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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白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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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送来一大匣子百花玉肌膏,说要是抹完了,再跟她讨,我、我很谢谢她。”飞快望了男人一眼,察觉他正一步步逼近,表情不可捉摸,她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退退退,隔着桌子绕出一个小弧退到门边,仍不忘用巾子压着右颊面。
  男人定住脚步,两手插在腰上,直勾勾瞪她。
  “你在干什么?”躲他?!
  “我……我也很谢谢寒爷,肯让拂晓姐姐来这儿跟我说说话,胡乱闲聊,我……啊!敏姨和柳儿、叶儿肯定在灶房忙呢,我身体没事了,该去帮忙的。”退一步,再退一步,丢下话,望身跑掉。
  怎么,别人可以看她的伤,就他不成吗?躲什么躲?
  寒春绪心里很不是滋味。
  再有,她出事后,被他带回四合院的那一晚,她都对他坦承情意了,怎么这些天又故意疏离?而且对于那晚所说的话,都不肯再详加解释,真是……真是……有够可恶!
  若非她如此娇柔,他真想抓住她肩膀死命摇晃,以泄心头之怨。
  她难道不知,抛出香饵诱鱼上钩,鱼既然钓上了,却不肯给个痛快,这样的行径有多……多缺德吗?
  脸上的伤收口结痂,今儿个她拆下裹巾查看时,痂已脱落。伤好了,在右颊留下两道淡红色伤疤,摸起来微微突起,已不像以前那般光滑无瑕。
  原来她还是很在意容貌的,以为看得很开,心中仍是郁闷。
  今夜,太湖边上一轮明月,银华邀人来,君霁华接受这份无言邀请,散着发,独自一个踏出屋外。
  夜风掠过她发尾、袖底,轻轻波荡着裙摆,她落足无声,走向那片梅树林。
  寒春绪带着她和柳、叶两丫头重返太湖“凤宝庄”已有七、八日,一是为了避风头,江北大城内风声紧,再待下去极为不妥,所以暂时换地方落脚;二是因为他的手下和船只、马匹等等大都于此聚合。
  再有,说是回太湖“凤宝庄”也不太对,他在太湖边上的这一穴,是一处颇简朴的三合院,就座落在苗家“凤宝庄”后头,人家只会瞧见“凤宝庄”大宅的风光气派,没谁会去留心他这种寻常小院。
  白梅度过了它的盛世,将谢未谢,花心暗淡了些,然而有月相伴,皎光点点,落在枝桠上仿佛枯瓣重生。夜风凄清,来回穿梭,梅树林里却美得教人屏息,连月光都一筛一筛的,直想醉在这一刻。
  她踩着落地的月色,不自觉跳起舞。
  她闭眸,淡淡扬唇,身子随足转动……她内心平静却也波澜隐隐,仿佛这一刻仅为自己而舞,她舞给自己欣赏,感谢自个儿仍活着,活得还挺不赖,因为遇上一个男人,学了些感情上的玩意儿,还在摸索中,也许一辈子都弄不懂,都得这么摸索下去,可是她乐意。
  唉,她一千个、一万个乐意……
  “啊!”惊喘逸出娇唇,她回旋再回旋,不断舞动的身子陡地撞上一面胸墙,不及发出更响亮的惊呼,一只有着烟草味的大掌已覆住她的嘴,她的腰被牢牢圈住,她的背贴上那面坚硬的胸,被这么一提抱,足尖都快离地。
  “别叫,是我。”热热气息暖红她的耳。
  用不着他开口,光凭气味,她也知道来者是谁。
  拉下嘴上的掌。“寒爷,你、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今日销了一批货,货好价美,上家、下家皆大欢喜,我从中赚上一笔,那也欢喜无比。我发出一笔钱财犒赏手下,让他们全散了,化整为零,该回什么地方就回什么地方,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回来,进屋没见到你,往这条长长的青石板道一望,追将过来,我追啊追,再追啊追,真怕有人趁我不在,收拾包袱逃得远远的。幸好,全是我自个儿疑心,胡思乱想,我再定心一看,巧了,真在林子里找到你。”寒春绪语调轻松飞扬,不知情的人准以为他当真愉快得很,但听进君霁华耳里,纤细背脊不禁轻轻一颤。
  “我不会逃……”她细声嗫嚅,很纳闷他为何总认为她要逃,是否经过“玉蛟帮”那件事之后,他以为她心中惊惧,所以非逃不可?唉,她难道就不能有其他选择?例如……待在他身边,舍命陪他这个“君子”?
