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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就放着任它花开花谢虽然很好,可是能够善用它的价值不是更好?”
再吃一瓣。好吃!
青俊见她如此随性的举止,怔了下,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花灵看他表情怪怪的,挑眉问:
“怎么了?连吃片花瓣也不行吗?那回头我们回家采一朵赔给你们国王就可以了吧?也不会白吃他的。”觉得这个补救办法极好,于是又摘了一瓣吃。
青俊还是不说话,静静的看她。
“小俊,你有什么意见就说吧,光是看着我,我怎么会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大家都这么熟了,不用客气的。”
“花主。”青俊终于开口。
“嗯?”随口漫应,目光被一株生长在莲花群中的水生植物吸引住,看了两秒,突然欢呼一声:“啊!是菱角花!这里不会也有菱角吧?”说完,趴在船板上,伸手向前一抓,将一整串菱叶提起来,果然看到藏在水面下的青色菱角。“太好了!是菱角耶!一定很好吃!”
看到好吃的,双眼马上盈满日月星辰的光辉,本来懒得动的身形也变得迅捷起来,才惊呼完不到五秒的工夫,她已经吃下一个菱角了——
“好吃耶!完全不输以前在苏州吃到的!真鲜、真甜、真脆!”将菱角全部采下,捧在手中,举到青俊面前:“小俊,先别忙着摇桨了,你也吃,很好吃的!”
“花主……”青俊脸色有点青了。
“怎么了?对了,刚才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这才想到刚才两人好像正在谈什么没谈完。
“你不该随意摘取野花野果吃的,它们并没有煮过。”青俊密切注意着花灵的脸色。
“那有什么关系?生吃也很有风味的。”
“没有人会这样做的。”
花灵向来白皙的脸蛋从来就只会为了美食而发光,所以她现在红光满面,肤色呈现白里透红的美丽,青俊仔细看着她,心中有些微的不确定。她的状况似乎相当良好……
“为什么不会有人这样做?别跟我说只是吃三四片花瓣、采了五六颗菱角就叫犯法。”那也未免太夸张了。
“也不是这么说。”
“既然不是,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来,吃啊。”又剥了一颗丢进嘴里。
摇头,拒绝主子的好意。“野生的花果最好不要生吃,如果可以,请你别再吃了。”
“为什么?”小俊的表情似乎有点凝重,是怎样?
“因为野生的……”
“不!你不用说了!”花灵脸色倏地一青,手上的菱角全部滑落在船板上,她用力扯住青俊的衣领。“小俊!”
“是。”
“快——”脸色由青转白。
“花主?”青俊也跟着紧张。
“快找个地方上岸!我肚子痛!快给我找间茅房——”惨嚎。
轻巧的舴艋舟当下化为一道绿色的箭矢,慌不择路奔射而去。
原来这就是没有人会随便摘取路边野花野果吃的原因——吃了会闹肚子疼。
“小俊……”虚脱的声音如鬼魅般的气若游丝:“我不会怪你没有早一点提醒我……”
“是。”反正只要攸关到吃食,主人是什么也听不下去的。青俊心里也认同错不在他,幸好主人明理,不然要是借口给他一顿打骂,他还是只能生受。
“我也很感谢你善体人意的给我找到干净的茅房安置。”有气无力。
“应该的。”他非常了解主人茅房清洁度的挑剔,只略次于对美食的偏执。
“不过,以后要是有什么我不清楚而你很清楚的事情,可不可以麻烦你提早告诉我一下?毕竟你也知道我不是盛莲国的人,而且我失忆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失忆的说词是最便利的法宝,穿越时空的人都爱用,她也不例外。
“小的知道了。”
“知道就好。”虚脱的半靠在栏杆上,在跑了十几次茅厕后,终于能好好的坐下来喝口茶补充失去的养分,顺便欣赏一下街景。
这里是某沙洲上的某间大酒楼,吃客川流不息,生意好得不得了。酒楼的大门外,更站着一排卖艺的男男女女,说笑、说书、爬竿、跳舞、弹琴、武术等等,应有尽有,都等着有钱有闲的老爷夫人钦点,好入内表演,赚点赏银讨生活。
花灵趴在二楼的窗缘,懒懒的吃着东西,不时往楼下看热闹。繁华的盛况,佐以美丽的风景与美丽的人,真是赏尽心悦目。
被丢到异世界是个不幸,但能来到这么美丽的地方,则是个不幸中的大幸。何况她运气实在是不错,还没来得及吃苦就被人收留,虽然收留她的人居心有点可议,但她还是决定对金主李格非抱持感激的心情。
“对了,小俊,问一下喔,为什么我看到的乞丐都是女的啊?没男乞丐?”
