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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去住你家啊,你罗里罗嗦的,看着就讨厌,我要跟表哥回侯府去住。”欧阳落衣瞪了康王一眼,很自然的就过来拉婉清的手道:“表嫂,表哥的样子太凶了,你要是让他教你,估计会心脏难受,不如我教你吧,我比他有耐性多了。”
她的大眼闪啊闪,里面闪着一丝顽皮,故意拉着婉清往一边拖,上官夜离将婉清一把扯了过去,冷声道:“有我教娘子就行了,你想玩,让王爷陪你。”
说着,扯了婉清就走,婉清回头就看到欧阳落衣吃吃笑得像只小狐狸,一回手,就揪住了康王的衣领子道:“不是要塞马么?别说我没提醒你啊,我先走了。”话暗未落,自己就熟练的跨上了马,鞭子一甩,绝尘而去,康王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跑出了好几个马身。
婉清不由笑了起来,这个表妹还真是有点可爱呢,不似这个时代的其他闺秀,性子爽朗娇憨,率真而大胆。
在上官夜离的帮助下,婉清总算能单独在马上坐直了,还能拉着缰绳骑着小红马缓缓散步,上官夜离就守在她身边护着她,不许她跑快了,等婉清骑着小红马转了一圈回来时,欧阳落衣和康王两个也已经打了回转了。
回府时,康王像只甩不掉的尾巴似的,也要跟着一起回侯府,上官夜离就道:“阿皓,皇上好像说过要效考你的兵法吧,明天就要先将比赛了,你作为皇子,太差了可是会给皇家丢脸的。”
康王一听,就腆着脸凑了上来道:“不是还有阿离你么?你给我长脸就成了,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侍读,你会的,我能不会么?”
“真是厚脸皮。”欧阳落衣毫不留情的戳穿康王。
康王瞪她一眼道:“小丫头片子懂什么,阿离是将才,本王是帅才,本王只要能管得住阿离就好了,要知道那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做什么。”
这倒是实话,不过,说出来就太无耻了,明明就是他不愿意读书习武,没把握考出好成绩,还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婉清忍不住偷笑,欧阳落衣一脸鄙夷的睨他一眼。
到了侯府门前,欧阳落衣从马车上下来,看着高大威严的侯府大门,眼神黯了黯,一丝落漠在眼底滑过,康王自她身后过来道:“走吧,我送你去见老太君。”
欧阳落衣难得没与他抬杠,乖乖的跟着进了门。
婉清就想,康王非要亲自送欧阳落衣进侯府,就是想给她撑腰来的吧,其实,欧阳落衣是公主的女儿,又是太后的外孙女,皇帝的外甥,就凭她这重身份,康王不来,侯府里的人也一样会对她很敬重才是啊。
门子早就进去通报了,以欧阳落衣的身份,就算老太君不出来相迎,至少大太太,宁华郡主也应该出来迎一迎才是,但出来的,却只有三少奶奶,她笑盈盈的立在二门处,对欧阳落衣道:“哟,是落衣妹妹么?只听老祖宗说,来了个天仙儿样的妹妹,我还不信呢,没想到,你可是比九天仙女还要好看呢。”
欧阳落衣含笑看着三少奶奶,眼神却很陌生,就听上官夜离难得耐了性子低声道:“这是三嫂。”
欧阳落衣便向三少奶奶点了个头,乖巧的叫了声:“三嫂。”却并未行礼,虽是同辈,但嫂嫂为大,初次相见是要行礼的,除非身上的封诰更高,否则便是无礼。
可好像欧阳落衣也没有封诰啊,公主的女儿,按说不是郡主,也得是个县主吧,但欧阳落衣和婉清一样,是个白身,什么也不是,明明她就很得太后的宠爱啊?这一点,让婉清很不解。
三少奶奶果然脸上就闪过一丝不豫,那热切的眼神也淡了一些,边说边把欧阳落衣往老太君屋里引。
老太君坐在正堂里,见到进来的欧阳落衣,眼神黯了黯,但随即又挂着了笑。再一见到她身后跟着的康王,眼神就有些发冷了,眉宇间,一丝戾气一闪而过。
一旁坐着宁华和大太太,大奶奶,二少奶奶因为流了产,正在坐小月,就没有来,明姐和二爷家的瑞哥儿都在,见了康王进来,全都起身上康王行礼。
欧阳落衣进门一抬眼,看到端坐着的老太君,眼圈儿立即就红了,规矩的上前行了一礼,颤声道:“老祖宗,您……身子可好。”