  “我不会逃。”她再次强调。
  “你想逃就逃,我总会逮到你,无所谓。”
  他连撂狠话都轻声细语,如情人的抚触,君霁华身子不禁发热,心跳急剧。
  忽地,她记起什么,柔身一僵,垂首,右手不由自主地捂住右颊。
  寒春绪看穿她的心思,嘿嘿冷笑,颇有那种“看你往哪里躲?”的意味。
  他硬是拉开她掩颊的手,将她双臂连着腰身一同捆抱。
  她头放得更低,藉着一幕乌丝掩住右颊,拚命隐藏。
  躲啊!再躲啊!
  内心持续恶狠狠发笑,寒春绪空出的一手没撩开她的发,而是把头颅蹭蹭蹭,从她发丝中蹭过去,让她的发也覆在他的颈上、肩上。
  哼,她还想隐入月光照不到的幽暗处!
  他绝对不允,硬是将她低垂的脸容扳过来,朝向皎皎清月,尤其是右颊,他绝不放过,端详得无比仔细。
  君霁华心脏狂跳,又觉不能呼吸。
  自从脸被划伤后,她一直闪避他的探看,能自己上药绝不假手他人。
  她知道他很在意她的伤,想看个清楚,可是每每见她药都裹好、药巾也都敷上了,也就没再为难。
  她也知道,总有一天得面对现实,但……心里尚未准备好,他便突如其来地逼到面前,鼻息拂上她脸肤,逼得她无所遁形。
  “伤好了?”挺直的鼻凑近,鼻端有意无意地摩挲她的脸肤。
  “嗯……”刚脱痂的地方甚为敏感,被他这么碰着,她忍不住哆嗦。
  “嗯,是好了。”确认完毕。
  “嗯……寒爷,你——”
  “你好香。”
  什、什么?!
  君霁华一阵晕眩,她屏息以待,猜想他见到那两条交又的伤痕后,会有什么想法,结果他……他根本忙着吃她豆腐!
  “寒爷,我——唔……”她仰脸的角度很适合亲吻,月光镶着白颊,让人心痒难耐。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男人伸舌舔着点点银辉,又把舌探进她轻启的唇内。
  君霁华软软往后靠,全随他了。
  两人气息交融,好半晌,她微喘着,徐徐掀睫……男人凝望着她,目光幽深。
  “寒爷,我的脸……不好看了……”她想掩住他那双眼,可惜两手皆被圈抱。
  “然后呢?”
  然后?她明显一怔,都不知自个儿表情呆呆的,好可爱。
  寒春绪轻啃她的白颊,低沉又问:“然后呢?”
  “然后就……就……”她被搅得头很昏,在他臂弯里扭动起来。
  寒春绪暗自叹了口气,终于放松圈抱,让她在他怀里转身。
  “寒爷当初买我,不正因为我长得好看吗?”
  “然后呢?”
  还、还然后?!她瞪着他,欲言又止。
  抿了抿唇,她干脆挑明道:“没有什么然后,就只是……我的脸上有疤,两道长长的疤,不好看了。”
  “奇了,我正好喜欢脸上有疤的姑娘,而且还得在右颊,而且还得长长的两道,对了,而且最好两条要交叉在一块儿,这才够呛。”
  君霁华懵住。
  她双眸瞠得圆圆的,小嘴也圆圆张着。
  她一瞬也不瞬,直直看着男人那张脸。
  他的嗓音好好听,似沉醇厚,听久了会上瘾。
  他的眉眼俱柔,没有调侃嘲弄之色,眼神认真,像无言说着什么。
  他浸淫在月华中的面庞,银发似雪,黝肤暗红……他……他、他……
  “脸红了……”她下意识喃道。
  “谁脸红?胡说!我才没脸红!我怎么可能脸红?你哪只眼瞧见我脸红?”
