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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尘丝-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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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了。去年还不很懂的,今年懂了。可是——” 
  这两句诗的意思,她懂。 
  爷爷为什么要念这两句诗,她不懂。 
  “除夕夜,盼望远方的亲人回来。”爷爷念这两句待的心情大概是这样吧? 
  可是他盼望的亲人是谁呢? 
  她的父亲,亦即她爷爷唯一的儿子,早已在她未出世之前死了,死了的人当然不会回 
来。 
  她一问起母亲,爷爷就会生气,这个“万里未归人”,当然也不会是她的妈妈。 
  那么是谁? 
  去年还不很懂的今年懂了,她知道爷爷是在想念他的徒弟,一个她从未见过面的姓卫的 
“大师伯”。 
  爷爷常常说起他,今年说得更多。不但和丁大叔说,也和她说,虽然她从未见过这个师 
伯。 
  这位卫师伯是江湖上享有大名的大英雄,这是她从爷爷和丁大叔谈话中知道的。可是她 
不爱听他们谈的那些江猢上的事情。她喜欢平静,喜欢看王妈绣花,喜欢听爷爷讲七仙的故 
事。她不想知道江湖喜欢那些相互的仇恨和厮杀。何况爷爷和丁大叔所说的有关这位从未见 
过面的大师伯的事情,又掺杂着大多的江湖“唇典”(术语),她根本听不懂。 
  不过她却很喜欢爷爷淡的这位大师伯小时候的一些“小事”,大师怕是七岁那年跟爷爷 
学武的,比她现在的年纪还小两年。“原来大师伯小时候比我还要顽皮,不过他学武比我专 
心得多。” 
  师父思念得意的弟子,这种心情,她纵然年纪小,也懂得的。 
  她不懂得的是,为什么爷爷只疼爱徒,对自己儿子反而似乎并无思念呢?(最少爷爷给 
她的感觉是如此的。) 
  爷爷非但不愿提起她的母亲,对她的父亲也很少谈及。正是因此,她对那位从未见过面 
的大师伯比对自己的父亲还熟悉得多。 
  难道只是因为她的爹爹已经死去,爷爷为了避免伤心,才不提起他吗? 
  老年丧子,当然是很伤心的,但她知道,爷爷不愿称她谈起爹爹的事,恐怕不仅仅是为 
了避免伤心这样简单。 
  有一次他和丁大叔喝酒,她在院子里捉蟋蟀,本来不想偷听他们说话的,但还是听见 
了。 
  丁大叔开头说些什么,她没有留意听,她是听到丁大叔提起“少爷”二字,她才开始竖 
起耳朵的。 
  她知道丁大叔说的“少爷”,就是她的父亲。。 
  可惜丁大叔只说了“少爷”这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当”的一声,打断了丁大叔的说话。 
  爷爷把酒杯摔得粉碎,丁大叔吓了一跳,她躲在外面的院子里也不敢出声。 
  初时她以为爷爷生丁大叔的气,还觉得奇怪,爷爷一向是和丁大叔像老朋友一般,从来 
不会对丁大叔说一句重话的,怎的突然生起丁大叔的气呢。 
  原来爷爷不是生丁大叔的气,是生她爹爹的气。 
  “不肖子纵然当真死了,也是活该,我不会为他伤心,更不会替他报仇!”爷爷搪破酒 
杯,大声的说。(; 
  丁大叔不敢再说下去,她也吓得连忙躲回房间。。但她知道爷爷虽然那样说,其实还是 
伤心的。因为是她听见爷爷说话声音都嘶哑了,而且在吃晚饭的时候,她看见爷爷的眼眶还 
在红着。 
  那时她年纪小,还不懂得仔细琢磨爷爷的说话,如今想了起来,不觉心头又多了一个疑 
问。 
  “爷爷说的是‘纵然当真死了’这六个字,那么是不是也有可能爹爹未死呢?” 
  现在她已是满了十九岁的“大小姐”了,十九年从未听见过有关爹爹的任何消息,那么 
想必在爷爷摔酒杯生爹爹的气那年,爹爹态怕是已经“当真死了。 
  她压制下自己的胡思乱想,仍然把回忆的线索接回去。回到十年前那个除夕晚上。 
  “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爷爷又在唠唠叨叨的和丁大叔谈说他的爱徒了,说得甚 
至今她有点妒忌那位从未见过面的大师怕了。“爷爷最疼爱的人,到底是那位大师伯呢还是 
我呢?” 
