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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只是不应,婉丽终于有些变脸道:“姐姐莫非以为姐莫非以为嫁了,娘家就可以不要了么?”
婉清静静地看她,婉丽被她看得有点心虚,又转了脸笑道:“姐姐明儿要回门子了吧,存孝可是问过好几次呢,伸长了脖子等姐姐回门子去看他,以前还以为三姐姐和二弟弟的关系一般呢,如今才看出来,到底是亲生的,就是骨肉相连啊。”
这是红果果的威协么?婉清冷笑一声道:“你姐夫是个清冷的性子,脾气又怪,说起来,这次我婆婆那脸上的伤……其实也就是因为,婆婆骂了我几句,相公就……”后面的话婉清没有明说,虽然没一句是真的,但是,婉丽的脸却果然有些发白了。
第一次她进侯府,因为凶了婉清几句,就被当时还没见过一面的上官夜离给打了,那个人,比起慕容凌云来更可怕。
“四妹妹还是收了那份心吧,那不是你能肖想的。”婉清又告诫了一句后,就离开了,她在寿昌伯府也呆得够久了,该回去了。
上官子怡被宁华郡主提前赶回府,她懊恼的带雪琴往垂花门去,雪琴的脸色很不好看,一路上魂不守舍的,上官子怡就更加恼火,瞪了雪琴一眼,雪琴吓得身子一颤,差一点就跪了下来,上官子怡见了就更加恼火了,上前就拧了雪琴的耳朵道:“死蹄子,你苦丧着个脸给谁看呢,你死爹死娘啦?”
雪琴痛得脸都曲扭了,却不开口求饶,眼神黯淡无光,看着就像是个丢了魂的人一样。
上官子怡打着也没意思,气冲冲的就往前走,雪琴乌龟似的在后头跟着,上官子怡忍不住回了身对雪琴道:“我回府会想法子救雪吟的,小命是没法保得住的,但是,赏她一个全尸吧,她的家人我也会好生妥善安置的,毕竟你们是为我做事,我也不能太亏待你们。”
雪琴听得眼泪刷的流了下来,免死狐悲,雪吟的事情雪琴最清楚,可她们是做奴才的,就是不想做那下作的事情,主子吩咐下来,也不敢反抗,只能认命了。
“多谢大小姐慈悲。”雪琴特意把慈悲二字咬得极重。
上官子怡微眯了眼,上前好心扶她道:“走吧,再慢了些,雪琴怕已经没命了。”
才走两步,雪琴就怔住了,停下脚来,上官子怡正低头想事,突然被她拉住,不由诧异,雪琴便盈盈下拜道:“见过赵公子。”
上官子怡猛抬头,就看见赵昱轩像谪仙再世般立在垂花门前,一双干净的眸子淡淡地看着她们主仆。
上官子怡的心狂跳起来,小脸泛上艳丽的红色,上前深深一福道:“见过昱哥哥。”
赵昱轩神情淡淡地站着,声音清冷无波:“我会娶你,但是,若再让我知道如今儿这种事情发生,我保证,此生都不会碰你一下。”
到底是饱读诗书,又重礼教之人,难得说一句如此直白又愈矩的话,赵昱轩一说完,便立即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上官子怡便如碉石般站在垂花门洞处,一动不动,像是呆了。
婉清回到花厅里,正准备向寿昌伯府的人告辞,婉容从里屋转了出来,在她手里塞了个小瓷瓶:“三妹妹,这是清神醒脑的药物,前儿伯爵听说我头痛,送去府里给我的,有三瓶呢,妹妹拿一瓶去用吧,我也看出来了,你……过得辛苦啊。”
婉清抬头,就见婉容眼里有着淡淡的关怀之情,心里有一丝温暖流过,婉容也是真心想与自己交好吧,谁也不愿意四面楚歌,被人孤立不是?
便高兴地收了,真心地谢过。
与婉容分开,婉清又规矩地站在宁华郡主身后,宁华郡主满面是笑,好像她们之间从来都没发生过不愉快似的,“老五家的,一会子你就坐我的马车回府吧,我还想在府里头陪陪族里的叔婶子,用过晚膳再回。”
婉清垂眉应下了,起身向在坐的夫人长辈们告辞,出门时,就看到婉容正带着迎姐儿在院子里头扑蝴蝶,迎姐儿扎着两个小小的团髻,大眼亮晶晶的,兴奋地看着院中的一丛蔷薇,一只粉蝶正在娇艳的花朵上翩翩起舞,婉容举着网兜,小心翼翼地靠近,迎姐儿粉白的小脸紧张的绷着,等婉容一网兜下去时,她便大叫:“扑到了吗?扑到了吗?”
