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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便打量了香莲,只见她长得眉清目秀,娇娇柔柔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眉宇间,还透着股子伤春悲秋的愁绪,不由就皱了眉,这样的人是来做丫头的,还是来做小姐的?
“哟,张嬷嬷家的果然是长得水灵呢,瞧这秀气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来侍候人的。也难怪张嬷嬷要拿她和少奶奶相提并论呢。”碧草正好进来,就听见了张婆子嘴里的话,便似笑非笑地说道。
张婆子脸一僵,忙对婉清道:“奴婢可不敢,奴婢怎么敢拿香莲跟少奶奶比啊,少奶奶可是千金之躯,奴婢的香莲不过是根败叶杂草罢了。”
婉清鼻音冷哼一声,算你还识大体,垂了眸子继续看书,生生吧张婆子和她的女儿凉在了一边。
张婆子等了半晌,也不见婉清发活,她的腰不没直起,一直躬着,就很是酸痛,偷偷睃了眼婉清,见她兀自看书,心中就有气,不过是个庶女,再抬了位份,骨子里还是小家子气,想着自己手里捏着的筹码,她挺直了腰杆。
一垂眸,见自家女儿还跪着呢,婉清没叫起,香莲就只好继续跪着,女儿眼中点点湿意刺痛了张婆子的心,她清哼一声道:“少奶奶,今儿个奴婢在前头听到个事,奴婢听了可是气得不得了,跟那嘴贱的婆子还吵了一顿来着。”
婉清听了抬了眼皮,有趣地看着老婆子:“哦,说来听听?”
张婆子就看了香莲一眼,婉清似是木纳,仍只看她,她咬牙继续:“奴婢听说,少奶奶前儿个把宁华郡主给打了,这等毁人清誉,作贱少奶奶的话奴婢听了怎么能不气呢?少奶奶可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大家闺秀,三从四德,礼仪规矩,女诫女训是太太自小儿就教了的,奴婢在顾家时,就听太太一直夸赞少奶奶,说您是几个姑娘里头最知书达礼的,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怎么会做呢?那不是丢顾家的脸,丢太太的脸,毁了顾家女儿的声誉么?”
边说,张婆子的眼睛还紧盯着婉清,眼里挑衅之意明显。
明天自己就要回门子了,张婆子这是在拿此事威协自己?婉清眉头一扬,笑道:“嬷嬷说得对,对于那些乱嚼舌根的,你就是要骂,且告诉我,是哪个院里的丫头在排宣本少奶奶,本少奶奶这就去老太君那评理去,非要打她个半残不可。”
张婆子怔住,照常理,婉清不是应该很尴尬,担心,要想方设法堵自己的嘴的么?怎么还想着要把事情挑大?
那一日,她并不在院子里,婉清与宁华之间的事情她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自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宁华郡主窝在屋里拒不出来,正好也证实了谣言,她听到后心中大喜,以为又是一个可以拿捏婉清的筹码,老太君疼爱世子爷,看在世子爷的分上并没有惩治婉清,但不代表顾家能原谅婉清啊,原本,她不打算现在就拿来用的,只是气不过婉清这样对待香莲。
“怎么?嬷嬷交不出人来么?不会是嬷嬷自己杜撰的吧?”婉清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婆子,声线低沉冰冷。
张婆子的脸就有些白,干笑了笑道:“奴婢听这话时,隔着坐假山呢,没看得清是谁,再者,奴婢才来几天啊,府里头的人哪里就认得全了……”
“哦,这样啊,那你告诉我,在哪个地方,什么时候听到的?我也好排查排查,我嫁进来可没几天呢,就这搬排宣我,那以后的日子还要怎么过?”婉清可不想轻易放过她,一副受了冤枉,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张婆子终于慌了起来,这话她是在清远居听到的,说话的自然是与她交好的……她牙一咬道:“奴婢是在宁华居听到的呢……”
婉清一听这话就站了起来往外走,“碧草,随我去宁华居,我要去婆婆那理论理论,为何她院子里的人要这样诋毁我。”
