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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养成一只圣母-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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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上辈子怎么看上的徐绍庭?就是任卿坏了他的大事,至少心地也比这个姓徐的狠心贼子强上千百倍!白明月咽下一口心头血,强撑着皇子修养答道:“我还不想把自己送上案板任人鱼肉,将来的事不劳阁下费心。不过看在你曾亲手赐过任卿鸩酒,也在他心里留下了坏印象的份上,我也告诉你一个消息——”
  他嘴角牵起一抹快意的笑容,贴近徐绍庭的耳朵:“任卿真正喜欢的是白澄,我固然比不上他,你也不行。只要白澄还要留他在朝为官,他这辈子也不会跟你走。”
  徐绍庭微眯起眼,眼中闪过一抹晦暗,很快又收敛住神色,转身走出偏殿,只留给白明月一句:“到现在也不忘了施展挑拨离间的小花招,卫王,不,公主殿下,你还真当我是后宫那些无知妇人哪。”
  傀儡余方炻就在门外守着,徐绍庭离开后便让他进去看住了白明月,自己寻人问了任卿的房间,进去看师兄。
  任卿此时已经接好了手,换了衣裳,正襟危坐地在父亲身边受庭训。郑卫这个师父也在,两人一递一答地教训他不该如此不知轻重,孤身一人就去阻止白明月造反——这是运气好没出事,万一出了事呢?是要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是要兄弟们没了长兄依靠,是要老师十几年辛勤教导付诸流水吗!
  除了老师的辛勤教导里水份多了点,家人的宠爱和担心都是实实在在的,任卿低了头听着长辈教诲,时不时诚心诚意地答一声:“儿子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轻身涉险了。”
  白明月已经兴不起什么风浪,天下也没有要乱的迹象,他也不可能像这次一样落入敌手了。任卿认错认得顺口,唯有在任凝要求他直接跟自己回荥阳时不肯立刻答应:“此事总要有始有终,我做东宫侍读已近五年,与陛下一向君臣相得,怎么忍心不和他当面告辞?”
  徐绍庭一进门就听到了“君臣相得”四个字,顿时又勾起了白明月那段话,还有在他识海中看到的那些凌乱记忆。若是师兄真的有什么前世,还当了几十年的臣子,和白澄的情份自然是要比他们俩这十几年师兄弟结下的缘份更
  不,不对。他险些被白明月的挑拨动摇了心思。
  师兄对白澄若有什么想法,当初也不会在梦中说“从没有过想听到男人说喜欢我”这种话了。他难不成不信自己、不信师兄,反倒去信一个心思诡诈,还要和他抢师兄的人?
  除掉白澄容易,可这个皇帝一死,皇兄卫王就能被放出来,岂不是给自己凭空添了麻烦?还是先处理了白明月再徐徐图之吧。
  他含笑进门,给房中三人见过礼,又取出一瓶仙府中留下的灵药出来,递给任卿:“师兄的手虽然接上了,可还要小心保养,注意通络活血。这一瓶华阳通经丹每日用酒调开,敷在伤口周围按摩一阵,可以促进经脉通畅。”
  任凝欣慰又慈爱地看着他,回手拿麈尾拍了拍儿子的肩头:“看看你师弟,多懂事、多省心,以后好好和师弟学学,免叫我和你母亲在家里担心你!”
  任卿连声答应下来,徐绍庭又主动取出酒壶酒杯,调了一枚药丸,亲手敷在他手腕上。那里的伤口已经完全长好,从外表只能看得出一线红痕,落在羊脂玉一般肌肤上,倒像个装饰似的,十分漂亮。摸起来也光滑平整,抹了药膏之后更有种滑腻感,让人舍不得放开手。
  他就这么当着两位长辈的面公然占起便宜来,脸上的神情还极其正经,怎么看怎么是个关心师兄的好师弟。就连任卿这个亲身被摸着的,也只觉着他是怕碰疼伤口,才刻意将力道放轻了些;抹药时间太长也是为了促进药力吸收;至于腕上那种酥丨麻感,也是因为按摩时用了真气,而他经脉不通畅,才会有些异样的感觉。
  郑卫看着两个弟子兄友弟恭的模样,只觉着老怀大慰,劝任凝在自己外甥而前给任卿留些面子,也让他们师兄弟叙叙离情。当初任卿入朝后,就把徐绍庭送回了关山,两人算算也有小五年没见,如今战场相会,应当也有不少他们年轻人的话要说。
  “咱们这些老头子说话,年轻人也不爱听,还是让他们师兄弟多聊聊吧。”
  任凝也舍不得再数落儿子,也就顺坡下驴,叮嘱了他几句“好好休息”“别累着了师弟”之类,便跟着郑卫出去处理襄城的善后事宜。
  两位长辈们一离开,这房里的温度就好像猛地升高了几度,徐绍庭上过药的那块皮肤更是像火烧了一样,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从前梦中,两人坦城相待,通彼我之怀,使得两情皆得,彼此俱畅的时候
  现在可不是做梦,他这是对着师弟想什么呢!