老太君声音也有些激动,伸了手道:“是落衣么?快起来,让老婆子瞧瞧,你个小没良心的,一走就是好几年,怎么也没说回来看看老婆子。”
欧阳落衣听得眼睛湿湿的,起了身就扑进了老太君的怀里:“落衣想死您了,早就想来看您,可就是没法子来了,老祖宗,您还和几年前一样的健朗呢。”
老太君貌似慈爱的抚着她的头道:“傻孩子,这些年在外头,也受了不少苦吧,以后就住在侯府,多陪陪老婆子我啊。”
欧阳落衣含着泪点了点头,又回身从自己的丫头手里拿了一个盒子来递过去:“这是一对千年老参,送给老祖宗补身子。”
边说边打开那盒子,里面竟然放着两支有婴儿手臂粗的两颗硕大的人参,这种老参一个都是价值千金呢,老太君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让一旁的丫环给收了。
一旁的宁华和大太太却是看凝了眼,这样的老参,就是皇宫里头,所藏也不是很多呢,欧阳家虽是没落了,这位仅存的大小姐,却还有些家底子在呢。
落衣又上前给大太太见礼,给大太太的礼物是两颗硕大的珍珠,宁华的则是一对玉镯,给婉清的是一对金镶玉的珠钗,都是上好的珍品,又给三少奶奶,大少奶奶,明姐和瑞哥儿礼物,就是出了嫁的上官子怡,没来的上官子墨都备了厚礼,一时,屋里的人看她的眼神就都亲切多了。
大太太笑眯了眼,慈爱地看着落衣道:“没想到,几年不见,落丫头出落得还真漂亮呢,真真可惜,要不是阿离的身子骨不好,你们也不会解除了婚约,如今你可就成了咱们府里的世子夫人了。”
老太君听了脸色一沉,凌厉地瞪了大太太一眼。
欧阳落衣听得眼神黯了黯,咬了咬唇并没有说话,宁华就拿眼睨大太太,亲和地抚着欧阳落衣手道:“是我们离儿没福气,怪不得落衣,落衣啊,这几年你一个人在南阳,过得可好?”
婉清在一旁听得怔住,难道欧阳落衣与上官夜离曾有个婚约?听大太太的意思是,因为上官夜离的身体太差才退了的?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侄女过得还可以,多谢夫人关心。”欧阳脸上笑得温婉,看宁华的眼神也是平静得很,并没有因为大太太提起与上官夜离的婚约而有半点不豫。
“可惜你子怡妹妹嫁出去了,不然,你们两姐妹应该能聊得来的,以后在府里住着,就像是住在自己家里一样,可不要客气。”宁华郡主笑道:“你子墨哥哥这两天身子不好,不然啊,他早就过来见你了,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可是最喜欢跟着子墨哥哥玩的呢。”
宁华看欧阳落衣的眼神很慈祥,很热烈,拉着她的手就不肯松开,一旁的康王听了这话就道:“咦,本王可是听说子墨挨了家法呢,现在可好些了?”
宁华听得脸色一僵,笑道:“王爷的消息可真灵,墨儿不过是贪玩,侯爷又是个最严厉的,怕他误了学业,也就打了他几下。”
明显就是在掩饰,并不想多说,又扯开了别的话题。
康王爷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向来和善的他,板子个脸,很有气势地坐在屋里,宁华的脸色就有些尴尬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康王见府里的人,对落衣态度还不错,就又嘱咐了欧阳落衣几句,才离开了,临走时还对她道:“明儿选将大赛,你也来吧,这一次,皇上给宫里头的娘娘们也设了看台呢,京城里不少太太小姐们也会去,你还可以见着以前的好姐妹呢。”
落衣听得眼睛一亮道:“那我明天和表嫂一起去,你可得给我找两个好位置坐了,我可不想站着看你们比赛。”
康王听了也不顾老太君和一屋子的女眷们都在,亲昵地刮了下落衣的鼻子,“放心吧,皓哥哥几时委屈过你?”
说完,才告辞离开了。
康王一走,就商量欧阳落衣的住处,宁华就道:“正好子怡也嫁出去了,她那院子也是空着的,不如落衣就住到怡然阁里去吧,离老太君您也近,平日里走动也方便。”
婉清听得不由一怔,上官子怡才嫁出去,宁华就肯把她的屋子腾出来给别人住,这可不合她的性子,按说女儿才嫁,闺房怎么着也得留个一年半载的才腾出来,何况侯府的女儿并不多,空院子多了去了,何必要腾上官子怡的,难道是为了讨好欧阳落衣么?
