。”
  阎天痕的双眸微凝,故作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妙的变化。
  “在他身后对你说话的是那男人的妻子吗?”
  “是啊。”他也听到那些嘲讽了吗?真丢脸,那些羞辱她的话,她一点儿也不想让他听见。
  “他只配娶那样的妻子。”阎天痕了然于心地垂眸淡笑。
  湛离微愕,他是在安慰她吗?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忽然让她觉得好感动。
  窗外薄阳悄悄照进来,无声无息地给他们加了温,这一刻,他们忘了先祖结下的冤仇,忘了那个纠缠两家百年的诅咒。
  “少爷,『水月街』到了!”车夫喊道。
  “别进去,在街口停就行了!”湛离急忙直起身子。
  “阎福,停在街口。”阎天痕敲敲车厢板。
  马车停住,阎天痕倾过身替她打开车门,一阵淡淡的麝香扑至她鼻尖,她失魂怔忡了一瞬。
  贵公子的味道闻起来就是不同凡俗,不像她身上,只有酱菜的气味。猛然意识到两人之间这样靠近,很可能也让阎天痕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她慌乱地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飞快地跳下马车。
  “阎公子,多谢。”她微微弯腰,朝敞开的车门致意。
  “不用客气。”他深深看她一眼,拉上车门。
  车夫一声低叱,将马车渐渐驶离她的视线。
  湛离目送着马车走后,低下头,看着脚上的绣花鞋,上面绣着蝶恋花,她的心彷佛在水上漂荡、漂荡……
  马车转了一圈,还是回到了“逐云街”。
  在经过宋家门前时,阎天痕特意掀开车帘看了一下,大门前几个仆役正在清洗着碎片和酱汁,空气中仍飘着淡淡的酱菜香。
  往前走到街底,就是宇文墨的宅第,他和宇文墨从小就认识,而宇文家曾经两代都当过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卫,有一套精湛的家传剑术,所以,他和宇文墨在一起时就是比武弄剑。
  “你今天来得太迟了,吃我一剑!”
  一进天井,凌厉的剑气立刻冲向阎天痕的面门,阎天痕举剑去挡。
  两剑相击,迸出火花。
  “太狠了,差点死在你手里!”阎天痕挡开那一剑,挑了一个漂亮的剑花。
  “敌人要袭击你,可不会先打招呼的。”长剑再次向他刺去,疾若旋风。
  阎天痕侧身避开剑锋,举剑迎战。
  “今日为何来晚了?”在一招招的交手中,宇文墨偷空问。
  “遇上一个人。”阎天痕提剑抵挡宇文墨快疾的剑招,无暇分心。
  “谁?”
  “湛离。”
  “那是谁?”
  阎天痕一分神,动作有些迟疑,宇文墨的剑尖蓦地刺进他的右肩!
  “呃!”他闷声痛喊。
  宇文墨立刻收剑,冲上前检视他的伤口。
  “天痕!有没有怎么样?”
  “还好刺得不深。”阎天痕侧头看了一下右肩,鲜血染红了半个肩膀。“小伤而已,不碍事。”和宇文墨切磋剑术这么多年,难免会意外受伤,所以两个男人都是见怪不怪。
  “你怎么会分神呢?还好我不是对着你的咽喉刺,否则还得了。”宇文墨从怀里取出一小罐药粉,轻轻倒在他的伤口上。
  阎天痕也有些意外,为什么宇文墨问到湛离时,会让他失神了一瞬。
  “湛离是谁?”宇文墨敏锐地观察他的反应。
  “就是和我们阎家有世仇的湛家姑娘。”他慢慢把剑收进剑鞘里。
  “啊?”认识了阎天痕五年,宇文墨不会不知道这件“翠微镇”上人人都知晓的事。“你们碰见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听说湛家是开酱菜铺的,一个卖酱菜的姑娘应该没本事打得赢你吧?”
  阎天痕白了他一眼。
  “人家有名有姓,别老是卖酱菜的、卖酱菜的喊。”他把剑放在石几上,在旁边坐了下来,倒杯茶水润喉。
  “你对人家湛姑娘倒是挺好的!”宇文墨凉凉地瞅着他笑。
  宇文墨是继阎天香之后,第二个说出同样的话的人,阎天痕听了颇不以为然。
  “我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没必要因为她姓湛就特别对她不好吧?”他暗暗地想,自己的反应真有那么明显吗?
  “可是我也没见你把哪一个姑娘放在心上过呀!”宇文墨兴致高昂地看着他。“从没听你提起过哪一家的姑娘,几家有可能跟你家联姻的姑娘你也都没兴趣,可是这位湛离姑娘居然可以让你在对剑之中分神,倒是挺新鲜的。”
  “别想太多了,那是因为我们两家之间有一个牵扯了几代的诅咒,遇见她自然有些不同的感觉。”
  “什么感觉?说来听听怎么样?”宇文墨上身往前倾,摆出一脸三姑六婆的标准表情。
  “烦,很烦,就是这样。”他拿手巾压住伤口,试着尽快止血。
  “是吗?”宇文墨的表情充满了怀疑。
  “你爹娘好吗?”阎天痕想转开这个话题。
  “他们好得很,整天含饴弄孙,好不快活。倒是你爹娘好吗?”他故意反问。
  阎天痕当然听得出宇文墨话中有话。
  “他们最近忙着天香出嫁的事。”
  “噢……”宇文墨十分同情地叹了口气。“没办法,当儿子的不娶妻生子,他们老人家只好寄望在女儿身上了。”
  “别说这个了。”提到婚事,阎天痕就显得有些厌烦。
  “爹、爹──”
  宇文墨的一对小儿女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全都一头栽进宇文墨的怀里笑呵呵地撒娇。
  “快叫阎叔叔!”宇文墨疼溺地拍拍孩子的头。
  “阎叔叔──”五岁和三岁的小娃儿转过来直奔向阎天痕。
  “好乖。”两双环抱住他的可爱小手,那么温暖柔软,让他备感温馨。
  “阎叔叔受伤了,你们可不要太用力。”宇文墨出声提醒。
  “流血了,宝宝吹,吹吹就不痛了!”五岁的小女娃朝他肩头的伤口用力地吹气。
  阎天痕被宝宝可爱的模样逗笑了。
  愉悦的气氛触动了他的心绪,他似乎也真的该娶妻生子了,阎家一脉单传,爹娘早就有抱孙的念头,只是他从来没有积极过。
  问题是,就算他动了念,也没有对象。他虽然见过不少闺阁千金,但却不曾把任何一张脸放在心里过,唯一让他清清楚楚记住的一张脸,竟然是湛离。
  他苦笑。湛离是最不可能成为他妻子的人选,他找不到任何一点两个人相配的地方,家世背景姑且不论,横在两家之间的可怕诅咒才是最大的麻烦……
  忽然间,他怔住了,讶异自己为什么会细细思量起他和湛离之间的可能性?
