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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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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抬眸,不动声色笑了一笑,绝美的眉眼之间隐见锋锐:

“两天前皇榜一贴出来,四处都传得沸沸扬扬,我又不是聋子,所以多少听到了那么一点。我本来是不信的,皇太女,女帝,呵呵,是不是也太荒谬了?可老太君去青丘请狐帝,还有师傅你带我来这儿,看来是真的了。”

璇霄眉梢一动,轻声叹道:“你个小骗子,连老太君去青丘都知道了,还装作没事一般。花错这小子还真有几分本事,远在青丘,都能给你传递消息。”

“师傅骗人的本事也不比我差。”

她嫣然而笑,淡淡道:“你想何时带我回宫?”

“朵朵”璇霄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轻描淡写的态度亦让他十分惊讶。

她平静地与他对视,唇角始终含一抹浅笑,眼中波澜不惊,未见丝毫端倪。

璇霄略一思索,徐徐问道:“你怪我?”

她只斜他一眼,前行几步,静静望向远方,云雾之中袖袂飘摇,似要乘风而去:

“师傅言重了,只我一个小小的女子,哪里当得起如此大任?请师傅回去转告父皇,帝都,今生今世我也不会再踏入一步,至于那个皇位,请他另择贤能。”

璇霄不语,只静静看着她,待她把话说完。

她侧身回视他,长发临空飞舞,风姿狂肆,欲夺星辰之色,微笑之间,一字一字说得清晰:“师傅若一定要带我回去,就只有一个法子,那便是废了我的手脚,或带着我的尸体回去。”

璇霄眉心猛地一收,眼底瞬间闪过怒色,他的目光似有穿透之力,直要将她的心思看穿。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总是笑嘻嘻的小女人也有如此决绝的时候。

她是如此排斥那个皇位,他要怎么做才能说服她?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青衫飞舞如烟,白衣冷冽似雪,注视之间滴水不漏的心思,目光相撞风云翻涌的激荡。

不知什么时候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山风吹过,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璇霄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角,轻叹一声,然后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低声道:

“朵朵,不要这样跟我说话,我从来就不想你做什么女帝。你若实在不愿意,我再跟你父皇商量一下,应该还有回转的余地。但你要答应我,不可以偷偷跑掉。你知道的,没人可以从你父皇手里逃掉。”

朵朵含笑不语,神态傲然自若,难掩那与生俱来的高贵,决断于指掌之间。

璇霄看得清楚,心猛地一颤,摸了摸她的脸颊,突然一笑:“乖乖的,你就听我一次话吧。”

天空越来越暗,噼里啪啦下起了倾盆大雨,山间风声呼啸,发出令人心悸的声音。

两人很快就全身湿透。

她抬头对上璇霄略显苍白的脸,他的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疲倦。

璇霄缓缓闭上眼睛,他从未如此苍白疲倦,皮肤下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整个人像是要变成透明的。

他说:“身上都湿了,朵朵乖,跟师傅回家。”

朵朵朦朦胧胧地扬了扬嘴角:“就相信你一次,但我不回宫,你抱我回你的家。”

“好。”一个温暖的微笑。

他抱起她,上手仿佛在剧烈地颤抖,走得很慢很慢,很是吃力。

她没有发觉,她以为发抖的人是自己,和平时一样,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潮湿的胸前。

146章 别走,别丢下我

“师傅,这么大的雨,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两天再回去好不好?”虽是问话,但她知道璇霄一定会答应。

在他怀里,她怎样反复无常,怎样任性,怎样撒娇,他都会宠着她。

果不其然,璇霄轻声说:“好。”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不能答应她的。

一字落地,声音那般温柔,她像只疲惫的小鸟,依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再也不想睁开眼睛。

风雨凄迷,山风呼啸,澎湃如潮,天地间却如此清净安宁。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人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拆了湿漉漉的头发用干布搓揉。

有人在低声说些什么,有人在急切地询问,有人在抽噎哭泣。

可她什么都听不清了,用小指钩住璇霄的手指,孩子般依恋地嘀咕:“你别走我听你的话,什么都听你的别丢下我”

这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对谁说的,但她害怕,就是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她也在害怕。

