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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服鲁男子-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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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省得将来得纳高额的遗产税。
  “哼!你咒我死我偏不死,要不是你老缠着我儿子,让他变得跟你一样不男不女,他怎么会受不了心理压力而做出那种见不得人的事。”
  落得她老年无依,独自守着一问空荡荡的房子不知如何活下去。
  “死女人,你说谁不男不女?我爱你儿子,他也爱我,我们彼此相爱,是你从中作梗让我们无法在一起,你才是罪魁祸首!”
  愤怒的咆哮声激动地低吼,像受伤的小幼兽不许任何人碰触牠的伤口,谁敢靠近牠就咬谁,不管对方是不是饲养牠的主人。
  “什么相爱?根本是你自己一相情愿,我儿子不爱你,一点也不爱,他告诉我是受了你胁迫才下得下屈服,是你逼他爱你的。”恶魔,他才是真正的大恶魔。
  “胡说、胡说,你不要挑拨离间,杏子最爱我吻他的身体,他爱我,他爱我入骨。”呵呵,他们是一对同寝同宿的亲密爱人。
  “他叫建信不是杏子,你不要给他乱改名,他爱的是女人,是女人呀!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连续奸杀十七名未成年少女。”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男人,百分之百的男人。
  老者很气愤镜中的年轻人害儿子误入歧途,原本儿子有一个交往多年,已论及婚嫁的女朋友,却因为他的介入而害他们以分手收场。
  她多想有个小孙子承欢膝下,眼巴巴地等着小俩口结婚好了却她一桩心事,没想到一场喜事变成醒不过来的恶梦,她后悔也为时已晚。
  “那是他搞不清楚自己爱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不安,他无措,他怕你失望,担心你瞧不起他才一时走偏了,他自始至终爱的只有我一人。”
  没错,就是这样,杏子爱他。
  “呵呵呵!看你现在是男是女自己都不知道,你怎能肯定他爱的是你,你是人妖,是自恋狂,是没人要的小杂种……”
  “住口、住口,你这死老太婆,不要逼我杀了你!”杀了她、杀了她,把她杀了,让她不能继续在你面前耀武扬威。
  “就凭你这个阴阳不分的人渣也想杀我,你也不秤秤自己的份量,没有我你活得了吗?”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人渣……黑白分明的眼忽地发红。“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有我就没有你,我们之间只有一人能活在这病态的世界。”
  一只手掐上滚动的喉间,年轻的男子发狠地使出全力,竟欲置老妇人于死地,他容忍她的猖狂已多时了,早该让她学会什么叫闭嘴。
  哈哈哈……让她死吧、让她死吧!不会再有人在他耳边唠唠叨叨,骂他是没用的垃圾。
  都死吧!死得一乾二净,全世界就剩下他一个人活着,只有他活着,大家都走了……呜……他们都不要他了,好寂寞、好寂寞……
  雕花的镜台照出老者垂死的狰色,也辉映着半边脸孔的狠戾和孤寂,泛着血丝的红眼默然地流下泪。
  突地,他开始卸下另一边的老妆,随即又将五颜六色的彩妆往脸上涂抹,一顶金色假发就放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由男人变成女人,艳光四射得引人犯罪。
  “我得不到的,你怎么能得到呢?上帝已死,祂看不到我一颗渴爱的心。”
  呼之欲出的丰胸傲然挺立,镜中照出一位艳绝四方的西方美女,修长的颈线留下明显的十指印痕,像是垂死之前的挣扎。
  阳光斜照,地上的影儿孤独不成对。
  第七章
  叩叩叩……
  高跟鞋踩在红砖道的声音。
  擦擦擦……
  球鞋在柏油路上摩擦的声响。
  不久之后,两者同时在阴暗的巷道响起,两旁的路灯昏暗不明,行人稀少几乎不可见,晚风一吹带来阴恻侧的冷意,像是七月的阴灵出现鬼气森森。
  走在回家路上的杨天苒不时回头望,不知是心理因素还是遗传到母亲的神经质,她老觉得有人在后头跟着,还不时发出怪异的叩叩声。
  虽然每一次回头都没瞧见什么人,黑幽幽的一片如字宙黑洞,深邃得彷佛暗藏不知名的闇兽,伺机要将人吞没。
  心里很毛,但又不得不往前走,为了多省一点车马费好让游学的日子尽早来到,她才决定抄近路以十一号公车代步,绕着以往不曾在晚上走过的小巷道。
  其实以台北人的作息,日落后的八点钟并不算晚,但这时的人大多在用餐,而夜猫族的时间还未到,何况是在阳明山区,所以路上看不到行人是正常的,除了不正常的她。
  “薇薇安,泥在看什么,动西掉了吗?”
