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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漾琴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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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绘有硕大紫荷的屏风后有间隔局颇优雅的小包厢,点的菜才刚上到一半,一道妖娆娇媚的美丽身影袅袅而来,一把金扇遮住大半张脸。
  金风袭人玉生香,烹菊煮兰花笑春,瑶池不下三月雪,惊闻虫辈过墙来。
  一股浓郁的刺鼻香水之后,口含着生鱼片的他终于了解何谓惊为天人,身子一颤地像爬满蟑螂起疙瘩,筷子掉了好一会仍未有所察。
  他太惊讶了,以致久久找不回声音。
  光看背影他绝对不会怀疑“她”是女人,腰肢的摇摆姿态十分风骚,与一般女人无异,足以引起男人的狼性冲动。
  可是那笑声一出低沉宏亮,有如洪钟初响般震人耳膜,简直是史上最怪异的现象,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卡车刚辗过一头牛。
  等到近在眼前时,他的讶异根本无处躲藏,一口美食顿成发酸的牛肉难以下咽。
  原来喷饭的主因在于“她”是
  “他”,一个如假包换,而且不怕人家知道的男人,故意不刮干净青髭的他似在狂笑,好象以吓得人目瞪口呆为乐。
  “他……他穿这样不热吗?”浓厚的假发起码有三斤重。
  抿着唇轻笑,方静湖摇着手要花忧别过来吓人。“习惯成自然,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吗?”
  张开血盆大口的花老大娇嗔的一翘小指,学女人使小性子的跺跺脚走开,金扇直搧地朝一群大学生拋媚眼,风情万种呀!
  只是吐的人也不少,又可多吃几样小点心,他算是赚到了。
  “是可怕吧!他脸上的妆很像我们工地所用的石粉。”一抖一抖地往下洒。
  “那是顶级珍珠粉,一小瓶不到一百公克要价三万,由日本进口。”她也有一瓶,房东送的中秋礼品。
  不过她从未用过,搁着当装饰品。
  “你别看他一副不正经的姿态四处勾搭客人,其实他才是身处红尘却不沾尘的高人,科技之神。”没他化解不开的机密。
  神?!
  神经病还差不多。
  视线一移的魏天扬不想因为人妖老板而坏了胃口,一身廉价的衣物让他背部直发痒,他感觉到凝结的血与布料紧密粘合,稍一摩擦便传来撕扯痛,叫他坐不安稳的想离开。
  可是一看到对面的佳人连吃相都优雅得像一幅画,梗在喉咙的硬结化成千丝万缕,沉醉的不知自己吃下什么,一脸痴迷。
  蓦地,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飘然而过,他分心的瞟了一眼。
  咦!她是……
  “我们交往吧!”
  二度掉落的筷子滚向屏风,表情震惊的魏天扬忘了刚才走过的干练女子是谁,两眼发直的盯着那张柔嫩小嘴的主人,不敢相信她说了什么。
  是不是在作梦?
  他毫不犹豫地拿起串烧的竹签往大腿一刺,疼痛感立刻传到大脑,他的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同一句话——
  我们交往吧!我们交往吧!我们交往吧!我们交往……
  一抹荷香覆上他张大的唇。
  他想他醉了,有点神智不清。
  摇摇摆摆的起身,他像醉酒的老客扶着屏风,眼神涣散地喃喃自语,作梦一般的拢起眉心不肯醒来,生怕那是自作多情。
  突地。
  眼中迸出精明镜光,他一个跨步捉住佳人纤细双肩,目光炯炯地如初醒的雄狮盯紧猎物,慑人的眸中充满侵略性。
  他听见了。
  那句梦寐以求的咒语。
  “我们交往吧!”
  然后,
  他吻了她。
  第四章
  魏天扬和方静湖交往了。
  这个消息如火如荼的传开,跌破不少人的眼镜,也揉碎一地男老师的心,痛心疾首的直呼乌鸦凤凰配,月老瞎了眼。
  一个是整天和砂土、砖石为伍的骯脏工头,一个是清雅如临水仙子的气质美女,两人怎么搭也兜不在一块,为什么他们会交往呢?
  这点魏天扬也猜不透。
  糊里胡涂的多出一个女朋友,他的心里有如吊了半瓶醋,酸酸地,却不难受,嘴角往上扬的时候与日俱增,近乎傻笑。
  他问她为何要和他交往,她的回答让他如坠五里雾中,因为他有双令人感动的手。
  什么样的手令人感动?
  左看右看仍是一堆粗茧,横瞟纵眺粗糙得很,仔细瞧来不过是一双劳动的手,值得她柔情似水的一再轻抚,感动不已的红了眼眶吗?