“男的乞丐不可能乞讨得到食物,所以不会有男的。”
“怎么会有这种事?那男人要是活不下去怎么办?”这是什么情况啊!
“国家会将他们收容到‘残莲岛'安置。”
“只收容男人?”
“女人也可以去。”青俊回答。但没有说盛莲的女人通常是宁愿当乞丐也不愿意到那座岛上的。
“哦?那她们为什么不去给政府养,偏要在街上乞讨——啊!”说到一半突然住口,惊声低呼起来。
“花主。”伶俐的贴身侍仆青俊马上递上一份特级超绵草纸。
花灵下意识接过草纸,然后才清醒过来,无力的翻翻白眼;
“我的肚子已经不闹了,也没东西闹了,多谢你的善解人意。”摆摆手,叫他过来一起看:“小俊,你快看,楼下那个人好像是你家主子的‘好朋友',叫周子熙的那个,对不对?”
青俊闻一言,立即走到窗边往下看。
“是,他是周公子。”声音有些紧绷。
“为什么那两个粗壮的女小二拒绝让他进店里来?”花灵好奇的问。同时也站起身,准备到楼下去见见那个美男子,打个友善的招呼。
“花主……”青俊叫住她。
“什么?”花灵回头看他。
“别下去了吧。”
“为什么?”
“如果你下去见周公子,恐怕会对你不太好。”
“怎么说?”
青俊欲言又止,却是没说出个道理,只是以眼光恳求着。
“总有个理由吧?为什么说会对我不太好?”花灵扬眉问。
青俊不敢直视主子的锐眸,只得低下头来,好一会后,才小声地道:
“毕竟,周公子是个优倌……”
花灵恍然:“这莫非就是店家不让他进来的原因?”
青俊默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低着头,没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是个优倌,有什么问题吗?”虽然不知道这“优倌”是什么奇特的职业,但有必要这么被瞧不起吗?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她仍是往楼下走。
“花主!请你不要下去。”青俊快步上前,挡在花灵面前,脸色有些挣扎,也有几分焦急。
“你在担心什么?”花灵轻轻将他往旁边推开,青俊不敢拦阻,只得退。
“我担心你会受到伤害。”
“那就等我真的受到伤害后,你再来安慰我好了。”
语毕,下楼。
青俊脸色担忧,但也没再多劝她什么了。这个看起来什么事都漫不经心的主子,总是我行我素,别人的劝阻对她而言,也不过是一场白费力气的耳边风罢了。
希望花主不要太快知道那件事,不要被伤害……
青俊在心底暗自祈祷。
“红月大酒楼”虽然不是盛莲国最大最富丽堂皇的大酒楼,但由于店主与皇室有那么点一表三千里的关系,所以向来自视甚高。加上店主热爱附庸风雅又自命布衣,年轻时参加国家大考八十八次,次次名落孙山,但她个人认为一切都是时运不济的关系,才会与当官无缘,而非她努力不够。
在第八十八次落榜之后,她终于含泪宣布放弃参加大考,从此不再当职业考生,转行在红月岛开了这一间红月大酒楼。
当起食堂大老板之后,依然以读书人自居,年年花大钱办读书会、诗歌会、国是论坛等活动,热热闹闹的,倒也弄出一点名声。而且只要是书生身分的人上门消费,一律对折优待;稍有知名度的,更是免费供其吃喝;要是再更有名气一些的,还会被店主招待住进豪华船屋,一路供应到金榜题名呢。
也就是因为这种种对读书人特别优待的原因,所以备受读书人的支持。不时有书生们聚在一起吟诗作曲的歌颂拍马屁,硬是让红月大酒楼成了盛莲国声名极高的酒店。
由于自恃读书人身分,自认格调超高,所以对往来的客人也就极其挑剔,像周子熙这种身分的人,肯定是不受红月大酒楼欢迎的。这也就是他为何会被两名店小二粗暴的排拒在门外的原因了。
“去去!就说里面没你的位置,你是听不懂吗?”熊腰虎背的中年女性在拒绝多次还赶不走人后,终于不耐烦的推了周子熙一把,将他纤弱的身躯推倒在地。
“公子!”周子熙的青衣侍仆惊呼出声,赶紧扶起主子。
“快走!再不走我们就不客气了!”店小二扬着拳头叫嚣。
“这位大姐,我并没有要进去,只拜托你帮我们带个口信给花神医,还请大姐行行好,多多通融……”周子熙不顾身上的疼痛,仍是好声好气的对看门的店小二说着。
“你别想了!花神医是多么尊贵的人,你们这种人也配求见她!呸!少妄想了!像你们这样的人,就该认命的跑去残莲岛等死,居然还敢来找医生!企图改变自己下贱的命种,真是太不要脸了!”