  洋腔洋调的声音出自一位高大帅气的男孩口中,金棕色的头发搭配上浅绿色瞳眸,看来十分显目耀眼,像成年版的爱神丘比特,给人一种无国界的亲切感。
  “是你不是泥,东西掉了和动西掉了不一样,你发音要准一些,不然人家听不懂你在嚼什么。”她以新新人类的说法逐一纠正。
  男孩一脸莫名的回道:“我没有在嚼动……东西,你教我的我都有吸起来。”
  “是学起来,我刚才的意思是指你发音要准确,人家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不该教得太深奥,外国人的理解能力很差。
  “喔!我懂了,是学不是吸,你们中国人的语言真有趣。”有很多变化,同样的字有不同的解释。
  “在这里最好学几句方言,你的人际关系才会更好。”常识是必要的,比知识更重要。
  “为什么?”他觉得学一种语言已经很困难了,实在很难再适应舌头要转的奇怪方言。
  “因为民族意识抬头,大家都争着想出头天,故意分什么蓝的绿的好突显自己的重要性,把‘爱台湾'当口号时时宣扬。”爱不是放在嘴上,而是默默为人民耕耘出一片福地。
  经历过总统大选的杨天苒是一票也没投,她两党都不支持地在家看DVD,大笑金凯瑞变脸的怪模怪样,一面吃爆米花一面喝可乐,不管哪一党候选人会当选。
  反正生活照过,人照样吃喝拉撒睡,除了走的酬劳稍微缩了点水外,在她看来并没什么两样,只要肯努力就不会饿死。
  经济不景气是真的,但要看行业,有些人赔得惨兮兮一蹶不起,满脸青绿的大骂政府无能,也有人钱赚得笑得阖不拢嘴,晴天一片地直说钱淹到肚脐眼了。
  而她模特儿的工作还真是不错,有时厂商还会赞助衣物让他们当活广告,有吃有喝还有拿的福利比一般上班族优渥。
  虽然很累。
  “出头天……头上的天吗?出头天是不是飞上天空?”讲得很慢,但他尽量捉准每个音。
  杨天苒大笑的直点头。“差不多啦!谁都想当老大,所以头上才有一片天。”
  她以似是而非的时事教导外来的朋友,用开玩笑的方式让他了解目前蓝绿对峙的政治。
  虽然不关小老百姓的事,但多听无妨,说不定哪一天就用得上了。
  “喔!头天是老大的意思,我记住了。”出头天,做老大,台湾话很怪,可是非常具有研究性。
  什么,不会吧!她有这么教吗?“呃,随便啦,你高兴就好。”
  “咦!”这种事能随他高兴吗?
  “对了,克里斯,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刚刚明明还有听见,现在却消失了。
  “声音?”名叫克里斯的法国男孩竖起耳朵聆听,表情十分专注。
  “就是脚步声嘛,叩叩叩的好像高跟鞋的鞋跟。”如果她没听错的话。
  “你穿的是运动鞋,我的是皮鞋,应该不会叩叩叩。”他实验性的重重踩了两下,看能不能发出叩声。
  克里斯来自法国乡间一个种植葡萄的小镇,是酿酒厂老板的儿子,跟杨天苒同年,是个交换学生,来台湾学习中文已有一年,和她一样是大一学生。
  只不过他们不是在学校认识的,而是在一场舞台秀上互相搭档演出,彼此看对眼擦出火花才进而交往,后来才知道两人是同一所学校的学生。
  因为几乎天天有见面的机会,两人越走越近无所不谈,感情突飞猛进如坐太空梭,一飞冲天回不了头,如胶似漆地常见他们手牵手漫步杜鹃花城。
  一个醉心于东方女孩的沉静美,虽然杨天苒活泼得过了头;一个喜欢法国人的浪漫多情、温馨体贴,因此这一东一西的男孩、女孩有了恋爱的感觉,并把对方看得很重要。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呀,怎么一直有叩叩声在身后跟着。”杨天苒又下意识地往后头看,心里很不安。
  克里斯转过身走了两步,四下查看一番。“没人呀,你会不会是睡眠不足产生幻觉?”