  任卿脑中狠狠唾弃了自己一回,等师弟回来要接着服侍时,便握住手腕倒退了几步,道:“药力已经揉进去了,不必再揉了。”
  徐绍庭恭恭敬敬地答道:“是,师兄。我只想看一下师兄经脉伤口处的瘀塞是否有好转了。刚才舅父和任伯父在,我怕分心会失礼,没仔细查看过。”
  可刚才明明是查过了的师弟这么关心自己,任卿也没别的可说,只好忍着心里那一丝丝忐忑把手递了过去,让他重新探入真气。指尖摩挲的热烫感觉越发鲜明,徐绍庭捧着他的手腕仔细看了许久,忽地低了头,双唇细细描摩着那圈红线。
  那轻柔温暖的触感从手腕一直传到了心里,任卿手腕一抖,踉跄地坐倒在锦茵上,紧盯着徐绍庭问道:“徐师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徐绍庭神色温柔又纯洁,来回蹭着他的手腕,抬起眼看着他道:“师兄怎么和我生份起来了?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也不算什么,远不及当初咱们在梦里做的师兄那时候待我多么温柔,没说过半个不字呢。”
  他轻咬着任卿的指尖,温存又自然地倾身扑到了师兄怀里,咬着他的发簪缓缓拔了下来,看着那头长发滑落到两人肩头,甚至挡住了那张微带错愕的脸庞。
  徐绍庭已经到了弱冠之年,个子和任卿差不了太多,身材也褪去了少年人的瘦弱,肩宽腿长,双臂坚实有力,这一扑下去,几乎就是把任卿抱在了怀中。再略略用力,就带着师兄一起倒在了织成五色的茵褥上,然后伸手拂开堆在他脸颊上的漆黑长发,俯身吻上了他颤动的眼皮。
  浓密睫毛像小刷子一样不停扫过他的双唇,身下能感到细微的挣扎,却连推开他的力道都没有,温柔得反倒像是在安抚他。比起从前梦境里所见,现实中的师兄对他更包容、更顺从,只除了在他的手想往下伸时紧紧按住了,别的地方都肯从他的意。
  只是一道含着惊惧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怎么会那是我的梦,你怎么会知道的”是徐绍庭能看到他的梦,还是他和徐绍庭的梦相通了?
  做师弟的却无心解释,任由师兄胡思乱想着,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看着那双深潭般明澈的眼睛:“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师兄说过愿爱我,我自然也会对师兄一往情深,想要更亲近师兄。这几年不见,我日日都恨不得飞到京城,这样呆在你身边,结果却听说你被人掳走,又看到你断了只右手——师兄可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这样伤我的心,不该补偿我么?”
  这话他藏在心里已经有多少年,说起来比挑剔白明月的造反手艺还利落,如走珠般流利,堵得任卿一时忘了想要说什么,就这么看着年轻俊美的师弟一点点压下来,将一枚丹药从唇齿间推入了自己口中。
  那药丸微带寒意,呼吸间都能闻到清甜的药香。而更甜美的则是修道之人舌底华池玉液,比起梦境中尝到的滋味更令人沉醉。当年的徐绍庭还带些清涩,现在却不知从哪学来的本事,直到那粒药丸被搅成了药水,滑入任卿腹中,他才缓缓抬起头,蹭到师兄耳边说道:“师兄,当年你让我送与心上人做聘礼的延龄丸我已经给你吃下了,你什么时候答应下嫁?”
  “什么?”任卿吃了一惊,终于清醒过来:“这种药你喂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女子,不需要驻颜!”他也不是朝中那些不肯服老、拼了命弄驻颜药装嫩的老头子,还正愁着自己太年轻,恨不得再长得老成一些,更有威严些呢。
  徐绍庭痴迷地看着他几近完美的外表,将鼻尖抵在他秀挺的鼻梁上,喃喃道:“因为师兄长得太快了,我怎么努力也追不上、抓不住,所以只能用这丹药让你停下来等等我了。”
  第63章
  师弟长大之后;就再不像小的时候那样说什么听什么了;反而有点要造反的苗头。任卿用力推开他,低下头觅得了一点喘息的空当;小心翼翼地听着外头的动静,少歇气喘匀了,才皱着眉头教训师弟:“这是成什么样子!父亲和师父都还在外面,这营寨里又有不少人,万一叫人撞见了,你说他们会怎么看待你我?”