  一直有作梦的感觉,他还是不敢相信她会走向他,并提出交往的决定,恍如踩在软绵绵的云上倍感惊惶。
  如果这是上苍怜悯他的一场梦,那么他希望永远不会醒。
  田中毅手一拍,“喂!你可以停止傻笑了吧?我的图呢?”真叫人愤慨,他几时成了隐形人,能让人视若无睹。
  一回神,痴迷的神情骤然冷沉。“不要拍我的背。”
  “啧!你好象搞不太清楚谁是工地老大,敢对顶头上司狼咆你是第一人。”哼!给他个死人脸干么,他又不收尸。
  差别真大,枉费他的用心良苦,独排众议力保他为工地监工,不因他身上曾背负的污点而受人歧视,他真是太不知感恩了。
  养条狗会看家,教只鹦鹉会说人话,但是他连禽兽都不如,回以冷漠当是报答,多看一眼都嫌挡光。
  到底是谁做人失败,用心为朋友两肋插刀,到头来薄情寡意将恩情闲置一旁,以后谁敢施恩乱担保,惹来一身臭。
  “滚开,别挡路。”魏天扬工程帽一按,推了一车的砖便要往他身上压。
  连忙跳开的田中毅直拍胸口压惊。“你呀你忘恩负义,不过要你帮我画张图而已,你小气个什么劲。”
  又不是他要占为己有,明年的春季大展快到了,他是好意要为他占个名额好翻身,别老当个没没无闻的脏工头。
  文凭不代表一个人在建筑上的成就,十年前天扬可是哈佛建筑系的高材生,曾获名建筑师贝聿铭的赏识,极力邀约他合作建筑全世界第一座日光塔呢!
  可惜发生了那件憾事毁了他的光明前程,一扇铁窗阻隔展翅巨鹏凌空,以至于建筑界的天空少了一颗耀如日光的璨星。
  不只是他,很多建筑界的前辈都希望看见天扬再度扬翅,重新将荣耀披挂上身,为低沉的建筑界带来新的活力。
  但还是那句可惜,可惜他不思振作甘于马后,凉凉的闲差不干非要日晒雨淋,当年校园中那位骑着白马的二世祖都成为一块木炭了,真不知天扬要折磨自己到几时。
  要他田中毅扛捆钢条爬上爬下走单板,他肯定得先去吊两瓶点滴再说,绝不拿生命开玩笑。
  “话说完了没,哪边凉快哪边蹲。”他没工夫和他闲嗑牙,这批工程有进度要赶。
  白眼一翻,田中毅寸步不离的跟着,“打个商量好不好,你先画个草图给我,等你有空再润润笔。”
  “二一OO年再来。”到时他的时间都给他。
  到地府讨。
  “呵呵呵!真幽默呀!你要我坐着轮椅来还是抬棺?”抹着汗,他苦哈哈的哀求。
  有谁听过建筑师还得看工头脸色,有史以来他是第一人。
  “闪开。”妨碍工程进度。
  “我闪,我闪,本来我想向你透露一二的,可是你不领情就算了,反正你的方老师人人爱,总有人搬着板凳来求我说……”
  恶!想勒死他呀!
  前脚刚一转身,话还没说完的田中毅被迫中断,颈上一紧多了一条麻绳,硬是把他往后扣回到原点,害他差点舌头一吐当枉死鬼。
  什么义气,什么朋友之谊,同窗六载还不如对面的音乐老师重要,才起个头就要他的命。
  人家的姻缘关他屁事,要不是有利可图他何必来趟这淌浑水,红颜祸国的殷鉴比比皆是,有了诱因还怕蛇不出洞。
  魏天扬眼一沉,“别把静湖扯进来。”没有人可以拿她当筹码威胁他,他不允许。
  喝!认真的男人真帅,他若是女人肯定爱上他。“最近很幸福哦!每天都过得香艳刺激。”
  “田中毅——”他一把拎高他,作势要修理他发臭的嘴。
  “不要打我的脸,不然我不告诉你从某人那里得来的第一手资料。”一手挡在脸前,他紧急地推出护身符。
  他可是付出相当的代价,荷包严重大失血。
  “说。”魏天扬不带一丝感情的甩开他。
  真没人性,有了清荷就嫌弃老朋友。“你要我说我就说未免太没个性了,我好歹是个知名人物。”
  “嗯——”冷沉的音一落,他只用眼神就让人屈服。
  “好啦!好啦!算我怕了你,听说你的方老师不喜欢吃辣,讨厌宴会,不爱话多的男人,贪静,唯一的嗜好是弹琴,有座白色大钢琴……”
  田中毅洋洋洒洒一口气数了十多项
  “秘密”,大如房子的坪数,少至家中有几根针全无遗漏,几乎记得住的全一古脑掏出,听得魏天扬的眉头直打结。
  他上哪收集到这些小琐事,有些他已知情,有些他听都没听过,一个活生生的梦中佳人就这么毫无遮掩的赤裸在眼前。
  “……不要怀疑我以下的话,根据可靠人士爆料,方老师因为心灵曾受过重创,所以她的世界只剩下红、蓝、绿三种颜色,其它诸如黄、白、黑、橙、紫之类的色彩完全消失在她的眼眸。”
  感谢他吧!心痛的付出是值得的,不过一个月的薪水罢了,他咬咬牙喝白开水也能度日,谁叫他识人不清遇上吸血鬼,被个麻花辫女孩给算计了。
  现在的小孩真可怕,玩起大人来毫不留情,先扮可怜的模样博取信任,再笑容甜美的狮子大开口,好象不按她定下的规定付钱就是欺负她,害他被美若天仙的警察当现行犯,差点要去吃牢饭。
  不过他还是有点怀疑,那么美的脸蛋和身段怎么会是男人呢!