  那位卫师伯在师门学艺的琐事,她也听过不止一遍了,她恹恹欲睡,眼皮已经瞌上了。 
  忽然听得笃、笃、笃的串音,是拐杖的声音。她见过盲人扶着拐杖走路,就是这种声 
音。奇怪,除夕夜,三更已过,还有人在外面走路?而且听拐杖点地的声音,来得急骤之 
极,正是向她的家门走来的。 
  听得见拍门的声音了。 
  “谁?”爷爷喝问。 
  “师父,是我、我,承纲回、回来了!”嘶哑的、低沉的声音,听得令人心里打颤。 
  当啷一声,爷爷手里的酒杯在地上开了花。就像上次她看见的那样。 
  不过这次并不是爷爷摔的,是爷爷控制不了他颤抖的手,酒杯从他手中跌下来,碎成片 
片的! 
  她吓了一跳,人也顿时从睡魔袭击之下清醒过来了! 
  “啊,纲儿.是你,我终于盼望你回来了!”爷爷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走出院子。 
  用不着爷爷告诉她,她已经知道来的是谁了。 
  她知道是爷爷年年除夕夜盼望的“万里未归人”,这个“未归人”,今年终于归来了! 
  可是—— 
  等不及爷爷跳去开门,那位她从未见过面的大师伯已经把大门推开,自己走进来了。 
  但第一个走进来的却不是大师伯。 
  进来的是两个人,走在大师伯的是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浓眉大眼的小伙子,是他牵着大 
师伯走进来的。 
  除夕夜,厅堂里,院子里都挂满灯饰,烛光、灯光,明如白昼。 
  大师伯形容枯稿,衣裳破烂。扶着拐杖走路,一跌一拐,她做梦也想不到,爷爷在她心 
中塑造的“大英雄”形象竟是如此! 
  再看清楚,她更禁不住吓得尖叫起来。 
  大师伯脸上两个空洞,眼眶里没有眼珠,满脸都是血污。 
  爷爷颤声叫道:“纲儿,你怎么啦?” 
  大师伯忽地抛开拐杖,跪在地上。那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也跟在他的后面跪下了。 
  “纲儿,你这是干嘛?” 
  “师父,我求你一件事情。唉,师父,你的大恩我点滴未报,如今又要” 
  “你说吧,我无有不允!” 
  “我这个孩子想请师父替我将他被养成材!” 
  “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孙儿,这些话还用得着你和我说吗?不过,你哎呀,你” 
  爷爷紧紧抱着大师伯,大师伯的头更为低垂,好像抬不起来。她凝神细听,还隐约听得 
见大师伯断断续续的话语。 
  “师父,你,你对我恩重如山,恕我今生无法报答你了,非但无法报答你,还要累你为 
这孩子操心,我、我实在过意不去。我的事情,这孩子会告诉你的。” 
  大师伯死了,后来她才知道,大师伯是运用残余的功力,自断经脉而亡的。他的性格极 
为倔强,他不愿意在武功被毁而且变成残废的情形之下再活下去。 
  从此她多了一位异姓的哥哥,大师伯的孩子卫天元。 
  起初她妒忌这个哥哥,妒忌他比自己更得到爷爷的庞爱。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 
妒忌减少了,变得越来越是喜欢和他一起玩了。 
  但卫天元却是不喜欢玩的,他喜欢的似乎只有武功。往往在她缠着要他出去玩的时候, 
甚至会板起脸孔骂。但说也奇怪,她对爷爷的话也不听的,却肯听这个哥哥的话了。卫天元 
骂她,她非但不生气,而且还愿意跟他一样的勤练武功了。 
  她用心练武,爷爷很喜欢,卫天元很喜欢,她也很喜欢。因为她知道,要是她的武功哪 
天练得特别好的话,天元哥哥会对她特别好,往往不待她开口,就肯陪她捉鸟儿,去摘野 
花。 
  她不怕天元哥哥骂她,只怕他不理睬她。她越来越多发现,常常在两人一起玩的时候, 
天元哥哥会突然走过一旁,脸上露出优郁的神情,呆呆的望着天边的白云。 
  为什么他会这样,她问他,他不肯说。 
  唉,她现在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三年前已经知道了,不过知道得没有现在的清楚而 
已。 
  卫天元是五年前离开她家的,一去两年,方始回来。那时她已经是十六岁了,大人的事 
情,也肯让她知道一点了。 
  她知道卫天元是出去找寻杀父仇人的,她也知道他曾经与徐中岳在嵩山比武之事,但她 
知道徐中岳不是他的杀父仇人,否则以他的武功,当场就可把徐中岳杀了。不过他对徐中岳 
的生平行事似乎极为关心,那次回来,就是为了向爷爷查问有关徐中岳的一些事情。 
  他在家里住了十多天又要走了,临走那天晚上,爷爷和他单独谈话,她又忍不住悄悄走 
到后窗偷听,唉,想起他们那晚的谈话,她就不觉脸红。 
  她停止了想下去,不仅是为了害羞,她发现卫天元已经醒了。 
  她勒着坐骑,准备把卫天元扶下来,但卫天元不用她扶,已经能够自己下马了。他们走 
进树林歇息。 
  齐漱玉还是有点放心不下,说道:“大哥,你的伤怎么样?” 