婉容笑着将那只粉蝶捉了,放在水晶罐里给迎姐儿看。
迎姐儿高兴地拍着小肉爪子笑得咯咯的,婉容一把将她抱住,拿头拱她的小胸脯子:“给你捉了四只粉蝶了哦,迎姐儿要怎么感谢我?”
迎姐儿笑得小身子直扭,却只是哇哇乱叫,并不求饶,婉容便放了下来,牵着她的手道:“你汗湿了,咱们回去换里衣好不好?”
迎姐儿立即抬起头来,灿然一笑,两颊的小酒窝一闪一闪的:“好的。”
婉容一回头,就看见婉清正笑着站在一旁看她,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嗔了婉清一眼道:“你想笑就笑吧。”
婉清忍俊不禁,一把抱住她道:“二姐姐不可以太心急啊,还是等行了大礼之后,再让迎姐儿叫你声母亲吧。”
婉容被她戳中了心事,气得拿起帕子就甩她,两姐妹又笑了一气,婉清才往垂花门而去。
出了府,就见宁华郡主的四骑马车正等在外头,宁华郡主身边的丫头木槿过来向婉清行了一礼道:“郡主吩咐,请五少奶奶上去,奴婢服侍您回府。”
婉清也没多想,便要上马车,但刚蹬上凳子,赵婆子就气喘吁吁的追了出来,对婉清道:“五少奶奶,真不好意思,郡主突然头痛,说是不吃晚膳了,还是回府去的好。”
婉清听了便道:“婆婆可要紧,要不我去服侍婆婆回去吧。”
赵婆子听了忙道:“多谢五少奶奶,那倒不用了,郡主说,先歇一会子,等过了这阵痛后,再回府,世子爷身子不适,五少奶奶还是赶紧地回府去吧。”
婉清眉头微蹙了蹙,就见车夫已经把自己来时坐的那辆两骑马车赶来了,但不再多说,提裙上了马车,豆芽儿和碧草两个便站在外面服侍着,婉清想了想便道:“你们两个也上来吧。”
豆芽儿迟疑了一下,便和碧草两个上去了。
婉清有些疲惫的靠着车壁闭目养神,突然闻到一股子异香,不由诧异,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碧草,却见碧草竟然一头裁了下去,鼻息绵长的睡在了软棉垫上。
婉清不由苦笑,碧草先前怕也是为自己担心吧,这会子松懈下来,就乏了,转头再看豆芽儿,见她的小脑袋耷拉着,随着马车的颠簸,脑袋一点一点的正在钓鱼呢,伸手想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让她睡得舒服一些,随知,手好像不太听使唤,努力了半天,也只能动弹个小指头,她不由大惊,立即就想起婉容先前送给自己的那一瓶清神醒脑的药来,可惜,她想到得太晚了,手不能动不说,眼前的景像也越来越模糊,好像被蒙上了一层浓雾,再接下来,一阵黑云兜头罩下,顿时人事不知了。
婉清一直醒不过来,只是模模糊糊的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又听不明白,心中大急,感觉自己被人抱起,又放下,好像坠入五彩云间一般,没着没落,惶恐得很,后来,又迷迷糊糊地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躲在一间布置清新雅致的房间里,一应摆设也很秀巧精致,感觉好像在某个大家闺秀的闺房里一般。
她试图坐起来,却感觉浑身酸软无力,手臂连支掌身体的力道都没有,试了三次,也未能坐起,不由更急了,转头巴巴地看向门口,那门却是紧闭着,屋里再无他人,忍不住就唤道:“屋里有人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个干净清秀的丫头,手里正端着一碗东西,一见她醒来,步子就加快了些,将东西放在桌上,“小姐,你终于醒了。”
若非看她还是穿着大周朝的丫环服侍,婉清还真以为自己又一次穿越了,大眼眨了眨,不解地看着那丫头道:“你好像说错了,我不是小姐,我是夫人。”
那丫头听得愣住,转而笑道:“小姐说得有趣,来这里的姑娘,可不管是嫁了的,还是没的,还是没嫁的,都是小姐。”
婉清听得一身冷汗,这里不会是……妓院吧?难道自己被下了迷药,卖美观妓院来了?