碧草听了就正而八经的跟着婉清往外走,张婆子吓住了,她以为,咬个宁华居出来,婉清怎么也没胆子去跟宁华郡主理论去,何况,宁华郡主挨了打,正在气头上,她此去不是送死么?没想到,这个在顾家老实又忠厚的三小姐,如今竟是个楞头青,什么也敢做。
一时又想起宁华郡主挨了打,婉清却是毫发无伤地坐在屋里,根本就没受惩罚,宁华那么强势的人都没压得住她……
她上前拖住了婉清,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对着自己就一巴掌:“少奶奶,求您别去,别去啊,是奴婢嘴贱,奴婢不该胡说八道。”
“妈妈快起来,妈妈好意告诉我这些,可是在帮我呢,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跟我对质去,看是谁嚼了舌根。”婉清一派惊慌地去扶张婆子。
张婆子一听更怕了,对着自己又狠扇了几耳光,哭着求了好一气,方妈妈见也差不多了,就过来说道:“张家的,也不是我说你,你可是少奶奶的陪房,那些个外人乱嚼舌根也就算了,你也跟着嚼?少奶奶若是倒了,你在这府里就能立得住脚根了?凡事啊,可别忘了根本才是。”
张婆子听了又是好一顿认错告罪求饶,婉清这才气平了些,被方妈妈劝着打了回转。
婉清看也差不多,便让香莲起来,香莲的小脸吓得灰白,眼泪汪汪的垂首站在一旁,那眉宇间的娇媚之色倒是收敛了许多。
婉清便说乏了,打发张婆子母女退下,张婆子一番心思算计好了,想给女儿找个好差事的,结果就这样被打发了,一没说用,也没说不用,就生生凉着香莲,连份银米钱也没讨着。
张婆子走了没多久,老太君就打发雪雁来说,今儿是寿昌伯夫人的七七,寿昌伯府要置酒,让宁华郡主带着婉清和上官子怡几个过去。
婉清听了就想,也不知道宁华郡主的伤好利索了没,一想到宁华有可能会顶着一张青花瓷的脸回娘家,她就想笑,宁华怕是从出生起,就没这么糗过吧。
她进了屋去收拾东西,上官夜离正歪在床上看书,婉清也没理他,自顾自的收拾着,上官夜离小心地睃了她两眼,被她无视了,又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只好小意的陪着笑,凑近她道:“娘子,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走啊。”婉清没好气的说道。
他的脸色立即黑了,一把捉住她的手腕道:“离开?你要去哪里?”声音低沉而急切。
婉清被抓得生痛,猛地一挣道:“放开,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他整个人立即变得冷峻起来,气势凌厉张狂地压在她头顶,“你说什么?”
婉清心中更气,一把甩开他就继续收拾东西。
“你……就想要离开我了吗?”上官夜离的声音森冷得如地狱里的阴魂一样。
婉清怔住,心像是被人挖去了一角似的,空得慌,慢慢转身,直视着上官夜离的眼睛道:“如果,我要离开,你会放我走吗?”
上官夜离如遭雷击,整个身子都僵木着,眼里顿时翻起惊涛骇浪,一股绝望的心疼黑压压的涌了过来,他感觉呼吸都是那样的困难,一伸手,他将婉清揽入了怀里,抱得死紧:“不放,打死都不放。”
“那我非要走呢?”婉清的声音冰冷如霜,她不喜欢这样,上官夜离的心思太过敏感多疑,这让她更加难受,她可以勇敢的面对外面的风风雨雨,搅尽脑汁去防范,去算计,去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护好她和他二人这一方狭小的空间,但是,身在小窝里的他,必须是全然信任她的,不然,她真的会失去拿起枪迎战的勇气和力量。
“我不许,我说过,我会陪你一直走下去,但是,不许你离开我。”他的声音还是很霸道,并不如平素那样,见她生气就来哄她。
“若是我喜欢上别人了呢?”婉清闷闷地说道。
他身子一震,沉默了片刻后,咬牙切齿道:“除了我,不论是谁,见一个杀了个,见一双,杀一双。”
婉清突然自他怀里抬起头,眼神犀利地看着他:“我二姐和寿昌伯的事,是你算计的?”
他听得一怔,眉头又是一挑:“是,是我算计的,凌云那小子根本就不会动你二姐,要让他放弃你,只能算计寿昌伯。”他毫不避讳地坦言。
婉清瞥瞥嘴怒道:“你坏了我的好姻缘。”
他听得脸色骤然变黑,一附头,就咬住了婉清的耳朵,婉清刺痛,拿手捶他:“你是属狗的吗?”
