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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草莽宰相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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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自己,为了她好!为了她好!他紧抿着嘴用力地甩开玉云。
  玉云跌坐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这不会是剑飞!这不会是一向呵护她、爱怜她的剑飞,可是他竟这么狠心地将她甩到地上,她抚了抚腹中的胎儿,也许——告诉他自己有身孕一事,他就会恢复成原来的剑飞了。
  玉云挣扎地站起身子,“剑飞,我——”
  “傅玉云!你别再缠着我!我可以老实地告诉你,我这一介草莽今生今世是绝对不会爱上你这宰相女的,因为我负担不起也高攀不上!”他转过身子,脸上是一片冷漠。
  “可、可是——”她是柔肠寸断、涕泪纵横,“别如此说。”
  “傅玉云,你难道这么‘贱’,一定要缠着我不放?”他一步一步地接近面色苍白的玉云,“没错!是我夺了你的贞操,可是那是情非得已的。再说,我这江湖人一向是好聚好散的,你若是硬要跟我,也是可以。不过,你可忍受得了我江湖中众多的红粉知己?”他冷眼睨视着她。
  玉云随着他的逼近,一步步地退向床沿,他竟骂她贱?
  这个她用心深爱的男人竟骂她贱?!成串的泪珠随着她摇晃的螓首不停地坠落,她的喉咙干涩、身体冰冷,仿佛被拖进了一黑暗深渊无力挣脱,一阵阵袭来的心伤令她几乎承受不祝“不说话?是答应了?”刘剑飞毫不怜香惜玉地捏住她的下颚,“那今晚我就不必再到妓院找人,就再尝尝你的滋味好了。”
  “你、你不要脸!”玉云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她泪如雨下地凝视着他,“原来我跟妓女户的女人并没什么差别是不?根本不是因为我是宰相女,而是你厌倦我了!你找个富丽堂皇的理由来掩饰你的卑鄙无耻是不?”
  刘剑飞难过地别过脸,脸上烧灼的疼痛似乎也烧痛了那颗爱她的心,但他仍振作地哈哈大笑,“被你识破了,那就不必再多说了。”
  “是啊!是不必多说了。”玉云在他承认的那一刹那已心如槁木,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心已没了感觉,语调同样地主冷了,眼角仍噙着泪,她脸色苍白冷冷地道:“马上离开我的房间,今生今世都别再出现我的眼前。”
  “那是最好了,我也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刘剑飞说出违心之论,随即纵身离去。
  玉云拭去泪水轻抚了抚腹部,“没关系的,你还有娘,娘一定会好好养育你的。”她看了看窗外的星光银月,思索着自己该如何走人生的下一步路,她不得不坚强,她还怀有一个小生命,这身子不是属于她傅玉云一人的“,她得珍惜自己。
  忍不住地,她心神不定地望向远方;一颗晶亮闪烁的泪珠再次滑下她完美的脸颊,玉云再镒轻抹颊上的泪珠,刘剑飞?她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他这个人从她的记忆中完完全全地抹去……
  第十章
  玉琦怯生生地走人太后的慈宁宫,父亲一到皇宫就被尚书大人给拉到一旁,说皇上有请,害得她得一人去面对太后:在宫女引领她进去的同时,她的心里惴惴不安,虽然在路上已经想了许多的开场白,奈何要面对太后说出那些欺瞒仲庆之事,她还是心神难宁。
  “玉琦,怎么了?瞧你一副心不在焉的!”壁莹太后迎了上来,喜悦的神色可见,“还是昨儿个的肚子还在作怪?”
  玉琦只是摇摇头,却不知该如何接口。
  璧莹太后奇怪地盯着玉琦,这一向活蹦乱跳的小女娃今儿个怎么心事重重的?她挥手叫宫女退下去留下她及玉琦,“好啦!是谁欺负你了?现在只有我跟你,你就直说了。”
  玉琦心虚地看着一脸慈爱的太后,久久,她才嗫嗫地说:“是、是我欺负了人。”
  璧莹太后闻言不禁笑出声来,这才像玉琦嘛!只不过既是她欺负人,怎么还一脸愁容?“你倒说说看你欺负谁了?”
  “我——”她吞吞吐吐却不敢道出。
  突然一个爽朗的笑声在玉琦的身后响起,吓得她差点失了魂,但一听清楚那声音后,玉琦赶紧将长袖遮住脸孔。爹爹不是跟她说仲庆今日要面见西贡大使吗?仲庆怎么会跑到慈宁宫来?