“呃,这是哪里?这是哪朝哪代?”她还是有点以为是再穿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自然是大周朝啊,至于你说这个院子嘛,当然是寿王别院哦。”那丫头笑道,扶了婉清坐起,在她身后塞了个大迎枕,让她能坐得住一些。
寿王别院!她怎么会到这里来?是寿王掳了她来的?婉清脑中急转,那丫头已经端了粥来喂她:“小姐躺了多时,喝碗燕窝吧,这可是王爷亲自吩咐的哦。”
婉清不肯吃,眼睛清凌地盯着那丫头道:“请姑娘帮我把寿王请来吧。”
那丫头唇边便露出一丝讥笑来:“这院里头想见王爷的小姐多了去了,可不是谁想见就见得着的,奴婢也不知道姑娘以前是个什么身份,但到得了这里,但要依这里的规矩,奴婢劝规矩还是懂事些的好,没得平白受了不必要的苦。”
婉清一口气就没能接得上来,你丫丫的,老娘几时成了寿王的禁脔了?她忽又转头一想,寿王对自己应该是没有非份之想才对,难道是……慕容凌云?!
那丫头又拿了汤匙喂婉清,婉清的头一撇,不肯吃,“那能不能请姑娘去把寿昌伯世子请来,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他说。”
“你说凌云少爷吗?他现在也没空,姑娘既然不肯吃,就先歇着吧,等饿了再吃就是。”那丫头耐性不好,竟是放下碗,就起身走了。
婉清试着动了动手,还好,手还是能动的,只是酸软无力,小心翼翼地垂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还是自己出门是穿的那套,心中大喜,费了好些劲才把手伸到袖袋里,摸出婉容给自己的那瓶药来,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死马当活马医吧。
揭开盖一闻,果然有淡淡的薄荷味,脑子也随之清明了一些,过了好一阵子,她才感觉身上的酸软状消退了些,但试着下床,还好,脚虽然还是软,却有力多了,能走就好。
很奇怪,门并未锁,可能是看她中了迷药,没力气下床吧。
婉清出了门,却见这是个大大的四合院试的院子,周围并无侍卫丫环把守,天已经黑了,她顺着廊檐往外走,见到有光亮的窗子,她就猫了腰,不敢抬头,但愿能溜得出去就好。
转过一个弯时,她听到一间房里有人说话,其中一个声音低柔娇媚,有些沙哑,又像是捏着嗓子在说,听着好生古怪,“阿云,你看奴家这身打扮如何?”
阿云?莫非是慕容凌云?
婉清不由顿住脚,悄悄的抬了头,学着电视里的,手指沾了手水,戳破窗纸朝里看去,郝然就看见慕容凌云正一脸无奈的站在屋里,一个挽着宫髻,身材纤长的女子双手攀在慕容凌云的脖子,背对着婉清站着,正和慕容凌云说话。
☆、第六十一章:带你回家【手打VIP】
阿云,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不喜欢这样的我吗?”那女子勾着慕容凌去的脖子,声音娇媚无比。
“呃,你还是把衣服换了吧,我……真的不习惯。”慕容凌云掰着那女子的手臂,将她从身上剥下来,表情很是尴尬和无奈。
婉清的八卦因子立即全都活动开来,没想到慕容凌云那样狂肆的一样人,竟然也有如此憋屈难受的时候。
“不嘛,人家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穿给你看的,你连句赞美的话也不说么?”那女子明明一副粗哑的嗓子,偏要压捏着,撒娇的声音能让听的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慕容凌云的脸终于要绿了,猛地将那女子一推,抬脚就往外走,婉清吓了一跳,忙缩了脖子。
就听那女子冷声道:“阿云,你非要伤我的心吗?”
呃,不对,不是那个女子的声音,这声音分明就是……寿王爷,婉清顿时感觉头顶上天雷滚滚,明知道现在再不走,就会被发现,她还是忍不住强烈的好奇心,蹲在窗下继续听。
“阿政,我们是好朋友,我一直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你明白吗?”慕容凌云顿住脚,声音带了一丝感伤。
“你明知道我不想只做好朋友,阿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喜欢的我一直尽量都满足你,而我喜欢的呢?”寿王语气很是幽怨,两人的争吵很有点小两口吵架的意思。
“我不也一样的满足你了吗?你喜欢稚女,我陪你去花船上找,便是我的府里,我也为你辟了个院落出来,专供你玩,我自认为,能对得起你这份友情,其他的,恕我不能奉陪。
阿政,你是要做帝王的人,还是快点悬崖勒马吧,不要走得过远了,对你,对整个大周都不好,这种事情,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