他松了口:“不许你想凌云,也不许你想那破表哥,娘子,你是我的。”
婉清白他一眼道:“滚蛋,我是我自己的。”
他立即又抱紧了她:“好,我是你的。”
“上官夜离,你真的很恶心呢。”
他把头枕在她的肩窝里,柔声道:“娘子,我没有不信你,只是……只是我……”说到此处,他又顿了顿,松开了她,径直退到床边上,又歪着了,好像刚才这一切都是婉清的幻影。
话说一半就停了,还是她最想要听的。婉清好像是坐着过海盗飞船,船升到半空中时,突然没了电,停住了,整个人都是悬着的,这感觉很不舒服,她不由火大,冲过去就用脚踢他:“上官夜离你混蛋。”
他也不动,任她踢,只是抬起黑幽幽的眼直勾勾地看她,眼中晦暗不明,婉清歪着头挑眉看他,与他对视,突然明白,这个男人其实是怕泄了底,怕在她面前太丢份,怕让她知道,他太在乎她了,所以,才骤然顿住,不敢往下继续。
死别扭男人!婉清莞尔一笑,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上下打量:“嗯,长得还过得去,好生服侍姐,姐暂时是不会抛弃你的。”
上官夜离脸一红,一声喟叹,长臂一收,将头埋在她怀里,闷声道:“娘子……”
这时,就听见外头有人啧啧几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哟喂,也不怕腻歪。”
婉清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转头看去,却见帘子好好的,并未被拉开,正疑惑间,上官夜离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茶碗就向外头砸去,吼道:“滚蛋。”
就听外头的人嘁嘁直笑:“我说阿离啊,本王怎么着也是客人吧,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呢,你我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是有了娘子就不要兄弟啊,太没天理了,这是什么世道啊,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啊。”
婉清受不了他的唐僧念,整理了下衣襟拖着上官夜离就把他往外头推,他惹来的唐僧,他打发。
康王见他两口子自屋里出来,双手抱胸,懒洋洋站在正房里,一身白色锦袍衬着如雪的肌肤显得格外的丰神俊朗。
“你一个外男,没事往人家内宅里跑什么?”上官夜离正窝一肚子的火,没好气地对康王说道。
“哎呀,阿离,本王这来来你院子里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讲规矩来着?再说了,就你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本王来看你,敢让你往前院去迎么?本王这不是心疼你么?”康王呲了一声,大剌剌地往正堂太师椅上一坐,半点也没拿自己当外人。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成亲了,王爷就该注意着些,你反正是名声在外了,我娘子可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呢,可受不住闲言碎语。”上官夜离一本正经地说道。
康王瞪大眼,呲牙裂嘴地:“什么我名声在外,阿离你跟我说清楚,我怎么名声在外了啊,本王清清白白的一个未婚男子,怎么就被你糟蹋了呢?”
婉清听了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忍不住说道:“王爷,不知道我家相公是如何糟蹋你的呢,那个,是何时何地糟蹋的你?当时,你可有反抗?”
她两眼亮晶晶的,一脸的八卦,只差没问康王,他是小受还是攻了。
康王立即有吞下了一苍蝇的感觉,忍不住就向椅子后头靠了靠,一脸的恐惧:“阿离,你家娘子她也……她也太……”
“太什么?王爷,你想哪去了,不是你自己说的,我家相公糟蹋了你么?”婉清端庄地往边上的椅子上一坐,唤道:“给康王爷沏杯好茶来。”
上官夜离难得看康王吃吃瘪的样子,笑得好生畅快。
紫绫沏了茶来,康王神色未定,伸手时,就有些漫不经心,茶杯子一抖,茶水溅出,紫绫的手颤了一下,康王便握住紫绫的手吹了口气:“哎呀呀,紫绫姑娘,没烫着你吧。”
紫绫脸一红,抬眸睃了康王一眼立即垂下,缩回手,红着脸退了下去。
康王面不改色的端起茶喝,婉清就问:“请问王爷,大巫师住在哪里?”
康王一口茶就噗了出来,烫得差一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看向上官夜离。
上官夜离转眸看着婉清,目光幽深温柔,康王受不了的说道:“弟妹怎么会问起大巫师?”
“我想请教大巫师几个问题,子母蛊要如何破解?想来巫蛊本是一家,说不定,大巫师就知道呢。”婉清淡淡说道,好像并不知道,这话给康王和上官夜离的冲击有多大似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