  不可能吧?
  他不可能对她……
  第四章
  湛离在榻上夜不能眠。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失眠。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睛一闭上,就看见阎天痕俊朗的眉骨、挺直的鼻,和总是似笑非笑的薄唇。
  怎么回事?她不该一直想着他的。
  她微微侧过脸,那双藕色的绣花鞋静静躺在窗台上,月光淡淡地映照着鞋面上的蝶恋花。
  他只配娶那样的妻子。
  耳际彷佛又听见他温柔磁性的嗓音,又彷佛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麝香味。
  疯了!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湛离猛然拉起被子紧紧蒙住自己的头。
  他是阎家的人,她不能想他!即使想他想到心都化了,他们也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的……
  裹在被窝里的身躯渐渐发热起来了,她闷到快要不能呼吸,恍恍惚惚地推开被子,轻轻拭去额上的细汗,汗湿的身子接触到冷空气,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就这样,在冷热交替侵袭下,她迷迷糊糊地入睡了,但是一夜寤寐辗转,睡得很不安稳。
  清晨的第一道光线穿过窗棂,柔柔投射在湛离的床头上。
  湛离被刺目的阳光唤醒。
  她翻了个身,发现四肢酸痛,头昏目眩。
  “糟了,我不是病了吧?”她难受地撑起身子,披上外衣坐到梳妆台前,倒了一杯冷水润一润干哑的喉咙。
  当她不经意地扫视过镜面时,赫然大惊!镜中的影像是她没有错,但是苍白的脸上为何布满了红色斑点?!
  她扑到镜面前,仔仔细细地瞧个清楚。没有错,她的脸上竟然长出了一点一点的红色斑点!
  这是什么?怎么回事?
  她惊慌地摸索着自己的脸,浑身剧烈颤抖。
  “娘──娘──”她急切的呼唤中带着几乎恸哭的恐惧。
  “怎么了?一大清早叫得这么大声,吓死人了!”湛大娘推门进来,一边还在抱怨着,但是当她看见湛离脸上的异状时,也不禁失声惊呼。“阿离!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娘──”她吓慌了,骇然失措地抓住母亲的手。“昨夜洗澡时还没有的,可是刚刚一起床就发现是这副模样了!”
  “乖,别怕别怕,娘看看!”湛大娘镇定地捧着她的脸细瞧,只见雪白的肌肤上遍布着均匀的红斑点。“身上有吗?你瞧过没有?”
  “还没有瞧。”湛离战战兢兢地拉开前襟看了一眼后,立即失声大哭。“娘,我身上也有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湛大娘也吓得六神无主了。
  “你别慌,娘去请大夫过来瞧瞧!”她匆匆开门急奔出去。
  这是一种病吗?如果是,究竟是一种什么可怕的怪病?可千万不要是无药可医的病啊!
  如果斑点退得掉,病好了以后,会不会留下疤呢?湛离浑身冒着湿冷的虚汗,焦虑地绞紧了双手,心头不安地狂跳着……
  湛大娘把对街药铺的匡大夫请了来。
  匡大夫脸色沈凝地替湛离把脉。
  “脉象看起来没有异状。”老大夫仔细检查着红斑点。“离姑娘,这些斑点会痛会痒吗?”
  “不会。”她握紧发抖的双手,力持镇定。
  “这两天有发烧吗?”
  “没有。”她思索着,摇头。“倒是昨天夜里好像有点染上风寒的感觉,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你不像染上风寒的样子,你的脉象好着呢!”老大夫面色极其占怪。
  “匡大夫,为什么会长出这些红斑呢?这到底是什么病症?”湛大娘的眉头蹙成一团,惴惴不安地问。
  “这些红斑长得莫名其妙,不像是病发出来的。”匡大夫缓慢地摇着头。
  “不是病发出来的?那是什么?”湛离无助地看着手臂上的红斑,急得要落泪。这副模样叫她怎么走得出去呀!
  “老夫行医多年,也是头一遭看到这种病症。离姑娘,我开些药给你,沐浴时用,看看有没有效果再说。”匡大夫写下了药单。
  “匡大夫,你可得帮忙医治啊!”湛大娘抓住大夫的手,完全乱了方寸。“我家阿离还没嫁人吶,万一医不好可怎么办?她这一辈子全完了!”
  “我尽力而为、尽力而为。先去抓药回来试试看吧,不行咱们再来想办法。”匡大夫低叹口气,神情也不是很有把握。
  湛大娘苦着一张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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