按说,欧阳落衣是先夫人的侄女,宁华不应该对她如此亲热才对啊,不然,康王也不会不放心,要跟着她进府,为她撑腰了。
老太君听了果然沉了脸道:“不用了,怡丫头的屋子还是给她留着吧,她明儿就要回门呢,落衣以前住秋雨阁那院子不是还空着么,你找人收拾出来,让她住进去就是。”
欧阳落衣听得眼睛一亮,眼圈儿又有些泛红,哽了声道:“多谢老祖宗,落衣还是住自己的院子习惯一些。”
宁华听了还想说什么,被老太君一记眼刀给压了回去,只好闭了嘴,婉清却是皱了眉头,秋雨阁与自己住的清远居可只是一墙之隔,两个院子间还开着一个小门通着,老太君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让一个未嫁之女与自己夫妻住这么近?不怕惹出闲话来么?
但那院子以前就是欧阳落衣住过的,为了让欧阳落衣不感觉外道,住进过去也说得过去,且她自己又是这般欢喜,上官夜离也并没有反对,婉清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安排好落衣的住处,婉清就跟着上官夜离回了自己院子,一路上闷闷不乐的。
突然前面的人停了下来,碗清一个不小心,鼻子就碰到了上官夜离背实的背上,不由眉头一皱,正要嗔他,就见上官夜离一转身,深湖般澄澈的眸子灼灼的看着婉清,婉清倒退一步,冷着脸道:“干嘛,为什么这样看我。”
“娘子,你在吃醋!”上官夜离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婉清立即就炸了毛,拿手指戳他的胸:“哪有,你哪只眼睛看我吃醋了?我其实是很喜欢落衣的好不好。”
“你在吃醋,你不喜欢落衣住在秋雨阁,”上官夜离任婉清戳着,一动不动,语调也是平平的,一点也听不出情绪来。
婉清听得心里有气,头一拧,越过他往前面走去,哼,知道自己不高兴,他刚才也没反对,什么意思嘛,青梅竹马重温旧梦?
“我从来就只当她是妹妹,她是我娘的亲人,住得近些,我也好顾着一些。”上官夜离对着婉清的背影说道。
难道是怕欧阳落衣在府里头有人欺负?但他都表明态度了,婉清再纠结就矫情了,被他这样一说,又有些不自在起来,觉得自己太过多心,明明就看出康王对欧阳落衣不一样,没事吃什么干醋嘛。
第二天一大早,上官夜离就进宫去了,欧阳落衣早早儿就来邀了婉清一同去给老太君请安,用过早饭后,两人就带着各自的丫头出了门,让婉清没想到的是,宁华郡主倒是先等在外头了。
欧阳落衣很亲热地上前挽住宁华的胳膊道:“夫人也要去比武场么?正好,我们一同去啊。”
毕竟那是男子的比赛,女子不能参加不说,能有资格观看的也不多,康王昨天给了落衣和婉清一人一张看贴,她们两个才能去的,宁华怎么也跟着去?
“咦,清丫头,你二姐没有给你贴子么?我这张还是她着人送过来的呢,说起来,你这个二姐虽是庶出的,办事却是周到体贴得很,人还没进府,倒是把寿昌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了,如今那些个婆子丫环们,还真都拿她当正经的当家主母了呢,有了好东西,也不忘给我送一份过来,倒真是个有心的。”宁华一脸诧异地说道。
婉清听得眉头一皱,宁华这话明着是在夸婉容,实则是说婉容不守规矩,不懂妇道,人还没嫁过去,就在夫家作威作福了,变相的,自然是在欧阳落衣面前贬低自己娘家的教养。
果然,欧阳落衣看婉清的眼神就有些异样。
“二姐也是没法子,如今伯爵府里头连个正经管事的人也没有,前儿世子爷还来请我过府,说是要帮着打理伯爷大婚呢,他也真是的,母亲您可是他的亲姑姑,您都不去,我拿什么身份去呢?咱们女儿家嫁人可是一生中头等的大事,伯爵府以后就是她的家,她自然不愿意府里太凌乱了,大婚之日客人又多,没个主事的,得罪了客人可不好。”婉清不温不火地对宁华说道。
哼,你明知道自己娘家乱成一团,却从来只向娘家求救,从不为娘家出力,像这种嫂嫂早死,府里有了大事,姑奶奶回娘家帮着主事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