  她今天工作了一整天都没休息,八成是太累了才会这样。
  “也许吧!”肩一耸,杨天苒接受男友的说法。
  为了这次的平面广告,她特地起了个太早,还向学校请了两堂课的假,一下子山里、一下子海边拍个不停,光是坐车她就晕得想吐。
  幸好克里斯一听见她晕车赶紧跷课来陪她,还带来晕车药和凉茶让她好过些,她才能顺利的拍完将近一百套的服饰特辑。
  杨天苒挽着男友的手臂继续往前走,故意笑得很大声好忽视可能响起的足音,头颅靠在克里斯肩上十分亲密,边走边聊一天的趣事。
  但是就在她以为不会再有怪声出现的时候,似有若无的叩叩声又再度扬起,听似很远又像很近的尾随其后,始终维持一段让人看不见的距离。
  这次连克里斯都听见了,略感讶异地回头张望,想瞧瞧是谁这么无聊爱捉弄人,不现身也不走离地老跟着。
  可是情形还是一样,除了树影摇动之外什么也没有,叩叩的足音在他们停下脚步后随即消失了,像从来不曾存在过。
  为了证明是否有人在身后跟踪,两人刻意在小巷里绕来绕去,时停时走注意后头的高跟鞋有没有跟上来,甚至还跑起来有意让无聊人士追不上。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绕、怎么跑,声音依然在他们走动时响起,人一停又无声无息,诡异得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咦!克里斯,你要去哪里?”别放她一个人在这里,她会怕。
  克里斯看出她眼底的惧意,牵起她的手握紧。“我们走回去看看,看谁在搞鬼。”
  “走……走回去?!”天呀,他胆子是真金做的吗?“不要啦,你直接送我回家好了。”
  “但是对方若对你怀有恶意心存不傀,我又不能每次陪你回家,你会很危险的。”他把轨念成傀,而且还自作聪明地卷了个长音,表示他中文学习能力很强。
  想笑但笑不出来的杨天苒只是偎紧他。“不要紧,你别冒险,我们一鼓作气的跑回去,叫我准姐夫出来捉人。”
  不然就太浪费现成的可利用资源。
  “一个鼓可以吹气?”好奇怪喔,不是气球才能吹气吗?
  “喔!拜托,现在不是每日一词时间,有空再解释给你听,我们赶快走啦!”她苦笑地扯扯他的手,催促他走出幽暗的巷道。
  “可是你姐姐不是没有男朋友,怎么会有准姐夫?”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你真的很啰唆耶,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他坐飞机飞过来的。”她随口一说敷衍他。
  没想到克里斯当真的一问:“坐飞机呀!那他是哪一国人?美国人还是日本人?或者我的同胞?”不知道语言能不能通,他不会阿里阿多的日本语。
  “你……哦,我的天呀!”对牛弹琴。“不,他是台湾警察,土生土长的黄种人,没有红黑花白。”
  “红黑花白?”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混种。
  “请问……”
  一道近乎金属刮过的粗哑声忽从背后传来,两人背脊一冷的回头看,却只看见空无一人的暗巷,以及野狗翻动着垃圾桶。
  惊僳感蓦然由心底升起,不需太多赘言,两人心灵相通的拔腿就跑,不管叩叩声有没有跟在后头,他们使劲地往前冲,不肯多作停留,
  一道修长的身影不解的撩着发,脚跟轻叩落地继续往他们消失的方向走去。
  砰地一声!
  急促关上门的重重声响震动了一屋子水晶制品,稍微摇晃了一下又恢复原来的平静,像是微风仙子来过一遭又走了,带来恼人的春意。
  但随即的脚步声又惊慌得让人无法忽视,伴随着大口的喘气声不断响起,砰地开冰箱取水,又砰地大力关上,咕噜咕噜的喝冰水压惊。
  照理说在发生以上的声响后,家里的“大人”应该会出面关心,问问是怎么一回事,顺便把烦恼的事一并解决,免得事情越拖越糟糕。
  可是一屋子的安静彷佛无人居住,除了小俩口尚未平缓的喘声外,连一丝交谈声也没有,直到……
  “姐、姐,我们被跟踪了。”
  杨天苒急忙的撞开姐姐的房门,气喘如牛的她不知打扰了什么事,习惯性的寻求姐姐的帮助。
  可是当她眼睛一接触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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