  “应当是称赞我们兄弟如明珠美玉;交相辉映?或是劝师兄怜取眼前人?”徐绍庭把梦中那事混过去;胆子也大了不少。反正师兄既没起来揍他一顿也没打算再把他赶走;这种时候若还不乘胜追击,把他们师兄弟的情份再加深上一步,他就可以改名柳下庭了。
  “师兄上次在梦里抛下我一人,闪得我到现在还难过呢,不信你亲自丈量这里,是不是你上次丢下我时的尺寸?”
  要说这个师弟不懂事,平常做起正事来都是让他放心的,可怎么越长大越会撒娇了呢。居然还记着他做的那个梦,该不会当时根本就是徐绍庭得了什么离魂症,半夜魂魄飘进他梦里,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吧?
  任卿胡乱转着心思,一时注意到周围发生的变化,再回过神来,当初所见便更加真实清晰地浮现在了他眼前。用手指丈量起师弟成长的进度,才发现这几年他不只是身材模样长了,连素日不肯见人的地方,也长得不逊于他这个师兄了。
  当真是后生可畏
  不对,他该考虑的不是这个。从师兄弟在卫王府邸见面到现在短短几个时辰,他们就完成了从久别重逢到坦诚相对的变化,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些了?而且这里人来人往
  徐绍庭诱人沉沦的低叹就在耳边起伏,此时听来像是放大了无数倍,声声砸在任卿心头。他惊喘一声,汗湿的手心滑了一下,狠狠地,却又轻柔无比地砸在徐绍庭身上,压抑着情绪问道:“阿继,听话,这里人太多,万一让师父和父亲他们听到”
  徐绍庭湿漉漉的眼睛连连眨动,十分机智地把手指塞进了他唇间:“师兄若是难受就咬着我的手指,这不就不怕传出声音了?我也会尽量小心,不让师兄受半点委屈的。”
  任卿当然舍不得咬他,反而尽力将他的指头往外推,又引来徐绍庭以下犯上的调弄。他平生从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感受,这些年哪怕偶有需要,也只是冲个冷水澡,或是自己草草解决,哪里像这样被人伺候得无微不至,像是有双手托着他举上云端似的?
  哪怕是玉京仙城、神仙府第,怕是也不会让他呆得这么舒适了。纵然后来有一坨柔软冰凉的药膏被涂在他从未受过伤的地方,他也无力拒绝,只是紧咬住了师弟献上的手指,忍受着慢长磨人的攻城掠地。
  恍惚之间,他仿佛听到了什么人在耳边说话,声音越来越强、越来越尖锐,终于把他从半失神的状态中惊醒。那声音一遍遍地响起,杂夹着惊慌和愤怒:“你们不能这样!你是个炮灰攻,有点职业道德,别把自己作成主角的真爱白月光好不好?你上辈子就是因为太作死才会进入惩罚模式重生,这辈子徐绍庭和白明月要是被你拆了,当不了皇帝,你可会在更高级惩罚模式下重生的,什么时候剧情走上正轨,你才能停止重生惩罚!”
  还要重生徐绍庭和白明月不能登上皇位,他就得不停地重生?他挣扎到今天,好容易稳定下了局面,这个引导者一句话就要让他前面的努力全都付诸流水,再让天下陷入一次战争动乱?这群妖魔鬼怪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死且不怕,难不成还会为他们几句威胁就助纣为虐,帮着反贼断送仙朝江山!
  “现在身体是我的,就要依着我的意志而活。我既然做下这些事,就不怕你们惩罚,不过那也要等我死了再说。”他曾在书上读到过,上界仙人能叫人神魂俱灭。那么他努力修习武道,将来破碎虚空进入仙界,临终时就能请人将他的魂魄粉碎。那些妖怪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让他魂魄重生,再受什么无限重生的折磨了吧?
  反正对于凡人而言,人生只有一世,来生就算活着也不是这个人了,有与没有都不要紧。
  让引导者闭上嘴之后,他就主动拉住了徐绍庭的脖子,弓起身来吻他:“阿继再用力一点我现在除了你的声音,什么都不想听。”
  “师兄不怕丈人和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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