  结果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连声否认,越否认,脸越热,黑里透红。
  君霁华原是有些瞧痴了,被他这么激切一嚷,陡地回过神,唇角克制不住地拼命往上翘。
  “看什么看?看老子英俊啊?!”开始耍大爷。
  “寒爷长得是很英俊,银发黝肤,浓眉深目,直挺的鼻子,宽宽的嘴,多好看。”她将心里所想的直白说出,语气淡然平静,她坦率得很,只是也掩不住脸红,两张红红的脸就这么对望。
  寒大爷正要恼羞成怒的气焰整个被压下去,他才要开口,却见她流出两行泪。
  “你、你哭什么哭?我又没欺负你!”他很惊吓地放开她。
  君霁华摇摇头,微微笑着,一直摇头,她用手背擦泪,有些孩子气,又有些可怜兮兮。她也说不明白,只觉心中一松,可能皆因他的脸红。
  第9章(2)
  她垂下玉颈,还在擦泪,寒春绪也跟着低下头,想看个仔细。
  “我没欺负你,你干么哭啊?”他还在懊恼。
  因为你对我好啊……
  她没说出,就静静体会,眼泪能苦能甜,她此时的心是甜的。
  “好啦好啦!”寒春绪头一甩,仿佛有事委实难以决定,现在牙一咬,豁出去了。“我……我那时说,我买你只是要你,没有喜欢你,跟什么情啊爱的无关……其实……不是这样,那是谎话。”
  心脏咚地一震,君霁华缓缓放下手,垂眸对上一张别扭的俊颜。男人此时蹲在她面前,照样是大脚开开的蹲法,微仰头,由下往上看她。
  “有什么好震惊的?就许你说谎,我就不能说啊?那、那……你说了一次,我也说了一次,一人一次很公平,咱们扯平,这件事算、算两清了!”
  他忽地起身,君霁华仍看着他,着魔般看着,张唇无语。
  这一次,他脸红归脸红,没再凶凶质问她看个啥劲儿,却是伸出一手。
  “回屋里去吧。”低声道。
  看着那只掌心朝上的大手,如此厚实,指节分明,掌纹深刻且干净,像能保人一辈子安稳。她笑着,泪水轻涌一波,刚拭干的颊又湿了。
  “嗯。”她交出柔荑,握住他,让他牢牢握着。
  他牵着她走出梅树林,往不远处的三合小院走回。
  夜风拂过树梢,沙沙轻响,男人好听的声音杂在其间,似乎说道——
  “……还哭?好好好,等会儿回屋里,上了榻,有得你好哭,我让你哭个够……噢!你咬我手?好,随便你,反正你又哭又叫,最后还得咬我肩膀,你爱咬就咬,我受得住,我让你咬个够!噢——”又叫疼。没办法,他欠揍。
  “老子不发威,还被你瞧成病猫啊?”
  这会子,换姑娘家尖叫,她被发威的男人扛上肩,带回屋里头“正法”。
  以前常听“天香院”里的姑娘们说,她们这一门营生,最好的下场就是找到赏花人,能从良,跟个好男人过日子。她君霁华跟的这个男人离“好人”二字还差那么一点天上、地下的距离,但跟他过日子,很有滋味。
  他的手下多是太湖一带的渔樵农家,有生意上门,就接盘、销盘,待忙过一阵,又化整为零,各归其位。
  她见过他几个手下,名叫“六喜”的少年率性可爱,一见她就脸红,而绰号叫“铁胆”的那名壮汉根本是座小山,手臂能拿来让她架秋千……她从不过问寒春绪手底生意,不问他道上那些恩怨,他藏着她,却也给她适度的自由。
  他说她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跟了他,就是他寒春绪的人,他一定罩她。
  她说,她想去爹娘坟前祭拜,但当年从江北被卖至江南“天香院”时,年纪很小,不记得爹娘葬在何处,连回乡的路也模模糊糊……她怕他为难,笑着说她仅是随口一提,不用当真,但两个月后,他带她到离江北大城约一日脚程的郊外,在乱葬岗上找到一座破败坟头,已龟裂的墓婢上简单刻有她爹娘姓名,刻字已浅,怕是再晚几年也都不能辨认了。
  她哭得泪涟涟,泪中包含太多感情,还有太多、太多对他的感谢。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在她需要时抱紧她,他是羽翼大张的鹰,罩着她。
  后来,她选了块临江宝地,将爹娘的坟迁走,修整得结实漂亮,寒春绪跟她闹了一顿脾气,因为她不肯用他给的银两,而是拿自个儿这些年在“天香院”攒下的钱,买地、迁坟、修建坟墓,把手边的钱花个精光。值得庆幸的是,她还有个男人养她,即便他为了“不用他的钱”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恼了她三天。
  她拜访过他几个巢穴,一江南北,一江左右,共有十来处,都是小小的院子,适合过小日子。
  跟了他,她不再用仆婢,许多事全自己动手,不过其实也没差,所有粗重活儿,他一肩全扛了。
  他若闲来无事与她窝着,她还能下厨煮几样简单家常菜,刚开始摸索时,当然顾不到色香味,幸得她学什么都快,只要有心,定有大进。和他在一起一年之后,她的厨艺已然不错,虽办置不出酒楼饭馆里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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