  卫天元笑道:“我只不过划破一点皮肉,算得了什么?” 
  齐漱玉道:“但当时我看见你一口的鲜血吐出来,可把我吓得慌了。大哥,你当真没受 
内伤?” 
  卫天元道:“当时我心里不舒服,吐了一口血,反而觉得舒服了。” 
  齐漱玉的心上蒙上一层阴影,叹口气道:“大哥,你怎值得为一个负心女子作践自己的 
身子?” 
  卫天元道:“她没有负心,她从来没有答应过我什么。” 
  齐漱玉道:“唉,那就叫我更担心了。你竟然这样迷恋她么?” 
  卫天元似乎有点着恼,说道:“小妹,你不懂的。她是我小时候最好的朋友,我只是不 
愿意她嫁给我讨厌的徐中岳!” 
  其实真的只是如此简单吗?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或许他连自己也欺骗了。 
  齐漱玉不敢说下去。只是带着优郁的神色看着他。 
  卫天元的目光和她接触,不觉有点内疚于心。想了一想,缓缓说道:“小妹,你对我 
好,我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当时我回剑自杀,并不是真的想自杀的。至于为了什么,那你 
就不必再问了。” 
  齐漱玉听了此言,转优为喜,说道:“你真的不是要为她自杀,那、那我就放心了。大 
哥,多谢你解开我心上的一个结,我高兴得很。”果然听话得很,没有再问下去。 
  卫天元不敢接触她的目光,心中自责:“小妹,我对不起你,我虽然不是真的想为她自 
杀,但一颗心还是放在她的身上。” 
  原来他当时回剑自刺,是想试试姜雪君对他是否还有情意的,一试之下,发觉姜雪君惊 
骇莫名,那霎那间,对他的关切之情表露无遗。他绝对相信,假如不是师妹当时已经出手的 
话,姜雪君也会扑上来阻止他自杀的。也正因他试出了姜雪君对他的情意,故此他的一颗心 
也只能还是留在姜雪君的身上了。 
  “小妹,我想静坐一会,你替我把风。要是徐家有人追来,你可以打发的,就替我打发 
吧。”卫天元道。 
  齐漱玉道:“大哥,你放心,徐家那些人,除非剪大先生亲来,否则料想我还对付得 
了。” 
  卫天元盘膝简坐,闭目运功,不过片刻,头顶冒出热腾腾的白气,齐漱玉又是欢喜,又 
是佩服,心里想道:“原来元哥已经练成了太清气功,我倒是不用为他担忧了。莫说他受的 
只是一点轻伤,即使是更重的内伤,他也能够运功自疗。” 
  不过她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担忧,相反她还是心事重重的。 
  “他的伤可以无妨,只不知他伤好之后,肯不肯跟我回家?” 
  “他说过只想见那位姜小姐一面,如今他的心愿已偿,不管是恩是怨,也该了结了吧? 
  “但他们的交情可非比寻常,比起我来,那位姜小姐和他更是青梅竹马之交。他们这次 
见面,又是在这样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形之下。元哥,他能够拈得起放得下吗?” 
  断了线的回忆又再接起来了,她想起了三年前那个晚上,卫天元回家不过住了半个月又 
要离开的那天晚上,她在爷爷的后窗,偷听到他们的谈话。 
  她在他们那次谈话之中,才开始知道有个姜雪君的。 
  在她偷听之前,他们说了些什么,她不知道。她听到的第一声是爷爷的叹气。 
  爷爷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决不会让你的小妹受人欺侮,我当然相信你会舍弃自 
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她一生平安。但我叫你照顾她的一生可不是这个意思。” 
  卫天元道:“爷爷,我懂得你的好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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