“为什么他不能找医生?”花灵走出来时,正好听到粗壮女正发表完高见,所以也就很顺口的接着问。
“这是当然的了,他不过是个低下的墨莲,早该去残莲岛的人,居然还敢死赖在这里,真是我们盛莲国的耻辱!这位客倌,您说是吗?”店小二回头看到衣着光鲜的花灵,看起来又那么斯文贵气,直觉是个书生,脸色转变得好快,嚣张气焰马上消失无踪,改为一脸的谦卑讨好。
花灵没理会她,越过店小二,走到周子熙面前,问道:
“你还好吧?”看到他左臂衣袖上沾染了丝丝血迹,她拉过他手,将衣袖推高,看到了一大片磨擦到的伤口。“是刚才跌倒伤到的吧?”
没有理会花灵的问话,周子熙紧张的看了下四周,并退开好几步,有些仓皇的对她行礼道:
“多谢。你我素昧平生,姑娘无须理会我……”
“子熙,你不会跟我一样也得到失忆症了吧?我跟你怎么会是素昧平生?我是花灵啊!花灵你记得吧?我们见过一次,还有一个共同的朋友,就是那个——”
“姑娘!”周子熙口气带着点焦急严肃:“我并不认识你!请你别再胡说了!青隐,我们走!”说完便要转身走。
花灵错愕了下,但反应可不慢,一大步跳上前,抓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你真的有失忆症啊?你不会连李格非那个好朋友都要说不认识吧?李格非啊,就是那个收留我、让我住在他别院的家伙啊,你记起来了吗?我是花灵、花灵、花灵——”
“姑娘!”周子熙的表情可以说是铁青了,看起来像是就要破口大骂她一顿的样子。
但他还没有开口骂出恶言,就被一群女人围上来打断了他的声音——
“她说李格非!是那个李格非吗?”
“啊!就是她!她就是那个相传被邪恶墨商李格非豢养的女人!就是她!她刚才说她叫花灵!”
“什么?她就是那个自甘堕落的女人?太可耻了!”
“等等,她姓花?怎么可能姓花?一定是骗人的吧!”有人惊叫。
“当然是假的,花家的人才不会被男人养!”不客气的否定。
“管她姓什么!真的有女人甘心被那个男人收养!真是女人之耻!全天下女人的脸都被她丢光了!”有个老女人捶心肝、泣热血,悲痛得满地打滚。
七嘴八舌中,更有一个女乞丐以趾高气昂的声音叫道:
“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就算当个乞丐都比被那个墨莲包养强!身为女人,就算饿死,也不该被男人养,而且那个人还是李格非!对不对?各位!”
“就是,就是!”
“这敢冒充花家人,太过份了!真是胆大包天!”
“对!我们绝对不能饶恕她!”
各种尖酸刻薄的批判从四面八方轰轰传来,语气还愈说愈火爆,拳头开始在空中乱挥,吸引来更多同仇敌忾的人,教情势渐渐险恶。
花灵被这种情况错愕得目瞪口呆,完全没办法理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也不明白这些人怎么突然就聚在一起,还对她气成这样,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吗?没有吧?如果有,她本人一定是最先知道的是吧?最不可思议的是——她们这些人似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