  “母后!我听说玉琦到宫中来找你,所以就过来看看这从未谋面的未来小姨子。”仲庆喜孜孜地道,昨日在听见玉琦同玉云的轻快语调后,他对她的面貌是相当好奇,听闻两人也长得极像,他是满心期待。
  “咦?皇儿不是与西贡大使商谈,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壁莹太后看着仲庆坐下。
  “今日派来的西贡大使只是为进贡而来,母后知道儿臣向来不喜看那些进贡珍品,因此已人派傅相及尚书大人代为接待了。”
  什么?!连爹爹都去接待了?那她这下不就得单打独斗面对这难堪的场面?仲庆一定会认出她的,她该怎么办呢?
  “咦?怎么玉琦羞于见我?我听母后说你一向是不拘大礼、活泼好动的,怎么这般安静?”仲庆好笑地道。
  这时候教我怎么活泼好动?怎么不拘大礼?玉琦在心中嘀咕,尽管手已酸她还是不敢放下手。
  “玉琦,怎么了?”壁莹太后走近她并拉下她的手,“你今天真的挺怪的。”
  仲庆也站起身走了过来,但玉琦就像在跟他玩躲猫猫似地,转来转去就是不让他正对着她。仲庆只觉得玉琦果如母后所说的可爱活跃。在玩了几回后,他反向而走,一晃玉琦的娇容后,他震惊地喊出:“玉云?”
  “我、我不是!”玉琦急忙否认,一脸的惊惶失措。
  可是仲庆在看了她心虚的神情后,心中更加确定,他用力一抓将她带人怀里,这种感觉才是对的,昨天的玉云并不是她。仲庆熟练地将她鬓发顺到她的耳后,这感受、这味道是如此熟悉,他确定怀中人才是与她谈笑江湖的玉云,他定定地凝视着她的明眸,“你明明是玉云。”
  “不!我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玉琦急得摇头摇手矢口否认,虽也想挣脱他的怀抱,但她发觉自己是全身虚软,而紧绷的心弦似乎负荷不住地快断了。
  “仲庆你认错人了,玉琦跟玉云虽然长得相像,可是母后还是认得出谁是谁,她明明是玉琦。”璧莹太后斥责儿子并将玉琦从他怀中带开,“这是你未来的小姨子,别失了分寸!”
  “不!她明明是玉云,母后,我不会认错人的。”仲庆俊挺的面孔忽然泛起阴沉,他怒目切齿地瞪视着不敢正视他的玉琦,她若真是玉琦,那她就是假扮玉云来欺瞒他了。
  “你为了当上皇后,所以在朕亲临相府会见玉云之时,你假冒了她,尔后更是继续装成她进宫欺骗我的感情对不?我昨日探病的人才是玉云,是不?你这妹妹也太阴沉了,为了圆自己的后梦,你用了什么法子让玉云身患重病?”他眼冒金火地瞠视着她。
  面对他的一句句控诉,玉琦是惊惶地直往后退,“不!不!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是因为——”不过,仲庆并不打算给她抗辩的机会,他发出雷霆之吼,硬生生地打断她的话,“那你承认你假冒玉云了?”
  “我是——可是——”玉琦被他眼中的怒气吓得六神无主,说话支支吾吾地。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欺君之罪罪诛九族,你就等着接旨吧!”仲庆一脸阴霾,想到自己让人当猴子般戏耍,他就盛怒不已,他是甩心地爱她,她却骗了他!该死的,她竟骗了他!
  玉琦闻言只觉当场被浇下了一盆澈骨冰水,泫然欲滴的泪水开始往眼眶聚集。
  “等等,仲庆。”璧莹太后一边拥住号兆痛哭的玉琦,一边大声叫住转身离去的儿子。
  “母后,你被她骗了,她根本不是你口中那天真无邪的小女娃,而是个城府深沉、玩弄别人感情的大骗子。”仲庆冷冷地道出。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爱你!”玉琦抹掉那一拥面上的串串泪珠哭吼地道,他这自以为是的家伙,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定了她的罪,“你是昏君吗?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她是愈想愈气,愈想愈伤心,已气得口不择言了。
  “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从齿缝间迸出话来,她绝不相信玉琦是儿子所说的那种人,一个是鲍疼爱的小女娃,一个是贤达的宰相,她可不能让怒气冲冲的儿子下道圣旨就将他们全送到阎王那儿。
  “仲庆,你给我坐下!”璧莹太后发出母威,仲庆即使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不耐地撇嘴后坐了下来。
  璧莹太后将泪流满面的玉琦扶到椅子垒下后,即低声安慰,“别哭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玉琦再次抹掉泪珠,含怨的眼眸瞪了仲庆一眼后,才娓娓道出她扮玉云的始末……仲庆听完后冷嗤一笑,“全是你的片面之辞,谁能信服?”