她怕被抛弃,怕被最爱的人抛弃。

她好像在掉眼泪,哭得很伤心,前所未有的伤心。

一只冰凉的大手抚上她的额头,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她沉沉坠入梦乡。

那是一个怎样的美梦,梦里全是他。

一袭白袍纤尘不染,及膝墨发如夜空裁下的一段夜云,一举手一投足,便是绝世风华。

他动作熟练地给一个圆滚滚的小肉团洗澡,蹙着眉头抱怨:

“夭朵朵同学,到底我是你老爸,还是你是我祖宗”

他还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叫人听不清。

他好似刚刚沐浴过,微湿的发以一根纯白的丝带轻束在身后,宽松的丝袍随意穿着,衣襟半敞,若有若无的水汽混入一丝淡淡的馨香,自他身上散发出来,清暖而魅异,丝丝惑人。

他把那小肉团圈在怀里,一大一小相拥而眠。

咫尺间那刻骨铭心的眼睛,深邃,清净,如水如墨,如静夜深沉,月满天。

有他的每一幕,都美好得像一幅画。

他总是笑眯眯的,他喜欢把那个让人嫉妒的小肉团抱在怀里,掌心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

那些笑容真是久违了。

梦里的他温柔得都不像他了。

他笨拙地喂那个小肉团吃饭,趁机在那肉肉的脸上掐两把,人家眼泪汪汪,他还一脸的满足。

真是好生恶趣味。

他温声软语地哄她睡觉,她不想睡,他便出言威胁要把她的零用钱充公。

没见过这么爱钱的大神。

他握着她的小手教她写字,她很努力的想写漂亮点,却总是招来他的鄙视。

鄙视一个小女孩,也就只有他才做得出来。

他亲自下厨做了一个大大的蛋糕给她过生日,其实是赎罪。

难得的生日却被他狠狠戏弄了,离家出走,再也不回去了。

他总是给她讲一些重复了很多次的晚安故事,讲着讲着,他自己倒是先睡着了。

没创意不说,分明就是敷衍她。

他批阅奏折,也由着她窝在他怀里打瞌睡。

就这点值得同情,他总是有批不完的奏折,跟个苦力似的,还没有加班补助。

他的手很巧,十指修长,特别漂亮,给她梳头发的时候神情很专注。

她不喜欢包子头,想换发型很久了,但看他早朝要迟到了,算了算了,包子头就包子头吧。

他明明很累,还要强打精神陪她玩谁陪谁玩,还不一定呢。

其实是她把自己贡献出来,让他当玩具玩。

他教她法术,她懒,耍赖不肯学,假惺惺地掉几滴眼泪,他便妥协了,还得去哄着她。

大树底下好乘凉,有他这么一棵参天大树护着,谁敢欺负她,所以学不学无所谓。

从未做过这么幸福的梦,有时间一定要把梦里的他画出来。

这又是什么?

她长大后的样子这么漂亮,他为什么要流泪?

他将头埋入她颈项间的长发中,似乎只是在轻轻自语——忘记也没有关系,我只要你活着。

将她圈在怀里,像她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她入睡:“睡一会儿吧,睡着了头就不疼了。”

他温柔的声音好似附有催眠的魔力,排山倒海的睡意袭来,累了,她真的是累了,好累好累

梦里的画面越来越凌乱,像被按了快进的镜头一般嗖嗖地闪过,什么都看不清了。

依稀只听到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的头很疼,疼得看不清他的样子,连他的声音也听不到

不要,不要,不要走别丢下我!

一个名字即将脱口而出,朵朵猛然惊醒,冷汗淋漓地睁开眼,才发觉已是黄昏,丝丝缕缕的夕阳余晖透过帐子在被褥上漏下一道金边。

璇霄和衣睡在她身边,一根手指还被她的小指钩住。

他的面色苍白如纸,薄薄的唇无一丝血色,呼吸平缓细微。

朵朵伸手抚摸他的脸颊,触手不再温热,反而带着些许凉意。

她突然感到心凉,急忙唤他:“师傅?你睡着了吗?”

他浓密的长睫毛颤了一下,眼睛睁开了,眸光流转,最后定在她脸上。

他笑了笑,翻身凑过来环住她的肩膀:“醒了?饿不饿?”