  老天在开什么玩笑。
  “谁伤了她?!”魏天扬表情冷厉,寒森的双眸透出冰雪之色。
  田中毅心一凛。赫!吓人呀!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变了个人。
  “这个嘛!我的线人说她也不清楚,有待你去化开方老师的心结重见天日……”
  啊——
  他……他真的一拳揍下,“重见天日”可不是他自个加上去的,不过是代为转达也惹得他不快?
  好人难为呀!什么鹊桥、鸟桥的他通通不管,帮人帮到挨揍还得自备伤药,怎么算都划不来,自求多福以保安康。
  人家说什么闲事都能管,唯独感情事不要插手,以免两面不是人落个臭骂。
  “你的线人是谁?”敢出卖他的一湖静水, 胆子不小。
  嘿!嘿!报仇的机会来咯!
  “这个不好透露,总不能过河拆桥嘛!把她可爱的笑脸、大大的水珠眼和两根麻花辫的特征告诉你,这样我会很没信用的。”
  故作苦恼的田中毅心肠特黑,来个狗咬狗一嘴毛的反间计,不论是谁吃了瘪都大快人心,总有一人受到惩罚。
  或者是两败俱伤。
  反正算不到他头上来。
  一个人名立即浮现。“姓宋?”
  “哎呀!我什么都没说,是神明托梦告诉你,你们冤是冤、债是债的自个算明白,别拖累第三者。”他。
  “她有什么好处?”
  “这……”田中毅的眼神闪烁不定,心虚得很。
  “兄弟,日子过得快活吧!想留住你的梦中情人得多费劲,你难得发春。”
  “再多说一句,小心少颗牙吃饭。”脸微沉,魏天扬转过身继续未完的工作。
  铲土,挑砖,吊钢筋,搅混凝土。
  他干笑的扶着下巴退后三步,一脸怕事的模样。“你对方老师也这么凶?”
  不会吧!肯定是深情款款的花前月下,情意缠绵舍不得重话一句,哪会像对待老朋友一般恶脸相向,三句话不到就要他滚。
  “你很闲?”指挥着砂石车后退,魏天扬一个冷眼要他少碍事。
  “闲是不闲,不过有件事应该让你知道。”田中毅的神情显得复杂了些。
  谑而不诙,嘻笑中带着严肃,态度慎重又有些轻浮样,叫人纳闷他口中的事究竟重不重要,心存迟疑。
  “什么事?”她快下课了,他得尽快赶完今天的工作,免得她老在尘嚣中等他下工。
  “最近有个人在打探你的下落,不辞辛劳找我问过好几回,我想迟早会透过我找到你。”他很矛盾要不要告诉那个人。
  要是早一个月寻来他绝不隐瞒,有些事是该面对面解决,不要因过往的错误断了未了的情缘,有心与无心在于一线之间。
  不过世事难预料,该过去的终会过去,新人取代了旧人,一条红线若断了很难再接合,即使缝得再密还是难掩痕迹。
  都过了这么多年,恩恩怨怨也该云淡风轻,毕竟法律的判决还给所有人一个公道。
  “打发不相干的人,我不接受打扰。”魏天扬说得冷漠,仿佛无七情六欲。
  是不相干的人吗?他倒是轻松地推得一乾二净。田中毅提醒他,“曹经是你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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