  他的反应让玉琦气得都快呕血了,她气冲冲地站起身子走到他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以为我要当你的皇后吗?我才不要呢!不管你信不信姐姐遇上盗匪,并在山寨与救她的人相恋继而托付终身是真是假,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才不是你所说的那种奸佞小人,我也不是跟你虚情假意,我也是很珍惜己身之人,我何苦将自己的清白之身给你?
  “太后是绝对会认出我的,我又能瞒你多久?我又何苦甘冒赔上全家生命也你相爱?请你用你那颗自以为是的白痴脑袋想想吧!”玉琦不愧心怀江湖儿女的豪情,说起话来是没大没孝欺君犯上的,反正她现在是豁出去了。
  璧莹太后对玉琦吐露已失身仲庆之事及批评仲庆白痴脑袋的冒渎言语微微地绽出笑意,没错!一开始她就认为仲庆跟玉琦是天生的一对,她是没看错了。
  “哼!罪女不知求饶,还敢逞口舌之勇。”仲庆打掉她不敏,一直指着他的纤纤玉指。
  “罪女?我才没呢!我说的句句属实,纵然真的对你有所欺瞒,可是绝对是无心的,若你不信,你可以招来我爹、娘及姐姐,一切当会明了。”她仍气冲冲地将手指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他挺立的鼻梁前,反正他若不信,她横竖都得一死,也没什么敬不敬的了。
  “他们定会包庇你,有何好问的?”他冷哼一声。
  玉琦忿忿地定视着眼前的这张俊脸,他们相处也有几个月了,他对她的人格可真有信心啊!她反讽地想着。“你还记得小柏吗?误闯入你私人花园的宰相府小斯?你可还记得你问了他有关傅家小姐的事情?他是怎么回答你的?你想想吧!那个人就是我!”她将长发甩到身后,再以纤指比了个八字胡在唇上,并随口说了那日他们闲聊的几句言辞。
  仲庆震慑地看着她,再仔细地观察她的容颜,难怪!难怪他对她有似曾相识之感,那日在私人花园,他的确有向她问到傅家两位小姐之事,而她说的——对傅玉感,那日在私人花园,他的确有向她问到傅家两位小姐之事,而她说的——对傅玉云是极尽所能地赞许与推崇,对傅玉琦却是诸多贬低,难道这真相真如她所说的?
  “想起来了?再跟你说一件事,你就知道我有多么‘不屑’当你的皇后了。”她将自己如何调换房普为她所绘之画及父亲怕她胡闹而代笔写文词一事坦诚告之,“你若不信,你可以叫人去将我的那卷画筒取来,一切便明白。”
  玉琦是说得气喘吁吁,一把火气也是热腾腾地直往上冲。
  “仲庆,我看你倒不如叫小贾至秋苑堂取出画筒,若玉琦所言有误,那你当可判她欺君之罪,要是所言属实,你该当体恤玉琦对玉云的姐妹情深,及傅相为保女儿的父女之情赦免他们。”璧莹太后对傅家父女有绝对的信心。
  仲庆看看母后再看看对他怒目相向的玉琦,说真的,在她向他坦承了这么多欺瞒他的事后,还能如此地“义正辞严”,他的怒气已渐缓,对她也信了七、八分,只是,瞧瞧她这样张牙舞爪、义愤填膺的,好像被骗的人是她而不是他呢!
  “你到底是信还是不信?还是你要我学江湖儿女以自尽来表自己的清白?”玉琦气急败坏地对着只静静看着她却一言不发的仲庆发出怒吼。
  “那倒不必!”他总算开了尊口,“好吧!就依母后所言,但你若有一句虚假,别怪朕不留情。”
  “哼!”她气愤地别开脸。等你知道我没骗你后,换你吃吃苦头。玉琦在心中嘟嚷。
  仲庆唤了小贾前去秋苑堂取回标有傅玉琦的画筒并要他快去快回,小贾虽不明就里,但仍汗流浃背地来回奔跑,将画筒交给皇上。
  “你可以下去了。”仲庆将画从筒里拿出,在展开画像的那一刹那,心中即使再有一丝怒意也被迫离开,他大笑地看着那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画像。
  在一旁的璧莹太后看著那张像妖魔鬼怪的画像时也不禁呵声笑出,这小女娃实在没有绘画的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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