“你生病了?”朵朵拨开他面颊上的长发,想用掌心的热度温暖他微凉的肌肤。

璇霄点点头:“好像受了些风寒,已经很多年没生过病,这下真有些丢人。”

她拉高被子,将他盖得严严实实。

璇霄这样静静看着她,也不说话,她于是也不想再说什么,一遍一遍替他把落下的长发拨到耳后。

她掌心的热度怎样也暖不了他的手,他的手好冷,这样握在手里,仿佛握着一块冰凉的玉石。

“师傅等着,我还是去找个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朵朵翻身要下床,去被他无力地按着肩膀:“别走,我只想看看你。”

她睡回去,将他的上半身抱在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让他冰凉的身体暖一点。

璇霄悠长的吐息喷在她锁骨上,泛起丝丝痒意,然后他的唇轻轻贴在那块肌肤上,声音很低:

“朵朵,有机会再跳一次你在夙风族跳的那支舞。只给我一个人看。”

朵朵笑了,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额头:

“没有铃铛、没有奏乐,怎么跳?等你病好了,我再跳给你看,跳几次都可以。”

他沉沉笑了两声,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那好,这话我可记住了,到时候朵朵可别耍赖”

她抱着他,夕阳渐渐沉下去,一弯新月攀上枝头,一切都那么安静祥和。

看着璇霄在月光映照下无比恬静安然的睡颜,她的喉咙里有什么在剧烈颤抖,牵扯着整个身体都在疼痛。

这张俊美的脸,她从小到大看了无数回,却从来没哪次像现在这样觉得移不开眼,甚至依依不舍。

以前在人界的时候,曾听过一个故事。

有个人生来最怕鬼,整日躲在家中足不出户,请了武功好手替自己看门,以为这样就可以高枕无忧。

岂知被鬼听说了这个弱点,便伺机前来吓唬他,这人做了那么多准备,小心翼翼,最终却还是被鬼吓死。

这个故事的寓意是告诉我们,心中越怕什么,就越不要回避,孽债皆由心生,一切顺其自然方是正道。

只是那个时候她还没什么特别怕的东西,所以也没将这个故事放在心上,现在一切尘埃落定,结局渐渐明朗,她才知道自己心底最怕的是什么。

是离别。

她一直刻意回避,愈刻意,结果愈是背道而驰。

最终放下一切接受他,喜欢他,转眼又要离别,真心笑着的日子那么少。

这是咎由自取。

不是不相信他,是她不相信自己,她不敢去赌,她决不能继承帝位。

她那父皇,居然把一个世界,交到她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小丫头手上!

可笑,实在可笑!

一只连飞都不敢的小凤凰,有何德何能担起一个世界?

他凭什么这么自信,有什么天大的事,让他做出如此疯狂的决定?

帝位丢给她之后,他又想做什么,他想去什么地方,永远不回来了么?

不会让你如意的,绝不会让你得逞!

这个世界是你和师傅一手创立的,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是你的子民,他们是你的责任。

所以,别想丢给我!

我能做什么,有多大能耐,我自己很清楚。

帝位于我来说,不是至高无上的尊荣,而是一副千斤顶,足以把我压得粉身碎骨!

如果你真要让我做什么女帝,那我只能离你远远的,让你永远都找不到。

至少还能在你看不到的角落,知道你在帝都,你在天凤宫。

想见你的时候,说不定还能远远地看一眼

是离开的时候了。

只是走之前,她还想跟身边这个一心呵护她的男人多待一会儿,或再跟他说几句话。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不断付出,而她什么也没为他做过。

从不想欠别人什么,却在不知不觉间亏欠了他很多很多多到她都不敢去想。

她脱了外衣钻进被窝,抱住他的脑袋,低低唤道:“师傅,你很不舒服么?”

璇霄略动了一下,没有回答,抬手将她的脑袋放在自己胸口上,再度沉沉睡去。

她略带撒娇地握住他的手,让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这样让她很安心,很舒适。

她已经习惯对他撒娇,不自觉便要露出娇蛮任性的一面。

他宠她也宠得厉害,硬生生以一身修为承受几千人的死命,只为博她真心一笑。

她静静听着他平缓的心跳声,像是找到一种暂时的宁静,全身都放松了。

她实在是个自私又懦弱的人,明明已经做出了决定,只是一想到要离开璇霄这件事,心便痛得分外尖锐。

他手里有根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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